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曉輝一聽草上飛他們幾個小頭目都同意了自己的主意,十分高興。“請大當家的抓到此人後一定要幫我們問出代替木炭的生產秘方。此人害得我們鍛坊差點就要倒閉了。我們東家別無所求,就此一個要求。”

“等抓到了,你們親自來問吧。”一個山賊笑道。

“不妥,不妥。大家都是相識的,這個可使不得。”陸曉輝連連揮手。

“也罷,就看在你跑這麼遠來報信的份上,到時候幫你問問。”草上飛道。

“弟兄們,來幾個手腳伶俐一點的,跟我下山去。我們幹一票大的。”草上飛領了幾個手下趁著天黑下了山來。到了一處荒廢的寺廟時,草上飛不走了。他指著一個山賊道:“你跟這位陸爺去把風(黑話:偵察、刺探),有什麼訊息再來通知我們。”

陸曉輝領著那位把風的山賊悄悄來到了水口山村,帶他指認了李勝利住的房屋。再大概說了下李勝利的身高、體型,然後便悄悄離去了。

把風的山賊也不著急,先大搖大擺地在村中的客棧中找了一間房間住了下來。然後在街頭晃悠著,察看村子中的地形,熟悉李勝利的活動規律。等到一切妥當之後,才向草上飛報信。入夜之後,幾個山賊在草上飛的帶領下,來到了李勝利的住宅。草上飛這名字可不是浪得虛名,只見他輕輕一躍,便翻過院牆。不一會兒,大門口的門就無聲地開了。李勝利正和他老婆黃曉妮在床上睡覺,不料就被衝進來的幾個黑衣蒙面人拿刀架住了脖子。“老實一點,跟我們走。你敢叫嚷就插了你們!”一個蒙面人惡狠狠地說。然後,又有人拿臭燻燻的裹腳布塞住了他們的嘴。又拿繩子綁了他們的手,臨走時,草上飛用飛鏢把那喊錢眼(勒索的信件)插在了屋子的門上。幾個人推著李勝利他們走出了大門,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草上飛押著李勝利夫婦倆來到了荒廢的寺廟,這裡也被他們當做一個臨時的窩點了。他們把堵住嘴的裹腳布一鬆開,李勝利便破口大罵。“對不住啦,李老爺,我們也是求財的。收到銀兩後,自然會放你們回去的。”其中一個山賊道。

這時,草上飛問道:“聽說你挺有本事的啊。我問你一句,你那個替代木炭的秘方是什麼?你說出來或許可以少受些苦。”李勝利一聽,頓時便知道這夥人的來路了。

“呸!”他一口痰就朝吐草上飛吐了過去。這草上飛是誰啊,他身影一挪就躲過去了,可惜旁邊的那位就沒那麼幸運了!他頓時惱羞成怒,“奶奶的,到了我們手裡還這麼狂,我先廢了他這一對招子(眼睛)!”

草上飛制止了他。“你跟他生什麼氣啊?這麼大一個美人在這兒的,正好可以讓弟兄們快活快活!”說完捏著黃曉妮的下巴淫笑著。“你們這一幫畜生,不得好死!”

……

李勝利的母親一早起來,看到大門是開著的,而兒子跟媳婦卻不知道去向。再一看,門口還插著一把刀,刀上帶著一張紙條。這下可把她老人家給嚇壞了。哭喊聲早已驚動了左右鄰居。立馬有人來給陸游報信了。“掌櫃的,不好啦!李勝利被草上飛他們綁走啦!”陸游和唐婉還沒有起床呢!唐婉被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驚醒了,聽到李勝利被綁票的訊息,著實嚇了一跳,忙推了推陸游,“快起來!出事了!李勝利被綁票了!”

陸游在美夢中被推醒,聽到唐婉這一說,頓時睡意全無。兩人迅速穿好衣服,開了門。報信的進來,手裡拿著一張紙條。“掌櫃的,你看,這是他們的喊錢眼!讓交二萬兩贖金!”陸游接過來看了一眼,便緊繃著臉。很明顯的,這是衝著他來的。李勝利對礦山作出了如此大的貢獻,他不可能看著他不管。他和唐婉匆忙趕到李勝利的宅子。

李母一看到陸游他們,便馬上跪在地上道:“掌櫃的,請你一定要幫幫忙,我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萬一他有個什麼三長二短的,我也不想活了!”

陸游趕緊扶了起來,安慰道:“李姨,您放心吧。這件事,我們不會不管的。李勝利他們一定會平安歸來的。我們先看看情況,他們是什麼時候被綁走的?”

