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秘書笑道:“呵呵,話文縐縐的,還不像老頭子!我叫楊麗娜,今年歲,比你大吧?”

“哎呀,我就知道你這姑娘嘴巴甜,故意好聽的!你,我都快了,還看上去比你……哈哈哈,不過你也姓楊,咱們可是一家人哪!”

楊澤晨著,目光不由又瞥向她胸前,只見一根細細的銀項鏈懸在她細白的脖頸之中,項鍊上有一個的銀製美人魚,剛好夾在深深的乳溝之中,就像掙扎在波濤洶湧的兩個海浪之間,讓人忍不住遐想不已!

“咳咳!”楊麗娜輕咳兩聲,用手理直衣領,擋住了胸前風光。

楊澤晨頓時驚醒過來,心中一慌,臉上卻毫不動聲色,微笑道:“不好意思,我是看到你那個人魚項鍊,一時失了神。我一個表妹,也有一條類似的項鍊。據她,可以從人魚的尾巴看出工坊的質量。”

“美人魚的尾巴?”楊麗娜不由訝異起來,她是第一次聽這事,不由用手捉起自己胸前的銀墜子,低頭檢視。

她這一低頭縮胸,頓時將兩個波浪擠得高高隆起,楊澤晨看那兩團白光,忽閃忽閃地晃動,動人心魄,不由又是暗吸一口涼氣,悄悄嚥下一口涎水。

“是的,據她,真正北歐的美人魚,尾巴是向左的,而市面上的美人魚形像,多是尾巴向右,這是來自於迪士尼卡通形像的誤導,並不符合真實。”

聽他完,楊麗娜又瞧了一眼自己的美人魚,驚喜道:“呀,真的是,我的尾巴就是向左的!”

“嗯,這明你有眼光,買的是正品行貨,出自真正有文化底蘊的銀飾作坊。”

楊麗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們打工族哪有錢買名牌啦,其實我也只是在商場隨便買的。”

楊澤晨雖然一臉胡茬,長得滄桑一,但畢竟是個帥哥,不惹人生厭;他內心又是年輕人的靈魂,兩人都是心底無雜,心直口快,聊得倒也挺投機。

兩人笑了一會,楊麗娜見他的目光總是不自覺地向自己的領口瞟,忍不住道:“澤晨,你看上去也是一個久經歷練的情場老手,怎麼表現得像老色鬼一般,目光一也不老實?”

楊澤晨不由紅了老臉,:“對不起。”

本來這一段時間,他的臉皮早就煉得水火不浸,油鹽難進,但突然被她指摘成色狼,驚慌之下就露出了宅男的害羞本性。

楊麗娜微笑道:“本來這也不算什麼,只是我們葛姐平時最討厭男人輕浮油滑,你要是想給她留下好印象,等會可千萬要端正一。”

“多謝你提醒。”楊澤晨頭道,但他馬上又想到什麼,不由笑道,“葛姐好像年紀挺大了吧,我再哪個啥……也不會覬覦她的胸……吧!再,她也不會解開胸前的兩粒釦子吧。”

楊麗娜一愣,馬上格格格笑了起來,似乎是想到五十多歲的葛姐解開胸前襯衣釦子,那場面真的是……夠好笑的。

兩人正在笑笑之際,忽聽得外面有問候的聲音不斷響起,由遠及近。

“呀,李大哥來了!”楊麗娜“霍”地站了起來,雙手拉了一下窄裙下沿,略顯緊張地,“他見我不在前臺值班,肯定又要罵我啦!”

楊澤晨道:“你不是要帶我來他辦公室嗎,他怎麼會罵你?”

“對,對,”楊麗娜松了一口氣,將衣領拉開了一些,開門走了出去。

楊澤晨見狀,不由心中暗道:辦公室女性真不容易,簡直把身體都當成了一種可利用的工具。再想想他當初的白領生涯,就是因為不喜歡在人事關系上多動腦筋,才會越混越差啊!

聽到楊麗娜嗲聲嗲氣地叫“李大哥早”,楊澤晨不由寒毛倒豎,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站起來走到門口,將門開啟了一些,向外望去。

“葛姐好!”

一個婦女穿著職業套裝,快步從門前走了過去。楊澤晨見她背影熟悉,好像就是那天他所救的女子,不由就想跟過去。

“呀,澤晨來啦!”李先生親切地著,一伸手挽住了楊澤晨的胳膊,將他向辦公室裡讓了進去,“不好意思,久等啦!”

“沒事,我也剛來。”

兩人各自坐定。

有人新衝了咖啡,給李先生送來,又關上了門。李先生這才笑呵呵道:“我就算準了你要來,但沒想到你來得這麼早。”

算準了我要來?什麼意思?

楊澤晨聽他的話裡別有意味,當然是貶低的那種,心中就有生氣,但想著馬上就要離開太灣,也不想和他計較,就笑了笑:“我剛好在附近閒逛,就想上來向葛女士道一聲謝。”

李先生微笑道:“呵呵,你幫了葛女士的幫,那錢權當是謝禮啦!怎麼這麼客氣,還專門來一趟。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你的話,轉告給葛女士!”

“嗯,我是想當面和她道謝。”楊澤晨心想我既然都來了,還讓你轉告,不是多此一舉嗎?而且,聽你的意思好像我收了錢,咱們雙方就互不相欠一般。我救人又不是圖錢,你把我想得也太勢利了!

