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你都拿著,留著過年置辦點年貨!”楊廠長看了蘇辭一眼,對他道。

“啊?”

蘇辭沒想到他出手這麼闊氣,連忙擺手道:“不用了廠長,前幾天大領導給了我十張肉票,已經夠過年了!”

“這玩意還有多的時候嗎?”

楊廠長嘆了口氣道:“拿著,許他喝工人血,還不能你喝口湯啊?”

說著,他頓了頓道:“這點東西不算什麼,就當是昨天他陷害你的補償了!”

“行,那就謝謝廠長了!”蘇辭見他鐵了心想讓自己收下,也沒有再推辭。

“嗯,這才像話嘛!”楊廠長笑了一聲道:“今天這件事,你辦的很漂亮,待會我就通知上面,讓他們著手調查李副廠長的事情!”

……

接下來的兩天,廠裡變得很熱鬧。

李副廠長因為貪汙受賄,已經被帶走調查,吃牢飯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只是吃多久的問題。

至於許大茂,更是跟著李副廠長吃了瓜落。

糾察組組長的職位剛當上,便被一起帶走了。

沒辦法,李副廠長的小本子上清清楚楚的寫了他送了什麼,想要什麼職位。

這回,任許大茂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四合院裡風雲變幻,轉眼間,原先耀武揚威的劉海中和許大茂全都落魄了,只剩下內心竊喜的三大爺。

隨著寒風漸冷,廠裡也到了關餉的時候。

這一日,一大爺找到了傻柱,想跟傻柱和蘇辭談過年一起吃年夜飯的事情。

年夜飯代表著團圓,他想讓魯老太太過個團圓年。

“柱子,你和蘇辭他們家商量了沒有?”一大爺雙手插在衣袖裡,坐在凳子上看著傻柱。

“商量了,蘇辭還沒答應呢!”

傻柱看了一大爺一眼,無奈道:“他說了,如果秦淮茹和賈老太太也一起過去,那我們兄妹二人就自己過年!”

“啊?”

一大爺愣了愣,苦笑道:“小蘇對賈老太太這麼大成見啊?”

說著,他嘆了口氣道:“唉,秦寡婦和賈老太太也不容易,咱們都是鄰里鄰居的,其實用不著跟她們計較太多!”

他跟何雨柱一樣,是兩個心懷聖母的男人,聽說人家孤兒寡母的,就想去接濟人家。

不過,傻柱倒是還好,經過最近的事情,他已經看清楚了賈家老太太的嘴臉,早已經跟他們劃清了界限。

見一大爺一臉同情的樣子,傻柱提醒道:“一大爺,您看著考慮吧,反正這就是小蘇的原話,如果有賈老太太和秦淮茹,他們家就不參與!”

聽到傻柱的話,易中海也明白了他們的意思,坐在那裡斟酌了半晌,才轉身去了秦淮茹那裡。

剛走到賈家門口,易中海便聽到了賈老太太和秦淮茹互掐的聲音。賈老太太陰陽怪氣的問道:“說,這十斤白麵哪來的?”

秦淮茹解釋道:“這是一大爺剛才給我的,他可憐我們孤兒寡母的,特意給咱們點白麵,留著過年吃!”

“哼,我就知道不是好來的!”

賈老太太不悅道:“全都是些不乾淨的東西!”

“媽,您這是怎麼說話呢?”

秦淮茹氣呼呼的說道:“您說我也就算了,一大爺多好的人啊,經常在生活上接濟我們,您就這麼說人家啊?”

“我呸!”

賈老太太冷笑道:“他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說著,她頓了頓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這個老不正經的早就惦記上你了,那一大媽是個不會下蛋的老母雞,他這是想暗度陳倉,跟你這個年輕的寡婦勾搭一下,說不定還能給他生個一兒半女的!”

“媽,您怎麼能這麼說話呢?”

秦淮茹怒吼道:“您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哼,你是什麼人咱先不說,反正那易中海就不是個好人!”

賈老太太一臉不屑的說道。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她的目光還是放在了那十斤白麵上。

心裡已經在琢磨著,這十斤白麵是用來蒸饅頭呢?還是拿來包兩頓餃子?

“媽,您也太沒良心了!”

秦淮茹道:“這段時間以來,您得罪了多少幫我們的人?咱做人得講良心吧?”

“哼,良心?”

賈老太太冷笑道:“我憑什麼跟他們講良心?”

