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分鐘後,腳步聲逐漸聽不到,我如釋重負,略帶不好意思地鬆開沈山,他突然拉住我看向我,目光裡透著無力感,語氣裡透著無可奈何:“神靈女啊!憑什麼啊?你讓我想拋棄你3次,可總是要找到理由來原諒你呢!”

看他這副模樣,心裡非常難受,要是此時還能夠硬撐著,也不像個普通人。

我情不自禁地將沈山溫柔地抱在懷裡,磨磨蹭蹭地面頰說:“其實您很清楚我內心的真實想法,但是,如果您真愛我的話,倒不如真把我拋棄掉。這並沒有讓我看到希望,所以我不必再時時刻刻地痛苦下去。但認真地說,如果您想真把我拋棄,我會很不情願,我會天天生活在這痛苦之中,您為什麼還要去理睬我?”

當我講完這句話時,沈山把我抱得很緊,他正要說些什麼時,我捂著他的嘴巴說:“你什麼也不說,別跟我講溫柔的話語,別和我講矯情的話語,連安慰我也不需要。我總是想:三人痛不如我一人痛,我總是感覺時間很長,無論你和莫名最終會離開,剩下的事情由我去承擔。”

沈山嘆了口氣,輕輕地推了推我,他看著我,眼裡有千言萬語的話,我也知道他最想要表達什麼呢?

我低下頭,溫柔地說:“我知道恩情並不等於愛。想要報答恩情,犯不著搭配著愛,而愛不是說付出就能夠付出嗎?但是沈山啊!你真應該體諒我啊!如果我跟你甜甜蜜蜜地相處下去,莫名只會很苦。無論他苦一天還是苦一年,我的心總是很苦,怎能跟你快樂呢?我願意莫名別再被這樣折磨下去,以溫柔的態度忘記我!”

我向來不善表達,不知道那些雜亂無章的文字究竟能否讓沈山理解自己的想法?因為沈山說了什麼話,他都聽得一清二楚,而我又怎麼會知道呢?沈山問我:”你是怎麼想出來的?””我不清楚。而且說到這裡,又不敢去見沈山了,又怕聽到沈山跟自己據理力爭的話,使自己本來不安寧的心裡更不是滋味。

沒曾想沈山緘默良久,終於十分溫柔地將手搭在我臉上,只輕輕地告訴我三個字:“我等著你。”

聽到那三個字時,心都快化了,那是一個比所有甜言蜜語都沉淪得多的諾言,還是想說點什麼吧,怎敢奢望沈山能給自己蹉跎歲月呢,其實只害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多。

但是沈山又一次緊緊地抱著我說:“啥都不說,我這才下定決心。莫名何時肯死,我都會等到你來。我們都是修者,時間比一般人更長。那即使我等到你七八十歲,我們都不會太老呀!我依然可以拉住你的手到處走,和你在一起才會開心。”

我淚水大顆一顆地滴到沈山肩上。

眼前似乎總有這樣一幅畫面:我們已經是七老八十的人了,拉著一起,漫步在夕陽的餘暉中,我不敢想像當時的自己是怎樣的一個人,只是我想和沈山一樣,即使是一百多歲的人都要這樣嗎?沈山用自己的方式告訴我:人老了就應該多讀書。這讓我想起他說過的話:”人不可以沒有書。””人不可以不讀。起碼我心目中的這樣。

可是我依然害怕夢想,諾言是美好的,是令人心甘情願相信的,只是害怕真相信之後,心卻永遠得不到自由,再一次受到沉重的摧殘。

於是,只能留住這一份感動,卻沒有任何東西敢對沈山有所反應,內心深處只可惜無怨無悔那麼愛他。

“在等你之前,我再也不會說什麼曖昧話了,也不會做出什麼模稜兩可的舉動了。現在我起碼懂得了,只要是真心愛上了你,就該讓你別這麼難為情了。於是,此刻,你起碼用這方式擁抱了我一分鐘,是啊,用這方式抱緊了我一分鐘,能讓我暖上好久,好久直到我等上你。“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我不喜歡你了。”

沈山站起身來,把我放在他面前,然後又從椅子上坐起來,把臉貼在我的臉上。沈山磨磨蹭蹭地跟我說了一句話。

淚水再一次無法控制地奪眶而出,我沒說話,而是竭盡所能地抱著沈山靠著懷裡任其沉淪於呼吸。

1分鐘是短暫的,但是那1分鐘就夠了。

因為這刻,我覺得自己已經拋開一切羈絆,正在與他肆意地愛著,就在這刻,我已經擁有整個世界,還能滿足什麼呢?

時間過得真快,沈山帶著幾分依依不捨地鬆開我的手,接著跟我說:“從現在起,沈山就是神靈女最好的朋友,再加上保鏢,你信我的話,我一定會成功的!”

說著,沈山擺弄著頭髮,做著酷酷的樣子,衝我擠眉弄眼,再摸摸一支煙還沒點著就叼到嘴角說:“瞧,不是挺保鏢嗎?”

我本來是沉迷於自己的悲傷中,結果生生地被沈山逗得捧腹大笑,忍不住拉著他溫柔地說:“行啦!別再鬧啦!行啦!咱們快找條合適的道路出來,起碼現在能把中間這條路給排除掉!”

排除了中間這條路,是因為無緣無故王芸就回來了,匆匆忙忙地來到地下室,連那人送的飯菜也沒吃,只為走出地下通道,這就講不下去。

但沈山向我搖搖頭說:“查處這類案件,本來就有危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咱們也該跟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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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王芸剛從床上坐起來,就用手指著我的鼻子,說:“你看這是什麼?”

我一愣:這不是我嗎?“啊?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變化!我嚇了一跳,老實說,心中對於王芸的詭異之情非常濃烈,根本不願意在這樣的地方接近她。

“有了我。”

沈山邊說邊拉下我的手往後退一步。“你是誰?”

我下意識地抬頭看向那個男人。他也正盯著我。“沈先生嗎?沈山看了我一眼,只說出那麼一句話,然後對我點了點頭,直接從我們藏身的位置走出來。他真的不再有任何模稜兩可的舉動了,否則照他之前的作派應該會毫不猶豫地牽了我的手。

望著他身後,我緊緊跟著,沒錯,還有他。

所以我與沈山也因此走在中間通道上,而此刻,王芸早已不知經過此通道去哪裡?我們都沒有看到過她的身影。全道都是黑的,在這樣的環境裡我們不能開手電。

不知是因為心裡原因,還是因為這裡確實存在著一些東西,一直感覺進去快50米後,腳上路面有點滑,踩得很難受,但是這個通道裡卻沒什麼氣味,因此這樣在暗處推測就比較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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