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此處,心中已然有了打算。看著一旁不知如何是好的聽墨,再瞟了一眼遠處的宣於珩,更自覺抓到了把柄,勝券在握,再無需怕她。拍著巴掌吼道:“好哇!你個不要臉的現報應,果然是跟野男人跑了,還敢把野男人帶回來。還不服管教,你!你……簡直是丟盡了我們老嚴家的臉。”

嚴清當真是沒有想到她的潑辣與往昔相比,簡直是更上一樓。現在不但扯著自己罵,還要將宣於珩也扯在一起罵。罵的這般難聽,連她都有些不安起來,扭頭去看宣於珩,想到宣於珩剛才幾次出手,不知這次又會用什麼手段折磨這老太太。

可她卻是完全沒有想到宣於珩就像是失聰了一般,不但對人群中的吵架半點沒有反應,還一臉凝重的看著遠處的山水。要說這四面村的風景著實是不錯,想她穿越過來頭一天,也是如宣於珩這般震驚。便也沒有將他的震驚反常放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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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在剛才他們馬車差點翻車之際,宣於珩抱著她一起起飛到了一塊尖尖的大石之上。那處大石之處本就地勢較高,站在那大石之上眺望遠方確實視野更加寬闊。只是此刻他震驚的並不是像嚴清所想的那樣,因為風景太美而震驚。

他此行確實是如宇文雪打探的一樣,帶人出來安國尋良醫,為解救他國百姓之苦。可於他私人,出來還有另一個目的,那就是尋找那捲古畫中所繪的密道寶庫之所在。因為言靈國建國已近三百年,途中又時有戰亂。那捲繪了密道寶庫具體位置的古畫幾經周折,已是殘破不堪。

密道寶庫的畫卷是言靈國第三代皇帝琮政帝所繪,原是他還未登基,在明間各國遊歷,無意中發現了一處聖地,這處聖地正是在安國。等他登上寶座之後便大舉發兵進攻安國,誓要將那處聖地佔為己有。

可派出去的戰將連連失利,他一怒之下率兵親征,只可惜還沒有攻下安國,他就遭奸人所害,身受重傷。他自知將不久於人世。便想了將聖地留在畫中,讓子孫後代繼承他的遺願,勢必要將聖地歸為言靈國所有。

古畫歷來是上一代君主傳與下一代君主,原本每一代君主拿到古畫都將尋找寶庫密道作為重任,只是琮政帝當初為了防止古畫被盜。刻意將尋寶圖畫成了一副普通的山水畫,那畫上題詞也是隱晦了又隱晦。這樣一來古畫是一代代傳下去,竟然沒有一代君主能窺探出其中奧秘,找到寶庫密道。

久而久之,這古畫中的寶庫密道,便也被當成了傳說。一代代傳下去,雖然精細保管,但實在是時事已久,待傳到這一代皇帝手中,古畫上是連詩詞都已缺遺,只餘下一卷殘缺不全的山水畫。

宣於珩的母親岑妃在宮中甚是得寵,一次與聖上歡愛後無意中得知了這個秘密。便將這古畫的秘密告訴了宣於珩。宣於珩自小聰明過人,又熟讀古書經典。隱約窺得一二分古畫的真相,卻深知聖上並不信這古畫的傳說,便使計偷看了古畫,之後再繪了一副萬分逼真的山水畫與古畫作了交換。

將真的帶在身邊日夜研究,經過他多年的研讀,他已然猜中寶庫密道在安言兩國的交界之處。但上次迷霧他走訪上萬里,也無什收穫。並沒打算輕易之間就能測查清楚寶庫密道的所在。是以一到安國,便將手下人分批派了出去,一批是去尋找那傳言中可以治好瘟疫的神醫。一批便是他的親信,去尋找寶庫密道之所在。

他一時興起同嚴清一道來她的家,看到馬車越走越荒,也完全沒放在心上,只當是一個普通小山村。直到此刻,站在這高高的山石之上,正對著龍首山山脈,山下猛然斷裂的河流,腦中猶如響了爆竹。一時心中各種猜疑不定。

他原本認定除去他之外,整個皇族是絕不會再有人知道密道寶庫之所在的。可這‘水斷如天雲’,不正是他多年來研究出來的密道寶庫之所在嗎?

難道有人早他一步知道了密道寶庫的所在?故意派了這個丫頭來引他來到此處?要不然不會這麼湊巧,他一如安國半點心思沒費,就這般湊巧的找到了寶庫密道的所在地?他們這麼做有什麼目的?這其中到底隱藏著什麼樣陰謀?

饒是一貫冷靜自持的他,也不免心情有些激盪。哪裡去管那村婦在說什麼粗鄙言語,一時間是各翻心思在他腦中上下攪動。

嚴清看宣於珩一副被這如畫山水攝了魂魄的模樣,便不再去暗中觀察他臉色。轉而準備專心跟這老太太大幹一場。清了清喉嚨道:“我勸你嘴巴最好放乾淨些,不要滿口噴糞。小心禍從口出。”

孫念琴與徐桂枝原本是因為怕了宣於珩才有所收斂,此刻看宣於珩再不護著她,心中頓時一鬆。兩人爭先恐後的開口道:“看吧!我說的不錯吧?我當時就說了,二丫是跟人私奔了,你們偏偏不信。如今親眼所見,沒得話說了吧?”孫念琴一如既往的直來直去,又是得瑟又是雀躍自己最先發現這大功勞。

“哎呀!二丫啊!你就算是當真和外面什麼人有了齷齪,可是你也要先回來稟明父母了才是啊!怎麼可以一聲不響就走了呢?你看你父母擔心的?鬧得投河上吊,要不是我與他大伯父幫忙照應著,你就要青發人送白髮人,回來看到的也只有一土堆。

你趕緊的給你奶奶,給大家認個錯。求大家不要追究,寬宏處理才好!不然像你這樣品德敗壞的姑娘,是要被浸豬籠的啊!”徐桂枝雖然看似句句為了她好,可是軟刀子殺人,半點不比那長劍大刀輕鬆。

“就是公堂上斷案也講究真材實據,不可能只憑臆斷。你們口口聲聲說我與人私奔可是去調查取據了?就憑我與這位公子在一起就斷定我二人有關係?你們可有上前問問人家是不是好心就了落難的我送我回來?再說了,當初籤切結書可是寫的明明白白,我嚴清的婚嫁與你們沒關係,你管我?”嚴清覺得人的修養,真的是可以在極品中鍛鍊的。比如她,現在居然沒有衝上去將這兩個潑婦撕碎也算是奇蹟,居然還能不緊不慢的將他們那些話給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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