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就說你這個丫頭有古怪,死活不同意那劉家那門好親事,原來早和顧家的奴才勾搭在一起了啊!我說這天天不給你們娘兩飯吃,怎麼還餓得紅光滿面的?原來是這顧家的奴才在主家偷了東西出來給你啊!讓我瞧瞧都偷了什麼好東西些……”孫念琴突然快步衝到嚴清面前,身子向前傾雙手一撲就欲搶取二人手中的布袋。

嚴清見孫念琴突然衝出來,心想真是冤魂不散,她怎麼來了?這心思一轉之間已條件反射的一手抓著布袋往後一閃,一手拉了安喜子一把。還空出右腳來往前一伸再往後一勾,這幾個動作可說是頃刻之間完成,半點不含拖泥帶水。其中任何一個動作晚了半秒,結果都將大大的不同。

孫念琴哪曾想自己這般出其不意,她還能反應如此之迅捷,頓時摔了個狗吃屎。

喜安子見她這幾個動作猶如行雲流水,一蹴而就,漂亮之極。哪裡像一個普普通通的鄉野丫頭?倒像練過家子一般。簡直是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

心想少爺果非凡人。自己以前還疑惑他在京都對那麼多千金小姐都不假辭色,怎麼會對一個普通的農家野丫頭這般高看?原來這丫頭果然有過人之處。想不到害羞的少爺好這一口,不喜歡溫婉賢淑的閨秀,倒喜歡野蠻潑辣的鄉野丫頭。臉上頓時露出一副猥瑣的表情。

孫念琴這一搶未中,倒還摔了個狗吃屎。是又氣又恨,躺在地上撒潑打滾的喊罵道:“哎喲!哎喲!我的腳啊!我的腳斷了啊!殺人了啊!”一邊喊一邊偷偷用眼睛瞧嚴清,見她一副理都不理自己準備走的樣子,趕緊又直起身子喊道:“死丫頭,你手中提的什麼東西,還不交給我?”

“我勸二伯母嘴巴最好是放乾淨點的好!你可別忘了,我們已經分家了!我的事你可管不著!至於這東西嘛,更是與你無關!”說來說去,還不就是見自己提著一袋東西,嚴清雖說和他們相處不久,但對他們這副貪婪的嘴臉已經習以為常。

孫念琴頓時被她一語噎住,心想怎麼才分家她就得了好處?不知道袋子裡是什麼好東西,想到此處心中好生懊惱,早知道應該晚些分家才是。好半天才咧咧道:“我這是怕你壞了嚴家的名聲……你可別忘了,你是已經定親的人,還不知羞恥的與暗通款曲,讓底下的妹妹將來如何說親?”

“先不說我門分家的時候簽了文書,我只同意讓你們收了聘禮,我可沒同意這門婚事。再說你哪知眼睛看到我與人暗通款曲了?我在這裡就是與人暗通款曲啊?你這不是也在這裡嗎?那是二伯母此刻就是揹著二伯父在這與人暗通款曲了哦?”嚴清就算再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可也聽不得她這些髒話。只好將原話奉還道。

孫念琴聽她扯上自己名譽,心中頓時猶如火燒,要知道在這時代婦女不守婦道是要被浸豬籠的。她說別人的時候不覺得,一扯到自己身上才覺得害怕。急急辯白道:“我明明看見你與那顧家的小廝在一起拉拉扯扯。我……我在這裡是跟著你來的。那是看你說了去舅舅家借錢,卻怎麼偷偷摸摸的往河邊來,猜你定不是幹好事,才跟著你來的。怎麼就成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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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孫念琴因為昨夜嘴饞,趁老太太不注意偷偷去她房裡偷了半塊喜餅吃。結果哪成想這吃了喜餅後是拉了一夜的肚子,她這一夜拉的腿軟,最後竟然蹲在茅廁裡打起了瞌睡。

早間突然一個驚醒差點一頭栽倒茅坑裡,才睡眼惺忪的提著褲子準備從茅廁出來,就見到嚴清從院裡走出去。本道她是去她舅舅家借錢,想到老三家那兩間小房很快自己就可以分得一間,得意的多看了幾眼。

這一看可不得了,她記得這張冬娥的孃家明明是在張家村,去往張家村的路只此一條,那就是往縣城方向走,她怎麼不往縣城方向去,反到往村裡冥河方向走去,心想一定是有古怪,當即躡手躡腳的跟了出來。

但因為她拉肚子,在路上又耽擱了好大一通,待她循著大概的方向趕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那一幕,自覺自己發現了天大的秘密,是以想也沒想就跳了出來。

嚴清聽她的話已猜到個大概,冷冷道:“我這明顯是光明正大來的?什麼叫偷偷摸摸?再說了你怎的知道我這不是往舅舅家去借錢?我到這裡來自然因為顧家有事託我辦,只有你這等心思齷齪之人才什麼事情都往那方面想。”說完看了眼安喜子。

安喜子自覺得了嚴清受意,輕蔑的看了一眼孫念琴後道:“就憑你?也配管小爺的事?”

孫念琴看顧家一個奴才這麼不將自己放在眼裡,心有不甘,心想你一個奴才,橫什麼橫?你又不是顧家少爺?可她想歸想,心裡卻也明白顧家的奴才也不是一般的奴才,也不是她可以隨意橫加指責的,是以想歸想,卻也不敢說話。

嚴清見安喜子上道,乾脆甩手道:“你解釋給她聽又何妨?省得我這伯母誤會。”

安喜子平常和顧鵬飛玩鬧,鬼點子最多。片刻就自覺想了個好主意,整整衣袖,趾高氣昂的上前道:“嚴家姑娘在此,自是得了我家夫人的吩咐。顧家先生前日家中有急事請辭,有些舊物未來得及帶走。先生和姑娘舅舅是舊識,這才託了她將東西幫忙帶去,有何不可?你這般胡攪蠻纏的耽誤了大事,夫人怪罪下來你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他這番急中生智的說辭可說是漏洞百出,前言不搭後語。嚴清真後悔這麼重要的事怎麼讓他來臨場發揮。

嚴清都能想到,孫念琴又不是傻子,當然也能想到,雖是懼怕還是撞著膽子輕聲道:“她那窮鬼舅舅,何時認識顧家先生?要不將東西給我幫你家夫人送去,這丫頭粗手粗腳……”

不待她說完,安喜子就惡狠狠的指著她大聲喝道:“大膽村婦,這顧家先生的東西豈是你可碰得的?顧家請的先生與誰相識還要透過你認定不成?識相的速速離去,若再要胡攪蠻纏,拉了你去見官,你就等著去吃牢飯吧!還有,要讓我知道你膽敢再大言不慚的敗壞主家名聲……”話不說完,卻是一陣陰邪的壞笑。

孫念琴本就只有三分懷疑,七分害怕。一聽搞不好就要見官,嚇得臉色慘白。只覺得肚中絞痛,又要拉稀一般,夾著屁股就逃。

嚴清見孫念琴走了,也不再此處跟安喜子磨蹭,揹著藥材匆匆往縣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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