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影棚內。

補錄完《彩虹》,楊澤晨走向後臺時,發現青春美少女徐如萱,就站在背影板旁邊。

“不好意思,唱得不好,見笑了!”

“哪裡,我就是被你的歌聲吸引過來的。”徐如萱露齒一笑,暗淡的錄影棚頓時明亮了幾分,楊澤晨的心神幾乎為之失守!

只聽她繼續道,“我也很喜歡流行音樂,不會作曲,但愛寫詞,有機會的話,咱們一起合作?”她著伸出了纖纖玉手。

“一言為定!”

楊澤晨輕輕握了握她的指尖,只覺得冰涼如水、柔若無骨;近距離目睹她的芳容,更覺得如天使般純真、如妖精般誘惑,一時之間心臟急速跳動起來,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能與這樣的女生共度一宵,才算不枉此生!

直到徐如萱離開之後,他才漸漸平靜下來,心中反省:媽的,你怎麼見一個喜歡一個?演藝圈有這麼多天生麗質的美女,難不成你都要去喜歡?你只不過是無權無勢的平凡路人甲,一根筋的二次元深宅,有哪個美女會喜歡你?別忘了你的初心,回家陪父母!

想到父母,他才收了胡思亂想。

進到後臺,與豔會合。

兩人從電梯出來,楊澤晨一眼看到大廳裡有一個熟悉的人影,迎面走了過來。他連忙拉了一下豔,暗示她從旁邊柱子繞著走。

可沒想到對方竟然高聲叫了起來:“呀,食屎街友!”

以前,楊澤晨曾經覺得她的聲音圓潤好聽,今天他則覺得這是世界上最討厭的人聲!

這是上午十左右,電視臺的一樓大廳正是熱鬧的時候,來來往往的人聽到“食屎街友”四個字,紛紛駐足回頭。

楊澤晨只好撇開豔,擠出一副生硬的微笑,向來人問好:“哎,包姐,你好!”

站在一旁的豔,一聽楊澤晨叫包姐,頓時明白這個胖女人就是宣稱要封殺楊澤晨的“前經紀人”,一雙俏臉立刻陰沉下來。

心道:楊澤晨被稱為“瘋神”已經有一個多月了,早就沒有人叫這個貶稱外號,而她還故意叫出來,可見其心懷惡意。

“好久不見!錄節目呀,食屎街友?”包姐熟絡地打著招呼,就像兩人之間毫無芥蒂。

“是呀。”楊澤晨了頭,笑道,“很遺憾沒能完成包姐的心願,我實在找不到其他的工作,還是將就著在演藝圈混吧!”

現在的楊澤晨,已經不是那個初到太灣,人生地不熟,自卑外加社交恐怖症的生澀新人了;隨意談笑之間,就將對方挖苦諷刺了一番。

包姐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心道:以前在我面前唯唯諾諾,現在才幾天,以為有了新東家就翅膀硬了,竟敢還嘴,揶揄老孃?

她黑了臉,恨恨地:“哼,看你牛比的,飄上天了,是吧!也不想想自己還剩幾個節目可上?一個街頭醜而已,還想和我們火星……叫板?呵呵,再聰明的猴子也跳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我就看看你還能得意幾天!”

“那你就瞪大你的野豬眼,等著瞧吧!”豔從後面走了上來,直接嗆聲道。

“你,你罵誰是豬眼?”

“誰接話罵誰!”豔驕傲地把臉一揚,挽起楊澤晨胳膊,格登格登地往前走了。她那股傲嬌勁兒,就連公司的同仁都受不了,何況外人?

包姐氣得差吐血,惡狠狠詛咒:發騷的母狗,出門讓車撞!

兩人坐到了豔的賓士車裡。

“我幫你罵得過癮吧?”豔笑道。

“嗯!”楊澤晨舉了大拇指。

豔問道:“我真想不通,你剛才是想避開她嗎?是她虧欠了你耶,幹嘛躲著她?”

“我本來是怕她尷尬……沒想到她臉皮還挺厚,主動迎上來。”楊澤晨搖搖頭。

“你有病呀,還考慮那種人的心理感受?真早的,你別總把人想得那麼善良,這世上死性不改、心眼惡毒的人多去了!”

豔發動了汽車,緩緩開向大馬路,向公司駛去。

“包梅的話……有些意思啊。”

楊澤晨思索著,“上了那麼多火星娛樂製作的節目,還以為向澤強早就忘了我這個人物……沒想到,人家還是惦著咱呢!哎,我就想不通了,既然他要封殺我,那為什麼還讓我上他們公司的節目?”

