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姐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看他,怎麼就這麼不好呢?蘇姐心裡也有一絲小小的興奮,可等反應過來時卻又鎮定下來,搖著紅酒杯說:“張愛玲說過,一個女人如果真愛上,就會低落塵埃。我明白,無論這個男人對你有多惡劣、多冷淡,你總免不了要愛上他。可另一個男人卻說,情人眼中容不下一粒沙。唉...也就罷了,十八般凌辱你神靈女可以承受,只有沈山才可以把一粒叫做林若蘭的沙放在你心裡。”

““你們都明白了,那麼你們還是這麼問嗎?我懊喪地對蘇姐說道。

“要不?從我這個角度看,總覺得你很遺憾,想象著無數的可能性,像你天長地久,沈山忘記林若蘭怎麼辦?”

蘇姐笑道,“你不就是這樣嗎?”

我一愣,他說得沒錯啊!我說過的一句話,他竟然也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來?難道他真的愛我?蘇姐把紅酒杯一放,從浴盆裡來了個手抱住我:“其實我就是不願意看到你這副模樣,想得死去活來、傷得體無完膚。無情之人或許也覺得你負氣,一想到便為你傷心,努力勸誡你給他個機會吧?”

“蘇姐。”

我輕輕地說著,蘇姐也輕輕地笑了。“你的心裡有什麼呢?”

我輕輕問她。“沒有啊!”

蘇姐回答得很乾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我溫柔地低吟著,懊惱不已是虛假,感慨萬千才是真實,對我瞭解最深的究竟是蘇姐,而我卻反握著蘇姐的手溫柔地說:“給個機會吧,還不該讓我找到他,如果他真的將我放在心裡,那就一點都不難得知我就在你們身邊,因為只有你們才會讓我無處遁形,你們以為呢!”

““對了,女人究竟要含蓄一點,更何況,如果你不能夠讓他領悟到你的重要性,也許那個林若蘭就會成為他心中一生一世的紅玫瑰了。蘇姐一邊哼著小調,一邊在我耳邊說,“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你嗎?”

我愣了一下,然後才笑道:“哦!因為我愛她!”

蘇姐點了點頭。蘇姐在我脖子上摩擦了一下,使我癢得不由自主地輕輕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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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婧雪。”

北風說:“你笑什麼呀?我是來跟你說聲‘再見’的。”

蘇姐說:“怎麼啦?”

北風笑著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笑呢!但蘇姐並不打算大笑,口氣倒是認真莊重。

她那口氣,在令我完全輕鬆之餘,亦隨之

緊張不安,不禁嗔怪道:“臭丫頭啊,能不能不要啊!全把我嚇壞了!”

“婧雪啊!我只是沒有開玩笑而已,當真了。在整個事件裡,你是不是沒有當真想過自己的來歷呢?如今左看看、右看看,你似乎與那林若蘭有了某種異樣的關聯,而那林家呢,你...”

蘇姐當真了,作為我的好友,她在乎這個,很平常。

我向來是孤家寡人的慣常人,若是能夠擁有親人,作為朋友亦會替我感到幸福。

我一愣,我只跟蘇姐客觀地聊過這些事,也沒有給她講過我夢裡的零碎片段,她已經這麼上心了,那我一個人怎麼辦?

我苦笑著從浴缸中爬起來說:“不泡就不泡,泡著泡著就暈,爬起來再來!”

似乎又是習慣性地迴避,面對蘇姐也難免如此。

穿上舒適的浴袍、裹上頭巾、蘇姐和我窩在沙發上。“蘇姐,你是怎麼想起來要來我們家做客的呢?”

我對蘇姐說,“我們家就住在一個叫‘變態’的小村莊裡!”

蘇姐笑了:“這很自然!我一直很愛蘇姐燒咖啡,能夠再次欣賞就感覺很開心了,在那“變態”

村,我完全沒有想過,自己也可以再次欣賞蘇姐燒咖啡。

“神靈女。你接著說剛才的話吧?”

蘇姐有點不依不饒。

“蘇姐...”

我蹭著她說:“你總饒不了我吧!事實上,我實在是不願意談論這話題的。”

“為什麼?”

“因為我想找一個人,一個可以讓我快樂和幸福的人!”

蘇姐問。“因為我覺得你是個好男人啊!”

蘇姐笑著對蘇姐說。“什麼時候?蘇姐這才明白過來,接著又說道:“如果,知道自己有親人的話,肯定興奮得想去找親人吧!”

“不好了,蘇姐!你還不明白我是什麼情緒嗎?”

“是啊,蘇姐,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心情?”

蘇姐問道。“因為你覺得自己是個普通的人,你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我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我輕輕地搖搖頭,嘆息著說:“知道麼?關於我目前的人生、目前的地位,這些都是我早已經習以為常的東西。如果此時,讓我知道自己其實有許多別的愛人、自己有一個家庭的話,那麼在我看來倒成了我很難接受的一件事。要知道我是在爺爺奶奶的陪伴下成長

起來的!”

“怎麼辦呢?”

蘇姐很不理解,喝著咖啡。

“這確實不行,因為你沒站到我的立場上,經歷了我曾走過的人生,所以你無法理解。”

我試著向蘇姐講清自己的這一心理,不過我還得花一點時間整理好自己的語言“我真的很難過……”

“我很難過。”

蘇姐的臉變得蒼白了。“我真的很痛……”

蘇姐說,“我很痛。”

我也感到疼痛了。我與其說是對蘇姐說的話,不如說是開始實實在在地收拾起了一直躲避出身的理由。

沉默片刻後,放下手裡的咖啡杯開始說:“第一,你還知道跟我有關的人是林家吧?但是林家是哪家呢?是哪裡呢?我一點都不知道。有一次我並沒有想太多,因為傻傻地習慣了要沈山安排好所有的事情,他說要帶我去尋找他的來歷,那麼ok!我要去尋找。因為我堅信無論如何都會有沈山可依。”

““而且他沒有提到,我已經習慣裝傻了,我覺得對於自己的出身,沈山的質疑遠遠超過了我,他沒有提及,我又何必去提及呢?蘇姐的眼睛裡滿是淚水,她說:“你知道嗎?”

“當然知道!”

蘇姐回答道,“我有一個秘密,你可以去問我爸爸,或者跟我媽媽商量一下吧。我是這樣告訴蘇姐的。

““您這主意怪了,您的來歷呀,怎麼會讓沈山提呢?蘇姐疑惑地問。“因為我是她的父親啊!”

“你說的對嗎?”

“你不就是她的父親嗎?”

蘇姐不解地問。“你怎麼知道的呢?蘇姐越聽越不明白我問的話。

“因為我一點也不在乎!剛才我跟你們說過,現在過慣了日子,也無意接受一幫陌生人,而且用一句話來形容,小時候沒見父親、母親、祖父走後,我跟祖母的日子是多麼艱難啊?只要那林家有點關心咱們家,你們以為咱們家就是這麼在外死撐的麼?或許林家很有錢,不是吧,一看就是個修者家族吧,多麼高高在上啊,可在我看來簡直就是扯淡,只要能得到穩定、寧靜、溫馨的親情就行,陌生人又算得了什麼呢?這是《我想對你說話》中的一段話。在這短短的幾句話裡,我想表達的意思是:如果我不想做一個被別人所忽視的人,那我就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我一股腦地把自己的心事說出來,果然,那才是自己逃離的真實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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