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了什麼呢?”

沈山笑著說,“是你讓我們認識了!”

“是嗎?”

我問他。“是的,我也知道。”

沈山說。沈山扭過頭去看了我一眼,目光已微眯,看上去目光更深邃了。

只有我自己知道那預示著他即將徹底爆發。

也許風平浪靜,也許狂風暴雨,過去我會有或多或少的恐懼和恐懼,出於對他心情的顧忌,現在完全不覺得。

我沒瞧他一眼,只瞅了瞅廊子底下流水、游魚,道:“您說?看您夢裡叫林若蘭別丟下我了,再死皮賴臉裝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一直待在您旁邊?這還是成全了您吧。現在看來我成全、出走並非全無結果。您說是不是?”

說罷我轉過身微笑地看了沈山一眼。

我突然想哭了,不過好在此時此刻我控制住了心情,雙眼只幹不溼。

沈山本來是夾著煙準備再抽一口的,聽到我說這句話,她的臉頓時一改往日的模樣,雙手都停到半空。”你怎麼啦?怎麼了?””你說什麼呢?””我……我想說話。”我把煙給了他。喉頭上下左右移動,明明要說點啥,沒想到卻是這回答,於是就要暴發出一句話噎在喉頭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感覺到了自己的殘酷,此時,倔強地沒有給沈山一個臺階下去,而是默默地看著他。

事實上我非常希望聽到他說的話?我想,他說得太多了。因為在他那裡,我覺得他是個非常好的人,是個值得信任的人。但是,他又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人。我知道。好想對自己這麼執著於沈氏旁系這個村莊有個交待,使我內心覺得說得過去。

“你,”

沈山吃力地開口,更焦躁地掐著煙,又用力拉著領子說,“你說得很認真嗎?”

“呵呵。”

我笑著說:“他是我的好朋友,他的名字叫李飛!”

李飛一愣:怎麼會呢!他是誰呀?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本事呢?那一刻,我心冷得像鐵一樣,而他居然還是不信呢?那是他對我說的話。

我甜滋滋地笑著,望著他卻冷冰冰地說:“不,是我開的玩笑!”

說著說著我便轉身離開了,轉身那一刻,本來對自己說得很好沒有眼淚,是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算了,那是最後一個結局了,本來也不願意去撕這道口子。因為它實在是太痛了,所以我只能選擇把它撕下來。我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它那只眼睛的時候,心裡突然有種說不出的疼痛和無助。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但當我或多或少懷著幾分僥倖撕開它時,真的還那麼痛苦,毫無安撫。

步伐越走越快,真想離開沈山。

原來,在我準備出下園時,覺得後面有輕碰,之後有雙胳膊從後面環著我,剛開始還有點遲疑,後來又一下下使勁拉緊。我看了看眼前飄雪的景象,內心並無絲毫微瀾,事實上我很笨,自從他把林若蘭帶到自己面前後,我們還能有什麼解釋呢?我的心已經完全亂了,我甚至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林姐,你怎麼還這麼冷?”

我突然覺得自己快要哭出來了。我突然連淚也不願流出,那是一種後知感悟吧。

肩膀一沉,沈山下巴搭在我肩上,聲音裡滿是無奈與苦澀:“婧雪,不知如何解釋,夢裡...我...我...!不過我要說,出村時我要你守候著我,句句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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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動聲色地拭去淚水,隨即開口道:“其實我並沒有懷疑過您的誠意,若是連口帶舌地予以否定,豈不是看起來我在沈家村子被冒犯得更加愚蠢?只是,您的誠意並沒有什麼價值,是給予我的,更是給予林若蘭的。而恰恰誠意這玩意兒,根本就沒有多少價值可言,好比孤品才有價值。一但結成夫妻,頓時價值暴跌。沈大公子啊,作為公司老闆,這等銷售基本知識難道還沒有明白麼?”

沈山並沒有說什麼,而是默默地抱住了我。

我有氣無力地笑了笑,又使勁地要掙脫開,沈山沒有鬆手,字正腔圓地在耳邊說:“你總不能讓我有些時間來收拾自己的情緒吧?我跟林若蘭...抱歉,這是些非常微不足道的故事,我現在不想胡扯了吧!我只想對你說,以前我還認為林若蘭是我人生中不可動搖的那個人,自從見到她第一眼起,便認為她應該跟我合拍,有種我說不清的事情把我跟她聯絡起來。但是,自從見到你第一眼起,的確

讓我對林若蘭刮目相看。”

“當時我才10幾歲,還不懂得感情,你所留下來的,還不能叫愛或心動。然而我無法說得清楚,當我看到林若蘭時,只能說是覺得一樣親切,當我當時已明白心動是怎樣的一種感受?以後的以後,當我再次遇到你時,雖然我對自己有著懷疑的心情,內心有著巨大的阻礙,因為沒有條件像你一樣阻礙。但好幾次我都會茫然地行動起來,像執拗地挽留你一樣,以許多理由跟你過日子。

““這都是...我曾想過因為見過你、想過林若蘭而對你不公,要知道你跟她之間總有一種難以名狀的相似吧,要是真因為替代品,我會向你許下任何諾言,那不是沒有責任嗎,再說我也沒有條件,以後我就實在憋不住了。

說著說著,沈山突然強行扳住我的身子,深深地望著我:“按捺不住內心那股衝動,我要你,要你一輩子。”

說完沈山長嘆一聲,臉上露出沮喪的表情:“你可知道啊!我從來沒這麼跟一個女生說話,就連林若蘭我都沒這麼做過,儘管我不能解釋自己為何會在夢中這麼稱呼她呢?”

沈山這番告白,若說我情緒根本沒起伏,也就不行了。

然而我手心都是冰涼的汗水,我望著沈山說:“可感情只剩下唯一,是呀!你現在就跟我說這一切吧!那麼林若蘭在哪裡?你該如何面對她呢?唉!還是現在就牽著我的手走在林若蘭面前吧!以後再跟她說吧!你完全地、全身心地愛著我!你做到了麼?”

實際上我並沒有強迫沈山而是強迫自己。

這類擁有新歡而又不忘舊日愛情的男人最為煎熬。我的新歡林婧,她的舊愛林雨,都是我的舊物。我說給她買一個,她不答應;我又說給她買兩個,她還是不同意。怎麼辦?要不就乾脆把我斷掉吧,要不就直接把林若蘭斷掉吧。

沈山眼裡閃出一絲茫然與遲疑。

那一刻,我完全失望,既然真有他那麼多情,何必再疑呢?他說的是真話,我相信,他也知道我的心。我真的很難過,因為,我知道他愛上了一個人。他是我的丈夫,也是我的父親。我在古代可不是個女子,能容你真愛這,又憐那,任你做三妻四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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