曹仲群和馬廷尚光榮的被捕了,當幾個巡撫衙門的衙役氣勢洶洶地過來要用暴力的方式把他捉拿入獄,曹仲群舉起了雙手,衙役們都被他這個莫名的動作搞得一愣。還是曹仲群為他解了心中的疑惑,“你們是要捉拿我二人入獄是吧,別動粗,我們配合。”曹仲群心裡感嘆,要讓我那種寧死不屈的人,肯定是做不來的。不知道為什麼,衙役們還真的沒對他們動粗,曹仲群和馬廷尚就被夾在衙役們帶向了大牢,途中曹仲群問衙役領頭之人,巡撫大人準備如何處置我二人,那人:“兩位新軍兄弟,你們蠢吧,好像又不對,你們是為了新軍數千弟兄來鬧餉而受罪,你們聰明吧,卻要落個秋後問斬的下場,你們要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到時你們親人來探監時予他們聽吧。”乍一聽要秋後問斬,曹仲群還是被嚇了一跳,曹仲群這下明白了這些衙役如此好話是什麼原因了,上刑場還要給頓飽飯呢,免得做個餓死鬼。就是想到了事後要下去牢裡蹲著,沒想到恩壽和王毓江如此之狠,要把我趕盡殺絕,媽的,恩壽和王毓江,你們最好把老子給弄死,弄不死我老子出來了弄死你們。旁邊的馬廷尚更是一臉土色,顯然是嚇得不輕。

曹仲群和馬廷尚被帶到進監獄,曹仲群一看就是一個龐大的地下室,只有進口入能通風,裡面全靠油燈照明,牢房與牢房之間被一堵厚厚的土牆間隔開來,靠通道一邊用鐵條做成的柵欄從上到下封住。也沒看見電視裡那種只要進來一個人,所有在押牢犯都喊冤的場景,犯人們看見又被帶進來兩個人,只用眼光瞟了一下,看是否是自己熟識之人。曹仲群和馬廷尚被帶到通道最後面的一間牢房,一名衙役上前開啟鐵門,那衙役頭兒道:“你們是英年才俊,不該投生到這個世道中來,我就不鎖你們了,這大牢也不是想跑就能跑得出去的,安安生生在裡面渡過這半年吧,來世再找個好地兒投胎去吧。”

曹仲群當然不想被鐐銬束縛住,遂道:“多謝幾位差大哥了,要是幾位差大哥手頭緊沒銀子花了,就去陝西糧臺莊洵莊大人府上支取吧,莊大人是我舅舅。”曹仲群不想在牢裡受苦,就把舅舅的名號報了出來。那衙役頭也沒什麼,讓手下關上牢門走了。

曹仲群了看牢裡只有一堆麥草,就先行躺了下去對精神恍惚的馬廷尚道:“三才,現在是不是後悔跟著我來陝西了。”

馬廷尚回過神來,看了一眼曹仲群,道:“伯清,要是一都不後悔那是不可能的,要是真的就這樣死了,我覺得自己很對不起母親,母親含辛茹苦的把我養大,我還沒盡一孝道,所以我有不甘。伯清,我現在有看不懂你了,你跟以前在雄縣的你,在北洋6軍成學堂的你完全不一樣了,你所謀之大,讓人想都不敢想,不過跟著你讓我又覺得沒白來這世上一回。”

曹仲群呵呵的笑了笑,心想馬廷尚雖沒多大的才能,但他對自己很忠心,從來就是有一一,有二二,以後得把他放在一個正確的位置上。“三才,你放心我們不會死的,按照我的佈置,我們最多在這裡蹲上十天半個月就出去了,絕對不會等到秋後拉出去問斬的。”

