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成制訂的西海三期工程的規劃和目標,極大的鼓舞了參會人員的熱情。

雖然大家都知道未來的十年將是異常艱辛的十年,但只要想起設立工程的初衷,這些艱辛真不算什麼。

華夏雖然有著約960多萬平方公裡的廣闊陸地面積,但耕地面積卻只有143萬多平方公裡,僅佔國土面積的12.68%。

華夏人均耕地只有1.4畝,只相當於世界平均水平的三分之一。

進入新世紀以來,隨著華夏肉蛋奶消費量的逐年增加,大豆的進口量也從最初的年進口不足千萬噸,躍升到現在的9000萬噸左右。

華夏因大豆進口帶動糧食進口量一躍成為全球最大的糧食進口國。

當前每年1.3億噸左右的糧食進口,佔了糧食總供給量7.70億噸的16.8%左右,糧食安全問題成了華夏當前急需解決的問題之一。

西海三期工程若是達成預定目標,就將為華夏提供最少300萬平方公裡的宜耕土地。

屆時華夏將成為全球耕地面積最大的國家,糧食供給不僅可以實現自給自足,還將有大量的富餘向全球提供糧食,將有望成為世界最大的糧食出口國。

這只是其中的一點,其它還有諸多的好處,也同樣振奮人心。

如此巨大面積的沙漠化土地將因徹底治理而消失,對華夏對整個地球環境帶來的改善都難以估量。

華夏的人口將實現從東部區域往西北地區的大遷移,徹底緩解東部大城市的人口壓力。

西北地區工業的大發展,也將拉動華夏經濟的高速發展,改變華夏東西部地區經濟發展不平衡的現象。

總而言之,這就是一項功在千秋的工程。

能參與這項工程的建設,所有人都感到由衷的自豪。

……

12月10日。

鍾成與楊希等西海工程主要負責人員乘坐畢方八號飛往柴達木的中心城市格爾木市。

如今的格爾木市被人戲稱為“小北山”,已經發展得非常繁華了。

一百多萬人口中有一小半是紅星公司的員工,另一大半也幾乎都與紅星公司有著各種各樣的關係。

紅星礦業公司和紅星化工公司的總部就在這裡,成片成片的化工產品生產廠房佔去了市區面積的一大半。

紅星生物技術公司和紅星奈米建材公司都在這裡有龐大的生產工廠,生產規模甚至超過了北山總部。

而紅星重型機械製造公司也會將總部搬到格爾木,為西海工程提供大型工程機械、工程車輛以及大型農用機械成了紅星重型機械製造公司的主要生產任務。

柴達木沙漠及柴達木盆地的開發工程已經基本完成,鍾成一行人到柴達木來的目的就是參觀已經遍佈柴達木盆地的木禾種植場。

在格爾木市,木禾種植場就把城市“包圍”了。

林漢生和葉文浩帶路,鍾成一行人來到了城市邊緣的一個大型木禾種植場。

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現在正是木禾豐收的季節,但種植場裡並沒有那種麥浪滾滾的景象。

只見巨大的種植場裡稀疏地分佈著高達十幾米的樹木,這些樹木有著巨大的傘狀樹冠。

雖然每株間隔十幾米,但茂密的樹冠卻把天空遮擋完了,只有稀稀拉拉的陽光照進樹林。

在葉文浩的指點下,眾人看到在樹冠間懸掛著巨大木禾,每棵木禾樹上結了五個到十個果實不等。

鍾成算了一下,一個木禾平均有5斤左右,一棵木禾樹一年一熟,能產出25斤到50斤的木禾。

一畝地只種植了8棵木禾樹,那一畝地最多一年出產400斤木禾,平均不到300斤,遠少於葉文浩以前的估計。

葉文浩解釋,在試驗田種植和大規模種植不一樣,木禾這種植物對土壤環境非常敏感,越是惡劣的環境生長的越好。

格爾木市周邊的土壤條件相對較好,所以長勢反而不太理想。

木禾的侵略性和排他性極強,在木禾生長的周圍其它植物根本無法生存,就連同樣的木禾若是相距太近,也只能存活一棵。

所以一畝土地的種植數量非常有限,這也限制了木禾的產量。

木禾雖然是多年生的樹木,但研究發現,木禾可能存活期只有十幾年。

因為木禾從土壤中吸取了大量的礦物質,但又不能全部排出,這些物質堆積在樹幹樹枝以及根莖中,最後完全“石化”枯萎。

但這一點,對沙漠化土地的改造非常有用,經測算,木禾生長十年以上的土地,已經可供小麥、馬鈴薯、豌豆、蘿蔔等相對乾旱的農作物生長了。

鍾成點點頭,對此很滿意,木禾是一種逆天的農產品,他不指望能像小麥水稻一樣高產還能長期種植。

反而經過木禾的生長後,沙漠化土地能被改造成宜耕土地才具有深遠的意義。

這時,一群人從種植場的大門迎了上來。

紅星生物技術公司的當地負責人介紹說,這就是格爾木一號農場的場長和他手下的農場工人。

一號農場是最早的木禾種植場,已經有三年歷史了,但這批人卻是去年從紅星公司“發配”到柴達木後從研發所手中接管的農場。

一號農場有近十萬畝土地,但包括場長在內只有二十五個正式編制員工,他們的家屬並沒有算在正式編制內。

這樣的農場在柴達木已經有一千多個了,所有的幾萬名農場工人都歸紅星生物技術公司的農墾部直接管理。

農場場長一群人走到鍾成等人面前,都非常局促不安,低著頭等著領導們問話。

鍾成發現這群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六十多個人,最小的應該不到二十歲。

農墾部當地負責人的臉色陰沉下來,明顯不高興場長把家屬也帶來了。

鍾成看了幾眼,就什麼都明白了,農場場長以前在北山總部也多少算是一個官,幹正事不行,這種事卻是內行。

他是在無聲地表示對當地管理人員的不滿。

但鍾成卻不想深究這一點,他走到那個十幾歲的少年面前,和聲問道:“小夥子,叫什麼名字,多大年紀?”

那個少年膽怯地看了場長一眼,場長趕緊說道:“這是鍾董事長,問什麼你就答什麼!”

少年驚恐地抬頭看了鍾成一眼,又低下頭,小聲說道:“我叫張喜,再過兩個月就16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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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成皺了一下眉頭,問道:“這個時候學校還沒放假,為什麼不去上學?”

張喜小聲說道:“我去年到了柴達木就沒有再上學了,現在在農場幫忙!”

農墾部的當地負責人聞言,連忙解釋:“格爾木就有高中,是他們這些人自己不去上學的,我們當時還來動員了一下,但沒有用。”

“為什麼?”

鍾成沉聲問道,在這個年代還有不願意讓子女接受教育的,山區都少見了。

但這種事偏偏就發生在他的治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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