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哈佛演講的幾天裡,湯皖和錢玄受到了比較高的規格待遇,在周圍全是洋人的世界裡,兩個黃皮膚的華夏人住著高檔酒店,吃了高檔西餐,總是顯得很突兀和扎眼。

每當湯皖和錢玄去樓下餐廳就餐的時候,總是會引起一些黴國人的敵視和評頭論足,在琺國的時候,湯皖還沒覺得有什麼,但是在黴國,這種感覺非常明顯。

以至於,有些不明就以的黴國人會前來詢問湯皖是不是曰本人,如果是曰本人,他們的態度會好很多,如果是華夏人,立刻就會招來不待見。

輕則招來噓聲和不屑,重則招來各種侮辱性詞彙,事實上湯皖還會講一些日語,如果用日語交流大抵會減少許多麻煩。

但偏偏湯皖不願意裝作是曰本人,偏偏會義正詞嚴的起身反駁,表明自己是堂堂正正的華夏人,是受邀來的哈佛作演講。

所以錢玄這個熱情青年就尷尬了,雖不知洋人在罵些什麼,但是光憑表情言行就能判斷,絕不是什麼好話。

但由於錢玄不會英文,這個大噴子便無用武之地,因此這一趟黴國行,促使錢玄下定了一個決心,開始學習英文。

湯皖與黴國人對噴的次數多了,漸漸讓許多黴國人知道了這是兩個與眾不同的華夏人,與他們印象中的那些來黴國當奴隸的華夏人是不同的。

是的,這是有本質的區別,首先湯皖是受邀來的黴國做學術演講,其二湯皖也不想定居在黴國,去搶那些所謂的懶惰的白人的“飯碗”。

反過來想一想,湯皖和錢玄即便是出現在高檔酒店場所,都會遭受如此多的侮辱,那麼那些處於黴國最地下的第四種人的華人,平日裡,該遭受怎樣的對待的。

結果是不寒而慄的,是非人道的待遇,此階段,在黴國的華人地位,極其地下,與奴隸差別不大,幹最累的活,拿最少的錢,受無盡的白眼,動輒慘遭毆打。

188年,黴國國會透過了一項特別針對華人的法案,便是《排華法案》,這是黴國歷史上第一個限制外來移民的法案。

該法案在十年內,禁止那些被僱傭為礦工和鐵路工的華人勞工進入黴國,否則將遭到監禁或者驅逐。

這項法案也影響到了已經在黴國定居的華人,因為任何華人離開黴國後,想要再次進入黴國必須要獲得許可,並且它剝奪了華人移民的黴國公民權,從而使得華人永久孤立。

該項法案透過10年後的189年,被所蓋瑞法案所延續,並且沒有終止日期,也就是說“排華法案”無限期有效。

然而黴國一項宣稱他們遵守“自由、平等”的立國原則,這是哪裡來的自由?哪裡來的平等?最搞笑的是,許多人都信了,並且在100年後,依然有人信黴國人的“自由,平等。”

與華夏同時期的文明都已經滅亡,唯有華夏5000年文明能夠延續至今,這與華夏人與生俱來的勤勞,踏實,本分息息相關。

這種骨子裡的勤勞,踏實,本分,使得近代大量的華夏人走出國門後,都能夠扎進異國他鄉的陌生土壤裡,一代又一代的繁衍下來的關鍵所在。

19世紀中期,黴國和迦納大興起淘金熱,資本家急缺物美價廉的勞工成為挖金礦的勞工,而當時晚清腐壞,封閉了幾百年的國門豁然被迫大開,許多華夏人或被欺騙,或被引誘去了黴國,被賣給了挖礦的公司。

這就是黴國的第一代在美華人的由來,而後他們經歷了血與淚的洗禮,闡述了一個道理,黴國不是自由者的天堂,而是平民者的地獄。

第一批華人最初到達美國後,被迫簽署了一項長達十年的賣身契,沒日沒夜的挖礦,拿著可憐的薪水,生病了只能等死,面對礦區周邊高昂的物價,他們忘而退步,只能在陰暗的角落裡啃著發臭的麵包。

196年黴國總統林肯批准太平洋鐵路法案,指定了由兩家鐵路公司相向築路。

一是中央太平洋鐵路公司向東,二是聯合太平洋鐵路公司向西,最終兩家鐵路公司在黴國中西部實施接軌,以加快施工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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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加利福利亞境內的太平洋鐵路修建,由於缺少勞工,和黴國本土工人工資較高,於是就找到了一群居住在舊金山的愛爾蘭移民。

