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使徒降臨
巴卡爾打了一個響指，那個巨大的儀器開始緩緩下降，最後落到了露易絲面前。
而露易絲雙眼噙著淚水，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這已經幾乎不成人形的軀體，用顫抖的手撫摸著他僅剩的一側臉頰。
作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露易絲能夠確信這並非假冒，也並非平行世界版本，而是確確實實是地球0的超人，也是她的丈夫。
在一年前被羅特斯精神控制之後，雖然被卡爾打敗後暫時保持了清醒，但超人還是選擇在孤獨堡壘靜養一段時間，來徹底消除精神控制效果以及鍛鍊自己的意志避免下一次同樣情況發生。
而這一消失就是一年多，即使是幾個月前的牛頭械王事件超人都沒有出現。
沒想到他再次出現時竟然是以這種慘狀落到了巴卡爾手裡。
“天哪克拉克.....他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也許是聽到露易絲的聲音，或者只是感覺到她手指的溫暖，超人一聲痛苦地呻吟之後緩緩睜開了自己僅剩的那顆眼睛，原本永遠炯炯有神給人以希望的明眸，現在只剩下一片渾濁。
“露......易絲？為什麼你會......不......快逃......”
“你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嗎，夫人？”
巴卡爾巨大的手掌按在露易絲的肩膀上，這強大的力量就像鉗子一般緊緊鎖住女人柔弱的肩膀，根本給她逃脫的機會。
“要突破時空的屏障建立一條穩定通道需要一個楔子，而這個楔子的存在首先要足夠強大，可以承受住作為時空通道裝置的一個零件。”
嗡！
巨大的儀器發出耀眼的光芒，強大的電弧狀能量貫穿了超人的身體，雖然超人似乎是用意志力強忍著不讓自己痛呼出來，但他的每一條暴起的青筋都表現出他的痛苦。
“原本我是想選擇你那個世界的閃電俠巴里艾倫，但可惜的是他只是個可憐的逃兵，連面對我的勇氣都沒有——不過倒是跑的挺快的，就算是雷納克和利特雷諾聯手都沒能抓住他。”
“巴里......不是逃兵......他是為了家人......呃啊......”
露易絲捂住嘴，淚流滿面地看著超人痛苦的樣子。而與她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巴卡爾，他就像欣賞藝術品一般看著超人的慘狀，抿了一口紅酒。
“不過很快我就找到了更好的替代品，他不但也擁有可以承受時空頻率波動的身體，而且還主動來到我面前挑戰我——對於你的意志和勇氣我表示讚賞，超人。”
巴卡爾將紅酒杯靠近了超人面前，然後俯下身沉聲緩緩說道。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願意臣服於我，成為我手下征服各個宇宙的領軍大將的話，我會將你改造成最高級別的龍族，擁有僅次於我的強大力量和無上權勢。”
然而面對巴卡爾遞出的橄欖枝，超人咬緊牙關堅決地說道。
“不可能的......不管你問多少次......我都不會成為你的爪牙......巴卡爾！”
巴卡爾眯起了眼睛，整個房間的空氣似乎都下降了幾度。
“真是個桀驁不馴的傢伙，但這樣才有改造的價值。”
哐當！
只見巴卡爾將手中的紅酒杯隨手一摔，然後空出來的手抓向了露易絲胸前的衣服。
唰啦！
“啊！
”
露易絲忍不住發出一聲尖利的叫聲，臉色煞白地捂住胸前憤怒且恐懼地看著巴卡爾。
“你想要做什麼！不許碰我！
”
超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殘破的身軀發出憤怒的低吼聲。
“住手巴卡爾！離她遠點！
你的目標是我才對吧！
不要波及其他人！
！
”
巴卡爾似乎對於超人和露易絲的反應非常滿意，他將手中的布料碎片扔掉，然後用力揪著露易絲的頭髮將她提起來，後者拼命地掙扎，但很明顯這對於巴卡爾連撓癢癢都算不上。
