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說的沒錯。

真是三頭白眼狼。

親媽被打了,不知道或者沒看到,情有可原,人們也不會說什麼。但是知道了,還身在事發現場,對親媽被打無動於衷,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不過想想那是賈家棒梗,賈家小鐺,賈家槐花。

人們很快就釋然了。

昔日因。

今日果。

要不是秦淮茹沒有好好教育三孩子,沒有給三孩子做出一個好榜樣,不至於見秦淮茹被打了,三孩子都宛如沒事人似的。

現在四合院的那些人就想知道三孩子心裡是怎麼想的。

有沒有因為秦淮茹被打而感到高興。

估摸著有人會這麼想。

誰?

棒梗呀。

自認為被秦淮茹這個親媽丟了面子的棒梗,最近幾天看秦淮茹就跟看仇人似的,那叫一個狠辣。

邁步躍過秦淮茹身旁的時候,臉上貌似還泛起了嘲諷的冷笑。

四合院眾人都覺得有些心酸。

媽不像媽。

兒子不像兒子。

賈家還真是好戲連臺。

算了。

跟自己沒有關係。

扯那個鹹淡幹嘛。

各回各家。

各找各媽。

一個個回到了自家。

院內哭哭啼啼的秦淮茹,見沒有人搭理自己,也沒有人過來攙扶一下,頓覺心酸無比,那種被兒子拋棄的感覺讓秦淮茹感到了刺骨的寒冷,好似沒穿衣服的置身在了數九寒天之中,凍得秦淮茹渾身哆嗦。

自己辛辛苦苦的為了賈家,為了棒梗他們,他們卻這麼對待自己。

傻柱說得對。

棒梗就是一白眼狼,小鐺和槐花也不孝順。

五十步笑一百步。

前一刻秦淮茹還在笑話劉海中,說劉海中三個兒子就跟沒有兒子似的,結果後一秒這些話全都報應到了自己的頭上。

劉海中三兒子不孝,自己也是三個孩子,同樣的不孝順。

用手抹了一把眼淚的秦淮茹,邁步朝著街道走去。

這麼一瞬間的工夫。

秦淮茹就彷彿頓悟了。

得為自己活一回。

傻柱那個混蛋跟人家養老院的人說易中海在拐角處看人下棋,這都過去十幾分鍾,萬一易中海與對方談妥了條件,秦淮茹就是想為自己活一回她也不行。

沒資本了!

……

目送著秦淮茹離去身影的賈家白眼狼組合,看到秦淮茹沒有繼續坐在地方丟人,齊齊的長出了一口氣。

如釋重負的樣子,就彷彿卸掉了他們心裡的大石頭。

“那個女人去幹嘛?你們知道嗎?”

棒梗的稱呼,說明棒梗還在生秦淮茹的氣,連媽都不叫了,以那個女人四個字來代替。

“那個女人要做什麼。”槐花白了一眼棒梗,冷笑了一聲,她也不稱呼秦淮茹為媽了,“你心裡不知道嗎?”

唯有小鐺覺得有點不得勁。

三白眼狼組合。

就小鐺有過當媽的經歷。

對於賈家目前的困境以及秦淮茹要跟易中海搭夥過日子的行為,小鐺是理解的。

賈家窮。

棒梗沒媳婦。

小鐺與槐花沒婆家。

縱觀四合院,也就易中海可以解決賈家的難題。

換成她小鐺處在秦淮茹那個角度上,也會如秦淮茹一樣這麼付出。

當媽的那個不為自己的孩子考慮?

“你們這麼說媽,是不是有點過了?”

棒梗和槐花瞅了一眼小鐺。

“就允許她過,不允許我們過?她不過,她非要搬到易中海那屋跟易中海住?人們怎麼說咱們,你小鐺又不是不知道。”

棒梗聲音中夾雜著強烈的氣憤。

與其說是棒梗不同意秦淮茹跟易中海搭夥過日子,還不如說是外部因素刺激到了棒梗,讓棒梗死活不同意這門婚事。

自打傳出秦淮茹要跟易中海搭夥過日子的傳聞,不管是誰,只要見到棒梗,便冷言冷語的刺激棒梗。

什麼難聽的話他們說什麼。

詢問棒梗有什麼想法,好好的易爺爺愣是變成了易爸爸,調侃棒梗到底能不能叫出這個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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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人見棒梗不順眼,見到棒梗的第一句話,問秦淮茹是不是又給棒梗找了一個新爸爸。

棒梗跟人家打。

瘸了一條腿的棒梗,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被打的鼻青臉腫。

這也是那幾天棒梗天天受傷回來的根結。

怨秦淮茹。

怨易中海。

本身受刺激,回到四合院又見秦淮茹搬著行李去跟易中海住。

棒梗當場氣炸了肺,扭身進了易中海家,指著易中海的鼻子破口大罵,罵易中海為老不尊,臨死了還在想女人。

事後更是給秦淮茹甩臉色。

“她把我們的臉都丟光了。”

“哥,槐花,做人得憑良心,媽這麼做,你們難道不知道原因?”