“不知道,昨天晚上,我也沒有聽到什麼聲響的,今天早上一起來,發現大門是開著的,而兩個人都不見了。平時,這兩口子起來後,一般是要向我請安的,不可能就這樣一聲不響地出去的。我正在感到奇怪的時候,就發現了插在門上的這東西。聽他們說是要交二萬兩贖金,我一個快入土的老家夥,哪來那麼多的銀子呢!” 李母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銀子的事情,我們慢慢想辦法。我先看看現場的情況。”陸游在院子裡轉了一圈,竟然一個腳印也沒發現。看來,草上飛這名字還真不是吹的。

“我家勝兒啊,平時是跟人家臉都不紅的,怎麼會招來賊人呢?是不是他們抓錯人了?”李母又在一邊唸叨著。

“這個要不要報官啊?”唐婉問陸游。

“先不報吧,萬一激怒了綁匪,撕票了就麻煩了。而且這草上飛輕功了得,不是一般的人能夠對付得了的。”陸游看了一下圍觀的人,叫住了一個礦山裡的工人,“麻煩你到陸府跑一趟,把我師父請過來。”他知道,師父在江湖上行走多年,知道的規矩一定比自己多。

阿九聽說陸游礦山出事了,連忙趕了過來。陸游正在院子中走來走去思索對策,一見師父進來,喜出望外,上前行禮。“師父,您來了。”“別那麼多規矩了,快說說,是怎麼回事?”阿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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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們礦山裡的那個李勝利。昨天晚上,夫妻倆都被人綁票了。你看,限我們今天下午天黑前將二萬兩銀子送到西山指定的樹下,還不得報官。落款是草上飛。”陸游說道。

“一開口就是二萬兩銀子,好大的口氣。他李勝利拿得出來嗎?草上飛此人我也是聽說過的,輕功了得,官府剿了幾次都奈何不得。不過,他一向只在餘姚縣一帶活動,怎麼跑到山陰來了?”阿九也是奇怪。

“這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這些人都是衝我來的。如果我的推測沒有錯的話,這事應該是對面礦山請來的。他們礦山已經被我玩得快撐不下去了,就開始跟我玩陰的了。不過,我們也沒有證據。所以,我覺得只要跟住了對面的人,他們就要露面的。”陸游道。

“你請我過來就是要讓我暗中盯住對面的人,是嗎?”阿九問道。

“徒兒正是此意。不過,還有一些事想問師父。這個江湖上的規矩我不太懂的。師父在江湖上行走多年,知道的規矩一定比我多,麻煩師父給我講講綁匪的規矩。只有知已知彼,才能救出李勝利他們。”陸游道。

“這個我也只是略知一二。在確定綁票的目標之前,他們一般會派出人員把風,到現場察看,確定有沒有危險、回撤的途徑、認識彩票(家境富裕的人質)人並掌握他的活動規律。也有人稱之為‘踩點’,當然,這個人不一定要是綁匪內部的人,也可能就是我們這附近熟悉李勝利的人。”

“既然如此,那我就有辦法了。師父,今天下午我去會會那個草上飛。”陸游道。

“你一個人去?不要我幫忙?”李九道。

“我一個人去就夠了,何必興師動眾的?難道師父還不放心我的武功?”陸游自信地道。“徒兒還有更重要的事請師父去做。”說完,陸游悄悄地在阿九的耳朵邊嘀咕了幾句,阿九便點頭去了。

“有什麼事需要我做的嗎?”唐婉問道。

“你啊,就在家裡呆著吧。這一幫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綁匪。我走後,他們若是再打你主意,那我豈不是顧此失彼?我等下就召集礦山中武藝好的後生,把我們礦山附近所有外出的通道都暗中盯住。你放心吧,他們跑不了的。”陸游道。

“那我們不用去準備銀子嗎?”唐婉道。

“今天不用,我下午就一個人去會會他。”陸游道。

“可能村中也有他們的眼線,你得小心一點。”唐婉道。

“這個我知道。我已經讓人去查去了。凡是近期來的陌生人,我們都會悄悄地關注的。我下午走後,會叫一些人過來保護你們,你也不要到處亂走。”陸游又叮囑道。

夕陽開始西下。映紅了天邊的晚霞,雲彩像著了火一樣,是那麼的絢爛多彩,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火燒雲吧!紅紅的夕陽,早已失去了曾經灼熱的威力,呈現出一種可以直視的虛弱姿態,並感受到它不可挽回的沉向西山的勢頭。一陣清爽的夜風撲面而來,竹林閃著綠幽幽的光,在微風中輕輕搖響竹葉,風兒吹動樹葉那颯颯作響的聲音,更讓人覺得深山的陰森恐怖,讓人身體的每一根神經都繃緊了。 高空的風,恣意地追逐著戲弄著,撕扯著雲朵,露出黑夜猙獰的面孔。

陸游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到了西山,看到前面有一棵大古松樹,這就是綁匪指定指定的交銀子換人的地方了。陸游來到松樹底下,大聲說道:“鄙人陸游,前來赴約。請你們大當家的出來!”聲音洪亮,充滿真氣,震得山中的鳥兒也拍打著翅膀飛出了林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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