“我的目標也不是你，超人。我的目標是那個陰險狡詐，永遠計劃著狠毒陰謀的女人......為了打敗她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更可以不擇一切手段，無論在你們看來是卑劣還是殘忍都無所謂。”
“快把她放了.....巴卡爾！不然的話我保證......絕對......絕對饒不了你！
！”
“你還不明白嗎，超人，這就是我的目的。”
巴卡爾發出震耳欲聾的狂亂笑聲。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鑄造可以刺穿赫爾德心臟的武器。在蹂躪和高壓之下，處於絕境的人會不斷尋求進化來提升力量......就算成為這把武器第一個祭品的是我也無所謂。”
“你就是個瘋子......巴卡爾！
”
“也許吧。但在我眼裡精神失常的是你才對，超人，明明你有著讓人無法估計的上限，但卻用無謂的感情和虛妄的道德來約束自己，不斷將自己削弱——這實在是太可惜了。”
巴卡爾咧開嘴，露出殘忍暴戾的笑容，掃視著衣不蔽體的露易絲。
“但我在天界的經驗告訴我，要將已經變鈍的刀鋒重新變得鋒利很簡單，只要將多餘的東西碾壓、磨碎，就能讓你解除束縛。”
巴卡爾的爪子在露易絲雪白的肩膀上劃過，殷紅的血液如同散落在雪地的櫻花一般顯眼。
“也許你可以承受自己的痛苦，但看起來你也是有軟肋的。如果在你面前將你的妻子徹底改造蹂躪......讓她承受最恐怖的痛苦和恥辱，再扭曲她的精神將其變為我的奴隸，你還能有足夠意志維持你所謂的信念嗎，超人？”
露易絲滿臉淚水，但她卻用牙齒緊咬著下唇，似乎在強忍著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但超人就算已經變成這樣子感官也極為敏銳，極端的憤怒讓他僅剩的眼睛開始積累紅光。
但這反而讓巴卡爾露出滿意的笑容，然後他那粗糙健壯的魔爪開始向露易絲伸了過去。
“不......不要！”
突然就在此時，兩道平行的熱視線命中了巴卡爾的臉，隨後一個身影如同炮彈般撞在了巴卡爾的手肘上，趁著他的爪子送開那一瞬間將露易絲強行救走。
“露易絲姐......沒事吧？”
將露易絲緩緩放在地上的正是埃克來爾，她雖然身體正不斷顫抖，但還是鼓起勇氣轉身看向巴卡爾。
“快、快逃......我來攔住——”
轟隆！
但在下一秒鐘，埃克來爾的話就戛然而止，因為她的身體就像炮彈一般飛到了牆上，砸出一個巨型凹陷。
剛才的攻擊似乎對巴卡爾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後者還保持著打飛埃克來爾的姿勢，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沒有再看露易絲而是盯著埃克來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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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竟敢挑戰我，看來我有些小看你了，來吧，繼續攻擊我！”
埃克來爾劇烈地咳嗽著從牆上的凹陷處起來，然後雙腳一蹬往巴卡爾衝了過來。
然而在即將到巴卡爾面前時，埃克來爾眼中閃過驚恐和畏懼，然後竟然硬生生地停住了動作，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對、對不起巴卡爾大人......我......我剛才一時腦熱.....但求您放過露易絲，她只是個普通人，不值得您為了她——呃！
”
而在這時，埃克來爾的身體就像不受自己控制一般自動浮起，飛到了巴卡爾面前。
“原本因為你是這個世界堅持到最後的戰士，所以我賦予你改造成為龍族的榮耀，但沒想到你被改造過後反而變得更弱了，在高階龍族中也只屬於中下水平，這一開始讓我很失望。”
“巴.....卡爾大人......”
