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和勞拉兩人走進村子,原來村內的熱鬧和村口的荒涼形成了鮮明的反差。熱鬧的街鎮上,一群人們在載歌載舞,街道兩邊各色賣貨的人擠得滿滿的。有賣小吃的,有賣服裝的,有賣飾品的,應有盡有,煞是有趣。平安和勞拉也被這氣氛所感染了。平安為勞拉買了一個當地的十分有特色的“米”字形的花朵頭飾,親手給勞拉插在頭上;作為回禮,勞拉給平安買了一個紅色竹編的手串。
不過玩是玩,兩人都心知肚明,這一趟來這裡是為了什麼。臨近中午的時候,平安和勞拉找了一間街角的小餐館,準備吃點東西,順便看看能不能從別人的口中打探出一點什麼。
兩人找了一個靠近大街,有窗戶的桌子坐下,點了幾樣當地的有名小吃。從侍者的嘴裡,兩人才知道,原來今天正值當地一年一度的“海拉節”。兩人坐在那裡一邊等著上菜,一邊檢視著周圍的情況,尋找可以打探出想要知道的訊息的目標。就在這時,一輛型號很老,樣子很破舊的黃色甲殼蟲老爺車停在了餐館的門口,一個身穿一身黑色格子西裝,花白鬍子的老人,從車中走下,他後面還牽者一隻只有三條腿的黑白斑點狗。由於這老人的打扮實在是太惹眼了,一下子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連平安和勞拉也不禁雙眼不眨地盯著他。
那老人走進餐館,四處張望了一下,走到平安和勞拉對面的一張桌子,很有禮貌地衝著對面的平安和勞拉點頭示意一下,便坐了下來。
“來一大杯啤酒!”老人對侍者說道,接著又點了幾樣小吃。
不一會,老人的酒菜就上齊了,那老人把小狗抱到桌子上,對它說道:“曼努,餓了吧,吃吧吃吧,吃完我們還要趕路呢!”小狗彷彿聽懂了一樣,叫了兩聲,就低下頭吃起來。老人只喝酒,也不吃什麼,看到小狗吃的很開心,自己的嘴角也露出滿意的微笑。
平安看到這麼有愛的一幕,都忘記吃東西和打探訊息了,煞有興趣地盯著老人看個仔細。就在這時,侍者走過來,對老人說道:“對不起先生,我們餐館是不允許寵物就餐的。”
“哦,還有這個規矩啊?我去過那麼多的餐館,也沒說不讓帶狗吃飯啊?”老人顯然對侍者的要求很不滿,擺擺手說道:“算了算了,我不吃了。”
“好吧,先生,請您結賬,一共是70世貝!”侍者拿著賬單說。
“知道了!”老人說著就伸手進衣服內兜裡掏錢,掏了半天,沒有掏出來,又從上到下,掏了個遍,還是沒掏出來。
看到老人這個樣子,侍者撇撇嘴,一臉鄙視的神情,口氣也粗魯起來:“喂,老頭子,你不會是想吃白食吧?要是想吃霸王餐可是找錯地方了!”
“這,這。”老人一下子窘迫起來,面對侍者的嘴臉,多少有一點尷尬。
就在這時,平安走了過來,剛才的一幕他看在眼裡,他對侍者這種嫌貧愛富,看人下菜碟的做法十分反感。這要是以前,膽小懦弱的平安才不會管這種閒事呢。不過,如今的平安經歷了大小生死多場戰役,自己本身的遭遇和實力也給了自己更多的勇氣和正義感,遇見這樣的事情,難免想上前打抱不平。
“這位老人的飯錢我來付。”平安走到侍者身邊說道。
一聽到有人給老人付錢,侍者回頭一看,竟然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大約十六、七的樣子,中等偏上身材,黑色捲髮,其貌不揚,卻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英氣。
“你說什麼,他的飯錢?”侍者問道。
“我來付。”平安回答地很肯定。
“好吧,先生。”侍者對平安客氣地點了點頭,回頭看了老人一眼:“算你走運!”說完,就走回了吧檯,對旁邊的人小聲說道:“給我盯緊了那小子!”
“小夥子,謝謝你了!”老人很客氣地對平安打著招呼。
“一頓飯而已,算不上什麼。”平安笑了笑。“不如一起,怎麼樣?”
