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傻柱的心中已經猜測到了一個大概,心裡卻依舊抱著一點點小小的期望,他不想當著許大茂這個對頭的面展現自己最悽慘落魄的一幕,這會讓傻柱覺得難堪。

當賈張氏那番算不得真理的實話從嘴裡飛出,飛入傻柱耳簾的那一刻。

傻柱就好像聽到了世界上最最殘酷的事實,身體宛如被人給狠狠的踹了一腳,原地晃盪了幾下。

血壓急速升高。

大腦變作了一片空白,什麼都不記得,唯有那種天旋地轉的感覺存在。

傻柱覺得腳下的大地和頭頂的天空一瞬間活了過來,就連傻柱周圍的那些建築死物這一刻也在扭動著它們的軀殼。

賈張氏變成了兩個腦袋的怪人,三隻眼睛狠瞪著傻柱,許大茂等四合院眾人的臉上,全都擠出了嘲笑的譏諷。

圖窮匕見。

他們不再隱藏,肆無忌憚的嘲笑著傻柱被賈家人給掃地出門了。

不。

不是這樣的。

傻柱揮舞著拳頭,朝著許大茂等嘲笑傻柱的人揮拳打去,嘴裡還發出了類似野獸的嘶吼聲音。

這番樣子落在許大茂等人的眼中,卻是截然相反的畫面。

在賈張氏那番話後,傻柱整個人宛如發瘋了似的,嘴裡嘰裡呱啦的發出了各種他們聽不懂的喊叫聲音,揮舞著拳頭朝著旁邊空無一物的空氣打去。

所有人都泛起了同一個想法。

傻柱不會傻了吧!

因為承受不住被賈家人掃地出門的結果,整個人崩潰了,發瘋了!

“跟我沒有關係!”

賈張氏急速的撇清著自己的關係,傻柱那猙獰的面容及揮舞著拳頭擊打空氣的動作,她慌亂無比。

畢竟不是秦淮茹,沒有秦淮茹制服傻柱的那些手段。

“呵呵呵……哈哈哈……笑嘻嘻……嘿嘿嘿。”各種雜亂無比的悽慘笑聲,從傻柱嘴裡飛出。

落魄心酸的味道,就連許大茂這個對頭也不由得對傻柱表示了兩分同情。

活該!

良言難勸該死鬼。

傻柱的下場。

純粹就是他自己作死造成的!

“那個誰,他三大爺,傻柱瘋了,跟我沒有關係,我也是響應雨水的號召,要不要把上一次治療棒梗的偏方在拿出來,給傻柱使一遍?”

老虔婆賈張氏這是沒按好心。

上一次沒瘋的棒梗愣是被四合院眾人的偏方給治療成了真瘋。

賈張氏這是也想讓傻柱體驗一把瘋的旅途。

“我兒子不需要你操心。”

“我也是好心。”賈張氏朝著何大清及眾人道:“你們都看清楚了,傻柱從現在開始跟我們賈家沒有了關係,以後我老婆子的樓房也跟傻柱沒有關係,那是我老婆子用郎世寧的畫換的。”

為了顯擺。

無所不用其極。

話罷。

還將剛才收起的郎世寧的畫給重新展開了。

一方面是出於炫耀的想法。

另一方面是賈張氏想要將畫賣給許大茂。

整個四合院就許大茂有錢。

賈張氏真是道德綁架的專家人物,一個大院住了這麼些年,低頭不見抬頭見,看在鄰居的面子上,許大茂怎麼也應該用高於市場價一倍的價格買這幅畫。

賈張氏將畫直直的面向了許大茂。

嘶!

倒吸涼氣的聲音剎那間從許大茂嘴裡飛出。

被驚到了。

賈張氏似乎很享受許大茂這種被震驚的樣子,臉上有得意的笑容浮現。

傻了吧。

呆了吧。

我賈張氏也有發財的命。

“大茂,咱們大院就屬你有錢,二皮蛋說過,他說郎世寧的畫最少可以換三套樓房,咱們一個大院住著,我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那真是吃了上頓兒沒下頓兒,你有錢,就當做好事,這幅畫我老婆子也不多要,四套樓房的錢就賣你,畫賣給你許大茂,我老婆子放心,也不擔心你騙我,一個大院這麼多年,你肯定不能騙大媽。”

“四套樓房有點少,怎麼也得八套樓房。”

許大茂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樣子,使得賈張氏泛起了一絲錯愕。

這還是她賈張氏印象中向來一毛不拔的許大茂嘛。

怨不得說有錢人不把錢當錢,人家把錢當廢紙,明明自己獅子大開口的提高了一倍的價錢,許大茂卻愣是又還了一個高一倍的價格。

這個心。

噗通噗通的狂跳了起來。

“大茂,我這幅畫你真的給我八套樓房的錢,你不是在跟我老婆子開玩笑吧?”

