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年輕人懂得謙虛是好事。”

車間部長滿意的點了點頭,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道:“好好幹,就你這悟性。”

“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升到二級鉗工了。”

“謝謝部長,您放心,我一定一絲不苟。”

何雨柱沒想到自己竟然引起了車間部長的注意。

看樣子是有意提拔自己。

他哪裡還不曉得上道的道理。

什麼?

二級鉗工?

一旁的秦寡婦聽見兩人的談話,瞪大了眼睛。

多一級,可是差著十塊錢。

她現在和何雨柱一樣,一級鉗工加上補貼,每個月都是27塊5的工資。

要是何雨柱真的升級到二級鉗工,那拿的可就和李師傅一樣多了。

都是37塊5。

那豈不是說何雨柱以後每個月都多了十塊錢?

一想到,自己為了十塊錢,可憐巴巴的四處求人。

秦寡婦心裡就泛酸水。

自己在鋼廠幹了這麼久,依舊是個一級鉗工。

根本看不到漲工資的希望。

要是自己也能評上二級,家裡也不至於過的這麼緊吧。

‘看來,真的要跟何雨柱好好談談了。’

秦寡婦心中暗暗下了決定。

……

一旁,車間部長和何雨柱正聊得開心。

忽然,副廠長皺著眉頭走了過來。

這……

難道是李師傅被辦了?

看著副廠長的臉色,何雨柱暗暗猜疑。

誰成想,副廠長見到車間部長後,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

一把抓住了車間部長的手,低聲道:“老李,可算找到你了。”

“不是副廠長,您這是怎麼了?”

看到副廠長一副見了親爹的樣子,車間部長老李有些受寵若驚。

“別提了。”

副廠長聞言,哭喪著臉說道:“家裡孩子高燒不退,這都好幾天了。”

“退燒針打了好幾天,一點作用都沒有。”

“去了好幾家醫院都說是感冒。”

“可針也打了,藥也吃了,就是不見好,眼瞅著孩子就不行了,我著急。”

“這……”

車間部長聞言有些懵逼,心說我也不會看病。

你告訴我這些,我有什麼辦法。

似乎看出了車間部長的為難,副廠長直言道:“老李,我記得你認識一個赤腳醫生。”

“不說給小孩看病特別靈麼。”

“你能不能幫我把他找來,要多少錢都行。”

原來是這麼回事。

經過副廠長的提醒,老李這才想起了,自己老家確實有一個赤腳醫生。

不過。

“副廠長。”

車間部長猶豫了一下,為難道:“是我老家的確有這麼一個赤腳醫生。”

“可是真不是我不想幫你。”

“那赤腳醫生年歲大了,一年前就死了。”

“什麼?死了?”

副廠長聞言一個哆嗦,整個人不顧形象的癱在了地上。

傻眼了。

“你別急。”

車間部長見狀扶起副廠長,勸解道:“咱再去各大醫院看看,說不定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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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用。”

副廠長聞言,苦著臉道:“這四九城我都要跑遍了,要是知道什麼病,早就看好了。”

說著。

副廠長把孩子的症狀。

和檢查結果說了一遍。

整個人像是霜打了茄子一樣。

而就在他絕望的時候。

忽然身邊傳來一句:“你說的這是肺炎吧?”“你說的是肺炎吧。”何雨柱見副廠長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皺眉說道。

“何……何?”

副廠長聞言,用手指著何雨柱,一臉的激動。

但一時間卻想不起來名字。

“何雨柱。”一旁的車間部長見狀,提醒了一句。

“對對對。”

副廠長聞言,直接跑上了工作臺,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死死的抓著何雨柱的工作服袖子。

一臉激動道:“小何。你剛才說什麼,什麼炎?”

“肺炎。”

何雨柱看著副廠長抓在他袖子上的手,皺眉重複了一句。

“對對對,就是這個。”

副廠長聞言忙不迭的點頭,緊張道:“你說我家孩子是得了肺炎?”

“我不確定。”

何雨柱也沒把話說的太滿,只是看著副廠長平靜道:“不過確實和你剛才說的症狀很像。”

“這麼說你能治這種病?”副廠長一臉希冀的看著何雨柱。

“我上哪會治病去。”何雨柱聞言哭笑不得道:“我又不是醫生,就是以前看到過這種病罷了。”

“你不會。”

副廠長聽到何雨柱這麼說臉色又沉了下去。

頓時感覺最後的希望都破滅了。

“你不至於這樣。”

何雨柱見狀,好笑道:“肺炎又不是什麼不治之症,他不過一種呼吸道型別的疾病。”

“你去跟醫生一說他們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副廠長聞言瞪大了眼睛。

“當然。”

何雨柱點了點頭,淡淡道:“我沒必要在這事情騙你。”

“成。”

“有你這句話就行。”

“要是孩子病真跟你說的一樣,我回頭一定好好感謝你。”

副廠長聞言,也顧不得和一旁的車間部長打招呼了。

著急忙慌的,一溜煙便跑出了生產車間。

“小何。”

看著副廠長離去的背影,車間部長猶豫道:“你說的這個病,他準麼?”