埃克來爾臉色變成鐵青，在巴卡爾手上拼命地掙扎著但沒有任何用處。
“原本以為你唯一可以稱道的地方，就只有在改造手術過程中植入的那份深入潛意識的忠誠。但現在看來這是一個錯誤，這份強行植入的忠誠反而壓抑了你的潛力......可惜了。”
卡啦！
一聲清脆的頸椎折斷聲音在房間裡迴盪，隨後巴卡爾就像扔掉一份垃圾一樣把埃克來爾隨手一拋。
“卡拉！”
露易絲驚恐地手腳並用爬到埃克來爾身邊，看著女孩那已經嚴重變形的脖子絕望地捂住了嘴。
“但你的失敗，可以為我的下一個氪星人改造實驗品提供經驗，這也是你最後能為我創造的價值了。”
巴卡爾沒有再看埃克來爾，把目光轉移到露易絲身上。
“好了，夫人，我們該繼續剛才沒完成的事情——”
嗡！
就在此時，在房間的一段突然出現了一條空間的裂縫，然後空間之門就像簾布一般被緩慢開啟。
“雷納克？我記得已經說過如非必要不許打擾我吧。”
“請原諒我的失禮，巴卡爾大人，但有重要軍情需要緊急彙報。”
剛才送露易絲她們進來的那個金髮龍族，雷納克從傳送門中出現，然後恭敬地跪下來。
“剛才傳送往地球0的先頭部隊報告，他們突然遭遇了地球0人類大規模的反攻——而且對方戰鬥力超過了低等龍族和普通龍人士兵水平，在一小時內已經擊破了先頭部隊防線，迫近了我們的傳送門所在地。”
雖然聽到自己軍隊敗北的訊息，但巴卡爾卻眼睛一亮，看起來十分興奮。
“有意思.....傳我命令，你們所有人都不得擅自行動。”
巴卡爾的嘴角上揚，露出一個猙獰殘忍的笑容，身上升騰而起的霸氣幾乎凝結為實體。
“我去親自看看。”
——
“哈！”
神奇女俠扔出套索，圈在一隻巨龍頭上將它拽了下來，而騎在巨龍身上的龍人騎士手持長槊朝她刺來，卻被神奇女俠反手拔出長劍連槊帶人一斬為二。
雖然平時神奇女俠也是儘可能不殺人，但作為戰鬥民族長大的她也絕不會迂腐，在這種面對異族入侵的存活之戰，她很清楚對敵人仁慈就是對同伴殘忍。
戴安娜甩掉劍上的血汙站了起來，她環顧四周觀察戰場的情形。
龍人軍團雖然沒有高科技武器，但憑藉強橫的肉體以及堪比坦克裝甲的堅硬外皮，每一隻巨龍都有超過坦克的破壞力。
而且他們的空中部隊——飛龍，比最先進的第五代戰機都更加靈活敏捷，難怪人類的軍隊一開始沒辦法有效抵抗。
但現在，勝利的天平正在向人類傾斜，戰線也正有效地向前推進。
一方面是因為有體質過人，英勇無比的亞馬遜女戰士們加入戰場協同人類作戰，她們的每一發弓箭都相當於一枚反坦克導彈的威力。
而更重要的原因，則是來自哥譚援軍的參戰。
這些似乎早就已經為對空作戰訓練有素的飛人們，用比飛龍更加靈活迅速的動作和熟練的戰術，輕鬆壓制了那些只會對地掃蕩的飛龍們，畢竟以前他們從來沒有面對過同等條件的空戰，根本沒有還手的辦法。
唯一讓戴安娜有些鬱悶的是，這些來自哥譚的飛人軍團看起來都很怕死，就算只是受一點小傷都會立刻撤退，但這些小問題和他們帶來的戰果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而就在這時，戴安娜看到了哥譚援軍中有一個自己熟悉的身影，於是雙腳一蹬飛到了他的身旁。
“蝙蝠俠，謝謝你答應我的請求，你們的幫助讓我們大受鼓舞。”
“很高興能見到你戴安娜，不過你搞錯感謝的物件了，現在掌控哥譚的人並不是我。”
卡爾羅索。戴安娜想起了那張讓她恨的牙癢癢，終生也忘不掉的臉，自己回亞馬遜後先被母親責怪，又被懲罰跪在神殿內請求眾神原諒一年，都是這傢伙害的。
“所以他在哪裡？為什麼不在戰場上？”
蝙蝠俠臉色有些古怪，猶豫了片刻之後沉聲緩緩說道。
“他......不在這裡，但也快來了。”
戴安娜秀眉微顰，正當她剛想要追問蝙蝠俠的時候，她突然臉色劇變，轉頭看向華盛頓所在的方向。
“這是什麼......簡直就像是阿瑞斯全盛時期降臨的感覺......”
蝙蝠俠聽到戴安娜的話，立刻察覺到發生了什麼，把手按在耳朵旁邊。
“來恩將軍，立刻命令所有部隊馬上撤退！”
“你是誰？為什麼會有這個頻道......怎麼可能，我們已經快攻入華盛頓了，很快就能收復首都，找到這群混蛋的老巢——”
轟隆！
！
突然一聲巨響，蝙蝠俠連線的通訊應聲而斷。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布魯斯？”
對於戴安娜的問題，蝙蝠俠一邊向所有哥譚人釋出撤退訊號，一邊臉色凝重地喃喃道。
“使徒降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