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國閒大喊:“他被封殺了!”

這時候,剛好是一首歌結束的空白期,他這一聲喊,顯得格外突兀和驚悚,所有人都呆住了!馬國閒看向楊澤晨,顯得尷尬無比,非常抱歉。

“沒事。”楊澤晨輕聲道。

坐在前面轉椅上唱歌的張可凡,按了螢幕的暫停鍵,轉過來問馬國閒:“封殺?誰封殺誰了?”

眾目睽睽之下,馬國閒既然已得到本人的允許,剛好又可以為朋友申訴苦情,於是指了指楊澤晨,道:”就他啊,被火星娛樂的包姐給封殺了。”

“啊?”張可凡與高山風都是吃了一驚。

蔣少楷的臉上則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嘲諷表情。

陳唯民還是一臉笑,不太相信地問:“真的假的?這訊息我也聽了。不過,包梅一個的經紀人,沒必要這樣得罪人吧。”

“應該是真的,他這三天沒接到任何通告。”馬國閒道。

“以他目前這種新聞熱度,”陳唯民收了笑容,沉吟道,“三天沒通告,的確不太正常。”

“哈,我知道了……原來他們的是你!”蔣少楷突然大叫起來。

陳唯民不滿道:”鬼叫什麼,嚇人一跳!”

蔣少楷裝著沒聽見,繼續道:“我前幾天在一個高檔宴會上,聽人家《紅不浪》被勒令整頓,還罰了幾萬塊。向澤強聽一個算命的,有個新人與他事業相剋,不能出現在他節目裡。”

他指著楊澤晨,哈哈笑。“剛才我突然想到,你名字中有個‘澤’字,正好就是與向澤強的“澤”相剋嘛!哈哈哈,真夠搞笑的!”

“強哥?……那就怪不得。”陳唯民沉默了。

向澤強,火星娛樂的大老闆;他幾乎一手包攬了太灣所有最火的綜藝節目,捧紅了無數的藝人,可以在太灣娛樂圈一手遮天,權勢極大!他要封殺誰,那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易如翻掌。

幾個男藝人看向楊澤晨的目光,都有了一分同情的意味。

“趕緊去改行吧!”蔣少楷道,“被向澤強封殺,就等於判了你演藝圈的死刑!”

陳唯民不滿地斜了他一眼,正色對楊澤晨道:“其實可以這樣,你想辦法簽到吳祖憲的公司,還可能走出一條活路。”

楊澤晨苦笑了兩聲。憲哥那邊,已經被婉拒了。

蔣少楷則不服氣地:“吳祖憲?他一個主持人而已,敢和向澤強鬥?”

“不和他鬥——”陳唯民拖長了聲音,有不耐煩地反問,“誰要和他鬥?”

見蔣少楷不吭聲,他才繼續解釋道,“吳祖憲現在是最火的主持人,好多有線臺都排著隊要和他合作!現在他手頭有幾個節目?將近七八個吧!只要簽在他公司裡,就算只上他主持的節目,隨隨便便也有錢賺嘛!”

蔣少楷不話了。

“算了,”楊澤晨笑了笑,“我可以幹其他工作,不混娛樂圈也餓不死。”

“不過,話回來,想紅也不容易。”陳唯民搖搖頭,又笑了笑,“吳祖憲現在財大氣粗,場子鋪得太大。我聽他弄了個唱片公司,招了幾個新人,可是根本沒時間去管理,就是用錢養著。”

高山風:“上次聽誰,憲哥找到詹白偉,想錄一檔外景節目,先給了60萬通告費,結果投資商沒談攏,節目沒有錄,也沒讓詹哥還錢。60萬哪,就這樣打水漂了!”

“呵呵,有錢不在乎唄!”陳唯民道,“你想,他現在的身價,錄一集二十多萬,有這多麼節目,一個月千萬的進賬,幾十萬算個球!不過,像他這個弄法,還開屁公司!早晚破產!”

他們很快又把話題轉到了憲哥的誹聞上,起最近鬧很大的一個女友。

他們一邊聊天,一邊抽菸,房間裡很快就煙霧繚繞,空氣渾濁。

楊澤晨感覺有胸悶、噁心,就站起來去洗手間。來到走廊上,他覺得腳步有輕飄飄的,心道,剛才喝得有猛了。

他酒量其實一般,和蔣少楷尬酒,只是看不慣他,想找茬讓他不痛快而已。娛樂圈這些人,仗著在電視上露臉,就肆意玩弄女生。這讓他忿然不已!

生活在社會底層的普羅大眾,想找個相貌端正的女生,都不容易;而他們這些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傢伙,卻能輕易擁有這些漂亮的女人!

更可恨的,他們並不珍惜她們,而只是玩玩而已!

楊澤晨在洗手檯洗了把臉,抬起頭來看鏡中的自己,猶如在看一個陌生人。濃黑的眉毛,清澈的眼神,高挺的鼻樑,緊抿的嘴唇,唏噓的鬍渣……好帥!