豔淡淡地道:“很簡單,他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也是‘涸澤而漁’,把你約束在他可以控制的領域之內,防止你坐大做強;等觀眾對你的新鮮度下降之後,再慢慢減少你的通告量,最終讓你淡出螢幕,永遠退居幕後。”

“不會吧?”楊澤晨叫道,“我只是一個人物哦,值得他一個綜藝大佬這麼大費周章地來弄我?”

豔見他一幅不相信的樣子,“嘿”地一聲冷笑。

“還記得上次你問我,為什麼不多接一些臺的節目?當時我,咱們只上這些熱門節目就夠了,上節目掉身價。其實真相是,我根本談不到其他節目的通告。”

“什麼意思?”楊澤晨還是不明白。

“嘿,意思就是:你現在能上什麼通告,每個月能上多少通告,都是由向澤強決定的!從這幾個月的通告來看,我推測是這樣,憲哥、胡果、張芳的節目,每月各一次;火星旗下其他節目,兩次。其他的節目,基本沒戲!”

如果向澤強聽到這番話,肯定會驚得跳起來。豔這個的女生,竟然猜中了他所有的舉措以及背後的陰謀!

“我靠!真的假的?他怎麼這麼心黑啊!哦,不對啊,要真是那樣的話……咱們今天這樣的節目,他也能允許?”

豔撇撇嘴,不屑地:“你白痴啊?他能限制你的通告,已經算是隻手通天了,還能限制節目內容嗎?電視臺又不是他家的!”

“陶子姐這麼勇敢嗎,竟然逆了龍鱗讓咱們設計這樣的主題?”

“陶子算是雁姐的人。向澤強與張雁井水不犯河水,他的手還伸不了這麼長!”

楊澤晨嘆了口氣,將頭向後仰,靠在後座上。

“天哪,太灣綜藝圈的‘三王一後’都害怕他,不敢多發我通告……我就想知道,你為什麼還支援我當通告藝人?一個月0個通告的目標,根本就是不可能啊。”

“什麼不可能?”

豔肯定地,“只要有永耀葛姐的支援,向澤強的封殺,根本不是問題。問題是你有沒有衝破封殺的決心!”

“我當然有!”

楊澤晨心道,沒有也得有啊,不然我怎麼回老家?

豔滿意地彎了彎嘴角,道:“那就好,你只要努力工作,不要惹是生非,通告的事交給我這個最佳經紀人就ok啦!”

看她一幅胸有成竹、完全不在意的樣子,楊澤晨心道,看來她一定是有應對的策略了,今天的辯論賽可能就是其中的一環……想到這裡,他終於松了一口氣。

自從被向澤強封殺以來,雖然斷斷續續也有通告,但楊澤晨總是覺得胸口壓著一塊巨石,在娛樂圈步步維艱,前途渺茫。今天聽了豔一席話,這一塊巨石終於移開了。

“嗚——嗷!”他忍不住對著窗外歡呼了一聲。

“豔,你真棒!我快要愛上你啦!”楊澤晨輕狂地叫道。

“謝謝。”

“豔,我好想親親你!”

“你去死!”

“豔,我……”

“你再想,我就一腳把你踢下去!信不信?”

楊澤晨縮縮脖子,閉上了嘴。

他當然信,上次被趕下車的事還歷歷在目呢。

將車窗搖開了一道縫,初冬的涼風吹了進來,這讓他想起了老家的初冬,枯葉飄零,萬木蕭條,空氣乾爽,天空高遠……

臺北的初冬,卻還是那麼鮮豔,紅的花,綠的草,美少女們迷你裙下修長的雙腿。

世事真是難料。

秋天之前,我還是一個患有人際恐怖症的超市安保,而現在我卻成了一個天天要面對觀眾的藝人,有人喜歡我,有人厭惡我……

……

楊澤晨想到一件事,好奇地問:“觀眾真不是咱們請的吧?”

“怎麼突然問這個?”

楊澤晨笑:“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這麼受年輕人歡迎嘛!”

豔嘴角上揚:“你放心好了,觀眾還真是自發來的!光是請那三個專家和五位代表,預算已經超支了,哪還有多餘的錢請觀眾?”

過了一會兒,她又道,“你知道嗎,你現在已經有粉絲後援會了。”

“後援會?”

楊澤晨驚訝不已,“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今天的觀眾估計一大半都是你後援會的粉絲。我在網上發了招募貼之後,看到他們在後援會裡集合人呢。”

“哇塞——我竟然有後援會了!”楊澤晨高興得合不攏嘴,感覺像作夢一樣,“有多少人?我後援會裡有多少人?”

“那個……我倒沒留意,不過幾十個人總會有的吧!”

“什麼?才幾十個人?”

“你就知足吧!太灣這麼多藝人,有後援會的不多!何況,你這才出道多久?”豔斜了他一眼,“出道不到半年就有粉絲後援會,我看你也破紀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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