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哭,要堅強一點,既然決定了要離他而去,那你只能向我哭訴,因為你的哭聲是誰說的,而他自己都不知道,向我哭訴吧,起碼我可以罵你幾句!蘇姐說。“好吧!好吧!”
我說。“我不會哭,我只是想讓你明白。”
蘇姐把我拉到她面前。“你真的愛我嗎?蘇姐字正腔圓地告訴了我。
好在無論我的人生成什麼樣,蘇姐依然是那熟悉的蘇姐。我微笑著仰著頭拼命地強忍著淚說:“知道嗎?只有你才是最強大、最有智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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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婧雪。”
蘇姐突然呼喚著我。
“嗯?”
蘇姐突然感性的口氣使我有點突然無法習慣。
“抱一抱吧!我來了!”
她的口氣頓時變得柔和起來。
我卻一下子把嘴巴捂得嚴嚴實實,忍氣吞聲好長好長好長,這才停止想哽咽,張口就罵:“死丫頭啊,不要肉麻啊!”
“你只是個死丫頭。可以消停一下了吧?”
一個小時後,我拿著手機在網上找工作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她打來的。我看了一眼標題:《我不是死妞》。“是誰啊?蘇姐嬉鬧著說給我聽,再跟我勸兩句就掛了。
在蘇姐的扶持與撫慰下,心中終於走出那致命的寂寞,由茫然困惑,到再次堅定,再到不再恐懼。
一路上轉來轉去,終於等到快到深夜時,坐上飛機去s市。
這期間,在候機廳裡,手機已經響過十幾次了,都是陌生號碼打來,也不接聽。後來,我才知道是一位叫蘇姐的人打來的電話,他告訴我,他剛剛從機場回來,要到出去出差。我想,這是很正常的事。我也就沒在意。就打電話告訴蘇姐飛機可能要到什麼時候就關機。
我沒多少證據來說明那個陌生電話號碼屬於誰?可是象我這種無親無友、朋友很少的人會是誰來叫我,而一打就十幾個呢?如果不是沈山家的電話,我怎麼能知道他是在哪裡呢?”沈山,你給我打電話!”我急切地喊道。沈山望著我的背影。只能想起沈山。
他原來的號早因沒用過多久而成為空號了,現在有一個陌生手機號不足為奇。
他最後有沒有找到我的離開?那麼,他又會有怎樣的思考與感受呢?我會不會因為他的離開而傷心?會不會因為我離開他而悲傷?我真的不知道該怎樣面對自己的情緒!會不會因為他的離去而悲傷?會不會被傷害?會為自己的離去感到憂慮和悲傷嗎?思來想去,心中有些復仇的喜悅,但牽腸掛肚地片刻也坐不住了。
還好我狠下心把手機關了,不然,下次手機我一點也沒抓住,會接聽嗎?他的聲音很溫柔、也很親切。他知道我不喜歡他,但他還是忍不住要跟我說話。“我是來找你的!”
我說。“什麼時候啊?而接完電話後,當他用溫言軟語哄了我兩句時,我會不會奮不顧身地告訴他:“你趕緊到我這兒來!”
這一切不過是聯想而已,而剛沉靜下來沒多久的心靈,卻因這十幾個電話開啟了思念牽掛之閥從此無法關閉,我倚著飛機車窗眼淚奪眶而出,連身邊一位青年男子也看不過眼,想把紙巾遞給我也沒反應過來。
我不知道我這次做對了嗎?但我知道,我的選擇是對的。我和沈山是在上海合作公司(以下簡稱“上合”
)成立後才認識的。當時,他還是一名新社記者。因為他。甚至沒有機會向沈山交代。
信任的崩潰當然也是原因之一。他的話我會讓人感覺好像撒謊。
更有甚者,夢話該怎麼說呢?夢話是怎麼一回事?沈山用什麼方式來表達自己對這個世界的理解和感受呢?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夢話有什麼用處?我不知道。一點也不在其掌握之中。一鋪開,他會說什麼?在這種情況下,沈山怕是已經無路可退了,他淡定地看著我:“神靈女啊!對啊!我實在很難忘若蘭。能不能給點時間呢?”
果真如此回答的話,我是否應該讓他有空呢?不給了,他找我又如何?不給,他又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不給的話,我還能接受他嗎?不給了,他又該怎麼對待我呢?給了,我還能忍受嗎?給了!付出,我怎麼心都大,都不能容忍深愛的那個人,面對我,總是想念另一個女子。
這是一段比地獄更痛苦的時光。
我離開,倒是替對方免去一種難堪,放手讓他逍遙,不因產生於我的一
絲情愫,而難為情地錯失屬於他的真情。
我是不是很矯情?我不清楚;我不明白……我不懂……我不理解……我不懂得。我不理解…——我不理解!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也不知...只記得有個姑娘在祠堂裡面對著這麼多人面挨了板子的屈辱,記得每個起早貪黑的清晨,都承受著千般挑剔給別人作牛作馬的艱辛。
許多鬥智鬥勇、許多隱忍堅強、甚至數度出生入死都有什麼支撐?
為一份守候,我早早放下自尊,到頭來卻揀著自尊狼狽地離開,不就是換了個回答就是個“若蘭”
?
沈山不可能瞭解我這種走近幾百個日日夜夜的心境,他就在遙遠的地方,如何能看到我想念的眼睛?他是怎麼理解我的憂鬱?他是怎樣鼓勵我堅強?他是怎麼鼓勵我勇敢?他是如何激勵我堅持?他是什麼樣的人?他是個怎樣的男人?一次又一次地激勵著自己頑強?
想著想著,淚水越流越止不住,可也就是這次,再也沒給過他多少。
飛機慢慢停了下來,我還徹底擦乾了淚,旁邊這位青年也松了口氣,能確定沒有跟個神經病一路坐飛機。
從飛機上下來後,我就上廁所,在冰冷的水中撫慰著哭泣著的又腫又熱的眼睛。
再梳頭,使自己顯得精神抖擻,露出自然的笑容,出門。
我並不堅強地支撐著,只是自然地微笑著,知道蘇姐正在等待著我,新生正在等待著我。我坐在飛機裡我已經哭的夠傷心。
拿好行李後,快步從出口處走出來,抬頭看見蘇姐正站在前面等候。
我疾步跑到她面前,她還衝過來緊緊抱著我。
“死丫頭。”
蘇姐哽咽著再次笑著喊我。
“我還沒有死?我沒事的。”
我對自己說,“我活著就是為了讓大家知道我還可以活下來!”
“你還能活多久?”
蘇姐對我說:“你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我把蘇姐抱得很緊,感覺到這世上,我原來有這麼多依靠。
我跟蘇姐並不是那種特喜歡抒情的女生,一旦遇到了離別憂傷喜悅,就得將心情宣洩一個酣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