“砰——”

賈老太太的話音剛落,門突然被撞開了。

易中海板著臉,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喲,她一大爺?”賈老太太沒想到易中海會進來,一時間有些嚇蒙了。

易中海看都沒看她,一把抓起桌上那十斤白麵:“賈老太太,你不是說這十斤白麵不是好來的嗎?那你們誰都別吃!”

話說完後,他拎起白麵轉身就走,只留下呆愣在原地的賈老太太和秦淮茹。

剛走到門口,易中海突然停住了,轉過頭來鐵青著臉說道:“對了,秦淮茹,你和賈老太太以前不是經常找我們借棒子麵和肉票嗎?改天一起還給我們!”

“一大爺,我……”秦淮茹慌了,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易中海冷哼道:“我是看你們孤兒寡母才想著幫幫你們,卻沒想到惹了一身騷,真是一屋子白眼狼!”

話說完後,他轉身怒氣衝衝的走了。

“媽,現在您滿意了吧?”

望著一大爺遠去的背影,秦淮茹眼睛裡噙滿了淚水。

她心裡有委屈,卻不知道該向誰去說。

“這……”

賈老太太辯解道:“誰能想到他就在門口呢?唉,可惜了,有那十斤白麵,割點肉包頓餃子,多香啊?”

秦淮茹見賈老太太一點悔恨的樣子都沒有,心如死灰。

出門之後,一大爺拎著白麵一臉氣憤的往回走,卻迎面碰上了蘇辭。

“一大爺,您這是去哪啊?”

蘇辭看了眼他手上的白麵,笑著問道。易中海嘆了口氣道:“這不是剛從賈老太太家出來嗎?這賈老太太,整個一白眼狼,別人幫她,她不領情也就算了,還往別人身上潑髒水!”

說著,他擺擺手道:“算了,不說這個了,小蘇,今年的年夜飯,咱們一起吃怎麼樣?”

“年夜飯?”

“是啊!”易中海怕蘇辭誤會,連忙道:“沒別人,就咱們你們家和聾老太太還有我和傻柱他們家一起,你也知道,這聾老太太在你沒回來之前一直是一個人,大家夥一起過年,也能熱鬧一些!”

“成!”蘇辭點頭道:“一大爺,就按您說的辦!”

既然沒有那一家白眼狼,蘇辭就沒什麼意見。

很顯然,一大爺也已經看清了賈老太太的嘴臉,這老東西再這麼下去,估計要把全院得罪光了。

聽到蘇辭的話,易中海欣慰的笑了兩聲:“行,我這就跟你一大媽說一聲,等大年三十的時候,咱們好好熱鬧熱鬧!”

話說完後,一大爺一掃剛才的陰霾,拿著白麵回家了。

秦淮茹家。

剛才得罪一大爺後,秦淮茹就一直氣呼呼的在一旁掉眼淚。

她現在已經看透自己的婆婆了。

而賈老太太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自責,正坐在那裡悠然自得的納鞋底。

“哼,你也甭哭,在我面前裝什麼呀?”

賈老太太看了眼秦淮茹,對她道:“不就十斤白麵嗎?我還不稀罕呢!”

說著,她頓了頓道:“待會你去找傻柱,傻柱一向對咱們家好,我就不信他不給我們白麵!”

聽到賈老太太的話,秦淮茹抬頭瞪了她一眼,皺眉道:“媽,在您眼裡還有好人嗎?一大爺給咱們白麵,您說他是有所圖,那傻柱呢?您怎麼不說傻柱?”

“要不說他傻呢?”

賈老太太輕笑道:“那傻柱沒有媳婦,每個月工資又那麼多,他花的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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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不花的完那是人家的事,您天天惦記著人家幹嘛?”秦淮茹反駁道。

賈老太太不出聲了,她在心裡謀劃著過年的事情。

現在易中海是指望不上了,秦淮茹那點工資根本不夠買肉買白麵的,還是得去找傻柱。

想到這裡,她放下手裡的東西道:“你不說,我倒忘了,待會我就去找傻柱,讓他過年跟我們一起吃年夜飯!”

“媽,您還嫌丟臉丟的不夠嗎?”

秦淮茹擦著眼淚道:“您不要臉我還要呢!”

“這有什麼丟臉的?”

賈家老太太道:“蘇辭現在升成副廠長了,家裡的糧票和肉票肯定多的用不完,跟他們一起過年,咱家什麼都不用出,帶著嘴去吃就行了!”

第二天。

廠裡到了關餉的日子,除了領工資,已經不需要上班了。

工人們不上班,保衛科也就輕鬆了,不需要再為了安全而忙活。

自從升了副廠長後,蘇辭就有了自己的辦公室,已經不需要再蹲在那裡喝茶了。

“還是這辦公室舒服啊!”

