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為帝國服務，為陛下服務，不是嗎？”林奇輕輕地回了一句。
在埃利奧特表明了綿羊女的價值之後，林奇立刻意識到，這是利益交換點。
本來林奇的要求是，保證綿羊女的生命安全，這一點已經得到了確認，就像瀕危保護動物，哪個科學家有這麼大的膽子，敢隨便切片，只能養著到動物死了為止。
綿羊女可以說是奇貨可居，若是她控制魔獸的方法能夠複製，意味著飛龍帝國的國力至少翻一倍。
控制了鋪天蓋地的魔獸，平推都能將精靈王國給推了。
也就是說，現在他們兩個要談論的是，怎麼分配這樣的利益，不管是上交國家還是留著自己用。
“為陛下服務沒有錯，但我們也是要吃飯的不是？”埃利奧特似笑非笑地說道。
你丫裝個毛線，上一次金礦的事情，你對皇帝陛下有個屁的忠誠，要不是作為皇帝陛下首席顧問，每年大把的津貼，埃利奧特會為多拉格服務嗎，想到不用想。
至於搶了綿羊女，把林奇丟在一邊，這種事情埃利奧特才懶得做。
原因很簡單。
“她的價值取決於我們發現她的價值，現在她的價值還太低太低了。”
“她究竟是如何控制魔獸的，控制的方法能不能複製，極限是多少，這些都是未知數。”
林奇很快就做出了推斷，並且在心中大大地嘲諷了一下泰德領，若是他們早一點發現綿羊女的秘密，恐怕就是他們上交國家，利用皇帝陛下的權勢來對付託波索領。
埃利奧特點了點頭，究竟是能夠改變世界格局的力量，還是普通的魔法技術，就像是在賭玉一樣，一切都是未知數。
“僅僅引發魔獸潮來看，價值並不大，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一旦發掘下去，很有可能挖到史無前例的金礦。”
“直覺？”
“不要懷疑一個傳奇魔法師的直覺。”
“可是目前她的價值顯然還不高，就算把我們的推測說出去，恐怕獲得的收益也不高，而且很大的機率是整個魔法協會通力研究。”林奇有些苦惱，他一邊撫摸著懵懵懂懂的綿羊女，一邊在思考如何將這捕獲的生物換取最大的價值。
而且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埃利奧特會這樣坦誠地跟自己聊天，除了綿羊女是自己花費心思抓到的，也跟這一次的黑暗決鬥有關。
“確實如此。”埃利奧特同意了林奇的觀點。
然後兩人沉默了。
因為他們都知道，接下去的方案。
只是先提出來的人，利益要受損。
方案就是讓綿羊女在林奇身邊，等回到託波索領後，用多斯山脈的魔獸做實驗，一點一滴地研究她是如何控制魔獸的。
這是對於雙方都有利的條約，但是林奇先提出來的話，那麼就顯得自己比較急切。
“時間寶貴，這個話題我們暫時擱淺，等想到好辦法再說吧。”
沉默了片刻，林奇率先發言，兩人待在馬車，啥事不幹，大眼瞪小眼，一點意思都沒有，還不如打牌呢。
倒不是林奇錙銖必較，一定要分到多少，反正從力量對比上來講，埃利奧特一定是拿到大頭的，只是表態一下罷了。
“是了，是這個道理。”埃利奧特輕笑道，倒不如盡在不言中更好一點，反正兩人都是聰明人。
在達成如何處置綿羊女後，兩人慶祝似地喝上了一杯，儘管從飛龍帝國的角度來看，發動國家的力量，以最快速度研究出控制魔獸的方法是最有利的，但對於埃利奧特與林奇這種人，通常的選擇是在保證自己最大利益下，符合飛龍帝國的利益。
產自泰德領的美酒下肚，林奇的臉色變得紅潤起來，他並不是酒中豪傑，這瓶超過五十年的陳釀，酒勁甚大，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我的朋友，我知道你很想瞭解決鬥者，以及今天我是如何對付雷利騎士的。”
“但是我只能告訴你，我不知道。”
林奇非常坦誠地向埃利奧特表達自己也並不瞭解決鬥者這項職業，他沒有說謊。
到目前為止，系統透露的情報簡直少得可憐，怎麼分析他也不知道如何升級，更不知道如何掌握技能。
看著我真誠的眼神，你應該要相信我說的話。
你騙人的時候，也很真誠。
埃利奧特彷彿心有靈犀一般，看穿了虛假的表象，直指人心。
“你沒有說謊，但僅僅是沒有說謊。”埃利奧特沉吟了片刻，展開了一次小小的試探。
果然不好糊弄啊。
可惜自己真真切切說的是實話。
那麼自己還能夠說什麼呢？
最好什麼話都不說。
聰明人最不需要別人替他做決定，只能他自己想。
果然，在兩人大眼瞪小眼，在這樣沉悶的環境中綿羊女呼吸變得平穩起來。
她睡著了。
不知道是林奇給她整理毛髮太舒服，還是魔法馬車全天候自動調節的溫度合適睡覺，綿羊女就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讓林奇感到了一陣好笑，兩人一直在商討如何分配綿羊女，絲毫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甚至連她的名字也不知道。
“要不要給綿羊女取一個名字呢？”
這句話打破了兩人的沉靜，令埃利奧特為之一愣，他還在判斷，從林奇的反應中判斷他的話是真是假，卻沒有想到林奇根本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本來不管林奇說什麼，埃利奧特都會認定林奇隱瞞了什麼。
可現在，他只能夠得出一個結論，林奇在這件事情上非常的坦蕩，沒有絲毫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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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總是要有一個代號的，不如叫做馴獸師好了。”
林奇搖了搖頭，他可沒打算把綿羊女當做貨物或者實驗品，而是值得投資的優績股，取一個好聽的名字也吉利。
“我們是要取名字，而不是計劃代號，總不能叫一個女孩子叫這種名字。”
“那就迪麗雅，在普羅語中，意味著牧羊女，怎麼樣？”埃利奧特是個博學的人，取名字，小事而已。
“聽上去不錯，等等，你是說迪麗雅的意思是牧羊女？”林奇忽然腦洞大開。
“是啊，怎麼了？”
“牧羊女，女孩，我忽然想到一個非常合適的名字，就叫她貞德好了。”
“貞德？”埃利奧特有些疑惑，莫非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典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