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清看著遠處的雪山,不敢置信道:“你的意思……該不是說,我們起初撿來點不燃的樹枝其實是這白雪所幻化的吧?”

宣於珩點點頭,算是預設了他的說法。

嚴清疲累的揉了揉額間的太陽穴,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有些沮喪道:“那接下來怎麼辦?”對於這些完全不在她認知範圍之類的事物,她覺得她還是聽宣於珩的好一點。

宣於珩轉身道:“走吧。”說著略帶疑慮的向前走去。

嚴清見他不往前走,反而又往回走。雖然已經下定決心什麼都聽他的,可她還是忍不住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原來往西走的方向是錯的?”她的好奇心一貫比較重,遇到這種想不通的事情,又關係著她的切身利益的,她自然是要第一時間弄清楚。

聽了她的話,宣於珩停了下來,若有所思的凝視著前方道:“先回去看看再說吧,看看是不是真的如我猜測的這樣。沒有回去看一眼,總是有些不放心。”

她們昨天費了那麼大力氣,好不容易才走到這裡,現在又要走回去。嚴清心中哀嚎不已,但她知道,她沒有資格抱怨。宣於珩同她一樣沒睡覺,還受了傷,還要時不時的兼顧照顧她的責任。他都沒說苦,自己又有什麼資格說苦?

她相信以宣於珩的性格,但凡是有一點把握,就不會用這等回去再確認一遍的笨辦法來幹。現在他既然打算這麼做,只能說明這個什麼上古迷陣真的複雜到超乎想象,只怕內裡還有許多他們不知的危險。

想來他說對於陣法他其實並不太懂,當是實話,並非虛言。只因他一貫在自己面前表現的很強大,所以起初她居然誤會了他,以為他對陣法也是相當精通的。這樣說來,當初他能將她從夢精那裡將她的魂魄搶回來,也真是算她運氣了。一想到自己,有可能真的成了一條忘記過去的魚,她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宣於珩挑了挑眉,看著她道:“你很冷?”

嚴清搖頭道:“啊?沒”心想難道我剛才打的那個寒顫被他看見了?他不是一直在看前面嗎?

宣於珩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道:“那你為什麼一邊發抖,還一雙眼睛赤溜溜的盯著我上身瞧?”

嚴清心想真丟臉,發抖的樣子居然被他看見了,誓死否認道:“沒有,絕對沒有!”

宣於珩端詳著她的臉道:“噢?真沒有?沒有的話,那就快跟上吧,小心一點,不要總是想入非非。”說著又從新抬腳,往前走去。

嚴清抖著手,指著他的背影“你……你……你……”了半晌,才氣吁吁的跟了上去。待她走近了之後,宣於珩才道:“你什麼?”

嚴清本想指責他一通,但想想他似乎並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自己要是說什麼,倒愈加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了。只覺自己從來沒有這般憋屈過,一甩手,氣鼓鼓的說了一句“沒什麼。”便氣沖沖的往前走去。至於她為什麼會突然覺得憋屈,突然這樣大的脾氣,她倒是並沒有想過。

她雖然是在發脾氣,氣沖沖的使勁兒往前衝,但與會功夫的宣於珩比起來,彷彿就是吃了飯後懶洋洋的在自家後花園散步一般。是以宣於珩總是與她保持著與她並排而走的步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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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清見他彷彿並沒有發現自己在生氣一般,只覺得更加生氣。一時間她也不覺得困了,將吃奶的勁都用上了,只想著要暴走,將他遠遠的甩在身後。可無論她如何努力,宣於珩永久的不緊不慢放,與她並行在雪地上。

二人自顧自的在雪地上走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宣於珩突然停下來,皺著眉頭看著他二人的腳下。嚴清雖然明知他這樣的表現,定是又發現了什麼不尋常之事。可是因為剛剛才與他生了一場大悶氣,心中雖然好奇得不得了,但心中鼓著一口氣,就是不開口問他怎麼了,仍舊假裝什麼也沒看見一般,昂首闊步的往前走。

她自顧自的往前走了一段,見宣於珩沒有跟上來。心中漸漸開始怕了起來,畢竟這裡比不得在別處,這是在她完全摸不著頭腦的迷陣之中。她心中一害怕,腳上的步子也漸漸慢了起來,好幾次偷偷回頭看看他。見他人還傻愣愣的站在那裡,才略感心安。

嚴清感覺起碼過了一個世界那麼長,宣於珩才慢慢跟了上來。但奇怪的是,宣於珩再次跟上來之後,便一直走在她身後。無論她怎麼放慢腳步,他總是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後,與她保持著半步之遙的距離。有好幾次她都以為是自己想多了,但她假意走累了,停下來休息的時候,宣於珩也總是適時的停了下來。當她再走之時,他又繼續跟在她身後,與她保持著半步之遙的距離。

嚴清覺得這情況實在是太詭異了,當她又一次懷疑的轉頭打量他之時,宣於珩冷冷的聲音突然在她頭頂響起。“別看我!好好看著路走,仔細一些。”

嚴清摸了摸鼻頭道:“你知道我在看你哦?”

宣於珩白了她一眼道:“我又不是瞎子。”

嚴清道:“呃……那……那你為什麼一個字也不說?就一直跟在我身後,還總是保持著這麼恰當的距離?我還以為後面突然又變了一個人呢,話說你真的還是宣於珩本人嗎?”不要怪她想得太多,實在是因為她在陣中經歷過了太多神奇的事兒,怪不得她要懷疑他的真實性。

宣於珩在她額頭上彈了一記道:“又在瞎想些什麼?我剛剛怎麼跟你說的?讓你不要想入非非,你是不是又在胡思亂想了?。”

嚴清驚愕的瞪直了雙眼道:“你怎麼知道我又在胡思亂想?”

宣於珩道:“別管我怎麼知道的,總之,你別亂想就是。”說完之後頓了頓道:“走路仔細一些。”

嚴清對於他剛才在途中突然停下來之事,本來就好奇的不得了,現在又見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哪裡還忍得住?激動的抓著他的手道:“你是不是剛才發現了什麼?”

宣於珩淡淡道:“並沒有什麼,快走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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