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決定的權利
下圖所示？
李歡歡根本看不懂下面這個抽象的玩意兒啊！
她嘗試著將這些內容都綜合了一下，最後發現……如果自己不能徹底吃透這前幾十頁的內容，那她是絕對不可能拿到高分的。
這樣看來，或許90分的目標，也並不算是太高的成績？
似乎只要她用功一些，這應該就不是問題。
李歡歡心中有了注意，目光也是堅定了起來。而這般模樣，也是完整地落入到了王浩眼中。
這讓他露出了些許得意的笑容。
想拿高分？
那可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
王浩可是特意在每張階段性測試之中，都挪用了些許‘超綱’的題目。而這些知識點，僅憑當前的儲備，李歡歡是絕對不可能答對的。
換句話說。
對於當前的李歡歡而言，她的分數上限本質上並不是100，而是90。
不徹底吃透，記熟這些知識內容？
那就根本做不到90分的成績！
似是為了提醒她那般，王浩在此刻適時開口說道。
“還有啊，這個階段性測試是根據你學習進度確定下來的。之後我會根據你的總體時間，確定月考，期中，還有期末考的內容。所以你學的也不能太慢，不然到時候肯定看不懂後面的試卷。”
時間是有限的，而考試的時間卻是確定的。
學習進度完全自我把控。
這……
李歡歡整個人都傻在了原地。
“月，考？期中，考，期末……”
本就口齒不清的女娃娃，這會兒只覺得腦漿子都已經開始沸騰了……
眼看著她露出了一副難以招架的模樣，王浩輕笑了兩聲，順勢就放下了手中的紙筆，轉身問道。
“感覺到難了吧？這就是你跟了我之後的常態。在以後，我還需要你上手除錯藥劑，記錄檔案。在必要的時候……我還需要你跟我一起進行實驗。”
王浩面容開始嚴肅了起來，他直勾勾地盯著李歡歡，在此刻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覺得你有必要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跟著我並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作為一個從現代過去的人來說，王浩最討厭的事情，就是代替別人去做決定。
李歡歡不是貨物，更不是無意識的工具，她有思想，更是身懷根骨的天賦絕佳之人。
可即便如此……
王浩依舊想要去尊重她的決定。
“我就算是救了你，但也並不意味著你就是我附屬。李歡歡，我希望你明白。”
“你是一個獨立的個體。”
這個年僅六歲的女娃娃在此刻微微一怔，她似乎並未想到過，王浩會說出這種話來，所以在這會兒……
她很認真地思索了一會兒。
李歡歡的表情開始用勁，連帶著眼角的疤痕都扭曲了些許。她似乎在不斷地權衡著利弊，直至幾秒鐘後。
再度抬起了腦袋。
“孃親，說過……我，命不好。這麼久了，我還，沒碰到，過……好人。”
“你是，第一個。”
她的聲音磕磕絆絆，卻在這會兒輕輕地抬起了右手，抓住了王浩的衣角。
“跟著你，就好。”
兩個表情冷漠的人在此刻對視一眼，似乎都讀懂了很多不言而喻的心思。王浩在此刻微微頷首，表示自己明了之後。
就直接轉過了身去。
他將桌上的資料整理一二，順手將蘆管筆裡頭的墨水灌滿之後，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淡淡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這書你就先看著吧。若是困了，待會兒你就自己回房休息，把門關好，燈光就透不過去。”
“不論是學習還是生活，但凡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我，不要有顧慮。”
既已打算之後開始一起生活，王浩就打算把一些注意事項都給說個清楚。
“現階段，你要學的東西也不用太多。因為之後你還得去書院進修，起碼把口齒給練地利落一些才行。”
“往後一些，我還要教你數學和物理，這同樣也是為了之後的實驗打底……東西可能會比較難懂，但也可以慢慢來。”
“至於再之後的事情……”
王浩微微一頓，繼而說道。
“我就得幫你找找，能夠修道的法門了。”
是了。
李歡歡一身的根骨清奇，正是真修的底子。若是放任這般的天賦不管不顧，這自然是個浪費。
現如今這小家夥既然決定跟了自己，那定然得找個合適的法門才行——心肺之間的根骨嗎……
到時候還得去找錢方問問，討要個合適的功法才行。
只是這事終究不能太急，畢竟王浩還只是剛和她接觸沒多久。正所謂人心隔肚皮，招收新員工尚且還需要考核期。
他當然也得看看李歡歡的本事，還有誠意如何才行。
而李歡歡聽到了這些話，表情卻如同王浩一般無二。
她似乎並未意識到修者意味著什麼，在此刻只是木訥地點了點頭，便埋下了腦袋，繼續看起了手稿。
王浩眉頭一揚，嘴角亦是微翹了些許。對於他這種性格的人來說……跟李歡歡相處。
倒還算是挺舒服。
一大一小二人就著昏黃色的燈光，一聲不吭地翻閱起了手中的藏書。
突然，王浩頭也不抬地開口說道。
“對了，忘記跟你說了。考試成績不達標，就斷一天的飯。一天之後我給你一次補考的機會，要是還不過……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王浩並不是單純地想要作弄她，而是時間本就不怎麼充裕。不論是之後的蠻夷入侵，還是再往後的盛唐分裂。
局勢之動盪，幾乎肉眼可見。即便只是為了保證自身的安全，他們二人都得想方設法地加快腳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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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碼要讓這個小家夥……不至於拖後腿。
李歡歡聞言，她整個人都是微微一頓，卻也不見什麼動作，只是微微點頭。
以示明了。
隨後……二人又變成了沉默不語的狀態。
時入靜夜，月光漸淡。
懸在牆邊的燭光歡歡隱去，王浩這才悠然回神，抬起了腦袋。
脖頸之間的骨頭磕絆摩擦，發出令人發酸的碰響。這顯然是他長時間保持了這個姿勢，不做動彈，最後造成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