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來了,白狐!”陳熵帶著杜莎教授回到慶典廣場,對著坐在餐桌前的白狐打招呼。

“福爾瑪琳小姐你沒事吧?”白狐看著偵探小姐,關切地問道。

“剛剛肚子痛,跑出去上廁所罷了。”杜莎教授隨口安慰道:“你不用擔心啦!”

“比起這個,天色已經要暗下來了,要不要一起去夜誕樹下看燈光秀?”陳熵提議道,同時對杜莎教授使了個眼色。

“好啊!快走快走!”杜莎教授很識趣地牽起白狐的手:“白狐妹妹也一起來吧?”

“誒...好的。”白狐愣了一下,點頭答應。

三人來到了廣場中心的節日巨樹前,天色也已經徹底暗了下來。樹上的霓虹彩燈爭先亮起,將周圍的雪地照得炫彩迷離。

白狐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夜誕樹上的彩燈,又看了看周圍的其他旅客。

突然間,她卻發現來到這裡看燈光秀的大多都是倆倆一對的鴛鴦情侶,周圍的氣氛比起節日慶典,更像是充滿了戀愛的酸臭味。

“那個...福爾瑪琳小姐覺得好看嗎?”為了緩解尷尬,白狐轉頭對旁邊的偵探小姐發問道。

可她卻發現不知何時,偵探小姐竟然從他們身邊消失了。

“誒,她去哪裡了?!”白狐焦急地問道。

“她又拉肚子了,應該在衛生間。”陳熵聳了聳肩,隨後說道。

就在十秒鐘前,陳熵的手機裡收到了來自杜莎教授的簡訊:

【我已經給你們創造二人機會了。你要是不能把小狐狸拿下,爺就把你的頭剁掉!】

“她吃壞東西了嗎?”白狐聽後,頓時顯露出關心的表情。

“嗯,畢竟她可是華萊士健康餐飲公司的忠實粉絲。”陳熵隨口回答道:

“不用管她,讓她自己折騰去。”

“那...那我們...”意識到現在正是二人獨處,白狐突然面頰燥熱,藏在帽子下的耳朵也開始緊張地扇動,語無倫次道:

“要不我...我也去上個廁所?”

“噗...咳咳咳...”陳熵強忍住笑意咳了幾聲,問道:“白狐,你難道很討厭和我獨處嗎?”

“誒?沒有!怎麼可能呢!”白狐面色一驚,連忙擺手道:

“策劃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而且我們已經...那個...接吻過了...”

“白狐,我有件事情想告訴你。”陳熵突然轉移話題,認真地說道:

“半年後,我或許會離開這座城市,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一個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策劃...你要離開夜樞城?為什麼?”白狐的臉上流露出困惑不解的表情:

“除了夜樞城,還有更適合我們生存的地方嗎?”

“這件事情解釋起來很麻煩,但我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陳熵側過臉來,盯著白狐的面龐:

“如果我走了,你準備怎麼辦?”

“我當然是...我...”白狐剛想回答,卻發現自己根本回答不出這個問題來。

自從大擂臺賽後,白狐就已經徹底依賴上陳熵了,就連她的生活費和房子也都是用陳熵的錢。

當然,白狐也幫陳熵做了不少事情。她與楚劍萊就是兩尊不死不滅的殺神,守護在陳熵的左右,如同戰車一般撞碎所有阻礙。

然而白狐與陳熵之間一直都有種很微妙的關係。白狐既不是陳熵的僱傭兵,也不算是平等的好友。他們之間的感情總是模糊不清,彷彿什麼都捅破了,又像是什麼都沒捅破。

正是因為如此,白狐逐漸無法直視陳熵了。她總感覺自己虧欠陳熵什麼,卻又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只得好好扮演陳熵的下級角色。

“等我走後,夜樞城應該會迎來一次大洗牌,你的通緝名單應該也會失效。”陳熵雙手抱臂,自顧自地說道:

“以你的實力,無論是去參軍還是從事保鏢行業都很有前途,至少餓不著自己...一想到這點,我還是很放心的。”

聽著陳熵的話語,白狐的臉色卻變得有點差。

“等等,策劃你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白狐耐不住性子地問道:

“你怎麼像是在交代後事一樣?就好像你很快就要死了?”

