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等人回國後不久,舉行了一次董事會議。會議決定,名義上保留莊郎的職務,以示對莊郎的懷念,並任命白天為公司副總,實際為公司第一負責人,全面主持公司事務;任命羅馬平為安保組組長;任命常喜德為保鏢組組長;其他職務一律不變。另外,成立軍事顧問組、教官組,職務由責任相關人兼任,並聘用南雲貞子為教官。

白天把公司的框架調整後,又要處理一些遺留問題,一是找出緬甸之行的告密者,二是與劉萍拜訪國內客戶,拓展國內業務,三是緬甸之行賺了不少錢,白天想用這些錢擴大安保組。另外,就是莊郎遺留的感情問題。

據劉萍說,常虹兒和秦月時常打電話來公司,向她打聽莊郎的下落,這讓白天覺得很麻煩,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兩人。之前,他知道常虹兒和莊郎關係不一般,但兩人卻沒在一起,現在又多出個秦月,他不知道怎麼定位這兩人,是莊郎的一般朋友還是是女朋友?但不管什麼關係,既然為莊郎而來,他都不想怠慢了。

為了確認秦月、常虹兒與莊郎的關係,白天開啟莊郎的手機,找到了很多簡訊,其中有回覆給秦月的,也有回覆給常虹兒的,但沒有一條能證明什麼,只能說明她們是令莊郎牽掛的人。

就在白天為難之際,那常虹兒帶著一名助理,不知什麼時候到了明州,還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神秘地找上門來。在白天的辦公室裡,當常虹兒問起莊郎的下落時,白天懷著傷感和遺憾,說出了莊郎的遭遇。

常虹兒聽了那結果,好像又回到了天嶺,回到了天河的木筏上,腦海又是一片空白。待回過神來,雖然無比神傷,卻堅信莊郎還活著,激動地說:“不可能!莊郎是什麼人我瞭解!在天嶺,那麼艱難,那麼危險,他都挺過來了,一個小小的彈片而已,怎麼可能致命?”

白天解釋說:“剛開始是這樣,他只是腿上負了點傷,但後來……!後來,我們天天找,每天從早到晚地找,可是找了半個月,只找到了那件軍服……”想到那件血染的軍服,心裡又是一陣難過。

常虹兒叫喊著說:“你騙人!在天嶺的時候,他傷得那麼重,還能一個對付幾個,你們這回還佔著優勢,他怎麼會反倒對付不了了呢?一定是你們騙我!”

白天嘆氣道:“唉!戰場就是這樣,只有萬一,沒有絕對!雖然我們這回佔盡優勢,但畢竟是血肉之軀,誰能保證絕對沒有萬一呢?這樣吧!我帶你去莊郎的房間看看吧!”向門口伸了伸手,領著常虹兒向莊郎的臥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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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虹兒進了莊郎的臥室,只見臨窗擺著一張單人床,床上是白色的被套和床單,床邊對窗是一張寫字檯,旁邊有個放滿書的書架,書架邊有個小衣櫃,擺設似乎非常簡單,卻收拾得十分整潔。走到寫字檯邊坐下,摸摸那寫字檯,又摸摸那床單,問道:“這裡就是莊郎的臥室嗎?”

白天點頭道:“是的!這裡就是他每天生活起居的地方!”伸手開啟衣櫃,取出一個迷彩裝備包,將那裝備包遞給常虹兒,“這是莊郎的遺物,你看過就明白了!”

常虹兒遲疑地伸出雙手,顫抖著接住那裝備包,不安地慢慢扯開拉鍊,不知道裡面會是什麼讓人心碎的事物,卻又不捨得放下,又問道:“包裡是什麼?”

白天靜靜地說:“你看過就知道了!”

常虹兒把手伸進那包裡,慢慢摸出一個頭盔,而那頭盔上竟有個彈孔,恍然間似乎明白了什麼,失聲叫道:“啊……,這是……他的頭盔嗎?那他……”盯著那彈孔,心口像是被重重壓住了,心跳快而無力,也不能呼吸,不覺兩手一鬆,隨著那頭盔落地,她也跟著倒了下去。

白天急忙扶起常虹兒,喊道:“常虹兒!常虹兒!”見常虹兒毫無反應,又朝門外大叫,“劉萍!劉萍!”待劉萍趕進來,慌忙又道:“快!快打急救!”慌亂間,又把常虹兒扶到莊郎的床上躺下。

那常虹兒在床上躺了一會,漸漸轉醒過來,聽說白天叫了急救,帶著一臉的蒼白埋怨道:“叫什麼急救?我沒事!”搖晃著從床上下來,摸了摸床單,望向窗外,望向莊郎曾經望過的地方。嘆息一聲,撿起地上的頭盔,又道:“這個頭盔送給我吧!我會好好儲存的!”

白天猶豫了一會,最後說:“好吧!不過……”本想解釋一番,說那頭盔的彈孔並非致命,卻又覺得解釋沒有意義,無非是她想要個念想。“那就送給你吧!我想,如果他在這裡,他會同意的!”

常虹兒道了聲謝謝,捧著頭盔默默走到門口邊,又回頭看了看,露出一臉的不捨和無奈,帶著滿心的失落,離開了這個傷心之地。

艱難地送走了常虹兒,白天又思索著如何面對秦月。思索間,暗暗抱怨莊郎,怎麼就是秉性改不了,走到哪裡都要處處留情,處處留情就算了,也不留個明明白白,直叫人稀裡糊塗,雲裡霧裡看不清,哪個才是他的真愛?害得兄弟叫她嫂子不能,叫哥們也不是。

白天為了找出莊郎的真愛,他們的“真命郎嫂”,拿出莊郎的東西翻了翻,翻出一張女孩的照片,見那女孩極是漂亮,絕不在常虹兒之下,料想這個定是莊郎的真愛,不然不可能這麼漂亮,這麼漂亮就一定是“郎嫂”,又估計這“郎嫂”八成是秦月,便給秦月發個簡訊,第二天去了明州大學,準備給“真命郎嫂”做個交代。

明州大學明鏡湖邊,白天帶著三個戰友,前來看他們的“真命郎嫂”。在那湖邊,他們看見兩個女孩款款走來,其中一個女孩當真面色如月,皎皎如玉,不施粉黛,而自清輝,正是莊郎照片上那女孩,便一起向那女孩迎了上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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