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徐管家剛才派人來了,想問一下您是否有空,若是有空的話,徐管家想帶你參觀一下別院,另外別院外面莊子裡的村正也想求見郡王?”蘭兒看到趙頵走出房門,這才開口稟報道。

趙頵點了點頭:“行,正好本王也想四處走走,你待會就讓老徐過來吧,至於莊子裡的人,待本王熟悉環境了再見不遲,沒必要那麼著急。”

老徐作為當初的郡王府大管家,早在趙頵沒出宮的時候便已經在打理郡王府了,這莊子自然也是經過他的手買來的,環境沒有人比他更熟悉了。

等老徐過來,趙頵也開始參觀這座別院。

面積自然是比城裡的郡王府大的多,不過就是建築少了些。

也是一座三進院落的結構,後面帶一個花園,花園及後宅之中還有一條小溪透過。

趙頵居住的內宅光是小院子都有十一座,每個小院亭臺樓閣各不相同,種著的花草各有風味,儼然是按照江南水鄉的樣子建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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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大多數的院落都沒有修繕打掃,現在住不得人,只能等王府的人都過來的,慢慢修繕一番,但如今郡王府也就曹越和趙頵兩位主子,丫鬟的數量也不多,全部修繕顯然沒必要,就現在郡王府的財力來說也負擔不起。

草草修繕還不如等將來一次大修。

後面的花園面積更大,幾乎能佔整個別院的一半面積,溪水池塘,假山壽石應有盡有,不過同樣是沒有修繕,如今是雜草橫生,只有一些大路能走人。

然後就是前院,面積同樣不小,不過除了接待用的前廳和兩側的廂房外,其它的建築貌似還沒有修建完成,家丁們只能先住在廂房中。

就算如此,這裡也比開封城中好的多。

“老徐啊,你院子不錯啊,你當初是怎麼買來的,花了不少錢吧?”趙頵問出了自己的疑惑,就算是城外,這樣的環境,這樣的面積,怎麼看都不像是郡王府能夠負擔的起的。

徐貴笑了笑道:“郡王,這院子本來是一江南籍官員建設的,可惜院子沒建成他就犯了事,丟了官,如今已經發配到邊疆去了,所以這套院子只能賤賣了,當時官家見您還沒有院落,就囑咐老奴買下了此地,老奴打著您的招牌,其它買家也很識相,所以根本沒花費多少錢。”

“原來是這樣,”趙頵知道宋朝的官員都是很富裕的,能建得起這樣的宅子倒是不奇怪,無論什麼樣的緣由被罷官,那這宅子到手的價格絕對高不了。

就在趙頵剛剛參觀完別院,正準備回去之時,忽然一個僕人從別院外面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對趙頵稟報道:“郡……郡王,大事……大事不好了,穎王殿下來了!”

“嗯?大哥來了?”趙頵眉頭一皺,自己剛來這邊,趙頊是怎麼知道的?

老徐則是訓斥道:“說什麼胡話呢,穎王殿下來了怎麼能叫大事不好?”

家丁哭喪這一張臉,解釋道:“穎王殿下是被人抬著過來的!”

“什麼?大哥怎麼了?”趙頵頓時變了神色,趙頊這是遇刺了還是怎麼回事?

“殿下您還是親自去看看吧,小人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時間拉回到清晨,就在開封城東邊不遠處的汴河段,一隊幾十人的大宋禁軍隊伍沿著河堤艱難的前行著,為首的一人牽著馬,身上穿著厚厚的蓑衣,頭上戴著斗笠,不過就算穿成這樣,依舊能看出此人氣度不凡,此人大宋穎王趙頊。

他的臉龐戴著潮紅,時不時的發出咳嗽聲,顯然是生病了。

趙頊身後跟著的人同樣身穿蓑衣,其中一人對趙頊片刻不離,時不時的和趙頊說著話。

“殿下,您還是回去休息吧,這些事情交給我等來就好!”

趙頊咳了兩聲道:“沒多遠了,走完這一遭本王就回去休息!”

