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這題目一出,頓時就驚動了整個陸府的人。稍微有點學問的人都開始沉思著破題之法。那情形,就跟進京城趕考差不了多少。陸宰、陸淞等人全部開動自己的腦筋,幫陸游解難題。

陸淞想了一陣之後,道:“我倒是勉強湊了一對,只是音相近而已。”

“你且說來聽聽?”陸宰說道。

“遊東觀,見冬瓜。東觀摘冬瓜。”陸淞道。

“這東觀是東漢宮廷中貯藏檔案、典籍和從事校書、著述的處所。位於洛陽南宮。那地方我去過,建築高大華麗,最上層高閣十二間,四周殿閣相望,綠樹成蔭,環境幽雅。倒也正好與上聯中的西湖相對,唯一有些遺憾的是‘觀’與‘瓜’只是音相近,勉強算對上吧。實在沒有辦法了的話,就拿這一對湊數吧。”陸宰點評道。

“可是,假如遊兒真的答不出來,你們誰進去送答案啊?”唐氏問道。

這下子父子倆全呆住了,是啊,誰進去送答案呢?

……

話說陸游眼瞅著美人在身邊,卻仍是不能碰,心中也是猴急,雙手直抓腦袋。他看到睡在床上的唐婉額頭上貼著一片楓葉的花黃,那一對誘人的雙峰正跟著唐婉的呼吸一起一伏的,立刻壞笑著撕下唐婉額頭上的楓葉花黃,舉到半空中,佯裝觀看。

唐婉不解其意,放著一個大美女不看,看什麼花黃啊,難道是自己的身體不夠吸引力嗎?忙問道:“你這是在幹啥?”

“我在找答案啊。”陸游一本正經地答道。

“那你找到答案了嗎?”唐婉問道。

“嗯,差不多了。”陸游假裝漫不經心地答道。

“忽悠,接著忽悠。我才不相信這麼快你就想出答案來了。”唐婉道:“我想這道題目都想了好久的。”

“你不相信?這不是答案嗎?”陸游說完,便把花黃從唐婉的上方掉落下來,落到唐婉的雙峰間。然後壞笑著說道:“到雙峰,賞霜楓,雙峰落霜楓。”說完便去解唐婉的錦緞裹胸。

唐婉頓時羞得滿臉通紅,陸游解到一半時,她又猛然反應過來,“不行,你對得不對。我的上聯中西湖是地名,是個有名的景點。”

陸游答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雙峰也是楚國境內一個地名啊,一樣的是個有名的景點。上次大哥回來,就跟我說過他去那兒玩過了。那山上的楓葉十分有名。滿山都是紅彤彤的,可好看了。”

唐婉一聽,就沒話說了。陸游一見唐婉不再吱聲,便更得意了,“不過,在我眼裡,那個雙峰還是沒有你的這個雙峰漂亮,也沒你的好玩。”頓時把唐婉羞得無地自容。

這時,在房間外聽牆的人聽到陸游的妙對,也不禁笑出聲來。

“外面是誰啊?”陸游也被外面的笑聲嚇了一跳。然後才猛然反應過來,是陸府一些好事之人在聽牆。據山陰的習俗,要是在新人洞房外面聽一夜房的,第二天早上自己還得還得給每人一個紅包的。於是也不好意思起來,悄聲對唐婉道:“牆外有人在聽房,咱們小聲一點。”

唐婉一聽,也趕忙唬得不敢再大聲說話。

陸游俯看燭光下的唐婉,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甚是可愛。陸游見此情形,想想她剛才為難自己的情形,頓時起了捉弄她的念頭。於是便悄悄附在她耳邊說道:“我給你弄首打油詩吧。”

“好啊,好啊。你快念吧。”唐婉一聽又有詩可欣賞,立馬來了興趣。

“大海啊,它全是水。”陸游剛念出第一句,唐婉立馬打斷,“這不是雞*裡拴繩子----扯蛋嗎?大海里不是水,難道還全是石頭?”

“駿馬啊,它四條腿。”陸游不理她,繼續念他的打油詩。

“又是廢話一大堆。有誰見過三條腿、五條腿的駿馬?你能不能來一點有意思一點的啊?”唐婉納悶,怎麼陸游的詩才全都嚴重退化了啊。

陸游的目光直盯著她,從嘴裡嘣出來一句:“唐婉啊,你好美!”

其實這句話以前她也聽人說過的,但從陸游的嘴裡以這種打油詩的形式說出來,那味道就是完全不一樣了。從她的耳朵裡一直甜到了她的心裡面。她“卟哧”一聲笑了,“嗯,這一句還差不多。還有下文嗎?”

誰知道陸游緊接著來了一句:“鼻子下面居然長著嘴!”

唐婉一聽,氣得一把抓過床上的枕頭就往陸游的身上砸,一邊砸一邊說,“我讓你捉弄我,我讓你捉弄我!”

吵鬧了一陣,兩人並排躺在床上,陸游用手輕揉著唐婉的耳朵。唐婉呢,一直像只溫順的小綿羊,一聲不吭地享受著,任憑他折騰。自從她母親走了後,還真沒有人如此撫摸過她,把她弄得好癢好舒服。她偎依在陸游的懷裡,聞著從陸游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股男子漢的氣息,忍不住問陸游:“三哥,你愛我嗎?”