“這不太好吧。”老人很不好意思。
“沒什麼,一起過來吃飯,聊聊天也好。”勞拉也邀請老人一桌,其實她心裡是想看看能不能從老人身上問出點什麼。
“小夥子,看你們的打扮,不是這裡人吧?”老人問道,邊說著,邊把一盤菜,放在腳下,讓自己的狗在桌子下面吃。
“是的,我們是從很遠的地方來這裡的。”平安是老實人,從來就不會說謊。
“來這裡做什麼?”老人喝了一口酒。
“找人。”還沒等勞拉開口,平安就脫口而出說出了目的,勞拉從桌子下面拉了一把平安的衣角,意思是告訴平安不要什麼都說,免得被人懷疑。
“哦,這麼遠來這裡找人,那個人一定對你很重要吧?”老人又問。
“是啊!”平安張口就答。勞拉在一旁一拍腦門,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
“原來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啊!”老人說道。
“哦,您也不是這裡的人嗎?”平安聽到老人這麼說,吃驚地問道。
“我當然是這裡的人了,只不過很久沒有回來了,這個國家所有的地方我都走遍了,最好還是要落葉歸根回到這裡。”老人的雙眼望著窗外,聽得出明顯是話中有話,另有隱情。
“那您也是尋人來的嗎?”勞拉先問了起來。
“其實我是回來親人的身邊,我的女兒就在鳳凰村,幾年前她來到這裡,就留了下來,發消息告訴我她在這裡定居了。這回我退休了,就決定來這裡和她團聚,一起生活。”老人笑呵呵地說道。
“我以前來過這個村子,對於這個村子的情況比你們清楚,不嫌棄的話,跟我一起走吧,我來帶你們進村子找人。”老人說完,將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將酒杯放在桌子上,大喊道:“好酒!”
飯後,平安結了賬,在老人的邀請下,來到了老人的老式甲殼蟲汽車邊上。
“這車都應該算古董了吧?”平安看著這老破車,心中想到,竟然有人在這30世紀還開著這麼老舊淘汰的車型。
“上車吧!我帶你們進村去找人。”老人熱情地招呼平安和勞拉。
見到平安和勞拉麵有猶豫,老人哈哈一笑:“放心吧,這車雖然老點舊點,但是開起來可是相當不錯。”說著,朝著汽車的輪子上面的車皮用力一拍,想證明這車子沒問題,卻“噹啷”一聲把車頭的標誌給震落下來。平安和勞拉對視了一眼,面面相覷,啞口無言。
“哈哈哈,沒什麼,沒什麼!”老人一邊笑著一邊將掉下來的標誌安上。平安和勞拉幾乎忘記了他們兩個是怎麼被老人勸上車的,稀裡糊塗的就坐了進去。老人發動引擎,車子後面冒出一股黑煙,“嘟嘟”響著向前方駛去。
“老人家,您以前是做什麼的?”平安坐在顛簸的車裡,問老人,想知道這個奇怪的老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我嘛?哈哈哈哈,我以前可是這個國家的總統!”老人一邊開車,一邊爽朗的大笑道。
“總統,不會吧,這總統也太窮了吧!”平安在心底喊道,說什麼也不相信他的話。
“這老人,到底是誰?”勞拉心底對他打了個問號,不免心存戒備。
。。。。。。
車子開了一道,顛了一道,終於停了下來。老人和平安等車子剛一停下,就都從車子裡跑到外面,不約而同地吐了起來,一邊吐一邊異口同聲地說:“太顛了!”
就在這時,不遠的前方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眾人抬頭一望,原來在不遠的前方立著一座高大的教堂,在教堂的門口,有許多穿著打扮非主流、一臉凶神惡煞的壯漢們,正堵在教堂的門口,手拿武器,吵吵嚷嚷,一副尋釁滋事的樣子。從教堂裡湧出了許多孩子,他們也手持木棒、鎬把,好像是在和這些壯漢們對峙。
“怎麼回事?前面發生了什麼?”祝平安抬起頭,手搭涼棚,想前方望去。
“那不是我女兒的教堂嗎?”老人一下子認了出來,抱著自己的狗,緊跑幾步,飛奔過去,平安和勞拉也隨後跟了上去。
三人跑到近前,看到幾個壯漢正揮舞著刀具要傷害那些孩子們,孩子們被逼得步步後退,都攏在一處。
“哼,你們這群壞蛋,又來搗亂,等到光老師回來,一定不會饒過你們的。”其中領頭的一個大一點的孩子說道,回頭對其他的孩子們喊道:“大家不要怕,光老師和大人們去買糧食了,很快就會回來,在他們回來之前,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守住我們的家,絕對不能讓這群壞蛋給破壞!”
“是!”其他的孩子們同聲喊道。
“哈哈,臭小鬼,沒有那個怪人的保護,殺死你們就跟踩死螞蟻一樣容易,而且,最關鍵的是,殺死你們的我們,絕對不會被政府所制裁。”一個梳著莫西幹頭髮的看上去像是這些壞蛋頭目的傢伙叫囂著嚷道。說完,他將自己手中的流星錘舞得虎虎生風,口中還大喊著:“去死吧,臭小鬼!”
“住手!”和平安一起的老人在後面高喊一聲,制止他的惡行。
莫西幹頭的轉回身一看,是一個花白鬍子的老頭,一身格子西裝,其貌不揚,手裡還抱著一隻三條腿的狗。他瞅了老人一眼,覺得很是眼熟,卻又一時間想不起是誰,舉手指著老人問道:“哪來的臭老頭,竟敢管老子的閒事!”