19世紀40年代末,仍舊是瑛國殖民地的愛爾蘭發生了大饑荒,大批愛爾蘭人不是餓死就是遠走黴國,當時的愛爾蘭因此損失了一半以上的人口。

而這群愛爾蘭人酗酒、鬧事、鬥毆、桀驁不馴且不服管理,經常罷工鬧餉,每天還有數以百計吃不了苦的愛爾蘭工人逃跑,這導致施工進度遭到極大的影響。

最麻煩的是,在加利福利亞東部是巍峨的內華達山脈,要在崎嶇不平的山地施工,鋪設火車軌道,施工量比平原地區高出數倍。

這群愛爾蘭人罷工了許多次後,中央太平洋鐵路公司的負責人決定招募華夏工人參與太平洋鐵路修建,這便是第二批在美華人的由來。

這些華夏人在來黴國的路上,忍受了常人所不能惹受之苦,漫長的航程中,“蛇頭”為了追逐利益,會把船艙的運力窮盡到極限,他們把一批一批華夏勞工像籠子裡的小雞仔一樣塞在狹小的船艙中。

因為空間過於狹窄不通氣,航程又過於漫長,期間船老大給的食物和水又極少,因此成批成批的華夏勞工在航程中餓死、渴死、悶死。

同時船老大稍有不滿就會毆打華夏勞工,被打死的勞工不計其數,而那些死亡的華夏人,則會直接被美國船老大扔進浩瀚的大海中,任魚蝦啃食。

不僅如此,由於環境髒亂差,一旦出現傳染病流行,往往就是大批人員感染,所以船老大會毫不猶豫將病人或者看起來是病人的人,甚至體弱的人直接扔進大海中。

據相關真實資料記載,曾有4船滿載5名中國人的船隻前往黴國舊金山,而最終上岸的竟只有90人,也就是說足足有160人死在了航程中!

那時候,由於滿載華工的船隻像生豬船一樣擁擠,而華工的命運又像生豬一樣,所以販賣華工的活動,在當時的東南沿海被人稱為“賣豬仔”,這也是黴國人經常蔑稱華夏人為“豬仔”的由來。

從1865年到1869年,四年時間,總共有約莫1.4萬以上的華夏人參與太平洋鐵路建設,而這其中有相當一部分人,最終沒能走出工地。

在瑟拉山,需要在山嶺中修出一條環山鐵路,其中最難的施工段,是一段名叫合恩角的約00米高的懸崖。

工人需要在近乎垂直的懸崖上開闢一條雙軌路基,由於沒有站立的地方,只能用吊籃把華工放下去在陡峭的花崗岩石壁上鑿炮眼,然後塞炸藥和雷管引爆。

繩子不合格,吊籃不嚴和,炸藥提前爆炸等事故,導致華工跌落懸崖,粉身碎骨,死在異國他鄉,據統計,修建這一段鐵路的華工,足足有10%以上的驚人死亡率!

為了修太平洋鐵路,無數華工付出了生命,黴國人常說的“每一根枕木下都有一具華工的屍骨”,絕非危言聳聽。

1869年5月10日,東西相向建設的兩段鐵路,正式在猶他州普羅蒙特利高地合龍,而讓人憤慨的是,儘管華人在鐵路建設中付出了血與淚的代價,卻是被禁止參加儀式紀念照片的拍攝。

鐵路已經竣工了,鐵路公司賺的盆滿缽滿,可是付出了巨大生命代價的華人卻成為了公司的累贅。

因為華人的工作態度太過積極,成為了當地白人的眼中釘,肉中刺,認為他們搶走了他們本來的工作,可是他們根本沒有想過,華人幹的工作根本就是他們不願意接觸,甚至做的不願意做的事。

特別是,1880年發生黴國經濟危機,白人大批失業,而華夏人卻有工可開。

懶惰的白人指責華夏人,無端搶了他們的飯碗,於是,就有了上述《排華法案》的出現,不得不說這是對“自由,平等”最大的諷刺。

湯皖在哈佛散場演講完畢,乘坐火車來到了紐約市,因為接下來還要在紐約大學開辦三場演講。這一日,在曼哈頓下城東南區的叢林街上,也就是紐約的華夏城,湯皖和錢玄帶著沉重的心情,走進了這座城中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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