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Kiss The R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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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佐天淚子還呆在這家小水吧裡，她已經一個人坐在這裡三個多小時了。
「譁啦譁啦譁啦譁啦」
外邊的雨勢看起來已經有了變小的趨勢，至少已經不再下冰雹了。
“那麼大的冰塊如果砸在腦袋上可就有的受了...”
外邊的降雨量依然還能劃分在「大雨」的範圍，如果學園都市沒有極其先進的排水系統的話，恐怕現在街道上已經有人划起小船了吧。
——如果家裡的弟弟也在這裡的話可能會再風雨中來場划船比賽也說不定......
“啊啊......”
學園都市啊。
假如不把它看做一座城市來說，依然還算是東京的一部分。
一到了夏天，東京就經常下起大雨。
東京的雨好大好大的，但是每逢下雨的時候佐天想到的不是東京而是關西的大阪，還有美空雲雀的大阪季雨。
還有相當一部分人坐在這裡避雨。
佐天淚子從窗外轉移視線，心想如果中午的時候沒有遇到御坂同學的話，現在自己正坐在宿舍裡面瀏覽各種都市傳說吧。
說起那個眼睛裡有一顆太陽般的少女......
——御坂同學幾個小時前離開的時候雨才剛開始下......可是就只是把學生包頂在頭頂然後在逐漸變大的雨中跑走真的大丈夫？常盤臺的大小姐們
在這種情況下一般都是這麼幹的嗎？
“不知道御坂同學有沒有好好的回到學舍之園...”
——但願她在回家之前還沒有下起冰雹......啊啊如果她在路上偶然碰到了那個不幸的刺蝟頭同學就不妙了，要真是那樣的話......現在他們倆應
該正在暴雨中你追我趕的冒雨狂奔吧？
啊嘛~，與其說是冒雨狂奔倒更不如說成是別人眼中的雨中浪漫愛情故事......
名字就叫「學園都市的愛情——雨中の追逐」。
“哈......”看來腦補的有點過分了呢。
少女有些無奈的嘆息起來，之後開始不停的擺弄手機。
她戴著音壺一樣的耳機，從手機插頭裡面單曲迴圈出一首沒有名字的曲子。
在下雨的時候，手機裡的旋律並不是那首大阪季雨。
這段音訊的旋律很奇特，有種巴洛克音樂的曲調，那種情緒的一致性首先由持續的節奏型所表現，旋律同樣形成一種連貫統一的感覺。
而在最後一個時間片段內，音量趨向於保持一致。
——“就和雨的印記那樣。”
雨滴的印記啊，如同眼淚一般渺如虛存。
不由自主地，發出了聲音。
沒有發覺的，從一邊路過給某個客人送飲料的漂亮女服務生眨了眨眼睛，然後微笑起來。
可能在她的眼裡，佐天淚子這個經常光顧這裡的女孩應該是柵川中學喜歡藝術音樂的某個學生吧。
但是佐天實際上並不是特別的理解音樂，她雖然喜歡著各種各樣的音樂風格，可是卻不知道當今的流行歌曲到底什麼才是真正的流行或是過氣。
聽歌的同時，已經用手機登入學園都市網站的佐天正在瀏覽各種各樣的都市傳說。
這麼看來，她一下子覺得自己現在在這裡和在學生宿舍沒什麼太大的區別了。
要問佐天淚子為什麼會喜歡都市傳說這種有的沒的東西，那當然是因為感到好奇了。
——想想看啊，「擁有能將任何能力無效化的能力的男人」——這種神級作弊器一樣的能力只是聽上去就覺得超厲害的不是嗎？還有還有，最近新
出現的這個「可以一邊走路一邊和幽靈對話的白髮魔女」的都市傳說也很讓人感興趣的樣子。
據說如果有幸碰到這個「白髮魔女」的話，就能夠知道多天以來的「gold大樓爆炸案」、「惡性街道破壞案」和「能力者迷之恐怖襲擊案」的真相
。這些案子都是些沒有給出合理解釋，而警備員那邊又沒抓到犯人的古怪案件，所以很多人都猜測是最近古怪的「騷靈現象」導致的地縛靈出沒的結
果，而都市傳說中那個「可以一邊走路一邊和幽靈對話的白髮魔女」也許是最接近真相的人呢。
不過要萬事小心哦~，因為一不小心就可能會被詛咒，據說有人碰見「白髮魔女」後都在任何人沒有察覺的情況下離奇失蹤了。
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是被關進少年感化院之後再也沒出來過一樣。
“話...話說御坂同學應該不會碰見這麼危險的傢伙吧，呵、呵哈哈哈......”
