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雨荷本想在這麼有情調的時候跟他享受美好的生活,但看見張松臉色嚴肅並語氣慎為沉重,就知趣的走開,把張松一人留在這……

張松在這所房間一忙活就是一整天。

今天的站施工一反常態的忙活。

縣衙的事情都交給縣丞和書吏以及趙武等人去做。

他在這房間一直到傍晚。

張松所體現出來的表情著實的讓玉蟬感覺莫名其妙。

在此刻,雨聲不斷地擊打在縣衙青色的瓦片上,滴滴答答的雨聲像是在宣佈雨季的到來。

作為一個具備未來知識的人,對於氣象學也是略微瞭解。

縱然是這次雨只是剛剛開始,但也引起張松內心不安。

他前身也是在江南居住。

對於江南的氣候也是熟知的。

故此,這個季節他擔心的不是洪澇災害,而是流行疾病肆虐。

在搞定出陳香露白片之後,再搞出氫氧化鋁片。

平胃散比較容易,是中成藥。

將中藥做成細分,再用壓片機壓成型。

但是氫氧化鋁就比較麻煩。

需要一定的化學實驗基礎。對於一個文科生做這種事,需要很多次嘗試。

諸多嘗試裡,張松都以失敗告終。

但他並沒有氣餒。

在一通努力之後,他終於把氫氧化鋁粉末提煉出來。

之後馬不停蹄的將氫氧化鋁粉做成壓片。

這臺手動壓片機是兩年前系統獎勵的物品。

在給人特製壓藥片的時候,非常管用。

不用大批量的生產,當然手工壓片合適。

之前製作小檗鹼片的時候,他動用的是蒸汽機壓片。

這蒸汽機節約很多人力。

只要機械不損壞,就能一直生產。

兩樣藥片,張松一共壓制了一千片。

將藥片在紗網上晾曬起來,他這才癱坐在椅子上享受一番清閒。

剛剛坐下,趙雨荷便來找張松。

張松那副樣子,趙雨荷異常的擔心他的身體。

一臉關切的道:“相公……你這是?”

看著紗網上的藥片,趙雨荷不解的問道。

張松站起身來道:“梅雨季節即將到來,縣丞和書吏、趙武他們有沒有回來?”

“早就回來了,按照之前相公的吩咐已經做好了調查。他們在縣衙等著呢。”

張松說更衣去縣衙辦公。

“相公你這是怎麼了?”以往的張松根本不會這個時候去縣衙。

一向都是不加班幹活的他,少有這樣。

不過趙雨荷也沒多言。

忙叫來玉蟬,給張松換上官服。

張松到達縣衙。

縣衙大堂上,縣丞,書吏,趙武都一臉嚴肅的在等著張松,見張松到來,三人目光一致看向他。

張松瞧見他們的表情,便已知道擔心的事發生了。

“大人!”三人齊聲做了一個簡單的朝拜禮節。

“恩,果然如我擔心的那般嗎?”

“是的,大人。”縣丞將一個冊子遞上去道,“我按照大人的吩咐調查了縣城所有的醫館,大抵看病的人症狀都差不多。”

於是將小冊子遞上去。

趙武忙道:“大人,我們需要封路嗎?”

“不需要。”

張松擺擺手道:“剛剛封路結束,就又要封,這會讓百姓風聲鶴唳……”

“什麼……”趙武等人很不明白,如果說不這樣做,那麼整個金陵,整個大明將會陷入異常危機,一場比洪澇帶來的災害還厲害的危機!

“上次只發生在我們六合縣,這次不一定只在我們六合縣。所以封路是沒有效果的,唯一的辦法便是採取施藥的辦法來化解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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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松說完,就忙看縣丞遞上來的小冊子。

小冊子記載的是在縣城所有醫館裡看病的人的症狀。

張松看了之後道:“所有症狀相同的竟然有三百二十人!”

“這還是進入梅雨季節的第一天啊。”書吏驚訝道,“江南的梅雨季節異常多發時病。”

所謂的時病。

在後世被稱之為流感或者其他在多溼環境下發生的流行疾病。

在古代,這是致命的存在。

在醫學發達的未來,遇上這種流行病,也相當棘手。

眾所周知的是,這一類致病的緣由多半是病毒引起的疾病。

病毒這種比細菌小得很多的玩意兒是在電子顯微鏡發明之後,人們才一窺它的真面目。

並且病毒可比細菌厲害。

它們能很快變異。

之前能對付它們的藥物,在它們變異之後,這種藥物賈昂不能起到作用。

因此,對付病毒最有效的便是疫苗。

在明代這個世界裡,電子顯微鏡是神一般的存在,更別說疫苗了!

三人見張松一度陷入沉默裡,就非常驚顫。

他們以為張松是沒有辦法,在恐懼,所以他們也跟著恐懼起來。

張松忽然道:“明日起,設立藥政堂,招本縣能力出眾的郎中來勝任,由本縣親自督導。”

“可這些人不會聽從大人的差遣的!”趙武搖頭道。

張松邪惡一笑:“不聽本縣掉錢的郎中,以後不準行醫!”

“什麼!”趙武覺得張松也太胡鬧了!

不讓他們行醫,誰來給百姓看病呢?

“藥政堂設立學堂,招手學生以貧苦百姓當先。願意學醫的,可以免費食宿,還提供每月五十貫銅錢的薪資。”

這話一出,頓時把三人弄傻眼了!

“大人您這麼做,萬一上面知道了,會參你一本的!”

“我本來已經被他們參了,俸祿都沒了,還怕個球!”

張松根本不害怕被罷官。

要真被罷官的話,還無官一身輕。

索性的去經營海島,做一個自由的島主。

看見張松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撒那人也都不再說啥。

就此道:“既然縣令大人都這樣置生死於肚外,我等自然追隨大人……”

“沒有這麼悲觀。現在我們頭上的天是晴朗的天,只要真心為朝廷做事,不貪腐,那位也不會不看在眼裡……”

張松對朱元璋的做法,在歷史上也是熟知的。

他最恨的是貪官,第二恨的是跟他擰巴的人。

只要不是貪官,不跟他對著幹,那麼多少這個人也會網開一面。

想到這裡,張松的心多少有點釋然。

接著再也沒有商量的事,就此散去。

回到後衙,已經是晚飯十分。

趙雨荷手裡拿著一封信在等著他。

“又是應天府那位的信?”張松遠遠的就衝著趙雨荷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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