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和李奇坤等人告辭董南承離開時,已是一個時辰以後了。

原計劃送走劉管家後就回住處的,明天上午還要會見武井一條,張安肯定是回不去了。

只是沒行多遠,幾人便聽到後面傳來呼叫聲:“高峰,你等等。”

扭頭看去,竟然是八大公子追了過來。

對於這八位奇葩人物,李奇坤不想沾染,便藉故送送劉管家與高峰辭別了。

高峰也想離去,只是對方是尋自己來的,想脫身已是不可能,他只得搖頭停了下來。

“高峰,我們到處找你,你去哪兒了?”一見面二衙內便責問道。

你管我去哪兒,高峰心道,臉上卻露出笑容:“原來是八位公子,不知幾位找在下何事?”

“找你評評理。”二衙內直接道。

評理?高峰疑問起來,我何時成法官了,要評理也應該找你老爹去。他笑道:“不知幾位要評什麼理?”

“黃蜂我作的詩不如他的好,你幫我評評,是不是這樣?”二衙內不服氣地道。

“你們又出新詩了?那我得拜讀一下。”高峰驚奇起來。

“哪有什麼新詩,還不是昨晚的那。”二衙內邊邊向高峰使眼色。

切!你還知道心虛!高峰不由得鄙視一番,不過看在你大膽稱對方為黃蜂的份上就饒過你的剽竊行為。

“幾位公子,你們找錯人了,我可不會評理,要評理就另請高明吧。”高峰苦笑一聲,跟這幫傢伙實在扯不清,還不如早抽身的好。

“不會評理,那就評詩。”二衙內不依道。

這還不是一個道理?高峰只得繼續推辭:“評詩我也不會,諸位就饒過我吧。”

“不會評詩誰信?你那‘快上西樓’作的那麼好,我都沒聽懂,還敢不會評?”二衙內不情願地嚷起來。

賣糕的,救救我吧,這個“二”衙內到底是什麼邏輯,他聽不懂的就是好詩,要是給他兩句英文會是什麼效果。再者,那是《快上西樓》嗎?是辛棄疾的《滿江紅.中秋寄遠》好不好,沒文化真可怕。

高峰腦子一轉,心道,不評論一番他們註定不會放過自己,不如胡謅幾句應付一下算了。

“幾位真的讓我評?”這話時,他的眼光瞧向黃亮,對方到來後不一言,不像是讓自己評詩的節奏!

“如果你只想應付一下了事,還不如不評。”就像看穿高峰的心事一般,黃亮揭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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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真尖呀,這都能被現,簡直是我肚裡的蛔蟲,高峰有種被看穿底褲的感覺。

“怎麼話呢?李大哥是那麼隨意的人嗎?我相信他的評論絕對中肯。如果他都評不好,就沒有人能評好,你看誰能詠出那個‘快上西樓’來,黃蜂,你牛,你能嗎?”二衙內踩人的本領絕對一流,一番話得鏗鏘有力,把高峰捧上了天,把黃亮踏在了腳底。

“你—”黃亮最近在谷城面前總是吃癟,這次又被嗆住了。

二衙內慎言,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捧殺伎倆?我高峰可是站著噴水的爺們,不就是評個詩嗎,看我的。

“二位就不要為之爭執了,我評還不行嗎?昨晚確實有幸聆聽了兩位的大作,可以用空前絕後來形容,一個抒情言志,一個信手拈來,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好溼,好溼。”各拍五十馬屁,高峰兩邊都不去得罪,做了個標準的和事佬。

“我此人不行你還不信,你看到了,他明顯在應付我們。”黃亮不屑地對谷城道。

拍馬屁拍出問題來了,還是功力不夠呀,高峰一腦門烏黑。

“什麼叫應付我們,你沒聽到李大哥誇我信手拈來,寄什麼天地,渺什麼一粟嗎?我覺得他的很好。你不相信李大哥,那就明你的抒情言志是假的,應是胡謅一通才對。”二衙內對黃亮譏諷道。

知音呀!高峰簡直想抱著二衙內痛哭一場,咋這麼會理解人呢?

“就是。”隨著谷城的節奏,其餘三武公子一起吆喝起來。

“你—”被二衙內搶白了一頓,黃亮再次語塞。

“你的那個才是胡謅一通。”三文公子試圖奪回顏面,開始進行反擊。

“我來評評如何?”一道聲音壓住吵鬧的眾人在圈外響起,聽到這個聲音,八大公子齊齊地住了聲,並順勢給來人讓開了路。

能壓住八大公子,不用此人身份不低,高峰卻暗自嘀咕,他怎麼來了?

來人不是旁人,竟是谷家的大公子——谷元。

這是高峰第一次近距離接觸谷元,只見他清秀的外表下透露出書卷氣息,俊朗的臉龐上難掩一份憂鬱之情。

還是那個疑問,他在憂鬱什麼?

人群已經寂靜下來,安靜得就像是一灘死水。只聽到谷元走動的腳步聲。

走進人群,谷元一一掃過眾人,最後落在高峰和谷城身上,鼻息間一聲“哼”傳出,也不知道這聲哼針對的是誰。

按谷城的性格,連他老子谷正都不怕,會怕谷元?這種情況他應該衝上去對哼,起碼不應該丟了氣勢。

只是高峰現又猜錯了,剛剛還氣勢逼人的谷城此時竟如耗子見到貓般,偷偷地往他身後躲。

這又是什麼情況,兄弟倆不合嗎?那也不至於怕到這種程度。

“見過谷大公子。”別人可以不鳥谷元,高峰卻不能,他還要的在縣城混,這些二世祖都不能得罪,禮多人不怪,何況他這是初次與谷元直面。

然而,高峰的招呼就如打在棉花上,沒有任何迴音。

谷元好似什麼都沒聽到,那冷傲的臉上毫無表情,就是一個眼神都不願意晃動。

官二代就是傲慢,趕架子上都不給面子,高峰尷尬地臉有些燒。

谷元已對上黃亮,冷酷地語言響起:“借得寶鞋神仙靴,定上九天攬銀月,不自量力,無病呻吟。”

毒舌呀!黃蜂一定受不了,高峰冷眼旁觀。

很快,他現自己又錯了,黃蜂就如失去毒針般萎了,頭低著,不敢有一絲不滿。

看來難受的不止我一人,高峰終於松了一口氣,從難堪的困境中走了出來。

谷元卻沒有停,他又轉頭面向了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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