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階段性測試
任由錢方對自己使用十指度功法進行摸底，這同樣也是王浩的一種嘗試。
他想要知道，自己透過氣勁切換的方式，究竟能否做到完全隱瞞之目的！而從眼下的結果看來……
完全沒有問題。
把氣源切換在了十指之間，錢方看到的就是這個結果。以此類推，王浩後續將其調轉至丹田處，別人看到的，也只會是還陽心法的模樣。
念及至此，王浩眼中的光彩更是豐富了些許。
他心中湧現出了許多個念頭，正待他一一去進行嘗試，最後得出個最合理的排序！
本來只是想著為李歡歡尋個求學的機會，沒曾想順帶著知曉了一通時下局勢，這倒也不算什麼損失。
畢竟閉門造車的後果，王浩比誰都知道有多嚴重。
誰不知前世某朝，一經閉門，再被人生生撬開的時候，直接就被被敲破了腦殼，再也沒能站起來過？
“還是得時不時地出去走走，知曉一下時事才行。”
王浩這般念想著，領著李歡歡，徑直就往落腳點走了回去。途中……也不知是王浩的錯覺，還是怎得。
他總覺得街邊的攤販都少了些許。
往日尚且還算是繁華的地段，現如今也少了許多的煙火氣。往來的行人之間，更多都是神色匆匆的模樣。
氣氛似乎都緊張了許多。
王浩看著這些往來的行人，不由得暗暗得加快了腳步。
回到了景德城的邊緣處，卻是還沒等到王浩回房，這會兒遠遠地就看到了許多人圍觀在了周邊。
王浩心生出了些許不妙的預感，他領著李歡歡快步上前，排眾而出，最後終於看到了別人在圍觀的東西——
那是幾十個被吊死在了倉庫前人影。
他們身穿著樸素的衣著，光著腳，臉頰皆有凹陷之相。
許是因為被生生吊死的緣故，他們的舌頭耷拉在外，一雙眼睛鼓鼓瞪出，就像是要跳出眼眶那般的誇張。
周遭的行人對著這些慘死的人影指指點點，多少也讓王浩聽了個明白。
“組織流民，衝擊糧倉，最後用以示眾，以警住民嗎……”
王浩看了小會兒，只覺得腿邊的衣衫突然緊了一緊。他低頭望去，見到李歡歡正盯著目不轉睛地盯著上頭的幾個吊屍，面無表情。
“走吧。”
王浩伸手拍了拍李歡歡的腦袋，後者一聲不吭地收回了目光，跟在了王浩的身後。
從今往後，這世道之亂，恐怕只會是愈演愈烈。
王浩順著街邊走去，一路上看到了不少衣衫襤褸的人影。他們目光閃爍，三兩個站在一起，活像是糾結成群的野狗。
或許幾具吊屍，還並不足以平息掉一些人心中的慾望。
拐了兩圈，王浩最後繞到了自己的落腳點。他先是去看了一下容器的情況，確保暫無大礙之後，不由得感慨一聲。
看來……也是時候得找個其他的落腳點了。
歸根結底地來說，王浩對於這間平房並沒有什麼感情。早些時候，選擇這邊也只是因為清淨，做實驗不容易引人注目的理由。
可現如今看來，這地方顯然已經不那麼安全。即便是考慮到後續實驗的隱秘性，這搬遷一事，早晚也得快些處理掉才行。
“就是不知道，後頭住在哪裡比較合適……”
王浩思索了一會兒，就暫時先把這問題放一放再說。畢竟對於他而言……更重要的事情還有很多。
其中，就比如說功法一物。
這般念想著，王浩便從藏書之中抽出了三本功法。
《還陽心法》《怒目金剛》《十指度》。
作為王浩選擇的三個常駐源，這三本書上的內容，他是必須全部通熟，並且運用自如的。
不然到時候學藝不精，吃虧的也只會是他自己。
王浩長吸口氣，順手點著了一臺燭燈，懸掛在了牆壁上頭，便將就著讀了起來。
其中……為了驗證這裡頭的一些功法運轉的方式，王浩偶爾還需要提起勁氣，從而運轉一二。
而這般模樣落入到了李歡歡的眼中，就只能看到在王浩的身上，時不時地跳閃出一些稀薄的光彩，好似雲間的彩虹般朦朧，看起來更是漂亮。
若是其他小孩，這會兒只怕是無心做事，一心都想看個痛快再說了。
可李歡歡卻不太一樣，她只是撇去幾眼，就收回了目光，繼續打量起了身前的手稿。
這是一本王浩親手所著的藏書，內容都與教科書上的一般無二。甚至為了能夠幫助其他人理解，王浩甚至還進行了一些較為本地化的翻譯。
偶有延伸，那也是他在確定無誤之後，繼而填充的拓展。
書名為《化學（初中一年級）》
比起這個時代通常意義上的藏書而言，這本幾百頁合訂成冊的玩意兒，顯然更具視覺衝擊力。
毫不誇張地說，這本書裡頭描寫的內容之‘晦澀’，即便以李歡歡的理解能力，同樣也需要精讀數遍才能勉強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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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燒，色變，蒸餾，提取，過濾……等等型別的古怪用語，讓她覺得整個人都有些昏昏欲睡。
然而比起讀書，更讓李歡歡感覺頭腦發脹的，還是每幾十頁之後……
那夾在裡頭的一張薄紙。
上頭的內容不多，簡單地瀏覽一二，李歡歡也大致可以看出，這是將前面內容的一個大致總結。
只是……表達的方式，就顯得有些古怪了。
比如說這裡頭的第一列中，就寫著：
若是不慎將少量食鹽或食鹽水灑在爐火上，火焰會呈現出（）。
A.黃色 B.紫色 C.綠色 D.磚紅色
這是什麼古怪的描述方式？
李歡歡看不明白，還特意問了王浩一句。後者卻是還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讓她不禁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個啊？我給你量身定製的階段性測試。目標嘛……也就不用太高了，每次不低於90就可以。”
李歡歡只覺得天地都暗淡了些許。
因為她仔細看過，一張‘階段性測試’之中，其內容可不只有單單的選擇性。
還有一些更為晦澀難懂的非選擇題！
諸如某深究化學原理的團隊再經由探討之後，決定利用下圖所示的裝置，去測定銅鋅合金樣品中鋅的質量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