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多麼好的事啊,我沒有想原因,而是堅持練習,似乎此時練習是人間最大的樂趣。

我自己的修行也是這麼一路走過來,不知道時間的流逝和外界的轉換。

只是在粗野的敲門聲中才將我喚醒在修行的境界。

我茫然地睜開眼睛一看,漆黑的牢門已經開啟一道縫,大半張淡漠的面孔浮現在那道縫裡:“你這是做什麼呢?還是不來領東西吧!是不是已經死於非命啊!”

結果送飯來了,這才回過神來,竟然自己就在地牢裡,還覺得肚子裡有陣陣特別餓的聲音。

我急忙應聲下床,但幾乎沒摔倒,結果不知道盤坐到什麼時候,腿上已全無感覺,渾身都覺得發麻。

我用了很長時間,使肢體回覆到某種感覺,並在那送外賣的罵催中,得到了我的飯。

但這並沒有太多的餐桌,只有又硬又冷的大地,但我卻心情愉快地點燃蠟燭席地而坐,看餐飯尚好。

有米飯、蔬菜和幾片切得很厚的肉片實在是太好吃了,這裡既能放心練功又能吃飽了,有人送。

配上段燭光不是燭光晚餐嗎?

之前忙得不可開交時,卻沒得到這種對待,很開心地把這頓晚餐吃光了,似乎沈杏林她們還是不願意對我進行飲食虐待。

儘管簡陋,但它絕對勝過普通牢飯,不知為什麼,卻樂此不疲。

飽餐一頓後,我輕鬆地喝著她們送的一杯水,感覺渾身又是一股勁。第二天早晨,我早早起床,準備去森林裡散步。我來到樹林邊,看見一棵大樹上有一個小洞。我想:我可以從那裡進去嗎?於是,我決定先做個試驗。休息幾分鐘後吹滅蠟燭再進行下一輪練習。

於是,我在漆黑的地牢裡過得非常充實,非但沒有一蹶不振,而且比往常更加輕鬆地進入了修煉狀態。

身體裡的靈氣逐漸積累起來,不知道是自己的幻覺,發現他們積累得遠遠超過自己靈泉裡練的那次。

我完全不知道這段時間裡,窗外發生了什麼事,事後,只聽人說,自己的修行其實是無意間吸引了旁人的目光,因為經過我那牢房裡的通風口

時,一股巨大的氣場匯聚湧入我牢房裡,弄得旁邊修行的修者都有點不知所云,怎麼我關了幾天,她們旁邊的氣場就減少很多呢?

而在方圓數十米之內是無法感受到靈氣的存在的。沈老,你是怎麼死的?我怎麼不知道呢?””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們?沈老死得很晚了吧!””你說對了嗎?””對!不過還好,本人被沈杏林、赫連光囚禁一事在村裡可是絕大秘密,完全不為人所知。

而且發覺靈氣不對,並沒有任何上層修者,而是一般修者。

一般其述求與質疑,往往在村中並不被有效地注意到,再加靈氣本來是流動而不甚恆常。

這事,便莫名其妙地被人冷落在往事中,一直到後來,各種事都在不經意間聽到。

光陰似箭,不自覺地走了。

在徹底平靜的黑暗中,一天數分鍾的明亮才是真正屬於我的絕對樂趣,日常的練習並非高達艱辛。

我已進入生物鐘紊亂、缺乏時間觀念。每天早上6點起床,7點半才起床,9點鐘就開始工作——吃早餐,然後去學校上課,晚上10點半睡覺。我每天都這樣過著,直到有一天晚上12點多才醒。以後我得用自己吃過的幾頓飯來算自己住地牢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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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我每天都要吃兩頓晚餐因為我一直住在監獄裡。我的午餐是在我父親的農場上做的,那是一個只有十幾個人的小農場。而晚餐則是在我母親的農場上做出來的。現在我已吃過第九頓飯。結果我被關在地牢裡5天

我可以不必太在意時間,但我依然心生沈山與我三月之約,於是心裡一直在潛意識裡算計時間。

本來被沈杏林、赫連光抓住時,已接近三月之期,但差十一、二日。

現在又過了5天,要是沈山真在3個月後再來的話,即使上一天再來,現在也差不了一週了。

只是,沈山果真要回來了麼?沈山來了,她是真的回來了嗎?我的心也跟著沉下去了!我知道,我不能再這樣沉下去了。因為我知道,我不可能永遠沉下去。為什麼越是時間臨近的時候我卻越是不自信。

樂觀地在漆黑的地牢裡堅守了這麼

久,突然也不禁悲從中來。

沈山究竟能否見面?

那是5天來第一次爆發負面情緒。

這玩意就像是最要命的毒藥一樣,使我頓時有些懨懨,幹什麼事都覺得無心。

此時,茫茫黑暗方顯恐怖。

孤苦伶仃、孤芳自賞、不能吐露心聲,使我愈發疑神疑鬼、事事指手畫腳、思緒萬千。

此時此刻,我多少有些討厭沈山了,憑什麼將我獨自丟到了這個寂寞無助的小村莊?我恨她,因為她是那個女人。我恨他,因為他是那個男人。我恨沈山用的方式,是這樣的:假裝不認識我。我不知道她到底喜歡什麼?口口聲聲對我說外面很危險的,這裡面還有遠沒有外面更好的地方?

又何嘗不是什麼接觸的辦法呢,說走就走3個月吧,真走走停停,隻字不提。

這感情一經滋長,便像澆滅了的野火一樣,狂亂地在心中寧靜的草原上橫行。我想,如果沒有了它,我將永遠都無法找到回家的路。還好,我還有這麼一點清明的感覺,明白我不可能這樣繼續下去了。

我雙手有些發抖,緊緊握著僅有二寸少的一根蠟燭,拿著僅有的三根火柴中的一根火柴,在手裡點起蠟燭。

這種暖光雖然很小,但它究竟還擺在了我面前。

它躍然紙上,使我內心不再焦躁無力。在學校裡,我一直是個很好的孩子,每次考試都能取得較高的分數。記得那時候,老師佈置了一項作業:給家裡燒一支蠟燭。但今天,我還剩下這麼點蠟燭。要是再有幾天蠟燭就沒了怎麼辦?

心想,本想把面前的蠟燭吹滅,卻不甘心。

在那萬載未改的寂靜裡,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抱膝呆坐於地,想,是誰送米去收碗呢,它們總是那麼恰如其分地算計時間,估計我晚飯後也會去收碗。

是不是怕自己有點犀利,用在自殺上?

這2天,連飯也已不捨得拿蠟燭吃,繼續如此,真的很可能會自殺呢。

這一念頭初顯心頭,大門開啟。

並沒有象前幾天一樣拉出一條小口子來,只是大開了一整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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