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遺產的起源涉及到更加久遠的時代,甚至涉及到了諸神之戰的過程,即便是甘雨也不太瞭解,她也只能暫時安撫下這明顯惶惶不安的夫妻倆。

不過據她的瞭解,這種來自遠古的力量大部分都是沒什麼問題的,因為‘遺產’是會自己挑選繼承者,能被選中就意味著兩者的相性極高,基本上不會出現什麼危及使用人的情況。

不過除了這手腕上的花紋,她還需要確認一些事情。

“來,把手腕抬起來。”

白青山輕輕地把印著花紋的手腕懸在少女的面前。

下一秒,一股悠遠的力量從干預的體內湧出,在花紋處緩緩流動、纏繞。

漸漸地,原本在薛鸞瑛的元素力下毫無反應的花紋,此時竟然出現了明顯的反應。

之前一直暗淡的花紋在甘雨仙力的影響下,竟然開始閃爍了起來,這是之前一直沒有的狀況,引得薛鸞瑛驚呼了出來。

“這...”

甘雨對著她搖了搖頭,臉上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仙力不同於元素力,活躍性要比元素力更高,結構也更複雜。

在對待以前那些遺產的時候,她也曾使用過這樣的辦法來鑑別。

“總的來說不算一件壞事,確實是遺產無疑了。”

圍繞在身前的仙力散去,白青山手腕上的花紋再次變得陰暗。

看著轉憂為喜的兩人,甘雨欲言又止。

“嗯,但遺產的使用方法還要你先自行摸索,這一點是外人幫不了你的。”

她的視線掠過面前的女人,最後落在了那道花紋之上,猶豫了片刻後,她還是問出了想問的事情。

“雖然是個不情之請,但能不能請二位告訴我遺產的來源呢。”

要知道,最近一次出現遺產都已經是數百年前的事情了,這些來自遠古的力量隨著時代的發展,本應該消散在歷史的長河中才對,今日再現,著實讓甘雨有些意外。

“來源....其實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沒有過多地擔憂,白青山直接將昨晚小巷子裡發生的事情告訴給了甘雨。

聽過整件事的流程後,甘雨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是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盜賊幹的嗎。”

不對,不是這樣的。

雖然嘴上附和著面前的兩人,但甘雨心裡相當清楚這東西本身的意義。

遺產多年不現,一經出現就出現在攪動璃月港這攤深水的賊人的身上,怎麼可能讓人不去多想。

其實一件遺產並不值得讓人注意,撐死了也就一位神之眼持有者級別的力量而已,但是它出現的時間和地點就讓人忍不住揣摩那些人背後的深意。

甘雨跟兩人閒聊了幾句,交代了一些常識後便匆匆離去。

看著仙人少女那矯健的步伐,薛鸞瑛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發愁。

雖然甘雨沒有明說,但她隱隱間還是察覺到了整件事不對勁的地方。

或許她們兩人已經進入了敵方的視野,在這暗流湧動的璃月港,擺在明面上的二人總終究還是危險,更別提那個逃掉的盜賊到現在都沒有被抓到。

“那就先這樣,我得回去工作了,你...小心點。”

女人的馬尾好似家中的貓咪尾巴,在腦後來回搖擺著。

似乎是不想讓丈夫發覺到什麼,薛鸞瑛幹勁十足地衝了出去,那著急的模樣讓白青山一愣,隨即一抹溫柔的笑容攀上了嘴角,在初秋的微風中逐漸融化。

——————

“散——去——”

戲臺上,姍姍來遲的白青山依然保持了往日的水準,僅僅一個開嗓就贏得了臺下的一片掌聲。

戲臺上舞步騰挪,一個接著一個橋段的展開讓聽眾們聽的津津有味。

“喂,今天白先生的狀態好像很不錯啊。”

與那些聽客不同,藏在後臺的一些小助理們對每天師傅們的狀態瞭如指掌,只聽了幾句便能判斷出各位狀態的起伏。

今天這白先生一開嗓,嘿,聽著就舒服,跟昨日相比顯得利落了不少,難不成...是有什麼好事?

“別說了,趕緊把下臺戲備好吧。”

身邊的小廝拉過還在後臺眼巴巴瞅著舞臺的同僚,一起準備起了下場戲要用的器材。

一臺戲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

下了臺後的白青山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總覺得今天自己的狀態好的有些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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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是那個東西帶來的影響吧。

視線掠過手邊,唱過一臺戲後的白青山叫住了一邊的助理。

“下臺戲麻煩給我換件袖子長的衣服。”

“啊?”

沒有想到自家看板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助理看了看手邊,只得找出一件看起來顏色差不多的衣服遞了過去。

“白先生您看這件行嗎。”

接過後白青稍微比量了下,正好能蓋住手掌。

“沒問題,你忙去吧。”

打發走了助理後,白青山找了個角落換上了戲服。

之前那臺戲太過匆忙,沒有完全遮蓋住手腕處的花紋。

雖然在沒有激發的狀況下花紋極其暗淡,但若是被有心人看見也少不了一番口舌。

畢竟身為戲班子的名角,若是被誤認為有了紋身,這對戲班子的事業肯定會有不小的影響。

再加上他根本就沒辦法辯駁,既然如此還不如事先做好預防工作為妙。

套上了新戲服,白青山的戲曲再次開幕。

臺下的聽客依然聲勢火爆,臺上的眾人水準依然極高。

在臺上與臺下不斷交換身份之間,天邊的夕陽已漸漸落下,明月高懸。

直到最後一場戲唱完,臺下的觀眾們才戀戀不捨地散去。

見狀,白青山這才松了口氣。

為了彌補上午請假的份,他不得不久違地體驗了一場晚班戲臺,還真是累人。

“辛苦了,白先生。”

跟白青山擦肩而過的人紛紛問好,其中不乏一些老熟人,即便再累他也得回上幾句話,不能怠慢了人家。

不過凡事也有例外,在一群聽戲的璃月面孔中,赫然坐著一位身穿黑色西服的異鄉人,雖然有高大的帽簷遮掩看不清面容,但是光憑著裝與氣質,白青山就能斷定這絕不是璃月本地人。

沒想到外鄉人也對戲曲如此感興趣啊。

在昏暗的燈光下,那人緩緩起身,腳步穩健,卻又輕靈,緩緩地走到了白青山的身邊。

“不是自己的東西最好還是不要動哦,先生。”

聲音好似從九幽而來,絲絲入耳,白青山的背後升起了如同那日一樣的冰冷感。

這人...跟那個傢伙是...

白青山連忙轉頭,卻發現眼前哪裡還有那人的蹤跡。

就好似從來未存在過的人一般,徹底地消失在了這片人來人往的茶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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