就是老了一。

擁有穿越光環,竟然還混成這樣……楊澤晨苦笑了一下,也許**絲就是**絲,到哪裡也改變不了卑微的命運。

“還沒欣賞夠?”鏡子中映出一個女生的微笑,白皙的臉,淺淺的酒窩,如同初春綻開的梨花一般,純淨而潔白,不染一絲塵埃。

楊澤晨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依稀記得她像是包廂裡那個換座的女生,笑了笑:“我就是不明白,明明我長得很普通,大家卻我帥呢?”

女生撲哧笑了一下,嗔道:“還是這麼不要臉!”

咦,什麼意思?

見楊澤晨露出奇怪的神色,她不由訝然道:“不會吧,你還沒認出我?我是陳妍希,咱們可是念同一所教會學校哦,嗯……有十年沒見了!”

陳嫣希?

念同一所學校?

我只知道有一個叫陳冠希的傢伙,至於你陳嫣希嘛……我是應該知道呢還是應該知道呢?

楊澤晨鬱悶地想著,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前兩天還在想,對這個“臺南楊澤晨”一也不瞭解,最怕遇到他的家人和親戚朋友什麼的,可巧就這麼倒黴!

“噢——我想起來了!”楊澤晨以手扶額,“陳嫣希嘛,咱們念同一所學校,對不對?你那時候的個子,很矮,對吧?”

眼前這個女孩0歲左右,而自己已經歲,相差1歲卻念同一所學校,不知道這是怎麼搞的,但上學時的個頭肯定比她長得高!

“咦,你真的記得我呀!”陳嫣希臉蛋微紅,雙眼透出光采,一下子顯得格外動人心弦,楊澤晨不由被她的雙眸吸引了,不出話來。

“麻煩讓一下。”一個女生從洗手間走出來,側身從旁邊經過。

太不應該了,竟然和美女站在衛生間門口聊天!楊澤晨檢討著自己,四下看了看,“樓梯間那邊沒人,咱們到那邊話吧?”

陳嫣希跟著他走進陰影之中,臉上還閃動著光芒,沉浸在回憶之中。

“還記得那一節夢想課嗎,我長大要當明星、當演員,他們都嘲笑我,我長得醜,只能當諧星;你你長大要當歌手,他們你唱歌像鴨子叫,給你起了個外號‘嘎嘎’……”

“是啊……”楊澤晨微笑著,腦海中多了一些畫面,似乎這些記憶原本就存在,只是被暫時遮住了,“孩子不懂事,不知道什麼美麗。你的容貌,不輸於任何女明星!”

陳嫣希開心地笑了:“也不是,我那時候很胖,臉也大。”

“嘿,你現在……入行了嗎?”楊澤晨心想,她既然和藝人們混在一起,可能是剛入行的新人吧?

陳嫣希一愣:“入什麼行?”

“當演員啊。”

“啊,沒有沒有,我還在上學呢。”陳嫣希到這裡,停了一下,決定從頭起,“呵呵,你那時候為了省學費,一直在學校混到18歲,才不得不離開;而我念到1歲,就隨父母到美國唸書,現在讀華盛頓州立大學綜合藝術系一年級,快的話也得兩年才能畢業呢。”

“那也是儲備演員呀,”楊澤晨笑道,“我就預祝你兩年後,成為一名好演員,將來成為一位大明星!”

“切,那有那麼容易!”陳嫣希笑著,話越來越放鬆,“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種天賦很好的人,將來能不能入行還不一定呢……哪像你,從就能歌善舞,現在果然當了歌手!”

“我?”楊澤晨嘆了一口氣,臉色變得黯然,“你知道他們給我封的外號嗎?呵呵,南部食屎街友……”

陳嫣希收了笑容,眼神中有特別的東西:“這些年一直沒有你的訊息,不知道你過得這麼苦……你的節目我看了,你表現的很棒,比其他人都努力、都用心!”

“有什麼用,為了打歌,我都快成諧星了!”楊澤晨自嘲地笑了笑,眼角卻不由有了些淚花。這一段日子受的屈辱,比前二十年都要多。

在所有人面前,他都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可不知為什麼,偏偏在她面前,他卻流露出內心的軟弱。

“不用理會他們,太灣人少見多怪罷了。如果他們看過歐美電視節目的話,就會發現你做的那件事,根本不算什麼。”陳嫣希誠懇地安慰道。

她這話,忽然讓楊澤晨想起了一個人:貝爺!

這個英國著名的探險家、主持人,在10年後將會以“食物鏈最端的男人”的姿態,凌駕於眾生之上;他在野外生存節目中吃過東西,簡直匪夷所思,不可想像!

貝爺那是真正的茹毛飲血,吃過爛肉生的蛆,喝過大象糞便中的液體……與貝爺相比,楊澤晨吃那一丁猴子大便,又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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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嗯!”陳嫣希笑了,“還有兩年我就畢業了,在接下來的時間裡,請一起努力,為我們的未來!加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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