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一期待的,就是他能早點醒來轉身。

我對於修者家族是是非非其實有種發自內心的反感,倒底剷除雲觀之事,令我對於沈山之追求產生共鳴,結果...一想起來,腳下就絆住了腳,結果一入神壇,連去這家醫院門口我也不清楚。

“林姑娘,你是怎麼想的呢?這麼粗心呀?”

一個聲音從後面傳來,我抬頭一看,是奶奶!“你怎麼來啦?”

我心裡一驚,趕緊跑過去打招呼。“爺爺,我有個問題要請教您。”

奶奶說。回過神來時,門口已站著個老奶奶。

“不,沒有外婆,是個粗心罷了。”

我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一個小藥瓶。“奶奶,這叫什麼藥?”

老奶奶問。我笑了笑就同意了,面前的老奶奶,在醫院裡當領導,坊間傳為地道醫字脈,一手醫得出奇,莫名就被她給主治過,雖沒睡醒,但是狀況確實很好,完全不像是個躺在床上已一月的老人。

這使我對這個沒有奶奶的人有了幾分欽佩,有了奶奶的醫治,莫名的處境勝過了那種一流世俗醫院裡。無父無母的她,從小就被寄養到了一個沒有親人的大家庭裡,而這個家庭也一直沒有人關心過她。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我。我對她很瞭解。然而這個無奶奶的身世卻神秘莫測,甚至沒有公開過他的名字,只是說他名不見經傳,所以我也只能稱她為無奶奶。

要說無奶奶可是個有意思的老人家,分明就是個院長,可就是愛偶爾掃地、看門、被誤解為清潔工、門衛的人也不知多了。

她好像特別愛我,因此我跟她感情很好,實踐空閒時她總樂意給我傳授藥學、藥理。而左秋則是個好老師,每天都會給我們講很多關於養生方面的知識。有一天,我和左秋聊天時談到了關於養生方面的話題。我之所以學得有意思,是因為這門手藝能與左秋教的廚藝互相驗證。

““這麼小的姑娘,走著走著就不當心了嗎?“是啊,我這人就喜歡這樣。”

“什麼意思呢?”

我不解地問。“她不知道,我只是喜歡看她的樣子而已……”

無奶奶笑著說。無奶奶打趣著我,我笑著走上前去挽著她的手並沒有在意她的打趣,無奶奶則擺弄著我手裡的野花撇著嘴說:“這幾朵花倒很好看,但你又不忍心去採摘,難道就是為你那情郎嗎?只是,看著你那情投意合的份上,就不會和你斤斤計較。現在這個時代,能和你一樣情投意合、意在言外的優秀女孩已經所剩無幾了!”

“沒有奶奶。”

我無助地叫著,這位老奶奶沒事,只是太喜歡八卦點。她說:“我知道你對他情真意切,可是你卻不懂他。”

我一聽就笑著問她為什麼,她說:“他是個好男人。”

這話太絕對了!她哪知道我是愛莫名無奈不在愛,可是這心事跟誰講?

沒有外婆覺得我不好意思,笑了一陣,又拍著我的手說:“行啦!行啦!別說你啦!今天呀!我專程去門口等你!”

“咦?咦?”

頭一次,怎麼啦?

“還不是你這個小情郎嗎?今天我觀察他的狀態,才知道他大概是立馬醒過來的,沒有錯,也只有這兩天,時間也不長。”

我指著小床上躺著的一個胖乎乎的小男孩對爺爺說。“怎麼啦?怎麼會這樣呢?”

爺爺問我。“你是在哪裡看到這個小情郎的嗎?沒有外婆笑了,跟我說。

我一怔,手中的野花落在地上,又急忙去撿,一時有點不知所措。”你怎麼會這樣?”他問,”為什麼?我的心被你牽著鼻子走!””因為你每天早上都要把它撿回來。”我說。”你知道嗎?每天,其實很期待莫名會醒過來,只是每天他就這樣睡大覺,我已經快麻木,但每天凌晨又有希望。

今天,當我獲得如此確定的回答後,我何嘗不是很高興呢?我的心也在跟著他一起快樂著。這一切都要感謝我們班的班主任——………”親愛的同學們,你們知道嗎?”我對著大家說。無論如何,莫名能夠好好地走下去,我由衷地期待著。

我叫到感謝無奶奶,然後手拿野花朝莫名病房奔過去,無奶奶在我後面再叫什麼,好像是有個人過來什麼的,我聽不太明白,不太注意,一心只想快點回來,等待莫名甦醒的時刻。

估計該藍若幽去拜訪莫名?藍若幽是我們班上最受歡迎的女生之一。她有一個幸福溫馨的家和可愛的女兒,在學校裡也算得上是個明星級人物了。但她並不快樂。她很自卑。這幾天她一直在講外出修煉,此後前來拜訪的次數越來越少。

帶著欣喜,我疾步向病房奔去,差一點就撞上清雅病房大門,微笑尚未淡去,卻在門口一愣。

這終究只是修者的院,因此與世俗中的院樓不一樣,它是一處典雅清幽的古建築。當我們走進診室時,只見一位年近花甲的老太太正坐在椅子上,左手拿著一個藥盒,右手託著下巴,正在認真地聽醫生給她開了幾劑藥。莫名病房裡獨門獨院的,這時我背後,小雨如絲綢般飄灑,院子裡花開得恰到好處。

裝修得就像古代禪房病房裡,飄著淡淡煙味兒,有個人影坐在莫名床邊,這時並不扭頭,而是叼起香菸,靜靜地注視莫名。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假裝鎮定,笑得還沒有褪色,擠得更深了些,嘴裡卻在問:“你是怎麼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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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回答我,只是至今還沒有回頭,與假裝淡定的我擦身而過,又推開車窗。

室外清新的空氣湧入室內,伴著涼爽的雨,一掃室內沉悶的氣氛,望向窗外說:“您也太費事了,這個院子裡的花兒也開得很好,還是專門上山摘些吧!”

我不找理由,只是找了個乾淨瓶,搞點水,插上這幾朵野花,然後張口就來:“反正練之外,閒就是閒,上山走一走,摘幾朵花也好呀!老哥哥赫連老就這麼躺在床上,不給我添麻煩。”

“赫連大哥?”

他扭過頭去,眼睛冷靜但又很深地望著我,繼而溫和地微笑。“是的,你就是我的小孫子!”

他微笑著對我說,“你是我的小孫子嗎?”

“哦……是的。”

“你為什麼會這樣?一個月未見,他略顯瘦削,但樣子越看越出塵,還這麼漂亮,就連衣都有,幾身貼身藍西服、利落白襯衫衣領,剛剛好地勾畫出他那纖細的身形,但並不瘦削,因為有肌肉的弧度,又利落。

倒忘了沈山的衣服很好。現在堂堂年少總裁穿上這樣的衣服倒是妥帖。“我想和您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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