“伯清,你就那麼對郭忠清有信心,朝廷一定會管我們陝西新軍之事嗎。”馬廷尚不知道曹仲群哪裡來的那麼強的信心,就相信朝廷會一定管陝西新軍之事。

“三才,我現在告訴你吧我為什麼對郭忠清去京城告狀這麼有信心,郭忠清只是一介書生,他當然沒有那麼大的能量動朝廷那些大員來管陝西新軍之事,那些朝廷大員也不會閒來無事為了陝西新軍之事無故開罪恩壽這個封疆大吏,現在朝廷沒那樣的官,要是岑玉林岑雲公還在任上那還差不多。更不會為了我曹仲群這個無名卒話了。之所以我對郭忠清去京城之事如此有信心,是因為我瞭解到陝西巡撫恩壽自庚子伴駕之後,狂妄至極,把誰都不放在眼裡,他在光緒三十年因言論得罪了朝廷多位大員,這中間就袁宮保和張香公兩位級漢臣,這也是恩壽為什麼做了六年的陝西巡撫了還沒挪窩。所以我才吩咐馬復卿在你我二人入獄之後,要鬧得越大越好,只要事情鬧大了,那些四九城的閣臣們就有藉口插手進來,恩壽這個巡撫做到頭了。”

馬廷尚沒想到這中間還有如此多的道道,他不知道曹仲群是如何把清況弄這麼清楚的,可能是莊洵告訴他的吧,看曹仲群自信滿滿的樣子,馬廷尚就不為自己要秋後問斬而苦惱了。他不知道的是曹仲群只是臉上裝的自信滿滿的樣子,曹仲群心裡還在打鼓,按照歷史進程,王毓江和恩壽是這樣倒臺的,我只不過把時間提前了一些而已,蝴蝶效應應該還不會這麼快改變歷史進程吧。

曹仲群站了起來,管他的呢,老天爺讓我這個禍害轉世到這個時代,還是應該會賞面子,不會讓我英年早逝吧。曹仲群見對面監牢關著一中年人,就走到鐵柵門前,“老兄,你是犯了何罪啊,被關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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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漢子瞟了一眼曹仲群,道:“兄弟穿著新軍軍服,年紀青青被抓了進來,實在可惜。”中年漢子並未回答曹仲群的話。

“有什麼可惜不可惜的呢,人生在世有所為,有所不為,要是這世道太平,世道好,那被抓進來的肯定是作奸犯科,雞鳴狗盜之輩,現在這個世道,這大牢裡關押的大多都為有冤之人吧。”

“兄弟不愧為念了書的人,犯了何事,被弄到這死監來啊。”

“也沒犯什麼事,就是領了幾百新軍跑到巡撫衙門來告狀,來鬧餉,呵呵,就被巡撫大人給判了個秋後問斬。”曹仲群輕描淡寫的道。

“兄弟糊塗啊,這些狗官們都是官官相護的,沒有一個好人,你帶那麼多人去巡撫衙門鬧餉,那不是自找苦吃麼。”

曹仲群當然不會告訴一個陌生人,我是會出的,道:“還是那句話人生在世,有所為,有所不為,人生一輩子,總是瞻前顧後的,哪能成什麼大事。老兄,又是犯了何事。”

“哎,我楊懷福只是蒲城縣的一個木匠,不像兄這般有大志,實在是家裡過活不下去了,參加了我們蒲城的哥老會,殺了一個為禍鄉里的官紳,被捉拿進獄,年前才轉到西安來,我倒是沒什麼,我不後悔,只是苦了我那妻兒哪,我那幼子才十四歲,就跑到西安來做工,就是為了能多陪我些時日。”中年漢子完眼裡充滿了淚水,只是強忍著沒掉出來。

曹仲群看著這個老實巴交的漢子,沒想到還是個會黨,竟敢從事反清活動。“老兄,是個有膽識之人,兄弟佩服,要是我有朝一日出去了,一定替你照顧你的妻兒。”曹仲群是打心底裡佩服這人。

“沒用了,兄弟也不要做白日夢了,那些狗官是不會善心把你們放出去的,還是早面對現實吧。”

“老兄,你兒子叫什麼名字,我在西安城還有熟人,我讓他們關照一下你兒子。”曹仲群沒有反駁楊懷福的話,只是詢話了他兒子的名字,出去後順便關照一下吧。

楊懷福看了曹仲群一眼,心想這人可能是真的想幫我吧,就:“我兒名叫長久,暫住在二府街的蒲城會館。”

“楊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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