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裝了，貞德。”回到自己的魔法馬車，林奇似笑非笑地看著溫順躺在自己懷裡睡覺的綿羊女，用一種極其古怪的語言說道。
若是讓獸人帝國的皇族聽到，一定會大驚失色。
因為林奇說得是當初獸人帝國的戰神，將人類代入黑暗紀元的罪魁禍首，真正的神話級強者，哈馬斯發明的語言，萬獸語。
人類之間的差異遠小於獸人之間的差異，以人類這樣細微的差異，都擁有上百種語言，更何況是獸人。
在哈馬斯統合所有獸人之前，獸人根本不算是人類的威脅，那個時候獸人代表著落後，鬆散，奴隸的象徵。
雖然沒有國家級的征服，但確實有商人，獵奴手到北方捕捉獸人進行販賣。
直到哈馬斯橫空出世，在統合獸人的過程中，語言成為了最大的問題。
正常情況下，應該是推行一門語言，就像是教會與帝國努力推廣納比斯語一樣，但哈馬斯並不是這麼做得，而他的解決方法與眾不同。
他發明了一種非常神奇的語言，一種能夠讓所有動物都聽懂的語言，這種語言便是萬獸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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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令人感到詭異的是，這種語言是學不會的，只能依靠傳授，像是共享一樣，只有獲得傳承的人才懂得說萬獸語。
“何必瞞著我呢？剛才你在偷聽我也沒有表示什麼。”
“縱使你裝得這麼像，可惜還是露出了破綻。”
綿羊女依舊呼吸平穩，一動不動，最服從主人的貓咪也不過如此了。
難道自己猜錯了？
林奇什麼破綻都沒有看出來，純粹只是口胡而已。
向來陰謀詭計在商量的時候，總是會出現各種洩密之事，今天跟埃利奧特的聊天，雖然算不上什麼陰謀，但唯一可能的聽眾便是貞德了。
“你是怎麼發現的？”貞德忽地睜開了眼睛，萬分不解地，還帶著幾分惱羞成怒的。
明明她的偽裝連一位傳奇魔法師都給瞞過去了，為什麼會被林奇看出來？
“我騙你的。”林奇哈哈大笑，沒有想到，沒有想到居然真的詐出來了，看來很符合她的智商。
“咩？”氣血瞬間讓綿羊女貞德紅透了臉，沒有想到自己又被眼前這個混蛋給耍了。
咬，咬死你！
明明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手中握住的武力，足以轟殺自己一百遍，但止不住的羞憤卻讓貞德差一點就做出了不智之舉。
“有一個問題在我心中憋了很久了，貞德小姐，為什麼我設下的陷阱，明明放的是肉，而你卻上當了？”
“我生物雖然學得不好，可還是知道，羊是吃草的動物。”
“你才是吃草的！！”貞德露出了自己標準的虎牙，食肉動物的典型特徵。
妮可靜靜地坐在一邊，不住地打量著貞德，從林奇將綿羊女抱過來的時候，她就有種危機感，雖然眼前這位綿羊女不夠漂亮，但是新鮮，貴族在這方面特別沒有節操。
最早的半獸人並不是獸人搞出來的，而是人類貴族追求新鮮搞出來的。
沒有生殖隔離的世界，將人類最可怕的一面展現得淋漓盡致。
各式各樣的傳說，曾經身為侍女的妮可聽過了不少。
林奇會不會對綿羊女下手呢？
“咬下去，你可就沒救了。”平日裡和藹可親的林奇，冷漠地看著貞德，他可不是要養活寶的，而是要當馴獸師，將眼前這名綿羊女，變成自己忠實的手下。
冰冷的語氣讓貞德彷彿處在了萬里冰原當中，溫潤的肌膚剎那間變得冰涼起來，手足無措。
說到底她只是一個膽小的女孩，並不是歷史故事中的女英雄，名字只是源於林奇的惡趣味罷了。
果然和猜測一樣的膽小，林奇自己就是膽小鬼，遇到危險跑得比誰都快，像綿羊女這樣天天藏在森林裡的獸娘，怎麼可能不害怕危險。
而林奇最近的膽子能夠大起來，原因很簡單，他手中握有兩張保命牌，用來復活的卡片，就算面對傳奇魔法師，也敢進行談判，加上手下的小弟越來越強，只要不作死，這個世界能夠威脅到林奇的強者沒空來對付他。
“你到底想怎麼樣？”咬緊牙關，貞德想要裝出兇猛一點的表情，卻始終裝不像。
“很簡單，我們籤訂契約吧。”
“效忠的契約。”
一份從教會買來的契約在此刻發揮了作用。
想著有可能收服一些魔獸，但又怕像死亡青蛙那樣，一去不復，控制不住。
林奇便向菲爾丁神父諮詢，身為這個世界最大的禮儀制定公司，教會在這方面有著極其豐富的經驗，透過埃米莉主教的關係，從教會買來的價值整整一萬枚金幣的契約，最貴也是最高級的，足夠跟黃金高階的魔獸簽訂主從契約了。
用在一個小小的綿羊女身上，似乎有些浪費了？
但林奇不是這麼想的，一切料敵從寬，誰知道綿羊女身上的秘密會不會讓契約失敗。
“什麼，這樣屈辱的契約，死也不籤！”貞德總算是有些見識，半獸人不算人，所以教會製作這種契約毫無心理壓力。
“小女孩，死亡絕對不是最可怕的，你沒有聽我們剛才的談話嗎？”
“莫非你想被解剖掉？”
林奇這一次用的是納比斯語，看到貞德臉色變得慘白。
聽到林奇在威脅綿羊女，妮可反而松了一口氣，林奇似乎並不打算把眼前的獸娘收入後宮當中，競爭對手當然是越少越好，自己後代分到的財富才會多起來。
“可是，可是你們不是說過我、我有價值。”說話磕磕絆絆，嚇得不輕，想到被解剖一事，甚至有些悽婉哀怨，增添了幾分美感。
果然是有在聽，更令林奇覺得有趣的是，貞德居然能夠聽得懂納比斯語，大部分的獸人只懂一門語言，當初哈馬斯發明萬獸語就是在這方面，獸人出奇的笨，像是被神抹掉了這方面的能力一樣，大部分的獸人耗盡心血也無法學習一門新的語言。
而語言是跟職業有關，跟力量有關的，就像是牛頭人，他們的語言是專門用來修煉鬥氣的，如何能夠放棄，去統一使用一門語言。
“有價值跟解剖並不矛盾，要是我們認為解剖了更有價值呢？”
“所以你必須表現出讓我們覺得，不解剖你更有價值。”
“當然你也可以抱大腿，我可以收下你，保證你的安全，但你也必須獻出你的忠誠。”
“做出選擇吧。”
沉重的壓力，讓貞德有些喘不過氣來，如果說對付妮可，林奇是採用了溫柔路線，那麼現在他對付貞德，則是走上了馴化路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