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心中雖有疑惑,但見唐母已是深信不疑,只好答應了。這尼姑一見,馬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目送著唐婉她們離去後,折回了庵中。張少爺一直在遠處觀望著,這時忙走近了著急地問道:“怎麼樣了?”尼姑晃動著手中唐母給的那一錠銀子,道:“你說呢?有我出馬,還有搞不定的事嗎?下月十五再來庵中,定能成事。”

張少爺一聽,都樂得屁顛屁顛的,從身上掏出幾錠銀子來交給那尼姑,“今日我沒帶多少在身上,改日我再來謝你。”

下月十五轉眼就到了,這天唐母一早就催促著唐婉出了門。因那尼姑說過,需要所求之人獨自前往,方能顯示誠意。因此既不能坐轎,也不能坐車,只得自己一個人提著貢品出了門。

經過水口山鍛坊的時候,恰好被路過的趙士程看見了。他頓時感到很奇怪,以前唐婉出行,身邊都有人陪伴,不是陸游就是其它人的,怎麼今天就她獨自一人呢?連平時寸步不離的丫環菊香都沒有跟在身邊,莫非發生什麼事了?又見她神情自然,還偶爾跟熟識的人打招呼,不象有事發生的樣子。本不想管那閒事,但又怕她獨自一人萬一碰上草上飛的人出個什麼意外來,便決定遠遠地跟著,順便看看她要幹什麼。

走著走著,就忽然變天了,下著毛毛小雨來。此時已到紫金庵的山腳下,因為天公不作美,上山參拜的人很少,也無地方可避雨。唐婉只得一個人提著貢品冒著雨繼續前行。趙士程本想上前去幫忙,可是自己也沒帶傘,他熟知唐婉性格,這樣冒失上去恐怕會惹她不快,只好繼續遠遠地跟在後面。

唐婉來到庵堂的時候,全身上下都已經淋溼了。那薄薄的衣裳沾在身上,玲瓏的曲線顯露無遺,和沒穿衣服差不多。抽籤的尼姑見了,忙將唐婉迎了進來,說:“娘子的衣衫都被這山雨打溼了吧,不如先進後院的禪房來休息一下,烤烤火再來禮佛吧。”

唐婉一想,衣衫不整的拜佛恐對神明不敬,不成想這裡面有詐,就跟著尼姑來到了後院偏僻的禪房。

這尼姑把唐婉引進禪房,果然裡面有一火盆。“施主請先在這烤烤火,貧尼還得去佛堂,就不陪施主了。”唐婉行禮謝過之後,那尼姑便轉身就出去了。

唐婉一看屋子裡沒有其它外人,也就放心地烤起火來。那尼姑出了禪房的門,便趕緊向張少爺發出信號。張少爺見狀大喜,悄悄地進去把門鎖上了。唐婉聽到屋子裡有動靜,回過頭來一看,一個滿臉油光的惡少,正在傻呼呼地看著自己。

唐婉驚呼:“你是什麼人?為何出現在這兒?”

那張少爺滿臉賴笑:“娘子莫驚慌,小生這廂有禮了。”

唐婉看著那惡少,只見他,面目黑色,發不副耳,唇不附齒,像惡煞一樣盯著自己,豈有不驚慌的道理。那張少爺看見唐婉滿眼驚慌,更覺得可愛,一下就撲了上來。唐婉想要躲避,可哪裡是那惡少的對手?一下子就被他抓住了,驚慌之中,大聲的喊著救命。

那惡少一聽,連忙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另外一隻手一把就唐婉身上的紐扣兒褪了,解開羅帶結。頓時,外衣敞開著,更要命的是肚兜那根小小的帶子也被扯斷了,那粉色的肚兜滑到了腰下。一對飽滿的雙峰便毫無遮掩的露了出來,隨著她掙扎晃動的身軀盈盈地顫動著,如同兩個削了皮的大香梨,頂端兩粒小巧的紅櫻桃嬌豔欲滴,讓人一見便有含住細品一番的衝動。這惡少聞到這股香氣微醺的味道,猛吸了一口口水,開始蠢蠢欲動了。

正在這危急時候,窗子猛地被人踢開,一個人影閃了進來。只見來人一腳將惡少踢開。“你是什麼人?竟然敢壞老子好事!”那張家少爺見有人竟然敢進來壞了自己好事,氣急敗壞,馬上一個猛虎撲羊就向趙士程衝了過來。

可他這三腳貓的功夫,又豈是趙士程的對手?只見趙士程身子一晃,伸出一個絆腳,那張少爺便來了個狗啃屎。趙士程低下頭詢問唐婉有沒有受傷時,那惡少自知不是趙士程的對手慌忙趁機從窗戶逃了出去。

