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們聽不明白,可是皇上卻是明白的。

鳳清城向來把楊曦月看的跟眼珠子一樣緊,柳蒹葭這樣的人,他怎麼可能會放心楊曦月一個人出門去見?

所以,根本就沒有這回事,而鳳淵螟,怕是想要利用柳蒹葭的命來轉移大家的視線,這樣就可以趁機讓袁家逃過這一劫。

皇上想的很明白,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讓人把鳳淵螟給帶了下去。至於柳蒹葭,隨便給了一個封號,還給王府送了一批賞賜,事情就算這麼過去了。

至於王府的人會是什麼樣的反應,皇上已經不想再管了。他的身體越來越差,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一直到現在,暗衛都還沒有找到神醫焦子堯的下落,就算是為了這天下,他也得把袁家給解決了。

下朝之後,皇上把鳳清城給叫到了求房裡,他的身體虧空得厲害,臉色一陣灰敗,上朝的時候完全是靠著一口氣支撐著,在書房裡喘得厲害。

看著鳳清城精緻的眉眼,皇上沒來由的恍惚了一下,這雙眼睛,和記憶裡面的那個人實在是太像了。皇上之前一直都有這樣的感覺,只是一直都想不起來,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突然想起來。

這雙眼睛,和芸兒的一模一樣。

"皇上?"鳳清城被他直勾勾的看了半晌,心裡有些不自在,"皇上可是有什麼想要吩咐微臣去做的?"

"靜安,朕怕是時日不多了。"皇上回過神來,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來,"在這之前,朕有事情想要求你。"

堂堂的一國之君,跟一個臣子說話,居然用上了"求"這個字。

鳳清城不為所動,"皇上請說。"

"太子和你一個年紀,可是性子遠遠不如你沉穩,等到朕不在之後,還得指望著你可以幫幫他。"皇上說著,忍不住輕輕的咳嗽起來,"太子是個好人,朕會在這之前把整個袁家連根拔起,給他留下一個乾淨的地方..."

等到皇上說完之後,鳳清城才沉聲道:"皇上定然可以長命百歲,這種事情,不是微臣可以做到的,皇上還是自己來做吧。"

"朕也想,可是恐怕做不到了。"皇上對於自己的身體瞭如指掌,他身體裡面的毒越到後面越是霸道,到了現在,已經病入膏肓了,就算找到了神醫焦子堯,也只能多活一點時間罷了,"朕知道你做得到,除此之外,朕給你一批人,你一定得幫朕把朕和芸兒的皇兒找回來..."

"不管那個孩子變成了什麼樣,你都得把他帶回來,讓他認祖歸宗。"

聽到這番話,鳳清城的身子僵了一下。

從御書房裡出來,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外面還站著一個鳳淵夕,四目相對,兩個人誰都沒有動。

過了一會兒之後,鳳淵夕率先開口道:"出去喝一杯?"

"可以。"

兩個一起離開皇宮,至於皇宮裡面的兵荒馬亂,就和他們沒有什麼關係了。

鳳淵螟被關進天牢裡面的事情,很快就傳了過來,袁皇后知道之後,身子一軟,就這麼倒在了地上。

鳳淵螟可是她唯一的孩子,也是最看重的,聽了嬤嬤說的話,袁皇后不敢置信的搖頭,"不會的,不會的...子晟不是這般不知輕重的人,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蹊蹺,不行,不能讓子晟在天牢裡待著,我得想想辦法。"

聽了袁皇后的話,嬤嬤嘆了一口氣,皇后娘娘現在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還怎麼去救魏王?

袁家在京城裡的根部已經開始動搖了,這個時候,只要給他們猛烈的一擊,就可以讓他們馬上就倒下。

"來人,給本宮更衣,本宮要去見皇上。"袁皇后掙扎著從起身,可是雙腿發軟,強撐著十分難受。

"皇后娘娘,你現在正在禁足,外面都是御林軍,根本就出不去。"嬤嬤嘆了一口氣,提醒皇后這個殘忍的事實。

皇后被關進來已經整整半個月了,一直沒能夠踏出寢宮一步,這個時候就連魏王佛系出了事情,她就更不可能出去了。就算從這裡出去,也沒辦法見到皇上的面。

聽到嬤嬤的話,袁皇后頓時就哭了起來,"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再怎麼厲害,再怎麼強勢,袁皇后的骨子裡都還是一個女人,唯一可以依靠的孩子出了這種事情,對她來說都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另外一邊,鳳清城和鳳淵夕一起走進了一品居,一品居有楊曦月用的雅間,是談話的好地方。

兩個人的手上都拿著一壺酒,桌子上都是下酒的小菜,誰都沒有開口,喝完手上的一罈酒。

鳳淵夕直視著鳳清城的眼睛,語氣肯定的說道,"你想要皇位。"

鳳清城看了他一眼,沒有反駁,也沒有承認,"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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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安,咱們倆雖然只有三年的交情,可是孤多多少少可以看出來一些。"鳳淵夕苦笑一聲,和鳳清城接觸的多了,他知道對方表面的溫和都是假的,這個男人骨子裡狠著呢。

"既然已經看出來了,何苦還要問這一句?"鳳清城沒有隱瞞,遲早都是要告訴他的,皇上現在正在處心積慮的想要幫太子除了袁家,還不知道鳳清城早就一旁虎視眈眈的盯著他的皇位。

鳳淵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不介意是假的,可是..."

鳳淵夕實在是不想說起自己的私事,有些難以啟齒,也覺得對不起鳳清城,兩個人雖然不是摯友,可是也是朋友,發生了這種事情,他自己都覺得尷尬。

他吞吞吐吐的樣子,讓鳳清城立刻就想起了某件事情,臉色頓時就沉了下去,"說清楚,不然,我今天就讓你沒辦法走出一品居。"

"是這樣的,錦繡看到了孤放在書房的畫像。"鳳淵夕嘆了一口氣,"畫像上是曦月,那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讓孤進房間。"

容錦繡第一次這麼堅定的不想看到他,不知道為什麼,鳳淵夕的心裡空落落的,總覺得不是滋味兒。雖然畫像上的人是楊曦月,可是,畫像都是之前的事情了,若不是她找出來,他都已經忘了這件事情了。

和容錦繡解釋不通,鳳淵夕被這些事情弄得焦頭爛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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