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愣神了。

目光直勾勾的看著許大茂。

羨慕我。

不過很快釋然了。

有錢人有有錢人的煩惱。

錢多唄。

許大茂高看了傻柱一眼,沒想到傻柱竟然能聯想到這個環節,從自己錢多上面看出許家目前的困境。

金錢面前親情就是屁。

許大茂上千億家產。

誰傻拉不爭?

這是許大茂活著那,大家看著和和氣氣,許大茂一旦不在,國內最大的新聞肯定是許家人爭產。

誰說傻柱傻?

真要是傻,能想到這一環節。

“你啊。”

許大茂後面的話沒說,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辛辣的酒水進入嘴腔的時候,給了許大茂一絲從沒有過的快感。

十二塊錢的二鍋頭。

五十六度。

就是夠勁。

一杯酒下肚,許大茂喉嚨都火燒火燎的熱,下意識的哈了一口氣。

“一看你就是好酒喝多了。”傻柱打趣了一下許大茂,“我現在一頓一瓶一斤裝的二鍋頭下肚,屁事沒有。”

“再來一盤花生米,油炸的。”

喝酒怎麼也得有個花生米。

沒有花生米,還叫喝酒嗎?

“許大茂,看在你給我要了一盤花生米的份上,當哥哥的給你出個主意。”

許大茂撇了一眼傻柱。

這混蛋之前跟自己的兒子許春兄弟相稱,現在又自稱是自己的哥哥。

怎麼著?

我許大茂跟許春是弟兄?

“我是你叔叔。”

“少扯淡,我們各交各的。”傻柱朝著許大茂道:“老話說得好,旁邊看戲的人最明白,你許大茂那麼多錢,好幾千億,堆在一起都快趕上一座山了,擱誰誰不眼紅?”

許大茂點了點頭。

傻柱說的在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閆阜貴為什麼一有風吹草動就把電話打給了許大茂,不就是為了錢嗎。

錢財動人心。

“你四個媳婦,大媳婦婁曉娥,二媳婦冉老師,三媳婦於海棠,四媳婦尤鳳霞,每個媳婦都給你生了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五根手指頭還不一定齊,更何況是人,聽我傻柱一句勸,趁著你現在能走能動彈能說話,趕緊將這個家產分好了,你那十幾個孩子,我就見過許春,想必都錯不了。”

許大茂沒說話,他在回味傻柱跟他說這番話的意思,到底是傻柱自己的意思,還是某些人的意思?

不是許大茂裝十三。

到了他這個地步。

牽一發動全身。

隨隨便便去了一趟醫院,傳出許大茂身體有問題,當天許大茂麾下好幾個企業的股價大幅度下跌。

轉眼的工夫。

幾十億泡湯了。

世界首富許家分家。

媒體記者們怎麼也得忙活幾天。

“行,我琢磨琢磨,喝酒。”

“琢磨啥呀,這還有什麼可琢磨的?喝酒,喝完了好好想想,真不能在拖延下去了。”傻柱用自身舉例,“你看看我,不就被拖成了絕戶嗎?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當機立斷,三下五除二。”

“傻柱,十多年沒見,有文化了。”

“那是,咱也得進步啊。”

“你是進步了,進步的將三大爺的毛病給學到家了,請我許大茂喝酒,就路邊攤小飯館,要了兩個菜還都是素菜,花生米還是我許大茂要的。”

傻柱一聽樂了。

你個有錢人還說我傻柱摳門。

你不摳門你怎麼不請我喝酒。

五十步笑一百步。

都一個球樣。

誰也別說誰。

推杯換盞。

一瓶二鍋頭見了底。

傻柱說開了酒話,許大茂也差不多。

難得的敞開心扉。

傻柱右臂耷拉在許大茂的肩膀,舌頭打結道:“大茂,今天這個酒喝得絕對到位了,我從頭到腳,從裡到外全都泛著舒服,打死我也不想到,我傻柱今天跟你許大茂這個有錢人坐一塊喝了一瓶二鍋頭,還是我傻柱掏的錢。”

許大茂醉眼朦朧的看著傻柱,也把手臂搭在了傻柱的肩頭,“傻柱,你沒想到,我許大茂就想到了?我許大茂也沒想到你跟我兒子成了忘年交,你的管我叫叔叔。”

“叫叔叔就叫叔叔,我傻柱有什麼怕的呀,叔叔。”

“大侄子,我們今天中午一張桌子上喝酒,這個酒喝的痛快,最起碼我許大茂沒有帶著面具,不需要跟你傻柱說那些假話。”許大茂臉上泛起了一絲淡淡的哀愁,“我真是受夠了那樣的日子,累。”

“你生意做大了,貪圖你錢的人也多,都上趕著拍你許大茂的馬屁,你當然得端著架子了,我傻柱跟他們不一樣,我不貪圖你的東西,我也不拍你許大茂的馬屁,你至於跟我端架子嗎?”

