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沈山又沮喪地問。

正當我與沈山氛圍僵持時,窗外突然響起重物落地聲。

這使我和沈山頓時轉過頭朝衣櫃外望去,只聽見門外有聲響也在提醒我們:我們在這兒幹什麼?

沈山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我,最終沒有再糾結下去,只是小心翼翼地將身子湊近衣櫃開始向窗外觀察。

門外的腳步聲始終不停歇,看似熱鬧,卻又寂靜無聲,沈山微蹙著眉頭,目光中帶著幾分懷疑。“怎麼了?”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用手摸著頭說,“這幾天有點頭痛!”

“是不是有問題?”

“你不是經常這樣嗎?我對沈山所看到的一切感到好奇,不禁將自己的身子貼上去。

沈山看著我,默默地動了動身子,使我恰好能從那笑容的空隙中看到窗外。

所以,就在王芸房間裡看到一個人,瘦瘦小小,穿著卻不俗氣,樣子還可以,正在漫不經心地照顧王芸亂丟亂放。

而且腳下不遠處還放著七八個購物袋,透過袋上的logo,終於瞭解到王芸那幾個名牌都是如何得來的,結果就是這人拿來。

沒多久,這人大致打掃了房間,本來並沒有真正的髒,就是東西堆的太亂,隨手一掃,又顯整潔。

完成這些工作後,該男子從一大堆購物袋裡掏出一個紙袋子,然後坐在沙發裡,又從那紙袋子裡掏出木頭盒子。那裡面裝的全是他喜歡吃的東西——烤魚和烤牛肉。我好奇地問他:”你怎麼會有這麼多好吃的東西呢?”他說:”因為我在網上買的。那個木頭盒子非常精緻,就像一個精緻的飯盒,仔細一看,原來就是個外賣出來的珍貴餐館。

他把那只箱子放好,默默地背坐在沙發上,微微不安地看看表。

然後他再摸到一根香菸,表情有點陰鷙地點了煙,還不知在哪,有一種很難被識破的感覺。

而且這段時間,我確實看不清東西,更加猜不透這人到底是誰,我很難隨便評價他和王芸之間的感情,只是細心觀察之下,透過他的臉看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熟悉...我默不作聲,沈山不由自主地拉住我,他還想去看外面的環境,而我則向沈山揮了揮手,在關鍵時刻,我可能只要有一點靈光就可以猜透什麼?

光陰似箭,這人總算也抽完煙再看看表。

他在等待王芸?他是在等待王芸,還是在等待一個人呢?王芸走到門口時,看見屋裡有幾個男人正在忙碌著。這無疑是個喜訊,但此時他起身在房子裡踱來踱去,轉了兩圈後,最後決心一般地加快腳步向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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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著走著就走著...我看了看他的背,瞬間就被他一些特別的走著走著引起注意,我突然就想明白,這是什麼原因讓人覺得似曾相識。

今天早上我追蹤王芸一個上午,剛接觸到她時,就感覺到她行走的姿態有點跟普通人不一樣,只是雙腳似乎不愛抬起來,只是鞋面蹭地行走,看得時間長了,就會讓人有無精打采非常痛苦的印象。

這人走路姿勢相同,沒有血緣關係的話,姿勢就很難相同嗎?

而且剛剛那份淡淡的親切,顯然他跟王芸或多或少也有幾分像,像鼻子、像嘴角微向下撇角...只是是不是很像,或者有不大一樣的差別,讓我一時無法回應。

我認識這個人,他是王芸哥哥。

王芸材料中明明是自己有個哥哥和媽媽,就是材料中沒說自己媽媽和哥哥也是s市人,並無相關線索,沈山和我也就預設了哥哥和媽媽可能是老家人。

結果他們還到s市去?原來,他們是在一起玩的。可是,他們並沒有看見王芸來過這個城市。原來,他們只是在一起玩的?原來,他們還是在一起的!然後她哥哥來到她身邊,也要去密道上,可見王芸並沒有想告訴別人她媽媽和哥哥都來過呀。

這是為什麼呢?

此事真是一波三折。

這時,家裡又傳來關門聲,然後我和沈山都能聽到衣櫥裡有個腳步聲離我們遠去。

我很欣慰,想跟沈山談談自己剛發現的情況,回頭一看,卻是沈山那憤怒還沒有消失的目光,他望著我,我心生恐慌,連忙推開衣櫃門裝作若無其事地對沈山道:“沈山啊!快點兒吧!剛才那人正在等著王芸呢!但不知怎麼還沒有等來呢?由此可見王芸還得快點回來呢!”

我說完這句話,迅速向外走去,突然胳膊倒是被拽起來,然後撞在懷裡。

沈山那炙熱的氣息便敲打到了我耳邊:“怎麼會這樣呢?剛剛明明也覺得了,明明都忍不住了,能委屈了我對你們的愛,卻又何必委屈了自己的愛呢?現在不明白嗎?感恩與愛不是一回事嗎?”

歷來有旁觀者清的說法。

其實在我的印象中,當局者並不一定就沒有不明白的,真理是任何人都知道的,只是當局者為什麼還在一步步的糊塗下去?

只是由於置身其中,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早已經身不由己了。

沈山這句話我不用反駁了,我很感激莫名這事,連莫名本人都知道。

還記得年前夏天晚上莫名拄雙柺重複下樓的照片。

當時的他明明很辛苦,但一步步似乎不知道累。

這一幕讓與我同在房間的蘇姐看得很不舒服,他夾起一根薄荷煙,無可奈何地跟我說:“婧雪你想下來勸不勸?我看一個人這樣,心裡也很累,更何況帥哥這樣,更不舒服呀!”

我對蘇姐並無反應,實際上我尤其害怕在這樣的環境下面對莫名時,有種自己一腔深情讓我難以承受,越理解,就越走得重。

以後我還在樓下呢。

當時莫名已完全走得筋疲力盡,坐在社群花園中,略顯疲倦地抽菸。

我想起了那時候他的側臉,一身汗的t恤貼在身上,微微仰著頭望著那一夜微帶迷離的月色,目光憂傷著。

“婧雪啊!我這不是為了讓你下去勸勸我嗎?或者是為了吸引你的眼球嗎?”

婧雪笑著說。“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婧雪的聲音聽上去有些低沉,但卻堅定而又有力。我知道她一定在考慮這個問題了。我沒走過去就聽到莫名這麼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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