“我知道原因,不就是為了讓我棒梗娶媳婦嘛。”

棒梗的聲音忽的變得有些高亢。

一說到娶媳婦。

棒梗就來氣。

賈家窮,棒梗還是一個瘸子,這條件甭想尤鳳霞了,能娶個女的就不錯了,結果賈張氏、秦淮茹她們,不知道那根筋抽抽了,說棒梗的媳婦只能比尤鳳霞強,不能比尤鳳霞低,死活不讓棒梗娶狗蛋媽。

想想。

棒梗的沒媳婦也有秦淮茹等人的功勞。

要不然棒梗早老婆孩子熱炕頭了。

“算了,不說了,說多了生氣。”

“咱媽剛才好像被打了。”

“活該。”

“哥,你說話有點虧心,你可是賈家的長子。”

“你都不攙扶,我憑什麼攙扶?”

“你們別吵吵了,我看到那個女人跟著易中海進了易中海家。”

棒梗隨手抄起了菜刀。

這個女人記吃不記打,這個時候還給他棒梗丟人。

後想想不妥。

忙把菜刀換成了掃把。

棒梗不是怕死,而是想到自己要是死了,狗蛋媽可就成別人的了,為了狗蛋媽,棒梗果斷的把菜刀改成了掃把。

道具不一樣。

但結果是一樣的。

只要秦淮茹不跟易中海兩人搭夥過日子就成。

推開門。

瘸著一條腿的朝著後院走去。

拎著掃把出門的棒梗,已經有了決定,這一次不會給易中海這個老混蛋留絲毫的面子,進門就拿掃把揍那個不要臉的狗日的,一定要打消那個混蛋跟秦淮茹過日子的想法。

……

易中海屋內。

三人大戲正式上演。

男主角是易中海。

女主角是秦淮茹。

配角攪屎棍是那個養老院的業務經理。

秦淮茹剛出四合院,就看到業務經理像兒子似的攙扶著易中海,一步一步的朝著四合院走來。

攙扶的小心。

臉上的笑意。

和藹的話語聲音。

剎那間讓秦淮茹泛起了一陣強烈的不安。

真他M的肉疼。

觀這個態度,貌似業務經理已經跟易中海談妥了條件,否則業務經理幹嘛一副乖兒子的表情。

易中海的房子,易中海的錢。

都應該是我秦淮茹的。

不要臉的秦淮茹,果斷的邁步上前,到了跟前就要搶著攙扶易中海。

易中海沒讓。

也沒有搭理秦淮茹。

反而叮囑業務經理不要理會秦淮茹,讓業務經理將他攙扶到家裡。

秦淮茹可不想自己什麼好處都沒落到,又有壞人家的想法,厚著臉皮的跟著易中海一前一後的進了屋。

“你出去。”

易中海指著屋門,冷臉的朝著秦淮茹下了逐客令。

結婚事件。

鬧的四合院及衚衕裡面的人全都知道了。

易中海是軋鋼廠的八級技工,又是大院的管事一大爺,那也是好面子的人,為了養老這個問題,易中海自認為自己已經豁出去了,已經做得夠多的了,連易中海的老臉都不要了,跟小一輩的秦淮茹一塊搭夥過日子。

本以為可以安享晚年。

合著就是一個屁。

這麼大歲數。

被孫子輩的棒梗指著鼻子的罵。

易中海咽不下這口氣。

要是養老院的人不登門,易中海想必會委曲求全。

養老為大。

養老院的人給易中海開啟了一扇不一樣的養老道路。

手裡有錢,四合院裡面還有房子,這麼好的條件為什麼非得在秦淮茹這棵樹上面吊死,賈家棒梗委實不是易中海滿意的養老物件。

咋咋呼呼要吃人的樣子。

易中海真不放心把自己的家產交到秦淮茹手中。

有感自己時日不多。

再加上易中海對眼前這個男業務經理比較閤眼緣,便同意了對方提出的讓養老院給自己養老的條件。

回到屋內。

就是要細細的商談一番。

秦淮茹跟了進來。

一看到秦淮茹,易中海氣不打一處來,想到了那天被棒梗怒罵不要臉的場景。

明明是秦淮茹貪圖易中海的家產,怎麼到了棒梗口中,卻成了易中海貪圖秦淮茹的美色。

秦淮茹有毛的美色。

就一個死老太太。

“我易中海家裡不歡迎你,你出去。”

“中海,你幹什麼呀?”