隊伍中不斷有人下去堤壩邊用竹竿或者拴著石塊的繩索測量水深。

片刻便有人前來稟報:“啟稟殿下,汴河水位又漲了半尺,幾乎與堤壩等高,不少低窪之處已經漫堤,淹沒了兩岸不少的農田住戶,據黃河那邊傳來的訊息,黃河水位同樣上漲嚴重,很可能會沖垮堤壩,進入汴河,汴河河堤恐怕很難擋住這樣的洪水,到時恐怕大半個開封城都會被淹!”

趙頊聞言身體顫抖了兩下,臉上漏出擔憂,連日的雨水已經浸潤透了堤壩,若是黃河水匯入,顯然是承受不住的,好在此刻天空已經放晴,給了大宋搶救堤壩的機會,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了!

“再去前方勘探一下,將低窪和滲漏之處全部紀錄下來,回去組織人手,咳咳……,”趙頊劇烈咳嗽了幾聲,身體猛地搖晃起來。

“王爺,王爺!”身邊的護衛急忙扶住趙頊,“殿下,您還是回城中休息吧,昨夜殿下就忙碌了一夜,在這麼下去會累垮的!”

“不用著急,本王的身體自己清楚的很,只是有些疲憊罷了,”趙頊依舊堅持,他明白朝中動向,父王對自己寄予厚望,朝臣們也都看著自己,他一定要做出點事情來。

“王爺!”

趙頊抬了下手,止住護衛的勸誡,問道:“前邊到什麼地方了?”

“回稟殿下,前邊不遠處就是樂安郡王的莊子了,據說樂安郡王家裡進了水,已經搬來此處躲避了!”護衛略有些擔憂道:“可若是汴河決堤,郡王莊子那邊怕也不是太安全啊!”

趙頊看了眼天空,又看了眼渾濁的河水:“希望老天站在我大宋這邊,”而後吩咐道:“等下就去四弟的莊子休息一下!”

“屬下領命!”聽到趙頊打算休息,護衛們也是松了一口氣,穎王若是出了危險,他們這些人可是要被問罪的。

看著眼前洶湧的河水,趙頊更加擔心開封城的安全,趙頵的莊子選地很好,哪怕大堤決口洪水也淹沒不了莊子,不過周圍的農田是要遭殃了。

雨水透過蓑衣將他的衣服打溼,貼著身體異常的寒冷,兩隻浸泡在泥水裡的腳凍得都快失去知覺了,沒走一步都要付出極大的毅力。

更糟糕的是,趙頊從昨晚開始劇感覺自己胸悶氣短,有風寒的症狀,可他為了能多調查一下開封周遭的情況,沒有來得及去看御醫,早上的時候趙頊感覺還能堅持,可現在只覺的越來越冷,身子止不住的顫抖,眼前一陣陣發黑,喘氣大口大口的仍覺得胸悶。

“砰,”的一聲,趙頵一腳邁出,眼前陡然一黑,再也堅持不住的摔倒在泥地上。

“殿下!”

“王爺!”

周圍的侍衛和官員大驚失色,連連呼喊,飛快的將趙頊扶起,可無論怎麼喊,趙頊緊閉著雙眼,沒有半點反應。

“快將穎王送回開封城,請太醫診治!”一人焦急道。

“不行吧,開封城離這裡這麼遠,太醫院距離更遠,穎王殿下受得了這麼奔波麼?出了事情誰來承擔?”

“那你說怎麼辦?”

“不如送到樂安郡王府中,聽聞樂安郡王身體一向不好,府中肯定有大夫,先去那邊替穎王殿下診治,也能少受些奔波,同時派人去城中告知官家和娘娘,並請來御醫診治!”

“也好,勞煩崔大人送王爺去樂安郡王那邊,我去城中稟報官家!”

“好,快去快回!”

這幫人一分為二,一邊抬起趙頊朝趙頵的別院而去,另一方則是快馬加鞭到城中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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