馬華和劉嵐領了工資,正坐在凳子上數錢。

“麻花,你小子領的錢不少啊!”傻柱翹著二郎腿,在一旁笑著道。

“師父,您就別取笑我們了,我們一個月二十多塊錢,比您差遠了!”

馬華苦著臉說道。

“你們聽說了嗎?李副廠長已經進去了,聽說至少也得判個十年八年的!”

劉嵐在一旁搭腔道:“還有那個許大茂,聽說也判了半年!”

“半年?”

傻柱在一旁搭腔道:“便宜了那小子,判他個十年還差不多!”

三人閒聊了一會兒,劉嵐突然想起了什麼,疑問道:“蘇副廠長怎麼還沒回來,不是說領工資了嗎?”

“廢話!”

馬華在一旁提醒道:“蘇廠長的工資,能是咱們能比的嗎?咱們這仨瓜倆棗的一會就領完了,副廠長的工資可不是那麼容易算的!”

“是啊……”

劉嵐苦笑一聲,無奈道:“蘇副廠長一個月的工資,快頂我一年了,我啥時候能有這種工資啊?”

“閉上眼睛睡一覺吧!”

馬華輕笑一聲,對她道:“說不定做個夢,就能有了!”

“去去去,懶得跟你說話!”

劉嵐白了他一眼,不再吭聲。

……

會計處。

由於今天關餉的原因,所有工人都在這裡排隊,準備領工資回家過年。

過了今天就放年假了,正所謂幾家歡樂幾家愁。有些工人就盼望著放假,但是像秦淮茹這種家庭,卻得每天掰著手指頭過日子。

“終於盼到關餉了,不容易啊,可算能休息幾天了……”

“是啊,這忙活一年了,也該輕鬆輕鬆了!”

“瞧你們這高興勁,看來家裡餘糧不少啊!”

幾個排隊領餉的工人在那裡你一句我一句的討論起來。

秦淮茹就站在他們身後,此刻聽到他們的談話,她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她的工資只有二十多塊,還要供著一家人的吃吃喝喝,實在是支撐不了幾天。

本來有了一大爺的幫助,秦淮茹的壓力還能減輕一點。

可現在她婆婆把一大爺也得罪了,整個大院裡沒人願意再幫她們。

“該怎麼辦呢?”秦淮茹嘆了口氣,心裡百般滋味。

“咦,這不是蘇副廠長嗎?”正在她盤算著這點工資如何撐到下一次開支時,突聽旁邊的工人們喊了一句。

緊接著,蘇辭的身影出現在她視線中。

工人們看到蘇辭,連忙一臉熱情的跟他打起了招呼。

“蘇副廠長,您也來領工資啊?”

“是啊,這不是要過年了嗎?領點工資買年貨!”

蘇辭跟他們打了聲招呼,對他們笑道。

“快快快,給蘇副廠長讓個路!”

聽到蘇辭的話,工人們連忙你挪我退,給蘇辭讓了個最靠前的位置。

自從蘇辭來軋鋼廠之後,這些工人都跟他熟絡了,看到他熱情的不得了

最關鍵的是,他現在可是楊廠長面前的大紅人,來廠子沒幾個月就被提拔成副廠長,前途可想而知。

蘇辭沒想到他們會這麼熱情,連忙擺手道:“別別別,我還是去排隊吧,大家都排了半天了,我哪能插隊呢?”

“蘇副廠長,您說這話可就見外了,我們大夥這點工資,哪能跟您比啊?”

“就是,就算是論工資的高低,您也該排在我們前面!”

“是啊蘇副廠長,您就別推辭了!”工人們哪裡見過這麼有禮貌的主任,連忙你一言我一語,把蘇辭拉了過去。

見他們如此給面子,蘇辭也不好拒絕,只好走到他們留出來的位置。“

蘇副廠長,這是您的工資……”會計幫蘇辭算了算總工資,從旁邊拿起厚厚的一沓錢:“一共是一百二十六塊七!”“這……”

“我的天,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錢!”

“一百多塊錢,我那點工資,連蘇副廠長的零頭都不夠!”

“蘇副廠長是誰啊?那可是咱廠裡的人才,拿多少工資都是應該的!”

聽到蘇辭的工資,再看看會計一直沒數完的錢,工人們全都露出羨慕的眼光。

最羨慕的人,莫過於秦淮茹了。

她原本以為傻柱三十六塊五的工資已經夠高了,卻沒想到蘇辭的工資居然已經超過了一百塊錢。同樣是住在一個院裡,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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