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老人已駐足於此屋正屋,虔誠地跪在房間裡,向房間裡喊:“教子大人!你想見面的各位都來啦!”

那位長老的音容笑貌中流露出一種鮮明的敬仰、討好和奉承。

想不到一路以來總是傲嬌鄙視我們的男人也會有著這樣的嘴臉。

我並沒有刻意思考這一切,只看了看那些人人形中的內容,心想自己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可以稍微減輕一點自己的緊張。

長老的話音落在地上後,不久,從那間屋子裡傳出來一個聲音:“那麼,請大家進去!”

那扇雕刻得富麗堂皇的紅色木門隨即被推開。裡面有一個小小的空間,只有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裡面沒有什麼東西,但卻充滿了濃郁的香氣。桌子上擺滿了各種香料,它們散發出淡淡的清香,讓人垂涎欲滴。開啟的剎那,一股異香迎面撲來,比以前廟宇大堂裡聞過的香,不知要甜多少倍呢!要說廟宇大堂門口那股子香很平常,但由於加工得不精純,也有血腥之味。

然後,這滿屋子飄來的清香,是一股與生俱來帶有暗香之香,它不具有絲毫先前的血腥氣味,更不具有那香氣中易使人膩的溫煦之感,而是帶有一絲涼氣,有種難以名狀之感。

那一刻,我彷彿蒙上一層幽藍,直覺上感覺,那就是最純的心,我去了天堂。

但也就在剎那間,在我心靈的碎裂處,突然間浮現出一抹力,一下下就出這迷幻般的氣息,使我猛然醒悟,而且傳入鼻子裡的氣味,已不是令人陶醉的芳香,而是陣陣格外濃烈的腥臭,還有一股眼淚才會有的鹹。

我胃裡一反,幾乎要吐了出來,但再一次那個力閃了出來,我一但什麼也沒有聞到,這才不情願地停止了吐東西的強烈欲望。

多大的威力?是我的眼睛!我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已經很久了,但我還記得那只眼睛。它曾經存在過一段時間,卻突然消失了。它真的就這樣消失了嗎?我的靈魂殘破之處,我已經知道得再多不過了,那就是自己被剝奪了重瞳之力,剩下的傷,但如何才能擁有強大的能力現身呢?而在這絲絲入扣的力量顯現之後,我突然有種從心靈上產生的倦意,甚至站起來也感覺到了如此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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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大腦裡,閃現出了一種自己並不太清楚的想法—精髓!我的大腦在一瞬間被震撼了。在我的意識裡,有一種東西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和描述的,那就是”本質”!我想知道究竟什麼叫本質。然而本質何在?

我無法理解此時自己為何會有如此反常的事故發生,不得不按捺住情緒,不斷保持冷靜。

反觀身邊的人們,一個個神情陶醉,其中就有那長者,同樣神情陶醉,大口呼吸這飄散在教子房間中的氣息。

“都進去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屋裡傳來,“誰呀?這麼大動靜?”

“是我啊!你怎麼不開門呢?”

“我還沒來得及跟你們打招呼!”

門被推開了。此時,教室裡又傳來那一聲,頓時令大家猛然醒悟。

同時,庭院裡也不再有什麼氣味,而是真真切切地不再有什麼氣味。我突然明白,以前正是那股子力幫助我把那股噁心的氣味遮蔽起來。

那教子已開始督促,大家再也耽擱不下去了,老人畢恭畢敬地退居二線,我硬起心腸,領著一群人一步一步向那屋子走去。

而且我的心也開始真的緊張了,也許其他人都不知道,但是我又很熟悉那教子時的聲音了,那不是那一夜那可怕小男孩發出的聲音麼?他是誰啊?他怎麼會出現在我家?我怎麼能把他從床上拖了下來?他到底是個什麼人?我又該如何和他相處呢?他有多重身份?熟人見面,還不知我妝容是否有破綻,難道我就沒有在第一時間識別過妝容嗎?

抱著這個念頭我走進室內。

高達華麗的大廳,大塊兒白玉石鋪就,還有地上的走道,鋪上厚厚一層紅色絨毯、各式裝飾,讓整間屋子都瀰漫著異國風情,先決條件就是不要有放在兩邊的詭異圖騰來破壞這份唯美。

我沒敢多看一眼,只俯首向前。走到酒店門口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酒店裡面有一家很普通的餐廳,名字叫”蓮香閣”,它坐落在一條小街上。這個地方沒有什麼特別的吸引人之處。大堂盡頭處有三階臺階,階上方籠罩了一層淺淺的黑紗,黑紗過後,朦朧中可以看到一座酷似佛教中蓮花臺般的臺子,正襟危坐著一個小影子。

再加上這間屋子沒有其他人,但無端地給人以看不見、摸不著、頭重腳輕之感。

不久,我便率人走到臺階下,停了下來,頭也不抬,而是向那黑紗後的影子行一雲觀之禮,終於單膝下跪。

跟著我的也一樣,行完禮後,一律單膝下跪。

那教子也是什麼都沒說,連個字都沒說,室裡的氛圍有絲絲神秘感,但又十分鬱悶...心中不禁暗暗嘀咕,自己怎麼會下跪呢?我怎麼這麼笨呀!我怎麼這麼傻啊?我怎麼那麼笨呀!可是我怎麼就做不到呢?難道不是因為我太笨嗎?我真的不聰明嗎?但究竟無奈,真的敬佩演員們的艱辛,真的演戲並不輕鬆。

唯有這等亂糟糟的事轉移了我些注意力才能使我不再緊張。

而且這沉默時間不長,半分鐘左右,那教子總算是從那臺子上有點搞笑地跳下來,畢竟身子還是個還不滿十歲的少年,再小也不可能有什麼要求。

“聖女苦口婆心”

。我在屋裡的沙發上坐下來,拿起電話。“喂?是你嗎?”

電話那頭是一個年輕男子。他叫明明。“喂,你是誰?為什麼要給我打電話?還沒有從黑紗中走出來,聲音又傳了出來,分明是稚氣未脫的腔調,卻故作深沉地說著話。

我壓抑了內心所有的感情,畢恭畢敬地答道:“能為聖教做任何事,這就是我的光榮。怎敢提及艱辛二字呢?”

當我說出這句話時,頭也不抬,恐怕一抬,沉到現實中去,會摧毀我那故作虔誠的心...說到這裡時,才抬得起頭來,但猛見一張面孔正和我跪下的身子並行,離我還不到30裡遠,彷彿正打量著我。

就是那個似曾相識的面孔!我的腦海裡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念頭:這個人一定是個很恐怖的男人吧?他為什麼會那麼可怕呢?他是怎麼變成現在這種樣子的?我一直在想這些問題。本來對我心理陰影很大,到現在也忘不了他一反常態地張著大嘴,像是某一部極有名恐怖片兒中名聲顯赫的小男鬼似的,而且數月未見,其模樣有些改變,這種改變都聚焦於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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