陸游一聽,趕緊回答:“當然愛啊。我不愛你還會去愛誰啊?”

“那你到底愛我什麼呢?”她又問。她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愛你什麼?我還從沒仔細想過。”陸游想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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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說嘛!說出來給我聽聽嘛。”唐婉開始撒嬌了。

“一定要說的話,那我只能說我什麼都愛,你的身體,你的聲音……包括你的一切。”陸游只能籠統地回答。

是啊,為什麼要愛?愛的又是什麼?誰又能說得清,誰又能道得明?他記不起不知道是哪位先哲曾經說過的一句話“覺得蛋好吃就夠了,沒必要一定要去找那只會下蛋的雞。”是啊,如果你一定要去找那只下蛋的雞,說不定到頭來你找到的那只是一隻癩頭雞。你回過頭來再去吃它的雞蛋時,你也就會感到索然無味了。

於是他便套用過來開始給唐婉講課了,“所謂愛,就是彼此之間的一種感覺,只要我們都覺得對方對自己好就夠了,何必一定要去打破沙鍋問到底,去尋找為什麼要愛呢?如果你非要給它套上一個世俗的答案時,有朝一日你就會發現無論你的愛曾經有多深,它都已經開始在慢慢地褪色了……”

唐婉聽著,覺得很有道理,就接過話匣子道:“譬如,司馬相如與卓文君的故事。據說當司馬相如回到長安被封為中郎將後,開始自己覺得身份不凡,居然起了休妻的念頭。有一天,他派人送給卓文君一封信,信上寫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萬’十三個大字,並要卓文君立刻回信。卓文君是個非常聰明的女子,一看信,就知道了丈夫的用意,十分傷心。想想自己如此深愛對方,對方竟然忘了昔日月夜琴挑美人、與自己私奔的美麗往事,就提筆寫道:‘一別之後 ,二地懸念。只說是三四月,又誰知五六年。七弦琴無心彈,八行書無可傳。九連環從中折斷,十里長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繫念,萬般無奈把郎怨。萬言千語說不盡,百無聊賴十依欄。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中秋月不圓。七月半燒香秉燭問蒼天,六月伏天人人搖扇我心寒。五月石榴如火偏遇陣陣冷雨澆花端 ,四月枇杷未黃我欲對鏡心意亂。急匆匆三月桃花隨水轉 ,飄零零二月風箏線幾斷。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為女來我做男。司馬相如收信後,驚嘆不已。夫人的才思敏捷和對自己的一往情深,都使他心絃受到很大的震撼,於是很快地打消了休妻的念頭……”

陸游聽著聽著,剛開始還不停地點點頭,後來便不吱聲,假裝已經睡著了,還故意打起呼嚕來。

唐婉一看陸游居然打起呼嚕來,不禁一驚,完了!這陸游就這麼睡著了,都怪自己太貪玩,非要讓陸游考試合格才能入洞房,這回新郎洞房是入了,可是人卻睡著了,沒法向父母交答卷了!

唐婉連忙坐起來,去幫陸游脫了衣裳。卻分明看到陸游嘴角浮起的得意的笑,原來他是在裝睡啊。再想起剛才陸游吟詩欺負自己的事來。於是她決定不再沉默,開始實施她的懲罰。

她的左手隨即越過他的鼻子、他的下巴,在他那結實的胸膛上掐了起來,邊掐邊得意地說:“我讓你裝睡,我讓你欺負我,我讓你動手動腳,我要掐,掐,掐……”

陸游沒有想到她會來這一招,趕緊自我申辯:“我哪裡欺負你了?是你自己先動手動腳的啊,你幹嘛還要掐我呢?”

“這規則是我制訂的呀。我說你違反了就是違反了,你既然違反了就得受罰。你就得老實接受我的處罰。”唐婉開始強詞奪理。

“你這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不公平。”陸游第一次發現唐婉竟然是這樣的蠻不講理。其實,在男女的世界裡,女人天生就是一種不講理的動物。上天創造了男人去征服世界,然後,又讓女人透過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世界就是這麼的奇妙。

“這世界上本來就沒有公平,向來都是弱肉強食,大魚吃小魚。”唐婉舉證道。

“弱肉強食,大魚吃小魚,你說的都沒有錯。可是大魚在吃小魚之前畢竟也給了小魚吃大魚的機會的啊,怎麼能說沒有公平呢?”陸游詭辯道。

“好吧,那我也給你一次小魚吃大魚的機會吧。”唐婉辯不過他,只好也給陸游一次機會。不過她可能忘了,陸游這條小魚可不是那一般的小魚。

只見陸游一把就抱住了唐婉,幾下就把她身上的衣服剝了個精光,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學來的,接下來的一切就跟《天地陰陽交歡大樂賦》中所說的一樣(此處省略3000字)……正是:

花徑不曾緣客掃, 蓬門今始為君開。

此刻歡娛嫌夜短, 餘生寂寞恨更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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