“別緊張~”陳熵伸手摁住白狐腦袋上的帽子搓了搓:

“我不會死,只是會離開這裡罷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想讓我跟你一起離開嗎?”白狐機警地問道。

“說起來,我有件事情一直瞞著你。”陳熵卻沒有回答,而是突然說道:

“你至今還覺得,大擂臺賽那次是我為了幫你治好疾病才邀請你參加的吧?實際上並不是這樣。”

“誒?那是為什麼呢?”白狐面色錯愕。

“因為許氏集團也參加了這場大擂臺賽,也就是我們在預選賽的時候遭遇了許氏集團的代表隊。”陳熵眯起眼睛,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許氏集團想要藉助這個比賽來造出一個大明星,而我又恰恰想要讓他們滿盤皆輸,讓許家選手以最恥辱的方式退場。為此,我需要一個實力極其強大的同伴作為擔保。”

“也就是說...你把我僱來,只是為了在賽場上打敗許氏集團的選手?”白狐面色詫異:

“你根本就不想拿冠軍,也沒打算幫我拿到基因藥劑?”

“冠軍我還是打算拿到的,隱藏獎品我也勢在必得。”陳熵輕快地吹了聲口哨,回答道:

“畢竟我是以基因藥劑為報酬來誘惑你參加比賽。而你那時候的精神狀態又不穩定,如果我對你食言,絕對會被你炸個稀爛~”

白狐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只得默默點頭。

在基因疾病被治癒之前,白狐可是殺手圈裡臭名昭著的暴躁老姐。陳熵當年要是敢欺騙她,白狐絕對會追殺到天涯海角,直到把陳熵炸得粉身碎骨為止。

“你一直把我當作救命恩人,所以總覺得虧欠我什麼...你的想法完全錯了。”陳熵輕咳一聲,接著說道:

“我欣賞你的不死之身和爆炸基因,這是命運賦予你的獨二無二的能力。所以我想要用基因藥劑收買你,好讓你成為我最忠心的獵犬。所以說到底,我並不是你的恩人,我只是恰好知道你最渴求的東西,所以藉此來利用你罷了。”

“策劃...是在利用我?”白狐露出茫然的眼神,輕聲呢喃著。

緊接著,她痛苦地捂住腦袋,面色變得痛苦起來,就像是快要爆炸了。

“好亂...腦子好亂...好痛哦...思考不過來,感覺要炸了...”她緊咬著牙,眼神逐漸猙獰:

“我明白了...這樣就解釋通了!當初你為什麼會邀請我參加比賽,之後又對我這麼照顧,都是因為需要我的力量...但是為什麼,你為什麼現在要告訴我這些?”

“如果我想要繼續利用這份恩情來操縱你,那我就不該告訴你這些。”陳熵說道:

“但是我已經累了。我覺得我們之間要是繼續保持這種關係,會讓我很煩躁。”

“很煩躁...?”白狐呢喃著。

“沒錯,我既不擅長應付狗,也不懂得照顧貓。”陳熵挑了一下眉頭,嘆氣道:

“白狐,我今天把一切都告訴你,是希望你以後能夠以‘人’的身份面對我。”

“策劃...你到底想說什麼?”白狐焦急地問道。

“半年後,我將會給這座城市中進行一次大行動。”陳熵看著白狐的眸子,鄭重其事道:

“我的敵人將會是整個財閥聯合會,所以我希望能夠利用一切能夠利用的棋子。但是白狐,唯獨你和其他人不一樣。”

“我...我怎麼了?”白狐錯愕地反問。

“你對我太忠心了,如同一條聽話的狗。就算我叫你抱著核彈頭去中心區送死,你也會義無反顧吧?”陳熵聳了聳肩,接連著問道:

“而且在這次行動結束後我就會離開夜樞城。為此我想詢問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可就算我這麼問,你也只會說‘策劃去哪裡我就跟到哪裡’吧?”

對於這一連串的話語,白狐完全無法反駁。

策劃說得一點都沒錯,現在的白狐確實會做出這種事情。

白狐當初在地獄裡掙扎了太久,承受了常人無法想象的折磨。正是因為如此,那個將她從地獄裡拽出來的少年才會成為她生命中最耀眼的星星。

她想要盡全力地追隨那顆星星,想盡辦法報恩,卻逐漸失去了自我,變得只會圍繞著星星旋轉。

“如我所說,我一直是在利用你,我們之間也只是純粹的僱傭關係,只是沒有簽署正式僱傭合同罷了,畢竟這樣既不用承擔契約責任還能免稅~”陳熵盯著白狐那對飄忽不定的瞳孔,平靜地說道:

“如果你繼續保持這種忠犬般的心態與我相處,我可是會很生氣的。因為我們之間一直都是相互利用的關係,「相互利用」這個詞你能聽懂嗎?”

“相互...利用啊...”白狐面色失落,藏在貝雷帽下的耳朵瘋狂扇動忍不住質問道:

“原來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嗎?你對我做的事情,你對我說的話都是假的,全都是我自作多情嗎?”

“我這人最擅長撒謊了,所以我肯定欺騙過你很多次。”陳熵嘆了口氣,毫無心理負擔地說道:

“我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美好,也不值得讓你獻上一切,我們一直都是在相互利用。”

“相互利用...”白狐重複呢喃著:“我們之間一直都是在相互利用,包括那次接吻也是為了利用我?”

