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錯覺嗎,還是...”

望著空無一人的身邊,白青山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他拉住了一位打掃房間的助理,隨口問道。

“剛才這裡有位穿著黑色西裝的外國人,你有注意到嗎。”

“啊?白先生,沒有啊,我們今天的場都是老客人,咋可能有外國人。您是不是累了,快去休息吧,明天還有您的場呢。”

手一鬆,那小廝連忙跑開,趕緊去忙活別的事情了。

只留下精神有些恍惚的白青山站在原地。

他抬起手,隱晦地看了一眼手腕處的花紋,發現沒有什麼異常後稍微安心了下。

那個男人,有問題。

雖然想不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白青山知道自己不能繼續再這麼待下去了,太惹人注目。

隨即便收拾了下從後門走出了茶館。

時間已至深夜,原本熱鬧的街區現在只有偶爾未入睡的鳥兒啼鳴,秋風卷著落葉,在漆黑的街道中來回飄搖。

白青山緊了緊上衣的領口,在街巷中來回穿梭。

“嗚啊~”

突然間,孩童的哭喊聲撕開了寂靜的夜晚,在這條沒有人煙的小路上是那麼的刺耳。

白青山頓住了腳步,朝著一邊聲音傳來的地方靠了靠。

發聲的地方距離他並不遠,只不過有一兩堵牆檔在那裡,他只能透過牆磚的縫隙來觀察對面的動靜。

只見幾個小混混模樣的人正圍著一個小女孩指手畫腳,小女孩的臉在陰暗的燈光下顯得是那麼的楚楚可憐。

誒?這個孩子好像在哪裡見過。

白青山皺著眉想了想,好似在哪天的茶館裡看見過這個小女孩,應該是來聽戲的大人帶來的。

他輕著步子,悄悄地在靠近了一些。

“為,小鬼頭,趕緊把你媽的東西交出來,要不然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小混混那兇狠的話語讓小女孩更說不出話,只得抱著自己縮在牆角。

見狀,白青山有些按捺不住自己。

他開始向著四周找尋著千巖軍的痕跡,不過很遺憾,或許是由於昨夜發生的搶劫案,千巖軍的助理今天好像都調到商業街去了,以防對方梅開二度。

找尋無果,白青山只得收回了視線。

這裡距離之前的茶館已有一段距離,如果說他跑回去求援的話應該是來不及,而且那些小混混看起來就像是個人渣,萬一這期間那小女孩出了什麼事那他就追悔莫及了。

怎麼辦,要上嗎。

可昨夜的種種閃過白青山的心間,將原本要行動的雙腿被禁錮在了原地。

那掠過夜空的鋒芒至今還讓他心悸,更何況今天對面是三個人,就憑他的身手還是太過勉強了些。

男人的目光再次落到了手腕上,上面的花紋不知何時起竟然開始閃爍了起來,像是在回應著他的期待一般,一股暖流遊走全身,在這稍顯寒冷的初秋異常明顯。

原來如此,你也在支援我嗎。

“喂,你們幾個,住手。”

手掌按在牆壁上,白青山輕輕一躍,一米多高的圍牆竟然輕鬆地躍了過去。

身體,好輕。

之前在體內遊走的暖流好像增強了他的身體素質,原本絕對做不到的事情此時竟然變得輕而易舉。

見到白青山出聲,一直縮在角落的小女孩眼神一亮,連忙溜到了他的身後,抱著他的大腿看想面前凶神惡煞的三個小混混。

“嗯?我看你打扮的文縐縐的,別多管閒事。”

其中一個領頭的不願意貿然起衝突,先例行威嚇了一遍,身邊的兩個小弟還虎頭虎腦地點了點頭。

“你的話裡有兩個錯誤,其一,這不是多管,這孩子可是我們店裡的客人,算是半個熟識。”

男人緊了緊手腕處的衣裝,單手伸出。

“其二,這也不是閒事,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孩子,也不覺得丟人。”

在長袍的掩蓋之下,手腕處的花紋越發的明亮。

“還有,並不是文縐縐的人就一點戰鬥力都沒的,你們這群傢伙,哦呀?那就是三個錯誤了?”

被白青山嘴裡連環炮打的忍無可忍,幾個小混混操著手裡的棍子衝上前來,打算教訓一頓面前的這個傢伙。

雖然粗長的鐵棍也很讓人害怕,但總比昨天的短刀強多了不是嗎。

一邊安慰著自己,白青山一邊沉下心調整起了自己的狀態。

屏氣,凝神。

雖然他從小就沒過多鍛鍊過自己的身體,可在妻子的耳濡目染下還是稍微學了幾招防身的架勢,昨天也只是情況太過危機沒反應過來而已。

迎著揮舞著棍棒的幾人,白青山左腳踏地,右手一拳緩慢擊出。

本來是毫無威力的一拳,可在此時的幾個小混混看來,卻似乎有些不對勁。

力量在白青山的右臂上游走,奔騰。

某種來自遠古的力量在他的身邊漸漸浮現,原本毫無威力的一拳此時竟掀起了陣陣風雷嘯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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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臂上的花紋逐漸明亮,甚至開始變得滾燙,可白青山卻沒有感到絲毫的不適。

反應因為這股力量的加持,動作變得越發的迅速。

“喝!”

下一秒,白色的光芒於男人的身上浮現。

還沒等拳頭觸碰到敵人,那狂亂的白光便將面前之人一一掀飛了出去。

剛才還囂張無比的小混混們此時竟然一點反抗的餘力都沒有,盡數被撞飛到了牆上。

其中兩人當場昏迷,唯有一個體型看起來比較健壯的頭目搖了搖有些眩暈的頭。

他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打算溜之大吉,但想到了事情敗露之後的下場只能轉過頭來,咬著牙繼續向著白青山衝了過來。

“還真是頑固呢。”

不過沒等白青山再次出手,一抹水光於陰暗中掠過,隨後一根水鞭鎖住賊人的腿腳,將其狠狠地甩到了一邊的土牆上,讓他如同兩個同夥一樣,陷入了昏迷。

男人抬起頭,皎月之下,女人的長髮隨風舞動,一身鎖子甲套在身外,作戰用的長靴踏在屋頂的房簷上,好不威風。

“你怎麼在這?”

看著自己媳婦在高處插著腰的模樣,白青山松了口氣。

他還以為又遇上什麼怪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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