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橫落下,李牧體內的真氣便如開閘放洪一般飛速消失,真氣消耗量大得超乎想象,以李牧如今體內真氣的數量,主世界也只有金丹中後期以上的修士才能和他比上一比,卻也根本扛不住這生死簿的消耗。

好在李牧手上靈石無盡,自身恢復速度極快,因此,即使是落筆艱澀,行筆緩慢,他也依舊能在生死簿上繼續書寫。

“李牧”二字寫完,李牧暫時停下,與此同時,生死簿傳來一些資訊,但卻不像城隍印當初傳來的諸多祈禱一般幾乎把李牧的意識給衝碎,而是就只跟個外接行動硬碟一般,任李牧自己瀏覽。

而這些資訊,很簡單,就是許多個李牧的名字,世間同名同姓者不知凡幾,生死簿更改壽命之時,自然不會把同名同姓者也一起給影響了。

而這些“李牧”,他們有些還在滾滾紅塵之中浮沉著,有些已經壽盡,正在等待轉世重生,有些只是父母提前取好了名字,卻還未出生,甚至更有些只是某次輪迴轉世中有過“李牧”之名,乃至是被無聊之人取名叫“李牧”的死物,卻也被生死簿收錄其中。

比如李牧自己在清茗學府賣出去的那一批自己的手辦以及畫卷。

據生死簿傳來的資訊,這些“李牧”,只有李牧曾經去過的世界的“李牧”,李牧這名神通之主未踏足,未得知的世界,生死簿無法收錄其中生靈。

李牧還沒有插手別的“李牧”的生死壽數的打算,何況有些“李牧”的名字還強的可怕,比如有一個明明看著氣息微弱,他卻也現在根本沒法將之選定,修改其壽命。

他拋下其他有的沒的的想法,很快就透過生死簿冥冥中的感應感知到了,他自己這個“李牧”。

李牧將自己的“李牧”選定的同時,生死簿上本是有些虛幻的名字瞬間落實。

生死簿沒有什麼其他花裡胡哨的記載,上面只記載著簡簡單單的生卒年月兩欄,而且都是空白的,這意味著李牧不僅能決定一人何時死,還能決定其何時生,即使是已經出生者的出生年月,他照樣能將之篡改。

可惜,生那一欄,李牧暫時無法落筆,一股強大到他甚至不知道怎麼描述的力量阻止了他。

死那一欄,倒是可以書寫,只是消耗靈力之巨,遠不是寫名字之時可比。

但李牧只需要寫上自己的名字便夠了。

他和別人不同,他是生死簿之主,只要他的名字進入生死簿,他的生死的概念將會於世間消失,而歸於生死簿保護。

這意味著,只要不是他自己求死,非要在生死簿上寫上自己的死期,生死於他,將只是虛妄。

“這就……不死了?”

李牧感覺有些虛幻,雖然生死簿是這麼告訴他的,但他沒有在自己本身上發現任何變化,寫完之前啥樣,寫完之後也是啥樣。

他感應了下自己剩餘的壽元,兩千八百九十二……剛好蹦到九十三年,比之主世界壽數千年的金丹修士還長得多,並且還在不斷增長著。

不過這長歸長,卻也遠遠達不到不死的概念。

不過有著寶總這麼給力的逆天神通在前,李牧倒也沒懷疑這生死簿是個什麼假貨,勻了一分造化之氣給生死簿作為獎勵後,回到了外界。

李牧又雙叒叕跑到了宮殿之處,準備讓不動給看看他現在是不是有所變化,不動作為不動明王之殘念,說不定看得出什麼東西來。

不用李牧喊,不動已然提前出現了,他目光古怪的看著李牧,臉上困惑之色愈發之重,最後長嘆一口氣,道:

“恭喜李城隍,超凡入聖,跳脫於生死之外了。”

“不動大師,您這語氣,可聽不太出是在恭喜我啊。”

李牧調侃道,並且已然將之前什麼義父義母的忘了個乾淨。

“倒是貧僧失態了,還請李城隍見諒。只是見到仙佛們追求了那麼久的東西,施主卻能輕鬆成就,心中亦是失落難平。”

不動再次嘆息一聲,超凡入聖,不受天意所管控,若不是為了這個,諸仙佛也不至於和天意到了這個地步。

“這麼說,我倒還真是成了,不動大師,我現在要去外邊,你總該不會攔我了吧?”

不動搖搖頭,道:

“天人五衰,天意降災雖無法奈何得了李城隍你的性命,但李城隍你如今修為終歸是太過……弱小,祂若是要讓你永久沉睡下去,並不算什麼難事。”

李牧聳聳肩,這他倒也知道,只不過他現在跳脫生死之外,又有了造化之氣加身,忍不住想作死試試罷了。

只是他倒也不用真怕永久沉睡,時間一到,他迴歸主世界,天意要隔著那麼遠還能持續壓制自己,那就算他自己認栽了。

“那大師您現在又能否出手相助呢?您之前說此界已然有了完全獨立出去,自成一界的趨勢,您在此地,能否將那外界的普渡慈航鎮殺,或是將其拉進此界?”

不動面露難色,他現在只是因為在此界,才能恢復現在這幾分人氣,一旦接觸外界,他將在一瞬之間再次變成半個天意的傀儡。

“看樣子是不行了,得了,看樣子還得我自己來,我來只是為了找大師確認一下我身上的變化而已,其他事,大師不用操心了。”

李牧也無所謂,他這麼問只是想給自己省點力氣罷了,既然不動不行,那就愉快的決定了,他生死簿的第一次殺人名額,就交給普渡慈航了。

生死簿定人死期雖說消耗真氣的量巨大,卻也不是完全供應不上的,尤其是李牧還強於普渡慈航,真氣消耗量相對要少上不少。

“李代表叫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啊,小普,準備好領死吧。”

不過現在離三更還有點時間,從降臨此界開始一直被時間追著跑的李牧忽然感覺時間寬鬆了起來。

“活到老,學到老,還是要多多學習才是。”

李牧翻了本雙修書籍,用造化之氣迅速領悟學習並加以拓展,不過瞬息之間便已經將之領悟到創法者也沒達到的地步。

但他感覺學習這事還得知行合一,光看不練假把式,造化之氣也不是萬能的,學會了總得要找地方實踐一番,出於一顆純粹的求學問道之心,他回到了芍藥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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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大家都這麼熟了,走大門就太見外了。

為了不讓芍藥以為自己把她當外人了,李牧貼心地以穿牆之法,穿過芍藥房間的防護陣法,直接出現在了她的床上,正好環抱住她。

此時芍藥還蒙在被子裡紅著臉想著一些羞人的事,看見李牧突然出現,她驚道:

“你幹嘛?不是說好了晚……唔……”

話音未落,已經沒辦法說話的她被李牧帶進了監獄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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