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繼續行駛。

“你是不是不喜歡陶子?”豔從後視鏡裡看了楊澤晨一眼。

楊澤晨奇道:“咦,你怎麼……”

“真覺!”豔笑,“你為什麼不喜歡她?”

楊澤晨心,女人真覺太厲害了。沉吟了一下,道:“我覺得她很假。”

“切,人哪有不假的,程度不一樣而已!”豔不屑。

這句話楊澤晨聽起來很熟悉,正在琢磨,聽她又繼續道,“誰又能真正的誠實……你想想,有時候我們連自己都騙,何況他人?”

楊澤晨無語。突然之間,覺得這個女人還是有內涵的。

“陶子姐的為人還不錯,八面玲瓏是她天生的性格。”

車子突然慢了下來。

“我遇見一熟人,待會你下車,坐後面!”

楊澤晨抬頭一瞧,見前方馬路邊上走著幾個男女,也不知哪個是她熟人。

豔靠邊停了車,一臉驚喜地跑過去:“嗨,親愛的!你怎麼在這裡?”

楊澤晨下了車,拉了拉後門拉不開。

一個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笑呵呵和同行的幾個人打了聲招呼,就單獨向豔走了過來。

“唉呀,我的兔寶寶,你怎麼在這裡,又在逛街買衣服啊?”

兔寶寶?

當街就這麼肉麻的話,這讓楊澤晨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大嘆太灣包容性之強!

“哪有,人家是帶公司新人出來購置打歌服的,你就會冤枉人家!”豔搖著身體撒嬌。

“哎呦,原來是這樣,對不起對不起!”中年男人抱著她,嘴對嘴親了一口,然後笑道,“我們《情繫東海岸》剛殺青,劇組一起吃了飯!你……逛完了嗎?可以載我回家嗎?”

“哼,你要乖乖才行!上車吧——”

兩人調笑著,向車走來。

豔給兩人作了介紹,然後大家上車。

中年男人叫鄧安邦,是拍電視劇的導演,主要在華視播出。看他滿臉油光、大腹便便,頭半禿,楊澤晨心道:這就是人們所的成功人士吧!

禿頭男人開著車,周豔泓鳥依人一般,乖巧地坐在一旁。禿頭男大談片場的瑣事,哪個演員不聽話,他是如何教訓……等等。

豔則不時發出驚嘆聲:“啊?”“真的假的?”“你真棒!”

楊澤晨心裡默想:豔究竟看上了他哪一?外貌?才智?身材?體力?貌似他都沒有。也許,聰明女人最終的選擇,只是一個有錢並關心自己的男人。

也許,她們需要的並不是什麼愛情,而是其他女人的羨慕!

可是眼前的他們,好像真的很恩愛。

也許,豔只是在演戲?

無意之中,豔看到了後視鏡中楊澤晨的眼神,她覺得那是“鄙夷”,頓時臉上誹紅,心中惱怒,對她男友:“停車。楊澤晨你下車!”

“啊?我還沒到呢!”

“自己打的!”

見楊澤晨一臉莫名地下了車,傻乎乎地站在路邊,豔覺得自己可能誤會了他,他的眼神裡並沒有什麼鄙夷……只是她自己心中有愧,怕他看輕了自己!

楊澤晨辨了辨路,離自己所住街區不太遠,乾脆走路回家。

想起剛才豔在男友面前的表現,他忍不住又好笑地搖了搖頭。

愛情哦,就像是一場特殊的雙人表演;雙方既是演員又是觀眾,互相幫襯;一旦有人演砸了,對方就會退票出場!

回到住的地方,是下午二多。

他洗了澡,穿著內衣直挺挺躺在床上休息。今天的辯論會,太累人了!

睡了一個時,被電話鈴聲給吵醒了。

“喂,你好,楊澤晨嗎?”對方是一個成熟的女聲。

本以為是豔的楊澤晨,不由愣了一下,才道:“哦,對,我是。”

“呵呵,我是吳淡初,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吳淡初?

《女人真話多》的主持人哦!

“淡初姐嘛,知性淡雅的美麗女人,怎麼可能忘掉!”楊澤晨連忙道。

“呵呵呵……”電話那端傳來一陣笑聲,“好了,不和你笑了。我這邊有個珠寶商的廣告,他們有意再找一個男藝人做代言,你看有興趣沒有?”

“呃,這個……”

珠寶代言的事,上次豔和他有提過,事少錢多,理應拿下,但他考慮到一旦簽下廣告合同,將來會不會影響到回老家,所以有猶豫不決。

“是這樣,你考慮一下,如果可以的話,咱們就碰個面,具體談一下;如果不方便……也沒關係。實話,這珠寶商是品牌,對你的知名度可能並沒有太大幫助。不過,你得抓緊,就這兩天回覆我,ok?”

“恩,我接!”楊澤晨連忙道,“我現在很缺錢,當然要接!”

吳淡初喜道:“喔,你接了?太好了!咱們什麼時候碰面?我這兩天都有空,看你時間安排。”

“我通告不多,這幾天……也都很閒。”

“那擇日不如撞日,今天下午六,在……世紀廣場的瑪瑙大酒樓,知道地方嗎?”

楊澤晨道:“是不是在火車站附近?”

“對,就是那裡。咱們約好了哦,不見不散。”

“ok!不見不散!”

掛了電話,楊澤晨想了一下,打電話給豔。

豔告誡他:“吳淡初文化人,應該沒關係。要是狄燕的話,你可就要心一啦,虎狼之年,又離婚一年……呵呵。”

“得怪嚇人的,要不你陪我去?”

“既然直接打電話給你,就是不想讓我這個經紀人參與。你去吧,現在你有了娜娜,應該收了心、不會把持不住吧?”