“我說過了,我叫你住手!”老人厲聲喝止他,眼中毫無一絲的畏懼。
“既然你想趟這道渾水,老子我就好好的教訓你一下。”莫西幹頭髮的說著,揮動手裡的流星錘就朝那老人砸去,老人雙目盯住流星錘,正氣凜然,絲毫不去躲閃。
耳輪中就聽得“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嚇得孩子們連忙閉上眼睛。大家都以為老人完了,誰知道睜開眼睛一看,只見那個莫西幹頭手中的握著的流星錘不知道什麼原因,在一瞬間就被擊得粉碎,直留下一個光禿禿的鐵柄握在莫西幹頭的手中。
莫西幹頭的傢伙還沒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一個身影衝他飛來,一腳將他踢飛出去好幾米,狗吃屎般的重重的摔在地上,給他摔了個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是誰?是哪個混蛋?”莫西幹頭撥了下腦袋,勉強從地上爬起,破口大罵道。
“是我!”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從身邊傳來。
莫西幹頭的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身穿黑色近身皮衣的妙齡女子,身材高挑,容顏美麗,正是黑寡婦—勞拉.米斯特。
“為什麼要欺負這些小孩子?”勞拉的記憶中對欺凌弱小的人恨之入骨。
“又來一個多管閒事的蠢貨!”莫西幹頭的看著勞拉說道。
“他們都是政府僱來破壞我們的教堂的黑幫。”領頭的那個孩子頭告訴勞拉。
“什麼?”老人聽了一驚,連忙走上前一布,用手指著莫西幹頭的問道:“是真的嗎?”
“是又怎麼樣?”莫西幹頭的有政府給他撐腰,自然很囂張跋扈:“政府看中了這個教堂下面的鑽石礦脈,要徵地,要拆除這個教堂,不管出什麼價格,他們竟然都不統一,還敢反抗,真是不知死活,難道不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嗎?”
“原來如此,兵匪一家,官商勾結,為了鑽石,為了資源,竟然不惜動手傷害在戰爭中遺留下來的一群可憐的孤兒,看來我女兒對我說的都是真的!”老人聽了莫西幹頭的話之後傷心的低下頭,“這都是我的錯啊,這個國家有今天的結構,我罪不可赦啊!”
平安聽到老人的話,十分不解,實在不明白老人何出此言。
“知道我的後|臺是誰了吧,再敢惹事,可別怪老子我出手,我刀頭鬼的綽號可不是白叫的!”莫西幹頭叫嚷著,狂得不行,朝著自己手下人一揮手:“給我上,誰敢阻攔,不用手下留情!”
“刀頭鬼嗎?”平安走到莫西幹頭面前,看著他說道:“那麼,你見過真的鬼嗎?”
“臭小子,這麼臭屁,你又是誰?”刀頭鬼見平安攔在自己面前,先是一愣,接著又不屑地問道。
“追命鬼!”平安說著,渾身猛的發出一股白色的氣浪,湧向四周,將刀頭鬼和他的手下們都吹的東倒西歪。
就在這時,祝平安突然感到身後有一股強大的能量朝著自己撲來,連忙猛得一回身,只見一個一頭金髮的男子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自己身後的空中,正在由空中落下,一腳踢向祝平安。
平安一驚,連忙出手,用手臂向上一擋,“砰”的一聲,金髮男子的腳正壓在平安的手臂上,強大的衝擊力竟然將平安的雙腳都壓的陷進地面十幾釐米,於此同時,平安的手臂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灼燒感。
“朱雀大人!”在一旁看到這一幕的勞拉一眼就認出了來人正是失散多年的四靈將之一的朱雀—玄光。
聽到勞拉的喊聲,朱雀玄光連忙向後一跳,撤步騰開空間,回頭一眼正看到了勞拉,他那雙藍色的眼睛圓睜,臉上也佈滿了吃驚的神情:“你是,勞拉?”
就在這時,一陣汽車的賓士聲從他們身後傳來,眾人回頭一看,只見一大隊世界政府的士兵全副武裝著已經駕車來到了面前,一個貌似是他們長官的人走在最前面,看著眼前這些人,他邊走邊說:“你們這些傢伙竟敢在這裡聚眾鬥毆,嚴重違反了羅德國和世界聯合政府的法律法規,作為本地的最高治安官,我費爾頓代表政府正式批捕你們,如果你們膽敢反抗,就是與世界政府為敵,就是叛國的罪人!”他一上來,就給這些人扣了一頂大帽子,很明顯,今天的事情,是他策劃好的,是完全有預謀而來的。
“費爾頓,你在說什麼?事情還沒有完全調查清楚之前,怎麼能就這麼輕易下結論呢,還是說,你是有備而來的?”老人走出人群,站在費爾頓的面前。
費爾頓見到眼前的這個老人,吃驚不小,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他看著老人,冷笑著說道:“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你這個國家的罪人,前總統何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