“一句話,說到我心坎了,你說咱們兩個人鬥什麼?從記事起就鬥,一直鬥到現在,狗都嫌煩了,走走走。”

許大茂指了指外面。

“幹嘛去呀?”

“回家,我帶你見見你幾個嬸嬸。”

“對對對,我的見見我嬸嬸,我是許春的兄弟,她們可不就是我嬸嬸嗎,到家了,我還的給她們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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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醉鬼。

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門口。

手一伸。

一張一百塊的鈔票丟在了收銀臺。

“算賬。”

“五十八塊。”

“這麼貴?能便宜點不?你給我四十。”

老闆給傻柱找了四十二塊錢,等傻柱跟許大茂兩人出了門,朝著不遠處忙著收拾殘羹的服務員道:“這兩人真是海量,一瓶兩斤裝的二鍋頭下肚,還記著買單,記著討價還價,牛叉,不過也真能吹牛,尤其那個長臉,張口多少多少萬的生意,閉口多少多少萬的生意,真那麼有錢,至於到咱們這個小店吃飯?”

話音剛落。

門外傳來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

伸長脖子一看。

傻柱光著膀子的唱這個東方紅,旁邊許大茂給打著拍子。

真喝多了。

要不然能這樣?

還有人停下腳步的看熱鬧,這裡面就有秦淮茹,滿大街找小鐺和槐花的秦淮茹,委實沒想到自己會遇到這麼一出辣眼睛的奇葩景觀。

前夫傻柱喝多了在大街上唱歌,傻柱的對頭許大茂卻在一旁給傻柱打著拍子,貌似嘴裡還跟著低唱。

自己看錯了?

還是遇到了相同相貌的人?

秦淮茹用手揉了揉眼睛。

真是傻柱和許大茂。

這兩人。

化成灰她秦淮茹也認識。

怪事情。

一輩子鬥個不停的兩對頭,這是怎麼了?

和解了嘛!

心機婊與旁人不一樣,這個心機不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變淡,而是變得愈發深沉了。

眼前這一幕。

給秦淮茹的第一想法是她及賈家能不能在這件事當中獲取一定的利益好處。

如何獲取利益。

傻柱不理會。

許大茂得該管。

世界首富。

有錢人。

貌似還喝多了。

酒後亂那個啥,找個機會不就要什麼有什麼了?

秦淮茹見有利益可圖,找槐花和小鐺的心思早拋到了腦後,躍過眾人笑眯眯的朝著許大茂走去。

越走臉上越是高興,心裡越是喜歡的厲害。

發財的機會來了,擋也擋不住。

賈家真要翻身了。

“大茂,我淮茹啊,你看看你,喝成什麼了,不是讓你少點喝點酒嘛,你怎麼還喝這麼多,我扶你回家。”

回毛的家。

她準備將許大茂扶賓館去。

孤男寡女,許大茂又醉酒了,到時候隨便秦淮茹瞎咧咧。

把柄在手,還怕許大茂不就範。

秦淮茹伸手去攙扶許大茂。

這可是錢,賈家翻身的希望,至於許大茂旁邊唱歌的傻柱,下意識的被秦淮茹給忽視了。

沒有價值。

秦淮茹懶得去搭理他。

意外橫生。

亦或者秦淮茹低估了她秦淮茹三個字在許大茂及傻柱兩人心中的這個地位,威力堪比臭狗屎。

本來兩個人還在酒精的麻痺下做著往日裡不敢做的事情。

當街唱歌。

都發了神經。

被秦淮茹三個字一刺激,齊齊的變得清醒了一些。

沒等許大茂回應,傻柱一腳蹬在了秦淮茹的左屁股上面。

有些人喝醉了酒,身上沒有力氣,有些人卻剛好相反,醉酒之下力大如牛,傻柱便是後者。

一腳將秦淮茹踹出好幾米遠,一頭扎在了垃圾桶裡面。

等秦淮茹翻身坐起的時候,頭上頂著一泡臭不可聞的臭狗屎,從嘴巴裡面伸出兩根發黴了的臭豆角,眉毛上面掛著兩條鹹菜。

整個人都臭了。

“傻柱,你打我。”