“葛女士每天要處理許多公務,忙得脫不開身,咱們不便去打擾她。”李先生嘿嘿笑了兩聲,看著楊澤晨的臉色道,“你要真有什麼話,和我也是一樣。她已經將此事全權交給我處理。”

楊澤晨本來心裡已經有不爽,聽他這樣推三阻四的,更是不耐煩。心道,老子只是順道上來看看,弄得我好像是上門要帳的一樣!

“ok,我明白了。”

他冷著臉扔下這一句,轉身就走。

李先生本以為他是嫌錢少來談判的,下定主意要斡旋一番,盡量少花錢打發他走,卻沒料到他走就走。微微一愣然後就反應過來,連忙繞過桌子追上去,拉住了楊澤晨的胳膊:“唉,老弟,有話好商量嘛,急著走幹嗎?”

楊澤晨見胳膊被他扯住,不由嚇了一跳,吃驚道:“你要幹什麼?”

“呵呵,沒想到老弟這麼精明,令人佩服!”李先生鬆開了手,向他舉了個大拇指,慢慢回到桌子後面坐下。

楊澤晨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只見李先生低頭沉吟了幾秒,這才抬起頭來,有無奈地吸了一口氣,道:“這樣吧,我私人再給你0萬!不能再多了!這0萬沒有限制,隨便你怎麼花!怎麼樣?”

完,他直直地盯著楊澤晨,似乎想從他臉上的表情變化看出他的想法。

0萬就想收買我的尊嚴?

楊澤晨先是覺得受了汙辱,但馬上冷靜下來。自己吃過猴子大便,還被房東誣告以身換租,別人怎麼看低他,也都合情合理。

“你誤會了,我還真不是來談錢的。”楊澤晨淡淡地,“放心吧,我現在離開就不會再來這裡,也從來不認識什麼葛姐!”

李先生眉頭一展,似乎大松了一口氣。

“你能這樣最好了,沒想到現在還有你這樣德行淳正的年輕人,真是難得!不過,閣下如果能寫個保證書的話……我們感激不盡!”

保證書?

去你媽的!

楊澤晨一言不發,扭頭就走。

他現在非常後悔來這裡,只不過拿了你的錢不太好意思,來一聲謝謝,看你們這幅嘴臉,好像我在挾恩圖報似的!老子救人的時候,可沒想過圖報!

“那上節目呢?”李先生在背後急急道,見楊澤晨一愣之下停住了腳,不由喜道,“我可以安排你上綜藝節目,上很多的節目,你想打什麼歌都行!”

打歌?

楊澤晨心中不由一動。

在混沌的虛無之中,他曾答應過某人要幫他打歌。當時紅不浪答應的十次通告,還只上了一次。他本想上完九次通告就能走人,可惜紅不浪停播整頓,原本九次的通告,變成了一次“我猜”通告。

楊澤晨是一個非常傳統的人,信奉的是“受人滴水之恩,必當湧泉相報”。既然現在有打歌的機會,他自然想再盡一份心力,儘量讓某人泉下安慰。

想到這裡,他慢慢轉過身來,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意:“條件是不是必須得寫保證書?”

李先生雙手一攤:“你要真不想寫,我們當然不會強人所難。葛姐過,要在你的事業上給予幫助,能幫的我們自然會幫。當然,你得先和公司簽約,成為我們永耀文化的旗下藝人。”

一聽還要簽約,楊澤晨頓時火冒三丈。媽的,是你們想要幫老子,又不是老子求著你們,哪來這麼多條條框框?到底是幫人還是氣人!

“算了,懶得和你囉嗦!”楊澤晨一甩手,怒道,“我就不信了,和那老女人一句謝謝能有多難!”

他徑直出了辦公室,沿著走廊往裡面走,一直走到盡頭。只見一間房門正對著走廊,房門比其他大上一圈,好像它是皇帝,而兩側的辦公室都是眾臣一般。

這個有著暗沉紋理的木門上,釘著一個牌子“總裁辦公室”。

楊澤晨此時心頭有氣,握住門把手,猛地一下推開了門。

辦公室很大,足有二十平方,迎面正中自然是一張諾大的辦公桌,右側靠牆並排放著一個書架和一個衣櫃,而左側靠著大落地窗,則擺著沙發和茶几。

此時,就有兩個中年女人,坐在沙發上。看她們面對面坐著,似乎剛才在談事情。聽到“呯”地一聲開門,一起回頭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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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澤晨見這兩個中年女人年紀相仿,一時間也愣住了。他本以為,推開門就會看到一個女人坐在辦公桌後面,那自然就是葛女士了。他只消對她一句,謝謝你的一百萬,然後就可以轉身走人了。

可現在,兩個年長女性相對而坐,一時倒難以分辨誰是葛淑蘭。他只依稀記得她的背影,現在這種情況,總不能讓她們兩個站起來走幾步。

雙方瞪視了可能有0.8秒,那個墨綠色外套的女人,回頭望了一眼穿深紫色暱衣的女士。這個細微動作,落入楊澤晨的眼中,頓時讓他明白誰才是正主。

他正要開口話,突然有人用力地把他往後一扯。楊澤晨被拉得側過身去,回頭一看,正是李先生。

“不好意思,打擾了。”李先生一邊關門,一邊往外推楊澤晨。

楊澤晨的胸口被他胳膊肘硌得很疼,心中煩燥之下回手一推,李先生連退兩步,把門又給撞開了。

為了一句謝謝,再打一架,那就真不像話了。楊澤晨想到這裡,頓時沒有了興致,轉身要走。

“哎——這夥子……”

辦公室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你是楊澤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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