其實，相對於學舍之園來說，柵川中學的學生宿舍離這家水吧要更近一些，如果不是御坂同學看到外邊開始下雨然後一溜煙跑走，佐天本可以邀請
她到自己的宿舍轉轉的，如果呆的時間長了可能初春也會回來，然後她們幾個女孩子圍坐在一個小圓桌上玩塔羅牌占卜遊戲。
然而現在說什麼都只是個幻想而已
暑假還很長，假期作業和社團集訓什麼的她還不用在意，畢竟柵川中學國中一年級是相當輕鬆的一學年，不像常盤臺中學從一升學開始就進行各種
與能力相關的開發和輔助...呀，這樣也許對自己更好點，佐天淚子是這麼想的，她和初春飾利一樣也是個羨慕著常盤臺的超能力少女的孩子。
可是佐天絕不認為自己非得像御坂同學那樣暑假裡報很多補習班，甚至去學習大學才會學的電氣工程、流體力學等等讓人不知所謂的科目。
“暑假......還很長呢。”
2
少女摘下了耳機，歪了歪小腦袋。
那個還插著ios的手機顫抖了兩下，然後浮動起來。
她略微呆滯的伸出雙手——
好像看到了空氣的旋轉。
3
到底什麼才算是擁有超能力呢？
擁有超能力的人，被稱為能力者嗎？
恍惚的按下播放鍵，音樂開始傾瀉而出，就和雨的印記那樣，如同雨的印記那樣。
「怎麼辦......是能力......」
——超能力，非同常人的才能。
天生就得到神大人的眷戀與恩賜，擁有與眾不同的才能的人——【原石】類能力者；
亦或者是透過藥物、催眠術等方式借由腦內個人現實（personalreality）對微觀世界造成影響，並因混沌理論而將影響放大由此形成的可以透過
計算能力自由釋放超能現象的能力者。
因為【原石】能力者就算放在世界範圍也不會超過五十人，所以學園都市大部分學生都屬於後者，如果掛以諷刺的頭銜的話，完全可以說成是「人
造出來的能力者」。
一旦那些對大腦的微觀世界做出影響的「科技」出現當機的時候，那塊作為運轉中樞的腦機能就會半永久性暫停。
透過科學製造出來的「人造能力者」，學園都市的現實是這些孩子們居住的城市。
「我成為......能力者了。」
無能力者不是能力者，
無能力者也是能力者。
所以矛盾的少女想，到底怎麼才算是真正擁有超能力呢？
選擇被神大人祝福，於是祈禱著祈禱著祈禱著；
選擇被科學力量開發大腦，於是努力著努力著努力著。
可是根本就沒有機會選擇，那麼到底是哪裡改變了呢？
有不可視的事物代替了思考。
為什麼會有少女覺得他們的出發點變得和當初的時候不同了呢？
有人在嗎？
回答的答案。
很快就要滲出來了。
——「原石類超能力者」、「人為製造的超能力者」。
加以演算的公式，連線著的不知何時就會斷開的個人現實，以及......
全部都不理解，
全部都搞不懂，
全部都不知道。
這裡有人在嗎？
沒有人回答。
響起了耳鳴，很響的耳鳴。
這耳鳴不知何時變成了巴洛克一樣的音樂，開始走起彷彿不想退卻一樣的奇妙旋律。
接著在這旋律裡，加進了語言。
在這段音樂裡，改寫了命令的程式。
少女終於注意到了，也許是她開始意識到了。
所謂的個人的現實，這個曖昧不堪又模糊朦朧的想讓人抓緊的東西，她理解了。
斷斷續續的公式直接在頭腦裡鋪列成一條弧形的曲線，本該複雜的計算如同本能一般被認定為微觀影響後的產物，就像是一小片綠色的梧桐葉子掉
在地面上，馬上就能知道她很快就會變成黃色，失去水分枯萎成一團。
還搞不清楚的東西就這樣讓它搞不清楚，連基礎的探索都不做，就直接拿它來應用，並預料之中的發揮效能。
——原來所謂演算超能力的公式和與之匹配的計算能力是這樣如同幻想一般輕如泡沫的東西，它輕飄飄的沒有任何拿到重量與力量的感覺。
被設計好的高階公式，就和飄散的塔羅一般嘲諷的跳舞。
這實在是太脫離現實的光景了。
「這是......空氣。」
和上條夕麻接近的超能力，被定義為「空力使」的能力者。
始終記得，有時候那個女孩兒的眼裡有一個看不到焦點的寒冷的月亮，月亮正在發出溫柔的光芒。
是不是神大人聽到了祈禱，所以從她那裡拿出了一點恩惠送給了自己？
佐天淚子成功的擁有了自己的能力，她高興的笑了起來，輕輕地低語著：“媽媽，這下你可以誇獎我了吧？媽媽，這下你可以安心讓我在這裡上學
了吧？”
——媽媽，你在哪兒啊？
她覺得外邊正在被雨水殘忍衝涮的世界竟然是這麼的美麗，儘管那份來之不易的力量輕薄的讓人空虛，這樣也不要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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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好的不能再好了。
所以讓人覺得可以大哭一場也沒關係。
“......”
上條前輩你看，我也得到了和你一樣的能力了呢，只要再這樣努力下去會趕上你的哦~
御坂同學也不在了，她去哪兒了啊，現在還在雨裡頂著書包奔跑嗎？她還在的話也是會表揚我的吧。
——「所以......來個人誇誇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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