秦淮茹搶先發難。

“秦淮茹,你幹嘛?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的盤算?你看到許大茂醉了,你想禍禍人家,方便你吸血,我告訴你,有我傻柱在,你秦淮茹休想打這個算盤。”

“傻柱,你誰啊,你跟許大茂什麼關係?”秦淮茹豁了出去。

“什麼關係,說出來嚇死你,那是我叔叔,我跟他兒子是兄弟,你打他的主意,就是打我兄弟的主意,打我兄弟的主意,就是打我傻柱的主意。”

“我跟你拼了。”

秦淮茹惱怒之下。

跟賈張氏當初一頭撞飛易中海一樣的朝著傻柱撞來。

傻柱喝多了,站在原地都晃晃悠悠的,這一撞肯定萬無一失。

沒別的意思。

就是要撞死傻柱這個一次次壞她秦淮茹好事情的混蛋。

吸血易中海未果,易中海給何新東西,傻柱領養孩子使得秦淮茹算計落空的種種,疊加在一塊,此時都徹底的爆發了出來。

你有算計。

我有意外。

也是喝多了的緣故。

風一吹。

汗一出。

一副翻天蹈海的感覺充斥著傻柱,在秦淮茹挺著腦袋即將撞到傻柱身體的要緊時刻,傻柱的嘴巴再也無法控制胃裡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嘴一張。

胃一反力。

酒水加那些食物的混合物如噴泉一般的飛出了出來。

秦淮茹就在眼前。

避無可避。

躲無可躲。

硬挨吧。

秦淮茹被傻柱胃裡的那些東西噴了一個狗血淋頭,臉上全都是。

“啊。”

一聲慘叫響起。

後面便沒有了。

等許大茂醒來的時候,就感到自己的腦袋生疼,嘴裡痛喊了一聲。

一雙溫柔的手耷拉在了許大茂的額頭。

婁曉娥。

語氣卻沒有手這麼溫柔。

“許大茂,你不能喝酒就別喝,一個人喝了一瓶二鍋頭,你可以啊。”

“這不是喝到最後覺得酒不苦了,就跟喝涼水似的。”許大茂說著大實話,否則也喝不多啊。

“大茂,你怎麼跟傻柱喝酒了?”

這是冉秋葉的聲音。

四個女人都好奇。

傻柱可是許大茂的對頭,兩人一塊喝酒,完了傻柱還把醉酒的許大茂送回家,稀奇事情,都想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麼。

怎麼兩對頭就沒事了。

“碰到了,坐一塊喝了一點酒。”

“那是一點嗎,你都喝的被人家給送了回來。”

於海棠埋怨的聲音響起。

“傻柱跟三大爺一起把你送回來的。”尤鳳霞跟著繼續參呼,“大茂,你知道傻柱送你回來之後,跟我們四個人說了什麼嘛?”

“腦袋疼,不想知道。”

“別逗他了,他都喝蒙了,大茂,我告訴你,傻柱把你送回來之後,當著閆阜貴的面,非說我們四個人是他傻柱的嬸嬸,一口一個嬸嬸叫的,還要給我們跪下磕頭,我們不讓,傻柱說我們看不起他,最後一個人對著門廊柱子連磕了三個響頭。”

許大茂笑了。

傻柱這個鱉孫,還真上趕著當他許大茂的侄子。

“許春的忘年交,你們知道吧?”

婁曉娥疑惑的說道:“不會是傻柱吧。”

許大茂點了點頭。

“許大茂,你今天差點中了秦淮茹那個不要臉的道。”

許大茂變了變臉色。

真沒有印象。

經婁曉娥等人敘說,許大茂才明白自己差一點晚節不保。

是傻柱救了許大茂一命。

“以後別喝酒了。”

“嗯。”

“在喝酒我抽你。”

“嗯。”

“許大茂,你怎麼跟傻柱碰到了一塊?”

“嗯。”

“你跟我打馬虎眼?”

“嗯。”

“大姐,大茂喝多了難受,咱們讓他一個人靜靜,咱們走。”

眾人離開後。

許大茂愣神的看著屋頂的天花板。

他突然想起了傻柱跟他說的那句話。

當斷不斷。

反受其亂。

四個媳婦看似和睦,這裡面未嘗沒有當著自己面演戲的成分。

真要像傻柱說的那樣,自己需要提前將這些東西都安排好嘛?

零食、酒店、體育用品製造、汽車、餐飲、食品、電腦等等,都是許大茂麾下的產業,甚至還投資了這個飛機制造。

不經意間。

自己已經做了這麼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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