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等人還在搜尋莊郎,查瑞斯也每天派出人機協助尋找,但是整整十天過去了,他們只找了莊郎的裝備包,以及被莊郎遺落的三、兩件裝備,甚至發現了被莊郎擊斃的三個七星八,以及七園明梅遺留的手槍,而且在現場發現另一處血漬,帶回去經DNA檢測後,證實正是莊郎留下的血漬。

根據找到的這些線索,他們推測現場發生了槍戰,而莊郎遭遇了至少四名對手,其中三人遭莊郎現場擊斃,另一人被擊傷後遺落手槍,之後雙方或許脫離戰場,或許有一方被俘,但究竟是莊郎被俘,還是莊郎俘虜了對手,他們不得而知,惟有進一步加大搜尋力度。

這天,白天一行七人,加上查瑞斯和四個手下,雙方共十二人,搭乘一架直升機,飛到莊郎失蹤的地方,分成六個搜尋小組,開始繼續四處搜尋。中午的時候,常喜德與魏先覺一組,漸漸搜到了一處山腳下,並遠遠望見山坡上有個石洞,而石洞外面有似乎躺著個人。見此,兩人急忙上山,向那洞口趕去。

待跑到洞口,發現地上那人已經死了,不過不是莊郎,讓兩人不由松了一口氣。再進到洞裡時,又見洞裡有塊大方石,上面有一件血染的迷彩特戰服。看到這裡,兩人不禁心口一緊,認出那正是傭兵小隊的制服,而在此次聯合作戰中,他們穿的也是這種制服。

兩人看著那外套,漸漸靠近大方石,常喜德遲疑地伸出手,攤開那迷彩外套,只見迷彩服上繡著上尉肩章,胸前的編號正是莊郎的,可這外套上卻是一片血汙。

常喜德盯著那外套,似乎明白了什麼,兩手一下抓住那外套,痛苦地喊道:“老莊!!!”

魏先覺也一下明白過來,莊郎的外套上一片血汙,這說明莊郎可能遭遇不測了。不禁拳頭一握,向巖壁上恨恨地砸去,仰頭長長地大叫一聲,“啊……!老莊!你在哪?”

兩人悲痛了一陣,卻不願相信莊郎沒了,又拿著莊郎的外套,慌忙衝出洞口,前前後後地找了起來。一小時後,搜索隊其他人搭乘直升機,聞訊紛紛趕來。機降的時候,白天和蔣平舒最先跳了下來,而那蔣平舒與莊郎感情最深,此次莊郎失蹤,他又覺負有責任,見到莊郎的血衣時,當時就懵了,等清醒過來,不顧一切地瘋狂找去。

將近傍晚時,搜索隊找遍了附近山林,還是一無所獲,但白天等人卻不肯離去。查瑞斯見此,先陪著四人安慰了一會,然後勸道:“我理解你們的心情,莊郎也是我的戰友,我跟你們一樣難過,但你們已經盡力了,可是事實證明,你們再找下去,已經……沒有希望了!先回去吧!”

蔣平舒眼睛紅腫著說:“不!老莊沒有死!他還活著!我們還有希望!”

查瑞斯難過地說:“你手裡的特戰服已經說明了一切!為此,我感到難過,也很遺憾!莊郎是我最佩服的人,我為認識他而感到榮幸,可惜我們剛認識,剛剛在一起打完第一仗,我就再也見不到他了!但是做為特種兵,我們都是理性的人,以前也都經歷過戰友的離別!就讓我們共同為他祈禱,一起為他緬懷吧!”

蔣平舒叫喊著說:“不!我不相信!我跟莊郎在一起戰鬥這麼久,我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以前多少次,多少回,比這裡艱難多少倍,他都活得好好的!他不可能留在這裡!不就是一件血衣嘛!莊郎本來就有傷,身上有血正常得很!”

查瑞斯無奈,只好向白天望去,因為自從莊郎失蹤後,白天已經是七人中預設的頭了。白天猶豫了一會,會意地點點頭,扒著蔣平舒的肩頭,一臉沉痛地說:“老蔣!經過這一戰之後,其實老查也算是自己人了!他說得沒錯,我們都是理性的人,以前都經歷過戰友離別,就讓我們在這裡向老莊告別吧!”

蔣平舒一把甩開白天的手,氣呼呼地說:“我不走!要走你們走,我一個人留下!”

常喜德也跟著說:“對!我們不走!老蔣!我留下和你一起找!”

魏先覺見兩人態度堅決,往蔣常兩人身邊攏了攏,舉手道:“要留一起留!我和你們一起留下!”

李佩、羅馬平、黃正宇三人見此,悲痛之中又覺熱血沸騰,當即過去圍攏一團,紛紛表示要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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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無奈嘆息一聲,從蔣平舒手裡拿過血衣,看著那血衣閉上眼,悲痛地低下頭,沉默了好一會,雙手攤開那血衣,又翻開血衣的背面,對六人說:“你們看看吧!本來我不想說……”話語間,不由哽咽難受,淚灑當場。

六人望向那血衣背面,這才看見背面有個彈孔,六人見了那彈孔,再加上那血衣,頓時絕望了,一片悲慼隨之而起,引得在場其他人無不感同落淚。

各種線索表明,莊郎已經留在了這裡,他們只能向莊郎告別了。就這樣,在發現血衣的石洞前,莊郎的七個戰友、兄弟,以及查瑞斯和他的隊員們,在那裡開始向莊郎告別,告別儀式很簡單,就像他們以前送別戰友,鳴槍、鞠躬、祈禱,然後默默離開,並準備迎接新的戰鬥。

深夜時分,納塔鎮上空出現一架直升機,那直升機在麗卡府上降落後,隨即又飛走了,卻留下七個人,正是白天他們七個。那麗卡聽見直升機的聲音,知道白天他們回來了,連忙與一雙兒女進院迎接,見白天等人一臉肅穆,白天手裡還捧著件血衣,麗卡知道情況不好,小心招呼道:“呵呵!你們回來啦!快請屋裡坐!”

那南雲貞子自負傷後,一直在這裡養傷,那傷勢經過這些天的治療,好得七七八八能下地了,所以也趕了過來迎接,她因為是常喜德送過來的,所以跟常喜德最熟,便迎著常喜德問道:“今天怎麼這麼晚啊?找到新郎官了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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