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邢寶華再次被門給敲醒。

鄒文娟一臉不高興地看著邢寶華說道:“你這人到底怎麼回事兒啊!”

邢寶華現在是一臉頹廢的樣。打了個哈欠說道:“等會兒,我先去洗把臉。”

“你屋裡怎麼有酒味,昨晚上喝酒了。看看你,昨天叮囑我們要好好休息,你呢?不喝能死啊!”說著就想進來。

邢寶華趕緊阻攔一下。說道:“我一會還要換衣服,你也要看嗎?出去等我。”

屋裡一片狼藉,可不敢讓這妮子發現一點蛛絲馬跡。

果然,鄒文娟皺皺眉頭,用嫌棄的眼神看邢寶華轉身出去等。

吃早飯的時候,看到達麗雅和基娃,紅光滿面地衝邢寶華打招呼,而且還特精神,弄得這孩子一臉尷尬。

這TM的差距太大。邢寶華都有種捂臉的感覺。

這事兒不能提,糟心的尷尬不說,還沒法炫耀。

兩輛車從招待所開出。後面的空車是拉樂隊和李老師的。

今個去錄音棚。

先到交響樂團,這邊已經來車,裝裝置。

大車小車的好幾輛。邢寶華心道,光這來回一趟的運費就好幾百。

電臺的錄音棚確實的大。交樂團的人,擠得滿滿的才坐下。

電樂隊除了架子鼓是坐著的,其他人都站著,稍微地擁擠點。就這也比邢寶華弄的錄音棚大。

邢寶華琢磨要不要再翻一個大點的。

一想到還要花很多錢,等磁帶賺錢再說。

第一首歌是邢寶華寫的《布穀鳥》,在錄製之前,李老師先聽達麗雅唱一遍。

感覺她的聲音上不去,上去了就破音,很不穩定。

於是讓基娃也加入,基娃一起看著手中的譜子試試。

誰想,兩人的合唱正好彌補了一些不足之處。

於是決定讓兩人一起唱這首歌。

基娃負責B段和聲部分,在高音區幫著達麗雅托住高音。

兩人也是專業唱歌出身,雖然拿著譜子唱,但不影響發揮。

邢寶華看得有些稀奇,昨晚睡眠那麼少,竟然還精神抖擻,是自己真不行啊!還是對方太妖孽?

看看身邊的鄒文娟,此時的她正聚精會神地看著洋妹子錄製。

突然感覺邢寶華看她,扭頭問道:“看我幹啥?”

“沒啥。”

“毛病?”鄒文娟說一嘴,繼續觀察同行的水平。

雖然聽不懂歌詞,但從樂感上能感到強大。

幾十把小提琴先拉起來,那龐大的氣勢就把兩位洋妹子給襯托起來。

一首歌反反覆覆地錄製很多次。一上午都沒完事兒。

下午繼續,這麼多人的飯邢寶華得管。好在電臺有食堂,提前打過招呼,一人五毛錢的標準,很實惠。

讓眾人各自找地方休息,下午一點半開工。

下午錄製電樂器的音軌,倒也不用兩位毛妹子真聲唱。所以,眾人在外面等待。

基娃俏皮地對邢寶華眨眨眼。

邢寶華當做沒看見。

眼角好像看到那位妹子有做舉杯的動作,表示今晚繼續喝。

邢寶華真不想和這些喝酒戰五渣的人喝,不能喝還裝能喝的樣,再說酒品也不行,咋咋呼呼的,還亂丟衣服。

喝多了往床上一趟,悄莫聲地睡一覺多好。

一會出去買刮鬍刀去。一人一個,削得除了頭髮,一根毛都不剩的那種。

不然,都帶防禦功能,沒法合作了。

出門先買酒去,五十六度的改成四十八度的趵突泉。邢寶華估計這倆妮子能喝完一瓶。

這樣就不算浪費了。

二斤五香花生米,找了個賣鹹菜的,稱半斤醃黃瓜,昨晚基娃還問有沒有醃黃瓜或者醃肉?

醃黃瓜,邢寶華知道,醃肉還真沒吃過。倒是臘肉有,他那邊沒條件做啊!

大半夜地去食堂加工,這不是找事兒嗎?

有市肉聯廠出的午餐肉,邢寶華也買了兩罐,看到火腿腸的時候,猶豫要不要買。

算了,不能給她們換口味。

有車就是方便,東西多點,放在車裡,也不怕被人看見。

回到電臺的錄音棚,兩位洋妹子已經進去專門錄製清唱。

邢寶華找到李大爺,問道:“上午不是跟著樂團唱一遍了,怎麼單獨錄製。”

“分左右聲道的。左聲道帶人聲和伴奏,右聲道專門伴奏或者人聲,現在還沒完全製作出來,要看音軌的合成。”

李大爺解釋這麼一說,邢寶華想起以前用耳機聽歌的時候,確實左耳的人聲小,伴奏聲大。右耳是伴奏和人聲一樣,沒單獨出現人聲或者伴奏。

兩方面結合會出現左右聲道的立體效果。

電臺的錄製裝置果然比出版社的好,人家這邊竟然是32軌道的,他那邊只有8道。這就是差距啊!

裝置更新也要準備,既然定位高保真了,那就得換裝置,不然裝置老舊還玩毛的高保真啊!

