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 他的身份
聽完鳳淵夕的話，鳳清城冷笑一聲，"這是你自己的事情，和本世子可沒有什麼關係。"
"孤只是想讓曦月去勸勸錦繡，錦繡這個樣子，孤心裡並不好受，錦繡又不願意和孤見一面，更別說聽孤解釋清楚了。"鳳淵夕實在是沒辦法了。
沉默了一會兒，鳳清城狐疑的看著他，輕輕敲了敲桌面，"你還喜歡曦月？"
"怎麼會？"鳳淵夕毫不猶豫的說道，"所謂朋友妻不可欺，孤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
"既然如此，你喜歡的就是容錦繡了？"鳳清城繼續問道。
聽到這句話，鳳淵夕反而愣住了，心裡升起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他剛才說也只是場面話而已，畢竟心底深處還是有楊曦月的影子的。只是聽到了後面這句話之後，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容錦繡氣呼呼的小臉...
容錦繡不同的樣子一塊出現在他的腦海裡，這個時候，他根本就沒有想起楊曦月的樣子。
鳳淵夕的目光裡待著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孤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了錦繡？"
鳳清城跟看個傻子似的看著他，"若是沒有猜錯，的確是這樣的，就看你是怎麼想的了。"
"孤明白了。"原來是這樣，難怪錦繡生氣之後，他做什麼都是心不在焉的，甚至還會時不時的想起容錦繡的樣子，他怎麼會這麼蠢，一直都沒有發現這件事情？
和容錦繡有關的事情說完了，話題再次回到剛才沒有說完的地方，看著眼前的鳳清城，鳳淵夕的心裡已經明白了，他根本就不是鳳清城的對手，不由得苦笑起來，"那個位置給了你，你可會饒我們一命？"
總不能讓錦繡嫁給他，還沒有安穩的過幾天日子，就跟他一起去死吧？
鳳清城倒是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直接的問出這個問題，他這麼說，就已經是主動放棄跟他爭了，眼底劃過一抹詫異，鳳清城挑眉問，"那麼好的一個位置，你就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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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啊，不能只是想要，還要明白自己到底有沒有那個能力。"鳳淵夕攤手，"孤三年前就不是你的對手，現在就更不是了，更何況，孤現在還拖家帶口，總不能讓錦繡跟著孤一起沒了性命。"
若是這樣，還不如看開一些，早點放棄那個地方，安安穩穩的活下去，鳳清城和楊曦月都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只要不招惹他們，憑藉著錦繡和曦月的關係，他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
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這點好，對方有自知之明，不用花費太大的力氣。
"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鳳清城眸色暗沉，並沒有太相信鳳淵夕說的話，畢竟，皇位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雖然孤放棄了，可是還有一個鳳淵螟呢。"鳳淵夕提醒道，"除此之外，父皇還有一個皇兒流落民間，若是他回來了，父皇一定會把皇位給他，你難不成是想要弒君奪位？"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鳳清城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你覺得，本世子會這麼做？"
"...會。"若是那個孩子回來，就算他根基不穩，可是身後定然還會有父皇留下來的人，想要動他應該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
這個時候，鳳清城已經相信了鳳淵夕說的話，他是真的不想要那個位置，"你為什麼不想要？"
鳳淵夕低聲笑了起來，眼底帶著顯而易見的嘲諷，"那個位置太髒了，孤的太子是母妃用命換來的，一樣髒，要是可以，孤還不如做那個流落民間的孩子，這樣說不定還可以一生安穩，父母疼愛。"
帶著鮮血的東西，實在是太髒了，鳳淵夕一直都是溫文爾雅的樣子，對誰都是謙讓的，不是他沒有脾氣，而是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坐上那個位置，從來都沒有。
只是他也沒有說出來，平靜的接受了皇上給的一切，就算是和鳳淵螟爭鬥的時候，從來都沒有下過死手，頂多是讓鳳淵螟元氣大傷，在短時間裡沒辦法動他。
鳳淵夕不想把天下交給鳳淵螟這樣一個人，是因為他知道鳳淵螟不是一個好君主，可是當這個人變成鳳清城的時候，他就再也沒有一點意見了。
鳳清城有這個能力，他是最適合不過的人了。
"孤的手上還有不少人可以用，若是需要，儘管開口便是。"不管鳳清城相不相信他說的話，鳳淵夕都把話放在了這裡。
"你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本世子自然不會客氣。"鳳清城露出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
這樣，月兒擔心的事情就不會擔心了，鳳淵夕果然比他們想的都要豁達，也更聰明。
在離開之前，鳳清城在鳳淵夕的耳邊低低的說了一句話，"你想的那個孩子，沒有過上你想的那種生活，他被迫長大，從小就懂得了自己的身份，還眼睜睜的看著養父被一個鳩佔鵲巢的女人給害死，這樣，你還想成為我嗎？"
輕飄飄的一番話，他說的很快，可是鳳淵夕聽的很清楚，瞳孔一點一點的放大，鳳淵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目光呆滯的看著鳳清城離開雅間，鳳淵夕還站在原地，整個人都被鳳清城這個訊息給砸得暈頭轉向，如遭雷擊一般，許久都反應不過來。
已經一晚上沒有回府鳳清城上了馬車，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清風苑裡，時辰不早了，不知道月兒正在做什麼。
殊不知，剛回到王府裡，就被胡嬤嬤給攔了下來，"世子，老太妃請你過去。"
"知道了。"該來的，總是會來的，鳳清城抬腳往前廳的方向走去。
沒多久就到了前廳裡，柳楊氏面如枯槁，看到鳳清城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眼底才多了一抹亮光，"靜安，蒹葭呢？我的蒹葭呢？"
鳳清城任由她跌跌撞撞的來到自己身邊，一把抓住他的衣襬，"你告訴我，我的蒹葭呢？"
"柳蒹葭啊，自作自受，把自己送上了鳳淵螟的床，沒想到被鳳淵螟給折騰死了，本世子昨天已經告訴過你了。"鳳清城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心裡一點波動都沒有，彷彿在看一個陌生的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