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芍藥，還是要多鍛鍊身體啊。”
李牧宛如一個退休老幹部般，拍了拍趴在自己身上，頭上還帶著個粉紅色貓耳朵的芍藥的香肩，語重心長道。
他現在恍若沒事人一般，芍藥卻已經是第三次醒過來……和第四次暈了過去。
李牧在時隔將近一年的再次實戰之後，基本斷絕了了去風月場所解決需求的想法，芍藥修為也算是不錯了，之前他還一直在用雙修之法回補於她，她卻也根本頂不住攻勢。
以這樣的體魄，若是去那些青樓什麼的，那估計是要出人命的。人家幹服務業的也不容易，還是算了。就是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找到個能平分秋色的道友，大家到時候也算是能戰個痛快。
芍藥要是知道李牧抱著自己的時候還在想些這些，怕是醒過來了也要氣暈過去。
芍藥的安置問題他倒也不太擔心，她要是同意的話，就讓她在監獄司裡和自己一起行走諸天便是。
只是她若是這麼做，在李牧真正意義上強大起來之前，便註定只能大部分時間待在監獄司裡當個籠中金絲雀了。無論是主世界還是其他諸天世界，李牧都不會允許自己多一個軟肋暴露在外。
而以她的性子，大機率是不會願意過這種生活的。
她若是不同意，便待在此幾乎快要自成一界的萬花林中，當她很有前途的界主繼承人就是，李牧自信便算是離開，他也能再次回到這個世界。
他冥冥之中和這個世界已經有了極深的牽扯，畢竟連此界六道輪迴之權都握在了他手上，心中已經對此界有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應，等到以後修為足夠強大，再回來接回芍藥就是。
李牧將一些甘霖渡到芍藥嘴裡，迎著她下意識的回應纏綿一會之後，將她放在監獄司中休息，他自己則是離開了此處，手中幻化出紙筆，開始操縱起生死簿來。
……
“各位，公佈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大家想先聽哪個。”
諸位司主頗有些驚訝，除了燕赤霞以外，他們還沒聽見過李牧如此飛揚跳脫的語氣，不過那話語中的喜意他們卻是都感覺得到，心中本是壓力重重的他們不由得心裡有底了些。
“局勢已經夠壞了，不想聽壞的，你只說好的就成。”
燕赤霞倒是最為瞭解李牧，知道他若是真有什麼大壞事，便不會這麼本性畢露地在這說話了，當即也笑著打趣道。
“好，那便應老燕所求，先說壞消息。”
李牧自說自話。
燕赤霞翻個白眼，他就知道。
“壞消息是，可能我是無法從此處脫困了，所以……不能和大夥一起給普渡慈航辦個葬禮了。”
李牧語氣沉痛，好似真在宣佈什麼重大壞消息一般。
諸位司主聽到前面，本還一愣，心中想著有這麼個壞消息打頭，後面來個再好的好消息怕也是樂不出來了，哪知道聽到李牧後面那句，當即就壓不住心中的振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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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可是有了什麼妙法？”
“此法可需我等做什麼？若是能鎮殺普渡慈航，貧僧便是身死，亦不足惜。”
“大人，有事您直管吩咐，我等只便是刀山火海，也要闖上一闖！”
諸司主群情激奮。
“各位，別這麼激動，好消息我還沒說呢。”
“是我等莽撞了，大人還請說。”
“好消息是，各位現在就可以去給普渡慈航收屍了。”
諸位司主都能感覺出來，李牧這時說話的聲音都虛弱了許多。
“死了！那群妖魔都死了！諸位，你們那邊情況如何？”
燕赤霞第一個反應過來，他語氣興奮的大聲問道。
“我，我這邊也是，那群妖魔好似突然沒了氣息！”
“確實死了，我攝了一具屍體來，看症狀是……壽終了？！”
“壽終？怎麼可能！那群妖魔正是血氣鼎盛之期，怎會壽終？我去看看。”
諸位司主膽子大了起來，那突兀出現的二十尊妖魔竟然全部身死，一個個也上前探查了起來，路上的小妖小魔抬手便給滅掉了，最終紛紛確認，這二十尊妖魔，竟全部死於壽終。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大人的神通竟然已然強大到如此地步，實在是讓人驚之嘆之。只是……不知道普渡慈航在哪，我等也好去將他屍體收回，以免流出去遺禍世間。”
“這些都是普渡慈航，合你們之前狙殺的一隻，攏共二十一只，全是普渡慈航這蜈蚣精的化身。
“至於其他的，你們也莫要問了，普渡慈航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妖魔，知道多了於你們修行沒有好處。”
李牧動用生死簿鎮殺普渡慈航之時，透過這項本就奧妙無窮，又吞下一份造化之氣產生了些許進化的神通感應到了一些東西，讓他有幾分心驚肉跳。
不過普渡慈航已死，他也算是了了一份因果，萬民香火沒有白消受，他也不願意讓自己繼續囿於此界諸多事端。
仙佛與天意之爭，他現在還沒法從中左右逢源，扣到足夠的好處，索性先裝聾作啞。
只是，李牧希望此界天意真能願意把自己當個屁放了就行，都這麼大歲數了，心胸應該能寬廣點吧？
“諸位，普渡慈航已死，掃除天下妖氛，恢復民生之事還需要大家多出力，我雖在此無法出來，但甘霖和靈石不會少了大家的，大家儘管放開了手去做！
“不過，我約莫半個月後便會離開，屆時，還需各位多出力。”
李牧留下一段話，也不理會諸司主的詢問，立馬就直接閉麥了，順便給了燕赤霞這尊陰陽司司主最大的代行許可權，只要不和李牧的命令衝突，燕赤霞便和李牧這城隍無異。
至於香火願力，他也從之前的獨佔九成到全部給了諸位司主，現在這玩意在他看來就等於天大的麻煩，扔了還是餵狗都行，反正他不要。
接下來，如果不是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事發生，他就準備在他們眼裡消失了。
和司主們做完交代，李牧若有所思的看著生死簿上第三個名字，上面寫著的，正是“黑山老妖”四字。
而在生死簿的感應之中，有一個已經死在了諸仙佛消失之日的“黑山老妖”，還有一個，強大到李牧根本無法選定的“黑山老妖”。
而這尊黑山老妖，卻是誕生於諸仙佛消失之日。
透過無形之中的感應，李牧完全可以確認，這尊強大到他甚至都估算不準是何等實力的黑山老妖，正是樹妖姥姥背後的那尊，他最初得到的那尊城隍印，也正是由之而來。
“一團亂麻！這群傢伙真是活久了閒得慌，不管了，回家睡覺！”
李牧甩甩頭，回到芍藥房間，再次撲到了恰恰才朦朦朧朧醒過來的芍藥身上。
見到李牧，芍藥臉上的神色又是欣喜幸福，又是有些躲閃，下意識的就想往被子裡鑽。
哼，懦弱之舉，他李某人絕不姑息！
“又來？！夫君，我真的不行了。”
“好吧，那你學聲貓叫我就不來了。”
“還要學啊？夫君，你饒過我吧。”
芍藥現在無論是語氣還是肢體都已經軟得不成樣子了，根本看不出之前高傲的花仙之首的模樣。
“活到老，學到老，怎麼能不學！生命的意義就在於學習！你這麼怠於學習，看來我今天必然是要家法伺候了，看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