就算裝置不行,用電腦虛擬顯示卡補足,只能湖弄一時,硬體跟不上還是缺陷。

“她們兩個組個隊,你不給她們起個名?”李大爺問道。

“算了,還是讓她們自己起吧!我只要她們把歌聲留下。”邢寶華說道。

“磁帶上也要有個名啊!”李大爺繼續說道。

“我對他們的名字不熟,要不您老辛苦一下,給想一個。”邢寶華說道。

“我就算了,一會等她們出來,你問問她們的意思。”李大爺笑著說道。

“好吧!”邢寶華同意地點點頭。

在棚裡唱歌的兩位妹子,唱的認真,唱的嚴肅。甚至還握緊了拳頭,使出了渾身的力氣。

這首歌像是點燃了她們的血脈,激發了戰鬥意志。

一曲燃燒著鐵血與鬥志的戰歌,又是一曲荊棘叢中鏗鏘玫瑰帶來的自由之歌。

唱法上帶有點悲壯感,或許因為年齡的問題,欠點火候,但渲染的效果已經達到,很容易引起共鳴感。

加上兩人聲音中包含爆發相互彌補著,唱出堅韌,唱出鬥志。

錄音師,雙手一直給兩位豎大拇指。表示唱得很好,非常好的那種。

來來回回地唱了幾遍,這首曲子算是完美地錄製下來,回頭和伴奏音軌合成,母帶就出來了。

回去灌唱片或者磁帶都行。

明天繼續下一首。

今天回去得早,晚上在招待所餐廳吃的,趁人不注意的時候,邢寶華用口型對基娃、達麗雅說11點以後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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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拼酒友誼會繼續。

只是,邢寶華忘記一件事情,友誼會前應該讓兩人先用刮鬍刀的!

可喝著喝著,那兩位就不行了,比昨天還差勁啊!

邢寶華拿起酒瓶子看看上面的度數,沒錯啊,四十八度的。

難道買了假酒?

光聽說往裡面摻水的,沒聽過往裡面摻酒精的。

這次兩位不鬧騰了,躺在床上就是胡言亂語,也聽不懂說的啥。

邢寶華辛苦地扛起一個來,進浴當屠夫,給她們屠毛。

熱水稍微湯點,不過便於好刮。

費勁巴拉的把兩人收拾乾淨。尤其腿部,颳得賊光滑,還幫著多打了兩遍肥皂,試了試手感也挺滑熘的。

趁著兩隻軟米蝦,邢寶華開始稱威。

今晚的宵夜就是加工不同的熱狗做法。

當自己累的呼哧呼哧喘的時候,這倆毛子欺負人,專打後半場。

估計熱身運動的時候出了一身汗,能醒酒?

不能再讓她們折騰下去了。

白沙拉醬告急,再這樣下去,那就是番茄醬了。會要命的?

邢寶華的臉都蒼白了。

送走兩位的時候,邢寶華還不想扶牆,可惜腳下無力,這就成軟腳蝦了?

“得想辦法補補啊!一次兩次還行,一夜三五次誰受得了啊!那些一夜七次十次的咋練出來的?”邢寶華躺床山擺爛地想到。

早上再次被門敲醒,邢寶華是真不願意起來,體力都沒回覆過來,精神不振。

其實主要是虛。腳步虛滑,扶著牆打開門,又聽到鄒文娟說道:“你這一天天的,我都成你鬧鐘,昨晚還喝酒了?看看你這熊樣,自己照照鏡子,都成啥了。”

沒力氣反駁,在鄒文娟再次說的時候,氣得直接關上門。先去洗漱再換身衣服,才出門和鄒文娟去吃早飯。

“打住,啥也別說,讓我靜靜。”邢寶華心裡煩躁,確實聽不下去鄒文娟在邊上嘮嘮叨叨。

結果看到另外兩位衝他打招呼的女乒,邢寶華想哭,這差距咋這麼大呢?

這麼精神,該不會練了吸~陽大法吧!

還是有什麼特殊手法提取自己的陽~氣?

中午錄製歌曲時,喊上自己人馬去回民小區吃烤串了。

剛坐下,先點上五隻大腰子。

看得李大爺目瞪口呆。

心道這孩子咋了,吃多麼多腰子,不怕上火解決不了?看到他身邊的幾個女孩,李大爺不再多想。

邢寶華是紅腰白腰都要了,肉串上來得快一些。他們先吃著,邢寶華到沒啥胃口。

主要等著腰子。

當腰子上來的時候,鄒文娟指著白腰問道:“這是啥啊!”

“腰子。”

“羊腎?”

“不是!紅的是?”邢寶華指著紅腰說道。

“那這白色的是那什麼腰?”

“能別問嗎?吃你的烤肉。”邢寶華說完拿起白腰來大口地吃,味道不錯,就是有點腥和羶。多吃幾個就有點膩了。把剩下兩串一分,給李老師和王維豹。

“我不吃這玩意。”李大爺搖手地說道。

“年紀這麼大了,需要補補。”邢寶華說道。

“我身體好著呢?你自己吃多吃點吧!”李大爺又把腰子拿給邢寶華。

“給我把!我也嚐嚐。”鄒文娟伸手搶過來。

邢寶華沒好氣地說道:“你嚐個蛋。”

“這話沒毛病,她吃的可不就是個蛋嗎?”李大爺補刀地說道。

王維豹直接笑噴。肩膀一抽一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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