“正是如此!我們一直都是相互利用,我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基於對手下的關照,接吻是為了讓你發揮最大的戰鬥能力。如果你聽完我說的這些話後開始對我失望,那就轉頭離開這裡吧。”陳熵坦然地說道:

“你依舊可以住在我給你的那套房子裡,因為那是我給你的工作報酬。你之後可以迴歸職業殺手的老本行,我們就此別過,但我偶爾也會給你派一些委託,價格就按市場價來...”

“砰——!”

陳熵的話還未說完,白狐卻猛得朝他臉上來了一拳,將他打翻在雪地上。

緊接著,白狐飛撲在陳熵身上,雙手狠狠掐住他的脖子,目光變得兇狠而暴戾。

這陣動靜吸引了周圍遊客的目光,他們紛紛議論起來:

“怎麼了?小情侶吵架?”

“這娘們居然把男朋友摁在地上揍,怕不是男人腳踏兩條船了吧?”

“有這麼靚的女朋友居然還出軌,真是畜生啊!”

“......”

“喂,白狐...你在大庭廣眾之下搞這麼大的動靜...是想惹上麻煩嗎?”陳熵被白狐壓在身下,脖子被掐得喘不過氣來,說話聲也有氣無力。

陳熵這時卻看見,白狐的瞳孔中充斥著憤怒與暴躁,彷彿變回了曾經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爆破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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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幅表情正是陳熵想看見的。

“策劃...”白狐壓低著嗓子,用野獸般粗魯的聲音質問道:“你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太讓我傷心了!”

“因為我已經厭倦了養狗的日子,白毛狗狗還是趕緊回到大自然去吧~”陳熵露出了坦然的笑容。

“砰!”白狐又往陳熵的臉上打了一拳。

“策劃,我再問你一次!”白狐湊近陳熵的臉,低吼著問道:

“你之前吻我的時候,還有安慰我,照顧我,抱著我的時候...難道都是在騙我的嗎??”

“沒錯,都是在騙你,我對你的感情就像是僱主對僱傭兵的感情一樣。”陳熵盯著白狐的眼睛,回答道。

“你在撒謊!你說話的時候眼球抖了一下,你根本騙不過我!”白狐卻死盯著陳熵的眼睛,咬牙切齒地說:

“雖然你嘴上說這些無情的話,但你肯定是在乎我的吧?”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執著呢?”陳熵冷笑著問道:

“你難道看不清楚嗎?我可不是什麼好人,我一直都在利用你!我現在大發慈悲地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讓你有機會遠離我這個危險人物,然後過你自己的生活去!”

“我...我不要!”白狐卻咬著牙,眼角逐漸浮現出晶瑩的光珠:

“策劃你擅自跑來地下街區找我,救了我的命,給了我很好的生活,允許我跟著你...現在突然又說什麼要把我趕走,讓我一個人生活...你根本不考慮我的想法,真是太過份了!”

“你的想法?你的想法無外乎就是「我想報答策劃,所以對他言聽計從就好了」之類的吧?”陳熵卻咄咄逼人地說道:

“我說了我討厭養狗,所以我很討厭你的想法!”

“我...不是的!我對策劃...”白狐頓時焦急起來。她想要說些什麼,話到口中卻又戛然而止。

時至今日,白狐都不敢大膽地說出自己對策劃的想法,因為她覺得自己沒有資格說出來。

“你想對我怎麼?你什麼想法都不願意說,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你真的以為這樣對我們彼此很好嗎?”陳熵卻全然不顧她的憂慮,接著逼問道:

“如果你討厭我,那就大聲地說你討厭我,然後從我眼前消失!如果你對我有其他想法,也給我大聲地說出來啊!”

“我...我...”白狐急得面色漲紅,腦袋上也冒起了白煙。

回想著自己與策劃經歷的過往,她心中的想法變得更加清晰,眼淚也大顆大顆地從臉頰滑落。她終於像是膨脹到快要爆炸的氣球一般大聲吶喊道:

“我喜歡你啊!全世界最喜歡的人就是你了!就算你說你一直是在利用我,但我還是很喜歡你,和你接吻的時候我高興地腦袋都要爆炸了!你要離開這座城市的話我也想跟你走,因為我單純地想要每天都能見到你啊!誰敢欺負你,我就把他炸得稀巴爛!我已經明白了,我不用再為了報恩而跟著你!但是除了你之外,我的心裡根本就裝不下其他人啊!”

聽到白狐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一連串激動澎湃的話語,周圍的遊客們也紛紛讚歎起來:

“好勇敢的姑娘啊~”

“真是浪漫~”

“快A上去,趕緊親一個!”

