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閉嘴吧,要不是你小爺能被這些人追殺?”李橫豎想起來就來氣,這天山鼠可真是個惹禍精。

回頭一看,黃竹都快被這貨吃完了,趕緊搶過來,一臉肉疼的道:“這可是二品靈藥,有你這麼糟踐東西的嗎?”

天山鼠一臉嫌棄的樣子道:“一個破二品靈藥,我吃它那是糟踐我肚子,想當年我在行當裡被人尊為三爺,頓頓都是神藥神肉,什麼時候吃過這等糟粕。”

李橫豎聽不得天山鼠繼續吹牛皮,趕忙打住他:“是是是,鼠三爺恕罪,千萬別讓這糟粕糟踐了您的金貴身子,還是我替您收著吧。”

天山鼠眼看著李橫豎把剩下的小半截黃竹和黃竹根裝到布袋裡,有心要回來卻又不好意思,畢竟牛皮都吹出去了。

李橫豎一邊尋著回去的路一邊琢磨著天書殘卷裡讓他魂牽夢繞的‘功法’,那‘功法’內容頗多,他自從在天澗底部得到還沒時間好好研究。

此刻可算有空好好看看了,可越看越是覺得不對勁,這怎麼看都是一大堆藥材名字和藥材功用、藥理什麼的,哪像是什麼功法。

李橫豎百思不得其解,也只好問天山鼠了:“這怎麼是一大堆藥材的解釋說明,難道功法藏在這裡面,需要解密嗎?”

天山鼠像看白痴一樣的看著他:“你要是能從那裡面總結出一套功法來,那你不是武帝就是有病。我這不是完整的天書修煉卷,只是殘卷而已,帶有一半武經篇和一半藥經篇,可惜藥經篇只有藥理而沒有煉藥之術和成丹之法,沒什麼用處。你不用管那些藥材,找武經部分。”

“原來如此。”

李橫豎翻過一座山後,乾脆在山谷裡找了個山洞,靜心打坐起來。藥理的內容頗多,天書的內容裡絕大部分都是藥理,即便是看都不看直接略過,李橫豎也費了一番工夫才找到武經篇,按捺著心中的狂喜,參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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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書,據傳是天外來物,也有說法是天地應運而生。天書本身並沒有什麼威力,但它卻能跟隨著天地大道變化,其內刻畫的大道時刻與天地大道同步,所以歷經千萬年而不化。而武經篇還能根據不同的種族體質,創造出與其相匹配的功法,這功法未必有多麼強大,但一定非常適合這一種族的體質,所以天道才說天書一定能解決李橫豎的功法問題。

李橫豎一動不動的打坐了六個時辰,忽然站起身走動起來,但雙眼卻依舊閉著,走了幾步,又停下,張開嘴仰著頭。

漸漸的,李橫豎周身開始蕩起陣陣微風,細看之下,這風竟都向他的張開的嘴湧去。這樣持續了兩個時辰,李橫豎的衣袍鼓盪起來,只見他猛地張開眼,眼中精光暴漲,雙手捏印上抬,整個人的氣勢攀升。

山洞中打盹的天山鼠驚醒,瞥了眼李橫豎又眯著眼繼續打盹:“十四歲才成為武者,太晚了。”

山洞外的李橫豎並未聽到,感受著體內流轉的真氣,心中五味陳雜。他一度被認為是個廢人,甚至他的母親都曾想讓他走文人的路子,或者學學經商之道,以後在柳家做個賬房先生什麼的,可他不甘心,在這個只有強者才有話語權的時代,如果沒有屬於自己的強大力量,只有庸庸碌碌一生和為他人做嫁衣兩條路可走。

從八歲開始,所有的孩子都開始修武,只有他不能成為武者,這整整六年的低沉和壓迫,都沒能改變他修武的決心。

那是因為他身上還背負著父親的榮耀和殺父之仇,他必須變得強大起來,必須要能夠比他父親更強,才能對的起他父親的在天之靈,才能為他的父親報仇雪恨。

“爹,孩兒的武道之路要開始了,嘿嘿。”李橫豎低頭微笑著,牙關卻緊緊咬合,雙拳緊握,因為大力,雙拳都有些發青。

“您沒走完的路,就讓我替您走下去吧。”他抬頭望著天空喃喃道,彷彿在遙遠的天國看到了他父親的身影。

“咕嚕嚕。”李橫豎的肚子不爭氣的響了起來。

“又餓了,就剩下一頓半的口糧了。”翻開布包一看,裡面就剩下十張大餅,六斤牛肉。“不管了不管了,為了慶祝我成為武者,就全吃了吧,嘿嘿。”

李橫豎難得生了堆火,在不遠處的湖裡大了些水燒起來,一邊烤著大餅和牛肉一邊哼唱著:“今朝有肉今朝吃,管他明天喝涼水。”

……

一頓飽餐後,李橫豎提溜著沉睡中的天山鼠繼續往回趕路,現在可沒有下頓飯可吃了,得儘快回去。

一路狂奔,連著翻了八座大山,終於看到了盤山鎮的影子。一邊嚼著果子忍著飢餓,一邊欣喜若狂的往回跑。忽然看到不遠處有個白影也在向盤山鎮的方向趕路,扭頭一看,那人背後浮著白鶴武靈,一身白色錦衣破破爛爛,竟是王寒!!!

王寒也發現了他,不再趕路,打量了下發現李橫豎孤身一人,這才放下心來。

“真是冤家路窄。”王寒笑的如同一條毒蛇,向李橫豎的方向慢慢踱步,一點點靠近他。

“這也是我想說的話。”李橫豎看出他的意圖,也不退讓,慢慢向王寒方向走去。

二人走的很慢,相距只有十來丈,目光都緊盯著對方,互相防備著,生怕被對方所趁。

王寒見李橫豎竟然不退讓,心中有些詫異,想著這小子怕是有什麼底牌吧,莫非是有幫手?想到這裡,王寒雙眼微眯,微笑著試探道:“李大少爺,還有什麼幫手就趕緊叫出來吧,否則一會兒動起手來,離得太遠恐怕來不及救你。”

“你不必試探我,殺你,用不著幫手。”李橫豎把空布包和天山鼠丟開,依舊盯著王寒道。

“狂妄,我看你是忘了王虎當初是怎麼侮辱你的了。”王寒冷笑道。

“呵呵,我當然記得,我還記得我曾說過,要讓你那狗奴才血濺十步,既然他不在,那就由你代勞好了。”李橫豎目光凌厲,咬著牙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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