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郎無所謂地說:“我這不是沒事嗎?沒什麼麻煩的!這樣吧!我在這裡等直升機,你下去等老白他們,等他們趕過來,你們再往南追十里,追不到的話,咱們就收兵了!”

蔣平舒擔心道:“那怎麼行!你現在是傷兵,萬一遇上狀況怎麼辦?我不能讓你一個人留在這裡!”

“這點傷算什麼?除了走路有點慢,跟正常人沒兩樣!你就放心吧!大不了我藏好點!再說,龜尾的人都四面逃散了,這裡根本不會有什麼狀況!”莊郎自信滿滿地說。

“那萬一呢?”

“嗨!哪有那麼多萬一?萬一天上還掉刀子呢!擔心太多,就成杞人憂天了!你去支援老白吧!他們就幾個人,一會追擊的時候,還不知道會遇上什麼情況!常喜德又不在,你不去支援他們,難道讓我一個傷兵去嗎?”莊郎不滿地說。

蔣平舒想了想,無奈道:“那好吧!有事的話,立刻呼叫,我會立刻趕來的!”隨手撿起莊郎的耳麥,又在別處撿回幾件裝備,放回莊郎身邊,然後匆匆奔山下去了。

〇二七章-七園明梅

等蔣平舒走了,莊郎拖著地上的裝備,一瘸一瘸地走到一顆樹下,把裝備隨手扔在旁邊的土包上,然後靠著樹幹坐了下去。坐靠間,由於失血的緣故,加上也有些疲累,不覺有些困頓,便眯著眼小睡起來,卻不敢放心睡去,不時眯眼觀望左右動靜。也不知迷朦了多久,忽覺附近有異常響動,頓時警惕起來,當即摸來手槍,望了過去。

莊郎見那可疑處再無響動,不由更覺可疑,趕緊悄悄收拾裝備,卻不見了通訊耳麥,原來耳麥被他扔在頭盔裡,而頭盔被他隨手扔落時,落在土包上晃盪不穩,便連帶耳麥滾開了三、四米。見此,莊郎連忙趴下去,匍匐著向頭盔爬去,等爬到頭盔邊,剛想伸手抓回頭盔,就聽“啪”地一聲槍響,那頭盔隨之滾出一米多遠。

原來開槍的人沒發現莊郎,卻發現了莊郎的頭盔,然後見那頭盔有移動跡象,料定頭盔下是個活人,便當即開槍了。莊郎見頭盔被子彈撞開了,而且還被穿了一個彈孔,心想幸虧腦袋不在頭盔裡,不然下場比頭盔還慘。莊郎後怕地摸摸腦袋,心想自己腿上不靈活,也不知道對手什麼情況,到底有多少人,不如呼叫隊友來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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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郎想到這裡,轉身往回爬了幾步,忽然冒出半個頭,一邊向目標處連發點射,一邊向頭盔滾去,待滾到頭盔邊,一把抓回頭盔,順勢滾到一棵樹下,當取出頭盔裡的耳麥時,卻發現那耳麥已經被打壞了。看著那破損的耳麥,知道求援無望,只好悄悄向後撤逃。

襲擊者發現莊郎有撤逃跡象,隨即尾隨著追了過去,而這人正是七園明梅,不過其實她也是孤身一人,其餘同伴被打得死死散散,惟獨她因為藏得好,這才躲過了追擊,卻趁著追兵回撤時,又悄悄跟到了南邊,企圖伺機暗殺,之後見白天組和查瑞斯小組會合,實力變得更加強大,便不敢再跟下去,於是就躲到這山上來了。

七園明梅望見莊郎的背影,憑直覺認出那就是莊郎,只是身形顯得有些笨拙,料想莊郎一定有傷在身,而且看出莊郎也是一個人,正是擒殺莊郎的好機會,不禁心下大喜,便奮不顧身地窮追不捨,而莊郎礙著身上有傷,擔心戰術技能發揮失常,只想極力避戰,可那受傷的腿又跑不快,漸漸地就被對手追近了。

莊郎見跑不過對手,只好就地展開還擊,不過七園明梅也不敢太逼近,只是若即若離地死纏不放,如果莊郎想跑,她就死死地跟著,如果莊郎停下,她也跟著停下,然後從側面偷襲,而莊郎因為腿腳不便,很多戰術使不出來,被騷擾得防不勝防,十分無奈而狼狽。

兩人攻防之間,天空漸漸變了顏色,只見烏雲遮天蔽日,山林狂風大作,一場暴風雨驟然來臨。莊郎見風大雨大,覺得正是擺脫追擊的好機會,趕緊又向後逃去,可是沒逃多遠,就發現七園明梅又追來了,不禁心頭火起。心想,自己雖然有傷,但戰力依然不弱,只是出於小心,這才設法避戰,也算給雙方一個活路,既然對手不知好歹,就必須予以嚴懲。

莊郎當即清理負重,將裝備包就地隱藏,只帶走槍支和彈藥,又爬上一高地檢視地形。大雨中隱隱望見一條小河,河邊蜿蜒處似有一座斷崖,便匆匆向那斷崖趕去,當他終於趕到那斷崖之上,七園明梅也追到了斷崖的斜坡前。

這時,莊郎先在崖上藏好,然後偷偷往崖下小河裡跳去,而七園明梅卻沒看見這一幕,風雨中也沒注意到那是河邊斷崖,還以為是個普通的山頭,便依然守在山腳,準備伺機上去偷襲。

莊郎跳崖後,落進了小河裡,又從小河遊上岸,並迅速繞過斷崖,悄悄繞到了斷崖的斜坡前,而七園明梅卻對此渾然不覺,還在躲躲閃閃地向崖上逼去,卻不知莊郎已經在她的身後。

七園明梅摸到半坡時,見頂上除了風雨搖曳,還是毫無人為動靜,不禁心生疑惑。一邊小心觀察,一邊往臉上抹去雨水,暗想莊郎大概傷重不支,沒準已經不行了,要麼就是因為怯戰,躲在哪裡不敢出來。想到這裡,頓覺勇氣信心倍增,索性不再躲閃,大步向崖頂走去。

不一會,七園明梅就登上了崖頂,這才發現此處是一隅斷崖,而斷崖下面是一條小河,又見崖上並無莊郎蹤影,料想莊郎定是跳崖逃逸了,不過她只猜對了前半截,卻沒猜到後半截。

七園明梅猜到莊郎是跳崖而逃,急忙趕到崖邊觀望,惟見漫天大雨瓢潑而傾,小河上下珠浪茫莽,哪裡看得見半個人影。頂著風雨佇立半晌,無奈嘆息一聲,收槍負於背後,一甩浸透雨水的秀髮,失望地轉過身,望崖下踽踽而行。行走間,見一顆樹後面閃出個人來,而那人正是莊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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