唐婉絕望之中沒想到居然有人來出手相救,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救她的人竟然是趙士程。“你,你要幹什麼!”唐婉見趙士程也是兩眼直盯著自己,而自己那酥胸還袒露著,一雙雪色梨兒正隨著呼喚起伏不定,連忙兩手護著自己雙峰,喝道。“婉姑娘。你別誤會,這……你的衣裳掉了,你快穿上吧。我什麼都沒看見。” 趙士程說完,趕緊把頭扭了過去。唐婉驚慌地系好肚兜,又將外衣的紐扣兒扣上,把羅帶結好。

趙士程聽得身後唐婉的動靜,估計她弄得差不多了,這才轉過身來,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說:“我路過這裡聽見姑娘呼喊,救人要緊,就沒有顧及禮數,多有得罪。”唐婉道謝,又想到自己剛才差點就慘遭*,不由失聲痛哭。

趙士程見狀急忙安慰。“沒事了,那惡賊已被我打跑了。婉姑娘,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陸游呢?他怎麼就這麼放心讓你一個人出來?”

唐婉道:“這不怪陸游。”接著,就把這事情的前前後後向趙士程說了。趙士程便嘆道:“這個惡賊,可惜讓他跑了!下一回我再看到他,定叫他碎屍萬段!”

唐婉遭此變故,也顧不上再燒香還願的了,冒著細雨就要回家。這時,那尼姑見唐婉出來,臉上掛著淚痕,那張少爺不知道哪兒去了,旁邊又站著一個英俊的小夥子,更是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忙道:“施主,你還沒有還願呢!”

“還什麼願?你快交待,那惡少是不是你的同夥?”趙士程怒喝了一聲。那尼姑也是一驚,聽趙士程這麼一講,又覺得他們應該是沒發現什麼,不然的話不會對自己這麼客氣,便來了一個死不認帳。

“施主講的是什麼話?貧尼怎麼聽不懂呢?此乃佛門清靜之地,哪來的什麼同夥?不知公子與這位陸夫人又是什麼關係?”

“我乃山陰濮王府的。你既不知,我今天就饒了你。倘若他日被我查出來,決不輕饒。滾吧!”趙士程說話一臉的霸氣,唬得庵中眾尼姑不敢再吱聲。“婉姑娘,我們這就回去吧。”趙士程擔心唐婉在途中再出什麼意外,便決定將唐婉送回陸府。

快到陸府時,唐婉對趙士程道:“多謝世子相救,我快到家了。請世子回去吧,省得讓外人見了,難免多生口舌,汙了世子清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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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士程笑道:“這有什麼清名不清名的。我也剛好要去我妹妹家,正好一道。”唐婉扭不過,只得一同回到陸府。

唐母見唐婉跟趙士程一塊回來,已是有些不悅,便叫李嬤嬤把唐婉叫了過來。唐婉還沒來得及換衣裳,就被叫到了唐母跟前。唐母仔細打量了一下唐婉,她上身外衣的一粒紐扣兒被扯掉了,臉上露出的也是一副驚慌的表情,更是起了疑心。“說好了的要一個人單獨去還願的,方能顯示誠意。你怎麼跟濮王府的人到一起了?願還了嗎?”唐母坐在廳堂上,語氣中帶著無上的威嚴。

“這,這……還願的事沒有辦。”一向伶牙俐齒的唐婉說話變得吞吞吐吐起來,她沒想到自己跟趙士程一塊回來被唐母看到了,這會兒怕是說不清楚的了,心裡猶豫著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這有什麼好猶豫的?我問你話呢!”唐母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唐婉知道如果說謊的話恐怕更難圓,決定從實道來。於是把事情的前前後後都描述了一遍,當然,這具體的細節她萬萬不敢透露。

“編啊,接著編啊。我看你要編到什麼時候!你一去還願,就有人光天化日之下來羞辱你?講出來誰信啊?你說是趙士程救了你,他又是怎麼到的紫金庵?又如此恰好救了你?說得都跟書上的一樣,講出來誰信啊。”

唐婉也無法解釋趙士程怎麼恰好也到了紫金庵而且又救了她,急得直跺腳。“我怎麼知道呢!你們不相信,可以去問他本人啊,他現在就在趙萍那兒。”

陸游自己也覺得這一切有些不可思議,忙道:“母親莫急,唐婉肯定不會說謊,我這就去把世子請來,問問不就清楚了嗎?”

趙士程過來一聽,這些人竟然疑心自己,頓時就火冒三丈。“這麼說來,倒是我救人救得不對的了!沒做虧心事,就不怕鬼敲門。我們兩個行得穩坐得正的。還真沒見過象你這種做父母的!你們讓婉姑娘這樣一個弱女子獨自一個人出門,出了事,受了別人欺負,不但不去找那欺負的人,反而還疑心自己家的人不守婦道,象是做大人的樣子嗎?”

唐母聽後,不敢吱聲應答。趙士程看了陸游一眼,訓斥道:“陸游,我都替你感到害臊!你母親說你老婆不忠,你也跟著起什麼哄?”陸游剛要給他賠不是,可這趙士程一說完,便頭也不抬地離開了房間。唐母被趙士程這一頓話說得是無言以對。看到趙士程走後,這才悻悻地說,“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都散了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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