“賈大媽,是你先跟我開我玩笑的呀!”

“我跟你開玩笑?大茂,我老婆子啥時候跟你開玩笑了?這幅畫真是郎世寧的畫,真的可以換兩套樓房,是二皮蛋說的,我老婆子花了五千塊買的,上面有郎世寧的名字,能是假的嘛。”

賈張氏將買畫的過程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

這是賈張氏的高光時刻。

是幫人做好事情。

四合院眾人在聽了賈張氏這番給她自己臉上貼金的買畫過程後,全都笑了。

賈張氏這是被騙了呀。

否則如何能有這般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情。

太巧的巧合就不是巧合。

是預謀,是陷阱。

四合院眾人之所以肯定賈張氏被騙了,最根本的原因,最確鑿的證據,是賈張氏嘴裡念念不忘的郎世寧的名字。

畫上面是有郎世寧的名字,還不止一個郎世寧的名字,好幾個郎世寧的名字一起出現,這幾個郎世寧的名字還分佈在畫面的各個部分,左上角、左下角、中部、右下角等等之類的地方,個別郎世寧的名字還把周圍的畫面給汙染成了一片片或大或小的黑色圖案。

這樣的畫能是真跡嘛?

不能。

許大茂倒吸涼氣,就是因為他看到了這幅假的不能再假的畫卷。

對於賈張氏被騙這件事,許大茂不發表看法,他只想知道賈張氏得知自己被騙,五千塊錢被打了水漂,會有什麼反應?會不會被直接氣死過去?賈張氏要是被氣死了,賈家又該何去何從?棒梗會不會流落街頭?

怨不得叫做禽獸四合院。

做好事。

一個沒有。

做缺德事情。

個個奮勇爭先。

許大茂還想著如何開口戳破賈張氏發財美夢的時候,便有按捺不住的禽獸搶先一步的朝著賈張氏發飆了。

“賈大媽,你被騙了,你五千塊錢買了一張假畫。”

語氣是那種幸災樂禍的語氣。

就彷彿賈家倒黴是他們最想看到的事情。

事實上。

還真是。

整個四合院,包括許大茂在內,都想看到賈家倒黴,這都是秦淮茹做下的惡事情。

慶父不死,魯難未已!

四合院是賈家不倒黴,四合院眾人都難安心!

“我買了假畫?”賈張氏那也是多心的主,錯以為有人在羨慕嫉妒恨,驕傲的像只不能下蛋的老母雞,頭抬得高高的,用下巴看著說話的人,“不可能,你這是羨慕,你們這是羨慕,我老婆子告訴你們,我老婆子不會讓你們的當,我老婆子這麼精明的人,怎麼可以被人騙。”

“賈大媽,你自己看看,哪有好幾個郎世寧名字的真畫,你被騙了。”

“我們嫉妒?我們幹嘛嫉妒?你真的被騙了。”

“旁的事情有假,這件事能有假嘛?畫不對。”

“你們啊,你們這些人見不得我們賈家好,我們賈家好,你們心裡不得勁,我老婆子不信。”賈張氏朝著許大茂道:“大茂,我老婆子相信你,你跟大媽說,大媽這幅畫是不是真的?”

許大茂尬笑了一下,他沒想到賈張氏會把皮球踢給自己。

也沒有猶豫。

選擇了實話實說。

“賈大媽,他們說的是真的。”

“大茂都說是假的了,那就是假的,賈大媽,你被騙了,你不信,你自己看看啊。”閆阜貴身為許大茂的狗腿子,處處迎合著許大茂。

賈張氏見閆阜貴臉上的表情很是認真,語氣也是那些看著賈家倒黴的語氣,便曉得閆阜貴沒有說瞎話。

懷著將信將疑的心思,賈張氏將畫面轉向了自己。

畫面上面的那些圖案及郎世寧幾個字跡映入賈張氏眼簾的時候,賈張氏一口氣差點沒上來,身體當下軟軟的依靠在了旁邊的柱子上面,渾身上下提不起一點的力氣,就好像賈張氏的精氣神一瞬間被人給抽乾了。

這畫不對。

賈張氏買的時候,畫面上面只有一個郎世寧的名字,而且畫面上也沒有那些或大或小的黑漆漆的圖案。

假的。

畫是假的。

自己被騙了。

五千塊。

棒梗娶媳婦的老婆本,自己的棺材本,統統沒有了。

怎麼會這樣?

