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前叼著一個雪茄，高寧回想著這幾天上班的經歷，還真是有幾分哥譚的特色。
眾所周知，哥譚的警察和賊就是一個硬幣的兩面，可以說是不可分割的整體。
在這個科技樹點歪的時代，正規的查案程式是沒什麼大用的。
德雷克這樣的老警官幾乎使遍了渾身解數，也沒找出一個有用的口供。
當然這並不代表著沒有人知道內情，只是代表著知道的人都不相信哥，譚警察而已，這個答案其實更加傷人一些。
而在這幾天的相處之內，高寧也發現這個老警察，在他的表面冷漠之下，其實還是蘊藏了一顆火熱的心的。
這倒是另高寧有些意外，他以為整個哥譚是除了吉姆戈登完全是一水黑，沒想到除了哈維之外，還有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傢伙。
或許在當警察支出每一個人都是心向正義的，只不過哥譚的等級森嚴，體制幾乎完全固定，想要做些什麼，便必須變成它的形狀。
整個DC宇宙便只有一個吉姆戈登，又有幾個人有他那樣的運氣和家庭背景呢？
接連幾天調查，始終一無所獲，德雷克在今天下班的時候便有些欲言又止，相信明天的調查活動會有一些不一樣的變化。
高寧心懷期待，嘴角微微上翹，他從旁邊的小矮桌上取出了一封信件。
這是在幾天前就游到手裡的東西，臘封上的印章圖案正是那天晚上的酒吧門頭。
毫無疑問，這裡面肯定是血手指的相關資訊。
不過高寧並沒有第一時間拆開。
雖然這些傢伙最近有些蠢蠢欲動，但還不到時候，高寧還需要一個關鍵的人。
第二天，高寧開了一輛拉風跑車，停在警察局門口的時候，德雷克便大步走了出來。
他看了一眼，跟昨天不同，但造型同樣拉風的跑車，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心中暗暗咒罵。
這該死的花花公子，有錢有精力不消耗在女人身上，非要跑來當警察。
平白給自己添這麼多麻煩。
心裡雖然這麼想，德雷克卻對跟高寧一起辦案，沒有多少牴觸。
最直接的原因便是高寧接管了他的伙食。
只要是吃飯的時候，都會有有名的餐廳，提前準備好，製作一桌精緻食物，恭恭敬敬的送上了。
對於高階服務業來說，他們的資訊幾乎是相通的，畢竟在哥譚市掌握合法暴利的生意，有一半以上都是法爾科內的產業。
像高寧的樣子便包下總統套房，隨隨便便就能扔出將近三千萬鈔票的豪富，當然要殷勤伺候著。
事實證明這些傢伙策略很對。
高寧顯然不是個差錢的主，只要有合理的名頭，能夠提供完美的服務，高寧並不在乎多少錢。
反正錢這個東西對高寧來說只是個數字而已。
德雷克直接跳進了副駕駛，將口袋裡的地址和簡易地圖展示了出來。
“去這裡！”
高寧自無不可，重新發動車子，直接匯入車流。
“有新的線索好嗎？這麼早就跑來警局？”
“我本來以為有的，因為昨天晚上又死了一個流浪漢，但剛才去看了看，發現那家夥是被人槍殺了，跟我這件案子應該沒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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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雷克表情有些不好。
顯然他今天早上聽到訊息的時候，心裡是再一次湧出了希望的，當希望破滅，心情自然會低沉的多。
不過他當了這麼多年的警察，早就習慣了這樣的落差，前後不過幾分鐘便自己調節了過來。
“這裡是什麼地方？”
“一個有可能有線索的地方，不過很危險，你要是害怕的話可以在外面等著，當然了，如果我十五分鍾之內沒有出來，也請幫我報警！”德雷克面無表情的說道。
查個案子這麼拼命的嗎？
高寧心中有些好奇，臉上卻不動聲色。
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只是呵呵笑了兩聲，他微微加速，跑車急速的在車流之中穿行，一直開出十幾公裡才緩緩駛入一個氣壓更低，環境更差的區域。
將車子停在一個類似於廠房的建築面前，高寧看了看天空上幾乎觸手可及的烏雲，又看了看周圍破敗的景象，總覺得這裡跟老電影裡面演的工業革命時期的造型差不多。
哥譚的明面上可是一個國際性的現代化都市，在邊邊角角裡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真是令人想不到。
不過回想起紐約的狀況，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現實世界中曼哈頓的繁華令人眼花繚亂，可是在十幾英里之外的皇后區，確實混亂和老舊的代名詞。
要是到了靠近水域的碼頭區，那邊超過五十年的建築更是比比皆是。
高寧總感覺紐約跟湘江有著一定的相似度，都是繁華和貧窮相互交織在一起，明明住在一個城市，卻像是兩個世界，特別有種賽博朋克的感覺。
“下車吧，我們到了！”德雷克翻身下車，下意識摸了摸腰間的手槍，他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給放開，將外套整理了一下，回頭看向高寧。
“不用等十五分鍾了？”高寧挑了挑眉。
德雷克面色一黑：“他們還不敢動我們！”
“那可說不定，這裡是哥譚！”
高寧聳了聳肩，閃身跳出車來。
“是啊，這裡是哥譚！”
德雷克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隨後便轉身大步走到緊閉的廠房鐵門前。
高寧跟在後面，左一眼，右一眼的打量著周圍，雖然探測術被封印，但是以高明現在敏銳的五感，仍然可以嗅到大門裡濃郁的機油味兒，以及隱隱約約聽到說話的聲音。
“砰砰砰！”
德雷克握緊拳頭使勁的砸了砸門，大聲喊道：“開門，有客人上門了！”
鐵門譁啦譁啦的響，聲音很刺耳，過了大概一分鐘，鐵門上的小窗戶忽然被拉開，露出了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德雷克揚了揚頭：“是我！快開門！”
那人冷冷的看了德雷克一眼，又看了高寧一眼。
雖然沒說話，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但是我的新搭檔，放心，不會亂說話的。”
那人沒說話。
認真的看了看高寧，隨後便將小窗關上，開啟了大鐵門。
“進來吧，老大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