“幹什麼?讓你秦淮茹出去,我易中海不想看到你。”

“中海,我知道那天的事情是我欠考慮,可我也是為了替你出氣,好好的氣一氣傻柱。”

“傻柱有沒有被氣到,我易中海不知道,反正我易中海被氣到了,被你的兒子棒梗氣到了,我多大歲數,棒梗多大歲數,我讓棒梗指著鼻子罵,我惹不起,我躲的起,你趕緊出去。”

“中海,我們好好談談。”

要是往常。

秦淮茹就出去了。

可業務經理在,秦淮茹就不能出去,她出去了,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嘛。

要出去。

也得一起出去。

“我們平心靜氣的談談。”

“談什麼?談給我養老?”

“對對對,就是談你養老的問題,棒梗不同意,那我秦淮茹認你當乾爹,這下你放心了吧,棒梗不至於跟他幹爺爺一般見識。”

心機婊就是心機婊。

進門之前。

心裡想的還是跟易中海搭夥過日子。

後聽易中海這口氣,對棒梗不大滿意。

當時改變了主意。

不當夫妻,當父女總行吧。

棒梗這幾天給秦淮茹甩臉色的原因,秦淮茹找到了,無非覺得自己給棒梗丟人,既要讓棒梗高興,又要拿到易中海的家產。

好像只有認易中海當乾爹這一條路可走。

實在不行就是幹爺爺。

總之一句話。

要把易中海的家產攥在自己手中。

“我認你當乾爹,棒梗就是你的孫子輩,當孫子的替你養老送終不是挺正常的嗎,咱們知根知底,外人可靠不住。”

“傻柱說過,你這個人有毒,我加一句,你們家的人都有毒,我養老的事情,就不勞煩你操心了。”

易中海指著業務經理。

這時候得把他丟出來扛槍。

“看到了沒有,這位是紅星養老院的負責人,我跟他談妥了條件,我易中海就住四合院,他每天看我三次,上午一次,下午一次,晚上一次,給我送三頓飯,早餐一頓,中午一頓,晚飯一頓,我那些錢和四合院的房子,在我死後,全都給了他,他給我送終。”

秦淮茹最為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易中海談妥了與養老院的條件。

這樣一來。

秦淮茹可就什麼好處都沒有落到。

照顧劉海中,屁沒有得到,還倒貼了不少錢。算計易中海,名聲臭了,兒子變得冷漠了,閨女不理會了,毛的利益沒有到手。

“一大爺,你怎麼相信外人也不相信我秦淮茹,咱們一個大院住了這麼些年,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像這個養老院的人,你跟他第一次接觸,萬一他是壞人那。”

一直懵逼的業務經理。

此時才恍然大悟。

怨不得眼前這死老太婆對他橫鼻子豎眼的。

原來是同行。

都是奔著易中海的家產來得。

“大媽,我不是騙子,這是我的證件,您看看。”業務經理將自己的名片遞給了秦淮茹,“您要是有興趣到我們養老院養老,我們隨時歡迎。”

“呸呸呸,我有兒子,我不是絕戶,我用得著上養老院養老。”

易中海臉色一沉。

“一大爺,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說你一大爺是絕戶。”

“可你這個意思就是說我易中海是絕戶,對,我就是絕戶。”

“一大爺,我說不清楚了。”秦淮茹將矛頭指向了業務經理,“都怨你。”

“哐當。”

易中海的屋門被棒梗踹開。

倒黴孩子。

一進門就按照計劃來,揮舞著掃把攻向了易中海,嘴裡也怒罵起了易中海不要臉的髒話。

神助攻。

鬧的易中海當場與業務經理簽署了養老協議。

天旋地轉的感覺頗讓秦淮茹無力。

辛辛苦苦忙活了好幾個月。

什麼都沒有得到。

我的命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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