“別萬一回頭要不是……副廠長再記恨上你。”

“應該不會錯的。”

何雨柱點了點頭。

剛才副廠長說的症狀,跟他記憶中的一樣。

他自己小時候就得過肺炎,後來慢慢長大,抵抗力強了也就自愈了。

只要平時注意發燒感冒就問題不大。

“行,你有把握就行。”

“好了,好好幹吧,我也走了。”

車間部長跟何雨柱打了聲招呼,隨後便離開了。

這邊。

車間部長剛走,秦寡婦就湊了上來。

看著何雨柱,皺眉道:“何雨柱,這事可大可小,你真有把握麼?”

“怎麼?”

見秦寡婦發問,何雨柱笑著說道:“秦姐這是關心我?”

“哼。”

秦寡婦聞言冷哼一聲。

扭頭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而何雨柱卻是依舊老神在在的做著自己的工作。

對於剛才的事情,絲毫不放在心上。

因為,他心裡有底。

畢竟久病成醫,不是沒有道理的。

而且之所以現在各大醫院都查不出來什麼病症。

是因為這是時候肺炎患者的例子並不是很多。

何雨柱記得小時候看‘赤腳醫生手冊’的時候。

見上面提到過。

這個時代,肺炎患者病歷,也不是很多了,也就堪堪百來個。

“對了。”

想到‘赤腳醫生手冊’何雨柱忽然眼前一亮。

這本書,大概是在七十年代發行的。

那也就是說這個時候還沒有出現?

那自己,完全可以把它交出去。

想到這裡,何雨柱眯起了了眼睛,心中開始做起了計較。

……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已經快到了下班的時候。

鋼廠的食堂裡,李師傅正翹著二郎腿,端著白瓷杯子,指揮著徒弟馬華做事。

“我說麻花。”

看著馬華,李師傅吆喝道:“那廚房的邊邊角角你都好好收拾收拾。”

“別等著回頭上面檢查廚房的時候,說咱們這不乾淨。”

“到時候大家一起跟著吃掛落。”

“知道了師父。”馬華拿著抹布,樂呵呵的說道:“您就放心吧。”

“您徒弟我辦事什麼時候差過。”

“那成。”

李師傅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把白瓷杯子一放,起身拿起放在角落裡的兩個飯盒。

對馬華叮囑道:“那師父我就先走一步。”

“廚房裡收完尾你就回家吧。”

“得嘞。”馬華應了一聲。

李師傅見狀,這才背著手,拎著飯盒走了。

誰成想,剛一出門,就被人堵在了門口。

“李師傅。”

廠長秘書看了一眼他身後的飯盒,似笑非笑道:“你飯盒裡裝的什麼東西?”

“呦,大秘書,您……您怎麼來了。”

李師傅見秘書盯著他的飯盒看,頓時臉色一變。

“我問你飯盒裡裝的什麼。”

秘書見李師傅跟他打起了馬虎眼,聲音當即冷了下來。

“沒什麼。”

李師傅見秘書這個態度,乾笑道:“就是一些廠裡不要的剩飯剩菜。”

“我這不看著怕浪費麼,所以帶點回家。”

“是麼?”

秘書一臉笑意的盯著李師傅,淡淡道:“開啟我看看。”

“這有什麼好看的。”

李師傅知道事情不好,就想轉身往廚房裡跑。

只要他有時間把飯盒裡的東西扔進垃圾桶。

他就能咬死了這是剩飯剩菜。

“攔下他。”

“把他飯盒搶過來。”

秘書見狀,哪肯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他可是在暗處蹲了一個下午了。

李師傅往裡面放的什麼東西,他可是清清楚楚。

“你們這是幹什麼。”

李師傅見飯盒被搶頓時急了。

“幹什麼?”

秘書接過手下遞過來的飯盒,當著李師傅的面開啟。

指著裡面兩條魚冷笑道:“這就是你說的剩飯剩菜?”

“我……”

李師傅見被抓了現行,一時間語塞,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哼。”

秘書見狀冷笑道:“李師傅,沒話說了吧。”

“沒話說就對了。”

說著秘書從懷裡拿出他上午查的一清二楚的賬本,在李師傅眼前晃了晃。

“知道這是什麼吧?”

