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家裡每天都是窩頭鹹菜和玉米糊糊,幾個孩子都很長時間沒見過饅頭了。

最多也就靠著李師傅從鋼廠食堂順回來的菜解解饞,但是經過昨天那麼一鬧,接下來的日子李師傅肯定短時間內不敢往家裡順東西了。

所以她思慮再三,這才特意瞄了眉毛畫了嘴唇,想從何雨柱這裡把錢要到。

“你說?”

見秦寡婦著急的模樣,何雨柱淡淡道:“把你之前說的話,怎麼樣才肯把錢給我去了,錢自然不是問題。”

“之前的話?”

秦寡婦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她咕噥道:“你到底怎麼樣才肯把錢給我,你……到底。”

“何雨柱你王八蛋。”

秦寡婦氣的咬牙走了,何雨柱看著氣呼呼的秦寡婦冷笑一聲。

自己不願意招惹你,你一個勁的往上湊。

什麼都不想付出就想要錢,想屁吃?

自己又不是李師傅和許-大茂,你拋個媚眼就屁顛屁顛的魂都勾走了。

……

而另一邊負責照顧廠長的秘書站在廠長的門口,手捂著上衣口袋一臉焦急的站在廠長辦公室內踱步。

直到廠長進了辦公室秘書這才松了一口氣。

“廠長,您可來了。”

秘術見到廠長進了辦公室,趕忙關上房門,一臉嚴肅的表情。

“怎麼了?”見秘術表情嚴肅廠長有些納悶。

“您快看看這封舉報信吧。”

秘書從上衣兜裡掏出信封,放在揚廠長身前的辦公桌上。

表情嚴肅道:“廠長,這上面的事情可大可小。”

“您……您快看看吧。”

“這個是舉報信?”

廠長聞言愣住了。

狐疑道:“副廠長讓你拿來的?”

“不是。”

秘書搖了搖頭,低聲道:“這信我是早晨來給您收拾房間發現的。”

“就在門口扔著,應該是從門縫裡塞進來的。”

門縫塞進來的,廠長聞言皺起了眉頭。

按理說但凡是廠裡的舉報信和一些雜事都是先經過副廠長才呈閱到他這裡審批。

平日職工之間一些鴨毛蒜皮的小事基本都不需要他,副廠長就自行處理了。

再說廠裡還有舉報箱,這人竟然直接把信投遞到了他這裡。

那麼只能說明這事情怕是不簡單,再看著一旁秘書一臉嚴肅的樣子,廠長皺眉開啟了舉報信。

“這……”

當廠長看到舉報信裡的內容時,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只見上面羅列了不少鋼廠食堂李師傅順走食堂公物的事件。

其中甚至細緻到了李師傅每次從鋼廠的食堂順走了什麼。

尤其是最後一條明確的說明了李師傅不久前剛順走了食堂的鴨。

其中的不少事情都是何雨柱憑著想象寫上去的,畢竟每次李師傅順走什麼他又沒看見,所以只能憑藉自己的想象往裡面加。

但是他絕對不是憑空捏造,食堂裡每天的菜系都是有公示的,就像是選單一樣掛在食堂的打飯視窗。

總體來說何雨柱這封舉報信上寫著李師傅順走食堂公物的事件只少不多,所以根本談不上冤枉李師傅。

“這李師傅好大的膽子。”

“沒想到一個的食堂裡竟然出了這麼大的老鼠。”

廠長看完舉報信啪的一下把信紙拍在了桌子上,他臉色陰沉的可怕。

別人可能看到舉報信,可能只是看到了上面幾處零星的,李師傅順走公物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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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廠長則不然,正所謂一葉知秋。

鋼廠上萬人都指著一個食堂吃飯,一次兩次倒是沒什麼,但是日久年深積少成多,這李師傅指不定在食堂裡順走多少東西。

雖然每天食堂的採購物資和用料多少都會有專人記載。

但是只要李師傅事先謊報虛構耗材,那麼剩下的自然都進了自己的腰包。

“李師傅,李師傅。”

“虧我還準備把你推薦給大領導去做頓飯,沒想到你竟然是個蛀蟲。”

廠長被氣的不輕,李師傅這個人他並不陌生,平日裡廠裡來了了領導接待的宴席都是安排他去做的。

李師傅有著一手好廚藝不說做起事來也是像模像樣,所以廠長一直很看好他。

還以為他是個有原則的,沒想到背地裡竟然成了食堂的蛀蟲,幹起了貪墨公物的勾當。

“呼……”

呼出一口濁氣。

廠長沉著臉坐在了辦公椅上,瞥了一眼身邊的秘書,淡淡道:“這事你怎麼看。”

他倒不是真的是去問秘書的意見,身為擁有著近萬人的廠長凡事都有著自己的決斷。

但是這鋼廠可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就拿副廠長來說對方後臺及硬,就算是很多事情也不好和對方正面衝突。

他是鋼廠的一把手不假是個正直的廠長也不假,但是他並不是個傻子也不是愣頭青。

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他還是分得清的。

今天這封舉報信送到他這裡就說明這件事對方不想透過副廠長來解決。

想必對方也清楚,副廠長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所以才會越過廠裡的舉報箱,直接把舉報信投遞到了他這裡。

就像是秘書剛才說的那樣這事情可大可小。

小到並不算什麼事,畢竟萬人多的大廠哪個犄角旮旯裡沒有小偷小摸的事情。

這種事並不新鮮,大多數廠裡的領導也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畢竟想要手下做事,不給點甜頭怎麼行。

但要往大了說,這順走鋼廠的集體公物的事情,那可就算是貪墨了。

貪墨嚴重點那可是要定罪的,說句不好聽的直接可以送到派出所法辦。

可這樣一來很容易就動了廠裡領導層的蛋糕。

底下的人都想盡辦法往自己家裡拿東西,領導層的怎麼可能有乾淨手。

這事情要是處理不好,自己恐怕會受到排斥。

到時候權利被架空,他也就離涼涼不遠了。

“廠長。”

見廠長問道自己,秘書猶豫了一下,道:“這事情就像我剛才說的可大可小。”

“說句不好聽的這廠這麼大,員工拿點東西回家都不算是新鮮事了。”

“你的意思是放任不管?”

“不是管不管的事情。”秘書聞言苦笑道:“是沒辦法管,咱們廠近萬人在食堂吃飯,每天食堂的耗材和採購都是一筆龐大的數目。

主要是這食堂的水深著,更何況咱們要是去查到時候就像是舉報信裡寫的那樣。

人家是打著剩飯剩菜的幌子正大光明的往家順東西。

到時候人家咬死了就是剩飯剩菜,咱們沒有切實的證據也拿他沒辦法不是。”

“再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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