白狐說完後,她的臉色因為羞愧感而變得更加通紅了,就連頭頂上貝雷帽也因為高溫而燃起火光。

聽到周圍遊客們的煽動聲,白狐索性一鼓作氣,低頭輕吻在了陳熵的嘴唇上。

“......”感受著女孩燥熱而帶有火藥味的柔唇,陳熵陷入了靜默的沉思。

白狐對陳熵的好感度一直都是100,因此他根本不擔心白狐會背叛自己。

然而自從大擂臺賽後,兩人之間的關係就處理得不是很好,導致白狐對陳熵產生了極強的依賴性。

甚至可以說是如果沒有了陳熵,白狐都不知道要怎麼繼續生活下去。

這位昔日的爆破殺手如今就像是一個扭扭捏捏的小女孩,屁顛屁顛地跟在陳熵身後,想要對他說些什麼又怕吵到他的耳朵,只能強迫自己閉嘴。

陳熵當初幫助白狐,是為了讓她獲得真正意義上的自由,而不是成為自己的奴隸。

如果白狐真的想跟隨陳熵,那他希望這是出自於白狐的自由意志,而不是為了報恩而強迫自己這麼做。

至少在讓遊戲進入終焉之前,陳熵想要將白狐腦袋裡的思想轉變過來。哪怕是像人渣一樣對她說一堆很無情的話語,也要讓她清醒過來。

為此,陳熵甚至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

如果白狐因為陳熵的挑釁而開始徹底厭惡他,那他也接受分道揚鑣的結果。

陳熵已經給了她真正的自由。身為這個世界的策劃,陳熵對她毫無虧欠。

至於半年後的決戰,陳熵只要想辦法多買些重武器就能彌補白狐的戰力空缺。畢竟大規模的現代戰爭中,單兵作戰對戰局的影響並不大。

......

白狐鬆開嘴唇,同時放開了掐住陳熵脖子的雙手,不甘心地站了起來。

——我...我對策劃做了這麼大膽的事情啊...

白狐的心裡有些後怕。

陳熵也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臉上卻帶著充滿興致的笑容:

“真是執著啊,白狐...明明我對你說了這麼過份的話,你卻還是不想改變心意嗎?”

“我...我並不是因為想要報恩才對你這麼說,而是發自真心的話!”白狐梗著脖子,堅決地說道:

“就算你覺得我很蠢也沒關係,我已經不會再退縮了!”

“哎...如我所料,你就是這麼一個倔強的姑娘。”陳熵輕鬆地嘆了口氣,又沉默了片刻,才微笑著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好繼續對你負責到底了~”

說著,陳熵捧住白狐的溫熱的臉頰,再次吻了上去。

“我也愛你,白狐。這次我沒有說謊,所以來平等地與我交往吧~”

“嗯!”白狐愣了一下,隨後猛得熱淚盈眶,腦袋溫度也驟然升高,頭頂上的貝雷帽竟然直接燃燒了起來。

周圍的圍觀遊客們見到兩位情侶相擁而吻,更是接連發出了興高采烈的慶賀聲。

不過喜悅之餘,陳熵卻注意到白狐頭頂上的貝雷帽快要燒沒了,毛茸茸的狐狸耳朵從帽子的孔洞中露出。

若是被人目擊到她那對象徵性的耳朵,她很快就會被人認出通緝犯的身份。

陳熵果斷敞開自己的冬季大衣,將白狐的腦袋埋進自己的胸口,並且用外衣遮蓋住她的腦袋。

而白狐也順從地抱住了陳熵,兩人在光彩斑斕的夜誕樹下相擁,霓虹燈光彷彿將他們融為了一體。

“你真是一點都不懂女人的心思啊,Mr.陳~完全就是在胡來嘛!”杜莎教授從人群中走出,對陳熵打了一個優雅的響指:

“你們剛才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可真是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你們要在這裡打起來了!”

“搞得好像你懂女人似的,還在這裡裝高手。”陳熵強忍著白狐腦袋灼燒胸口的疼痛,玩笑著回應道。

“總而言之,你今天的目標好像已經完美達成了~”杜莎教授意味深長地拋了個媚眼,給陳熵遞來了一副新的貝雷帽:

“這樣一來,你就能放心去實施你的驚天大計劃了吧?”

“是的,果然像交代完了後事一樣,輕鬆了很多。”陳熵將貝雷帽重新戴在白狐的腦袋上,說道:

“走,回家吧。”

------題外話------

最近幾章寫得有點累,因為我不太擅長寫太純的戀愛劇情,尤其是涉及人物的心理成長。但是為了劇情發展需要,還是硬著頭皮寫了。

這幾天基本就是寫到卡住寫不下去了就打怪獵,打到有靈感了繼續寫。我已經讀懂了怨虎龍的全部連招,但是至今還是完全讀不懂女孩子的心思,這個仇先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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