完了。

一看到賬本,李師傅死的心都有了,當下心涼了半截。

“成,看來知道怎麼回事。”

秘書當即大手一揮,喝道:“李師傅你侵佔集體公物,證據確鑿,不用我多說了吧,帶他走。”

“不是你們憑什麼抓人。”

正在食堂裡打掃衛生的馬華聽聲走了出來。

見一幫人壓著李師傅,頓時慌了。

“憑什麼?就憑他貪墨食堂裡的東西。”

秘書冷笑一聲,懶得多說直接讓人壓著李師傅走了。下午。

到了下班的時間,工人們陸陸續續的走出鋼廠。

就在何雨柱還納悶李師傅那邊怎麼還沒動靜的時候。

就見幾個鋼廠的員工,聚在一起議論著什麼。

“你們聽說沒有,咱們廠的李師傅被廠長秘書帶人抓走了。”

“李師傅?哪個李師傅?咱們廠有這號人嗎?”

“哎呀你怎麼這麼糊塗,就是食堂的那個大師傅李師傅。”

“李師傅?我去,原來李師傅叫李師傅。”

“對。”

“不是李師傅到底咋了?為什麼被廠長秘書抓走了?”

“我跟你們說你們可不能往外傳。”

其中一人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說道:“你們還不知道吧。”

“李師傅這小子監守自盜,每天都在食堂裡往家偷東西,這不,廠長秘書在食堂門口抓了他一個現行。”

“好傢伙,兩個飯盒裡裝的滿滿的都是魚肉。”

“真的假的?我看著李師傅挺正直一人,不能偷東西吧,再者說人家之前不說過,拿的都是剩飯剩菜麼。”

“我說話你聽啥了?我剛才都說了,滿滿的兩飯盒魚肉,你家剩菜剩飯,能把整條魚剩下?”

“我的天,沒想到李師傅竟然是這樣的人。虧我還一直以為他多好。”

“誰說不是你沒看見那家夥平日的作風,每次打飯手抖得跟什麼是的,一勺菜到你碗裡都不剩多少。

你在瞧瞧李師傅碰到漂亮女人哪次不是給菜打的滿滿當當。

這人吶,有時候真不能光看表面。”

“沒錯。”

聽到這話,幾個吃瓜群眾,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隨後,其中一人忍不住問道:“對了,那李師傅怎麼處理的說了沒?”

“處理?”

“我看吶,李師傅這次弄不好要吃牢飯。”

“不能吧?就是偷了兩條魚,哪能像你說的這麼嚴重,不至於因為這點事吃牢飯。”

“你懂什麼?”

“說是兩條魚,可你知道李師傅在食堂幹了多久不?”

“一次兩次沒什麼,就這麼見天的往家裡帶,日久年深的,你知道他拿了多少好東西麼。”

“嘶……”

“照你這麼說這可不是筆小數目,還真有可能被送進去。”

“誰說不是。”

聽著幾個人圍在一起吃瓜,何雨柱嘴角露出一抹莫名的笑意。

他沒想到效果竟然會這麼好。

短短的一天時間,整個鋼廠都傳開了。

如今鬧的沸沸揚揚。

那麼,只能說上面對這事的重視程度,已經超過了自己的預期。

看來,這次廠裡是要抓典型。

估計,很可能會拿李師傅殺鴨儆猴。

不過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總不能怪他吧。

本來都住在一個院裡,相安無事多好。

要怪,就怪李師傅不該犯賤招惹自己吧。

搖了搖頭,何雨柱雙手插兜,優哉遊哉的走了。

可站在他身旁不遠的秦寡婦可傻眼了。

當她聽到李師傅被抓的時候,人都傻了。

起初她以為大夥開玩笑。

等上去問了之後才知道。

李師傅,真的被抓了。

而且事情很嚴重。

“完了。完了。完了。”

秦寡婦確認李師傅真的被鋼廠抓起來之後,整個人差點癱坐地上。

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倒不是說擔心李師傅會怎麼被處理。

而是……李師傅被抓……那……以後誰來接濟她家。

好不容易傍上這麼一個長期飯票替她養孩子。

如今竟然被人抓走了。

這以後,靠著她那微薄的27塊5的工資,怎麼可能養活一大家子人。

而且這次事情鬧得這麼大。

李師傅的工作能不能保得住都是兩說。

最重要的是李師傅出事,一大爺易中海肯定也不會再接濟她了。

本來,易中海就是因為李師傅和她不清不楚的關係。

才在生活上搭把手。

如今李師傅被抓,易中海絕對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接濟她。

至於什麼原因,秦寡婦看的很清楚。

因為,大院裡誰不知道,無兒無女的易中海,一直把李師傅當親兒子看待。

打小李師傅他爹拋下李師傅和他妹妹何雨水。

那可都是易中海忙親忙後的幫襯著。

“這可怎麼辦。”

秦寡婦欲哭無淚,這一刻她真的慌了。

以前,有兩個人幫襯著,加上她隔三差五的讓人佔點便宜。

換回點糧食,這才能勉強度日。

可現在怎麼辦。

沒了李師傅和易中海的幫襯,這日子根本過不下去了。

“何雨柱。”

頓時秦寡婦想起了何雨柱。

眼下,只有何雨柱能能幫她一家子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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