楊澤晨頓時大汗。聽這話的意思,她顯然已經知道了自己與娜娜的事,莫非真被房東給看到了,給她報了料?

……

傍晚六。

楊澤晨坐在瑪瑙大酒樓的大廳,喝著免費供應的咖啡,隔著極大落地窗,欣賞街上夜景。

街頭華燈初上,忙碌的人們下班回家,行色匆匆。

等了一會兒,他見大廳的國際掛鐘,指標已緩緩指向六。

電話響了。

“你來07房間。”吳淡初的聲音,很平和。沒等他話,就結束通話了。

啊?

到房間去?

楊澤晨心頭一陣忐忑,乘坐觀光電梯來到二樓。

找到了07房間。他看左右無人,在門上敲了三下。莫名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門開了,吳淡初的頭髮用浴帽包著,身上裹著一件白色的浴巾,腳上穿著紙拖鞋。她微微一笑,就轉身往裡走。楊澤晨連忙趁進去,順手關上了房門。

“淡初姐,你在洗澡嗎,我不方便進去吧?”

他之所以要趕緊進來,是怕被人看見。

可是這個事情看起來真的怪怪的,所以他站在玄關處,沒有往裡走。

“哎呀,你別誤會!”吳淡初轉過身來,不在意地笑著,“今天是狄燕的生日,我們開了個房間搞慶祝呢!”她摘掉了浴帽,歪著頭,一邊話,一邊用手撥弄著頭髮。

她的秀髮,如瀑布一般瑟瑟而下。在她的身體抖動下,胸口的浴巾鬆動了一些,兩個雪白的半球探了出來,隨著她的節奏,如波浪一般起伏不定。

楊澤晨暗叫一聲:天哪,豔不是吳淡初年近四十嗎,這身材、這皮膚,火辣得和二十多的姑娘也有得一拼!

“狄燕姐生日?”他愣了一下,“你怎麼不告訴我,害我都沒準備生日禮物。”

“呵呵,她不喜歡別人送禮物,連我都沒準備。”

吳淡初用幹毛巾將頭髮包起來,見楊澤晨還站在玄關,不由嗔道,“哎呀,進來吧你,還能吃了你?呵呵。”

楊澤晨見她表情自然,倒像是自己多想了,於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走了進來。見客廳裡的矮桌上,果然擺著一個大蛋糕,旁邊還有一盒披薩,一盒雞排,兩瓶紅酒。

“狄燕姐呢?”

“在洗澡,你先看會電視吧。”吳淡初指了指茶几下面的遙控器。

搞什麼鬼?

不是找我談廣告代言的事嗎,怎麼還要給狄燕慶生?

兩女一男在一個房間裡,好奇怪的!

楊澤晨眼睛盯著電視,卻根本沒有在看,心裡一直忐忑地跳個不停。真應該帶豔一塊過來,現在好尷尬的氣氛……她為什麼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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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水果呀!”

吳淡初從桌上端起一盤櫻桃,遞給楊澤晨。

“不,我不吃。”楊澤晨連忙搖手。

“哎呦,吃一個有什麼關係,這可是美容果,富含維鐵元素。”吳淡初用牙籤挑起一個,送到了他嘴邊。楊澤晨見不好拒絕,只好張嘴吃掉。

臥室的門開了,狄燕包著浴巾從裡面走出來。一見此情景,不由笑道:“哎喲,你們都喂上了?”

“什麼呀,”吳淡初咯咯笑著,“還不是為了等你這個壽星,我們只能先吃水果解饞了!”

楊澤晨卻紅了臉,連忙站起來:“狄燕姐好!”

“哎,坐吧坐吧。”狄燕笑著擺擺手,扭動著腰身走過來,坐在對面沙發裡。她的頭髮溼漉漉的,皮膚水嫩水嫩,身上散發出沐浴露的百合香味。

楊澤晨見她臉上沒有節目上那種盛氣凌人的銳氣,表情也親切隨和,心裡放鬆了一。

吳淡初從茶几裡取出一個打火機,對楊澤晨笑道:“交給你了!”

“我的榮幸!”楊澤晨將蛋糕上的幾支蠟燭一一亮。

狄燕嬌嗔道:“哎呦,我都了不要搞這一套,俗不俗哦!”

“一年就過一次生,你就俗一回吧!”吳淡初起身去關了燈。

房間頓時暗了下來,三根蠟燭的紅光,映亮了他們的臉。

狄燕閉上眼睛許了願,一口氣吹熄了蠟燭……

三人唱了生日歌,然後開始吃東西。

楊澤晨吃了一塊蛋糕,一塊披薩和幾塊肉排,吳淡初倒了紅酒,將一杯遞給他。

三人碰杯,一起祝賀。

折騰了半天,楊澤晨也有渴,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喝完頭就有懵懵的,眼睛看東西也開始重影了,不由驚訝道:“哎呀,這紅酒怎麼……這麼烈?我都有上頭了。”

“咯咯咯,這可不是紅酒,這是草莓白蘭地,你一口喝下……”

草莓……還有白蘭地?

有錢人真會玩!

狄燕後面的話,楊澤晨都沒聽清楚,他只覺得一陣旋轉,好像躺倒了,看到的是天花板上的燈,還有吳淡初開心的笑臉。

他頭很暈,難受得閉上了雙眼。全身像火燒得一樣難受。

忽然一隻冰涼的手,在他胸口撫摸著,涼絲絲的非常舒服,這些火氣融化成細流,向下方流去……彙集在臍下三寸之外,那地方突然崛起,變得極為強硬!

接下來發生的事,他就迷迷糊糊記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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