殘酷的事實宛如一盆刺骨冰涼的涼水,直直的從賈張氏的腦袋澆下,將賈張氏心中那團用畫還兩套樓房的熊熊烈焰之火給瞬間澆滅了。

我被騙了。

想想棒梗沒有了媳婦,自己沒有了棺材本,賈張氏的心一下子炸鍋了。

怎麼會這樣。

畫怎麼就變成了假的?

不對。

我的畫不是這樣的,這不是我的畫,我的畫一定被四合院裡面的這些禽獸給掉包了,一定是這樣的。

不死心的賈張氏,宛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瞬間來了精氣神,她指著杵在一旁的劉海中道:“劉海中,你賠我畫,你賠我換兩套樓房的畫。”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坐看賈張氏被騙大戲的劉海中。

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場大戲的最高潮部分竟然還有自己的份。

哭天喊地的賈張氏,這是把自己當了冤大頭?

“淮茹媽,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劉海中也沒有客氣。

賈張氏訛人都訛詐到他劉海中腦袋上了,還有必須保持理智嘛!

賈家人什麼德行?

劉海中太清楚了,典型的狗皮膏藥,只要沾染上,你甩都甩不掉。

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

劉海中可不能讓自己步了傻柱的後塵。

“啥我腦子進水了?是你劉海中欺負我老婆子,你趁著我老婆子不注意的空檔,你掉包了我老婆子的畫,你賠我老婆子畫,你賠我老婆子兩套樓房。”

劉海中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賈張氏這是看人下菜,這多人都在現場杵著,你怎麼就認定我劉海中掉包了你的畫?

訛詐人也沒有這麼訛詐的呀。

“我什麼時候掉包了你的畫?這麼多人可都看著,我劉海中動都沒動,我怎麼就掉包你畫了?你的畫掉落在我跟前,跟我劉海中可有一米多的距離,沒你這麼冤枉人的,賈張氏,你的心壞透了。”

“我心壞透了?是你劉海中的心壞透了,他們都跟你劉海中是一夥的,能說你劉海中壞嗎?劉海中,你賠我畫!我告訴你,這畫可是我老婆子用棒梗的老婆本和我老婆子的棺材本買的,本想著給棒梗換套樓房,結果被你劉海中這個殺千刀的混蛋給掉包了,我的命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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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張氏把胡攪蠻纏的本性發揮的淋漓盡致。

要什麼臉?

臉跟錢比起來,賈張氏要錢。

“老天爺,你睜開眼睛看看吧,四合院裡面的這幫禽獸,他們專門欺負我這個孤兒寡母,沒法活了,我老婆子不活了。”

賈張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兩隻手不住氣的拍著自己的大腿,兩條腿也富有節奏的在地上來回蹬踏。

她也知道自己買了假畫。

這可是五千塊的假畫,不是五塊,也不是五毛,是五千。

賈家本就窮的叮噹響,小鐺和槐花又跟秦京茹是一夥,掙了錢壓根不給賈張氏,賈張氏自己也沒有收入,五千塊,妥妥的天文數字。

在曉得自己花五千塊買了一副假畫後,賈張氏就感到天塌了一般,賈家的頂樑柱一下子沒有了。

沒辦法。

賈張氏只能以這種無賴手段來減少自己的損失。

為什麼要把屎盆子扣在劉海中的腦袋上?

而不是訛詐許大茂或者其他四合院的禽獸,是因為劉海中成了賈張氏心中唯一可以替賈張氏扛雷的人。

一方面是許大茂回來的比較晚,距離賈張氏也遠,後面還有婁曉娥、冉秋葉、於海棠等人,這些人在賈張氏眼中,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柿子要撿軟的捏。

圍觀看熱鬧的人當中,就屬劉海中勢單力薄,老婆和兒子都不在現場,經濟實力又比較強悍。

圍觀的那些人當中,除了許大茂,也就劉海中可以有錢賠付給賈張氏。

劉海中自稱四合院除許大茂、二皮蛋之後的第三有錢人。

不找劉海中找誰?

劉海中這是不知道賈張氏的想法,他要是知道賈張氏這麼高看自己一眼,一定會對賈張氏說。

我劉海中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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